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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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么可能……”學(xué)宮長老好半晌才找回聲音。 杜家長老是第一個回過神的,心神震動下開口道:“傻??!前車之鑒,他怎么還敢對著天空大喊大叫。” 來什么來,你看這叫了一聲,天雷是來了,人也被送走了。 第42章 渡天劫(二合一) 都說原本的七個渡劫期中, 裴九星最弱,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對于九川大陸的其他修士,裴九星可謂是天資絕世,日月樓主困在大乘期多年, 天資無疑在裴九星之下。 這也是墨蒼等人放心讓其突破的原因, 多個實力一般的渡劫, 對整體局勢影響不大。他們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壓制日月樓的方案,然而無論是墨蒼, 還是暫時沒有到場的杜青光, 都未曾懷疑過對方能成功渡劫。 日月樓主給自己的預(yù)算是招來六七道雷劫。 墨蒼等人判定的則是最多六道。 世事無常,他最后死在了第五道天劫中。 “那張人臉,你們看到那張人臉了嗎?”有宗門子弟惴惴不安。 探脈計劃各自分工不同,不是沒有人懷疑過日月樓主之子死因有貓膩,但由于他是被吸食完精血而亡,這些人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認(rèn)為合歡宗罪有應(yīng)得, 甚至將自身安插在替天行道的位置上。 不理會下面人的驚愕,墨蒼這會兒面色已經(jīng)看不出變化, 他看向杜家兩位長老,問:“通知杜兄了嗎?” 長老難堪地點了點頭。 杜北望受傷嚴(yán)重,僅憑他們根本無法壓制住傷勢, 只能等杜青光來。 此刻杜北望連張口都困難, 他聽到了一陣虛弱的嗚咽, 費力偏過頭。裴家一位長輩正蹲在裴枝雀身邊, 搖了搖頭:“媚骨廢了?!?/br> “不……”裴枝雀拼命想說些什么。 然而對方只是粗暴地往她口中塞了顆丹藥,隨后就去看望裴九星。 裴枝雀咬著牙, 好像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在發(fā)現(xiàn)是杜北望后, 她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無聲的流淚。擁有花容月貌時這種淚水我見猶憐,如今她一半臉頰如同枯焦的樹枝,實在難以讓人生出悲憫。 杜北望輕輕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把頭轉(zhuǎn)回來。 烏云散開前,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鮮血,泥土,磚瓦……還有幾具尸體交織在一起,畫面相當(dāng)慘烈。 幾大勢力恨啊,最有前途的一批弟子死的死傷的傷。 天空中的杜圣蘭也恨啊,日月樓主明明是他搞死的,卻不能去摸尸! 直到現(xiàn)在,日月樓主的親信才從沖擊中回過神,大喊著‘樓主’,奔過去不死心地想再度確認(rèn)其死活。 尸體中游走的電流還沒有徹底散去,日月樓主胸口看著有起伏,然而他雙目圓睜,半個腦袋全部凹陷,瞳仁里似乎還倒映著淡淡的一張人臉。 親信冷不丁對上那張人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青光估計很快就會到,杜圣蘭不敢久留,順著云層一點點外移。最后一點閃電尾巴離開合歡宗的地盤后,杜圣蘭微松口氣,看到幾個穿蟒蛇服的修士聚在不遠(yuǎn)處。 這宗門他知道,是北域的。 杜圣蘭隨云朵往下沉了沉,放開神識捕捉只言片語。這些人大致是在擔(dān)心如此龐大數(shù)量的雷劫,是不是南域崛起的征兆? 一路往前飄,聽見的都是差不多的討論。 顧崖木呢? 杜圣蘭以為他會在附近看熱鬧,一直飄出了好遠(yuǎn),都沒看到人。 鎮(zhèn)子不大,屬于一條路走到頭的布局,顧崖木不太可能待在客棧里,杜圣蘭索性就往遠(yuǎn)飄了些。 遠(yuǎn)處是紅色磚瓦的外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從里面走出。 院內(nèi)住持跟避瘟神一樣在顧崖木離開后鎖上寺廟大門。 杜圣蘭放開氣息,劈了那么久,和其他天雷對比自己是個徹底的活物,難免感覺到疲憊。他閉眼急速下墜,原本是準(zhǔn)備落到地面再開始化形,誰知道在半空中被人提前接住。 一睜眼,猝不及防對上一張放大的清俊面容,杜圣蘭下意識身子往后仰了一點。 “你做什么?” 顧崖木:“下面是河。” 杜圣蘭低頭看去。 合歡宗周圍冬季溫度也不會太低,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讓河流結(jié)冰的溫度,下方冰冷的河水正在緩慢流動。 繞過河,他找了片空地重新化作人形。 見杜圣蘭面上的郁氣散去幾分,顧崖木嘴角勾起:“很順利?” 杜圣蘭頭回眉飛色舞說道:“你是沒瞧見,他們有多體貼,連批次都自覺分好了?!?/br> 三個批次,可算讓自己得到了徹底的發(fā)揮。 “可惜裴九星那老賊膽子忒小了,強行跌落境界?!?/br> 顧崖木:“傷了本源,日后每天看著修為一點點減弱,這才是最折磨人的?!?/br> 杜圣蘭突然想到什么,側(cè)身認(rèn)真道:“你放心,如果我這次順利突破,就能幫你作緩和?!?/br> 顧崖木沒有給他壓力,擺擺手道:“不急?!?/br> 裴家圣地參悟石壁,一定程度上減緩了rou身衰敗的速度。 …… 人面,突然增強的雷劫,眾人渡劫的佳話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這個爆炸消息瞬間點燃了整片南域。 天機樓第一時間去打聽情報,然而當(dāng)日太過危急,慘狀一個接一個發(fā)生,眾多勢力忙著救人,事后回想起來,難免遺漏很多至關(guān)重要的細(xì)節(jié)。 為了聽到更多消息,杜圣蘭這兩天專注流連酒館。 “會不會因為是集體渡劫?”以往很少聽說有這種規(guī)模的集體渡劫。 “我猜不是。聽說日月樓主是單獨渡劫的,再怎么樣也無法解釋雷劫變成一張人臉。” “裴家那丫頭被救回時,好像也在說著雷劫中有一只手,扇了她兩巴掌?!?/br> “咳咳……”杜圣蘭險些被嗆住,抬頭對上顧崖木似笑非笑的目光,咕噥道:“只是打了兩下后腦勺?!?/br> 有個人喝到興頭上,一砸酒瓶,滿臉通紅說道:“何止,天機樓放出的消息,那張人臉和日月樓主慘死的兒子一模一樣!” 前幾日瘋傳的謠言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眾人腦海中,酒館里的這些修士一般都是些荒廢修煉,沉溺享受的,才不管合不合理就開始盡情腦補:“說不定是他兒子的冤魂回來索命呢?” 同伴連忙拽住酒鬼:“別胡說?!彪S后又道:“杜青光都還好好的,沒理由日月樓主被索?!?/br> 好歹后一個是猜測,前一個那是眾目睽睽下在禁地逼死親子。 杜圣蘭這次徹底被酒嗆住,杜青光什么時候成了行業(yè)標(biāo)桿? 兩人走出酒館,顧崖木看了他一眼:“該劈的都劈了,現(xiàn)在就要看你如何保全天生圣人這個身份?!?/br> 趕在杜青光有所察覺前,必須要保住這層身份,才能為日后行事提供安全保障。 杜圣蘭問:“你有什么建議?” 顧崖木很有深意地說道:“求神拜佛?!?/br> 杜圣蘭目光一動,居然將這話聽進(jìn)去了,笑道:“不如分三步來?” 顧崖木停步聽完,挑眉說了聲‘不錯。’ …… 群體渡劫的佳話鬧成了笑話,北域修士卻笑不出來。 天劫出了問題,影響的可是整片大陸的修士。前車之鑒太多,以至于最近根本沒有人敢渡劫,幾大勢力費盡心思得來的魔礦,卻壓根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給突破了。 墨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有人渡劫,才能看出天雷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學(xué)宮長老冷笑:“誰去渡?我學(xué)宮這次折了不少精英弟子,總不能繼續(xù)讓學(xué)員去送死?” 墨蒼望向近日才到的杜青光,后者仰頭看著天,許久后回應(yīng)對方詢問的目光,無比冷淡道:“找?guī)讉€快要突破的修士還不容易?”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說話。 人性自私,他們自然不愿意犧牲門下弟子,眾人心中其實早有打算,只是都不愿意當(dāng)這個惡人說出來罷了。 學(xué)宮長老找好托詞:“近來天雷詭異,尋個后生渡劫,我們聯(lián)手為他護道?!鳖D了一下,又問:“北望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歹是他天圣學(xué)宮的天驕,杜北望繼承了寒月尊者的分身法,真要隕落了也得讓人把傳承留下來。 杜青光撂下了四個字:“看他造化?!?/br> 他趕來的時候,杜北望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相當(dāng)糟糕,雖然幫對方清理了經(jīng)脈里亂竄的電流,但留下了永久性的暗傷,如果沒有什么奇遇,日后修道之路將會無比坎坷。 日月樓如今群龍無首,只能仰仗墨家鼻息存活。 墨蒼讓他們?nèi)プ讉€快要突破的修士,人是抓到了,但一個求生欲強的當(dāng)場廢了境界,另外兩個認(rèn)為自己被抓來必然一死,本來都要水到渠成的渡劫,突然就生了心魔,活生生卡在了瓶頸期。 日月樓的人也是無奈,明確表示:“就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引來雷劫的,這種心態(tài)下,恐怕連三重天劫都扛不過去。” 不止是他們,整個九川大陸陷入了一種怪狀。修士暫時停止修煉,有的暢談風(fēng)月,有的眼巴巴等著別人渡劫,誰也不愿意當(dāng)?shù)谝粋€出頭鳥。作為第一情報組織,天機樓將目光投向無盡海域,不惜代價向海中投放大量天材地寶,想從妖獸的突破中找到答案。 可惜這次雷劫的事情鬧得太大,妖獸好斗但也不是傻子,無視天材地寶,一個個窩回巢xue。 以往最恐怖的無盡海域,現(xiàn)在風(fēng)平浪靜地可以去旅游。 彌漫在這片天空下的壓抑感快要到達(dá)極致時,仁義堂外掛出一面木牌。 “我,天生圣人,欲渡劫。 現(xiàn)拍賣參觀名額,不設(shè)底價。 急需:發(fā)展信徒的地皮一塊; 一些隱秘有趣的消息情報。 滿足任一條件者,可來黑水商會報名?!?/br> 黑水商會總管事一直在糾結(jié)頂級拍賣會的物品,杜圣蘭也需要有人幫忙篩選消息,在黑水商會承諾可以不做收益抽成時,雙方一拍即合。 “可笑至極!”有修士罵了句:“哪有這么荒唐的拍賣,大不了渡劫時我們離遠(yuǎn)點看?!?/br> 打這種主意的不少,他們圍在仁義堂周圍,像是料定了天生圣人不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