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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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撞到了腦袋。沈映雪的聲音突然嚴(yán)厲,充滿了氣勢,他緊盯著文凌的藍(lán)寶石看,突然笑了起來。 文凌被他笑得心里發(fā)毛,小聲問: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沈映雪笑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張狂大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水。他一手扶著花盆,一手指著文凌,用溫柔繾綣的語氣說:你猜錯了,我不是丟了記憶,我只是瘋了而已。 怎么會這樣文凌說,該不會是那個練劍的把你逼瘋了吧? 沈映雪只是知道這個少年身份不一般,想借著他捏人設(shè)而已。但是一伸手,他就有點不太受控制了,沒忍住又往前伸出好多,一把捏住了文凌臉上的棉花糖。 好軟,給我吃一口吧。 文凌被他掐著腮,因為太過震驚,都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yīng)了。等沈映雪真的湊過來,他才猛地后退,離沈映雪遠(yuǎn)遠(yuǎn)的,捂著臉跳腳:你別亂來!本公子豈是你這等賤民可以碰的! 沈映雪看了看手上,一點棉花糖都沒扯下來。 沒看出來,這糖還挺勁道。 荀炎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隔壁郡王府里的小公子與自家公子對峙,他趕緊過來,這是怎么了? 沈映雪低頭看著手上,依然沒有說話。 文凌說:你又是哪根蔥? 我是他的兄長,也是這家的主人。荀炎對外一直是這么自稱的,舍弟體弱多疾,頭腦也不清醒,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海涵,不要同他計較。改日我會親自登門賠禮致歉。 你是凌云的兄長?文凌打量他的模樣,你們兩個怎么一點都不像? 我是他的義兄。荀炎道。 那算了,本公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他的病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瘋了? 荀炎聽著這話,覺得他們似乎見過面。當(dāng)日他救沈映雪離開玉鼎山莊時,也聽說過這番言辭。荀炎看著郡王府的小公子年紀(jì)不大,又天真的很,便道:實不相瞞,我與他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長,只是見他可憐,才帶他過來治病,從前之事,我一概不知,莫非您清楚? 我倒是知道一點。文凌毫不設(shè)防,把來龍去脈又講了一遍。 沈映雪也跟著聽了一遍,沉痛地對系統(tǒng)說:[我不止錯過了在暗部那里凹人設(shè),還錯過了在玉鼎山莊這么多人面前凹人設(shè)!] 系統(tǒng)說:[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機會。而且你已經(jīng)在江寒楓面前實驗過了,你設(shè)想的很好,如果他們知道你的真性情,就不會總是想殺你了。] 沈映雪心下稍安,[為什么那個藍(lán)寶石說,是練劍的把我逼瘋的?] 系統(tǒng)不懂人類的感情:[誰知道呢。] 沈映雪看著那兩個人聊著他聽不懂的天,最后得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結(jié)論,真的有一種與社會脫節(jié)的感覺。 文凌看沈映雪的目光也變了,他年紀(jì)略小,性格也天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沒有經(jīng)歷過磨難,想象不到沈映雪會是在什么情況下崩潰瘋掉的。 那時候的他一定被逼到絕境了吧。 文凌記憶里的沈映雪很驕傲,哪怕一無所有,也沒有因為他有錢,對他卑躬屈膝,跟伏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文凌那時候覺得沈映雪很強大,沒想到再見面,他卻被人逼瘋了。 其實我之前告訴你的名字是假的,我就住在你隔壁的郡王府,我叫祝凌,乳名文卿。我堂兄叫祝讓,乳名叫文海。文凌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 荀炎怕沈映雪禮尚往來,跟著說出真名,拉著他往回走,凌云該回去吃藥了,您請自便。 沈映雪任由荀炎拉著,我們有多少人?如果真的建起一個勢力,是不是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是,只是暗部的人太少,韓敬那邊也在逃避追捕。還有一個江寒楓,仍在外面找您,一時半會兒很難改變局面。 沈映雪對游戲機念念不忘,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除了沈映雪和凌云之外的另一個身份。 一路高調(diào)行事,替沈映雪吸引正道注意的韓敬,又收到了八方宗和暗部的來信。 他身上穿著女人的衣服,頭上梳著復(fù)雜的發(fā)髻,上面插滿了簪花珠玉。厚厚的鉛粉掩蓋了原來的樣貌,唇脂紅艷,眉目含情。曾經(jīng)的常宿花樓的風(fēng)流公子自己也沒想到,他以前積累的經(jīng)驗竟然再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韓敬偽裝成了花樓中的妓..女。 他躺在貴妃羅榻上,輕薄的紗衣滑落,露出小半截細(xì)膩的手臂。 韓敬拆開信,一目十行,閱讀完立刻遞到燭火跟前,燒成灰燼。 義父在暗部現(xiàn)身了。 他依然是從前在碎影山時的樣子,沒有半點瘋癲之態(tài)。 如今的江湖已經(jīng)被義父攪亂,幾個名門正派也名聲全無,但是義父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 韓敬嘆了口氣。 義父的野心,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映雪:我的野心就是拿到游戲機_(:з」)_ 四爪陸龜是真實存在的,生活在沙漠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啦。 第26章 簪花巷 冷翠山莊名聲敗裂后,攬月樓的威信也岌岌可危。 玉鼎山莊武功最高的江寒楓身陷桃色緋聞,小莊主突然成了沈映雪的義子,暴露身份后到處逃竄。龍捲坊又是沒腦子的,名門正派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新的勢力悄悄在江南小鎮(zhèn)誕生。 這個勢力最開始還很不起眼,就是由一批魚龍混雜的江湖人組成的。那些江湖人有一些是曾有深厚背景的大jian大惡之徒,也有些是混不出名聲的小嘍啰,都是被正道排斥或者無視的人。 可就是這么一群人,突然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做了一件誰也沒想到的大事。 他們殺死了萬寶貴。 萬寶貴人如其名,是個很會經(jīng)商的人,他名下的財富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他甚至還與朝中大臣,皇室子弟又來往,哪怕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動他。 武林中人不怕有錢人,他們中很多都做過劫富濟貧的事,對鄉(xiāng)紳富豪毫無畏懼??墒沁@個萬寶貴和普通的商人還不一樣,他與春江顏家、辛隴孫家都有來往。 顏家是有名的醫(yī)藥世家,雖然醫(yī)術(shù)比不上藥仙谷這等隱世門派,卻是做醫(yī)館生意的,城中大部分中藥鋪子、春暉堂、濟仁堂,都是他們家的。而且顏家還有家傳刀法,他們不止會醫(yī)術(shù),還會武功,誰也不敢得罪他們。 孫家就低調(diào)很多,但是同樣是個很厲害的家族。他們家的人就喜歡研究暗器和火器,一直在思考將這兩者合二為一。據(jù)說很多刺客組織,都與他們有來往。 鉆研這些需要錢,萬寶貴與顏家做生意,給孫家提供錢,也享受到了良好的醫(yī)藥服務(wù),和安全保障。孫家還給了他幾十個配備□□暗器的暗衛(wèi),聽由萬寶貴調(diào)遣。 萬寶貴是個很惜命的人,為了讓這層關(guān)系更牢靠,還與顏家和孫家結(jié)了姻親。 但是萬寶貴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死狀非常凄慘。 在萬家當(dāng)差的下人說,當(dāng)日一直很安靜,沒有奇怪的人和聲音。萬寶貴就在賬房里算賬,不準(zhǔn)許任何人進(jìn)來。等他們察覺到不對勁,萬寶貴的尸體都已經(jīng)僵硬了。 屋里沒有打斗的痕跡,只有那面雪白的墻上,用鮮血寫了幾個字 江南簪花巷,煙雨自風(fēng)流。 韓敬坐在琴前彈完一曲,慢慢放下手,側(cè)耳傾聽恩客們談?wù)撊f寶貴的死。 簪花巷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巷子,只有江南附近的人清楚,那邊聚集了一群怎樣的黑戶,只是他們不常鬧事,也就沒人去管。 韓敬身為沈映雪的義子卻清楚的很,那里是魔教的地盤,是沈映雪一手組建的暗部。 暗部一直很低調(diào),突然鬧得滿城風(fēng)雨,還在墻上寫下那幾個字,肯定是義父的意思。 他就知道,義父絕對不會甘于平凡。失去的魔教他會討回來,害過他的人,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晶兒姑娘聽得入神,莫非是有什么見解?在桌子上吃酒的公子哥兒朝韓敬微笑,不如過來一起喝杯酒? 韓敬緩緩起身,走過去提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接著被那人一把攬住,坐在了他懷里。 以前都是韓敬這么對待花樓里的姑娘,那時候他也自詡風(fēng)流瀟灑,現(xiàn)在輪到他被這樣對待,只覺得這些臭男人油膩惡心。韓敬壓下心底的不適,笑得溫柔,捏著嗓子說:多謝公子抬愛。 另一個儒生模樣的長衫男人,帶著些許南邊的口音說:想來晶兒姑娘是聽到了后面那句江南簪花巷,煙雨自風(fēng)流才忍不住好奇的。這一句,詩不成詩,詞不成詞,初聽時只覺得是附庸風(fēng)雅之物,其實不然。 公子哥道:哦? 那就江南簪花巷,確實有這個地方,初時只是落魄的風(fēng)塵女子在那處小住,賺幾個錢養(yǎng)活自己,故而名為簪花巷。那地方亂糟糟的,正經(jīng)人家不往那處去,后來一群犯了事兒的江湖人躲到那里,不知什么時候起,那條小巷子住滿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人,風(fēng)塵女子倒是少了。 那公子哥拍拍韓敬的后背,非常體貼地安撫他,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從字面上看,倒像是江南多雨,總是薄霧朦朧,風(fēng)流亦有指代風(fēng)塵之意。不過兇手特意將這句話寫在墻上,應(yīng)該還有別的意思,恕我愚鈍,實在不清楚。 那個萬寶貴為富不仁,硬說那些莊稼漢的田地是荒地,低價強買,偏又被高官包庇,逼的別人沒有活路,死了也是活該。公子哥說,要我說,簪花巷那群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韓敬舉杯:兩位公子博學(xué)多識,見識長遠(yuǎn),妾身不及,在此敬您二位,請。 所有人都在疑惑萬寶貴和簪花巷有什么仇怨時,荀炎飛速回到了淮城那間小院。 沈映雪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旁邊放著花盆,盆里的草已經(jīng)長出來了,小烏龜就趴在草上,看起來和沈映雪一般悠閑。 荀炎見他沒事,一顆心放下,到屋里去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 沈映雪迷迷糊糊快睡著了,聽到有人說話,困頓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接著又閉上了。 荀炎一看就知道沈映雪沒睡醒,沒有喊他起來,而是去屋里拿了件毯子,蓋在了他身上。 幾天前,沈映雪對他說,需要一個新的身份,組建新的勢力,在江湖中占據(jù)一席之地,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任由別人喊打喊殺。 荀炎擔(dān)心沈映雪的病情,也怕暗部的人懷有異心,不敢讓沈映雪直接接觸那邊的人。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自己上,他從諸多仇家里挑選了名聲最大的萬寶貴,易容成了萬家的侍衛(wèi),靜靜等待時機,悄無聲息地殺死了他,并留下來那行血字。 如此,簪花巷的名聲就打響了。 沈映雪一覺睡到傍晚,被飯菜的味道饞醒,他坐起來還有點懵懵的,揉揉眼睛看到熟悉的馬賽克,你回來了。 今天下午回來的。荀炎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臨走時準(zhǔn)備的食物還剩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沈映雪沒好好吃飯,公子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飯? 沈映雪指了指外面的高墻,祝凌天天讓人遞吃的過來。 他倆住的這間宅子也很好,但是這間宅子原來的主人身份不夠高,墻壁高度不到兩米。但是隔壁郡王府非常大,那邊就是郡王府的后花園,墻特別高,普通人想翻墻,必須要用梯.子。 荀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應(yīng)了一聲,拿過碗來盛上豆粥,您交了個不錯的朋友。 沈映雪一邊看劇一邊扒拉飯,吃完之后,荀炎收拾好碗,沒有立刻去做別的事,而是把他做的事情給沈映雪講了一遍。 您的舊傷尚未痊愈,不易過度勞累,屬下自作主張,還請公子勿怪。 你不必忌諱我,想說什么就直接說。我知道自己有時瘋癲失常,行為詭異。說到這里,沈映雪反思了一下,他明明是個正常人,只是帶著馬賽克而已,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最后得出結(jié)論,就是因為系統(tǒng)總是去掉他的記憶,沈映雪也懶得解釋,懶得追根究底,于是放飛自我,常常把一些現(xiàn)代用語掛在嘴上,就跟真的瘋子差不多了。 沈映雪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問系統(tǒng):[什么時候可以不再改動我的記憶?] 系統(tǒng)說:[與任務(wù)有關(guān)的記憶一直沒有動過。] 沈映雪的任務(wù)是成功扮演原主,建立一個幫派,用原主的身份融入這個世界,活下去。 這么一想,他以前都太被動了,雖然正道的那些人,每一個都可能殺死他,但是他不能一直逃避,最重要的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沈映雪說:[我明白了。] 荀炎看他說到一半又開始走神,心想教主也意識到自己狀態(tài)不對,只是他終究是病了,就算知道言行有異,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以前沈映雪什么都不記得,從前的身份地位,還有他的一切榮耀都與他無關(guān)。如今沈映雪病情漸漸好轉(zhuǎn),記起了一些東西,與從前那個傲慢強大的魔教之主越來越相似。 他能接受自己的病嗎? 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得了瘋病,恐怕都無法接受吧,更何況是沈映雪? 荀炎不敢刺激他,靜靜地等待,過了好一會兒,沈映雪才回過神。他好像不清楚自己剛才在走神,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暗部從前聽任我的調(diào)遣,你怕他們知道我瘋了,生出異心來? 荀炎說:公子明察秋毫。 其實這個不難解決,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現(xiàn)在比從前好了很多。沈映雪道。 其實是沈映雪以前太咸魚了,現(xiàn)在終于等到任務(wù)送上門,不再追劇看電視,開始主動行動了。 荀炎仍舊猶豫不決:可是難免出現(xiàn)意外。 沈映雪知道自己是個正常人,除了馬賽克不能控制,自控力跟正常人是一樣的,絕對不會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但是荀炎不知道,他也不好解釋,沈映雪早有準(zhǔn)備,帶著笑,對荀炎說:一個瘋了的人,難道不比正常人更可怕嗎? 荀炎沉默了。 別人或許會畏懼瘋子,他照顧沈映雪太久了,對沈映雪的印象,除了發(fā)呆,就是像小孩子似的好奇心,根本不具備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