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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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月!” 此時,所有人都想起那個傳說:血月當空,幽蘭禁地將誕生不世機緣。 地表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周圍鳥雀紛紛驚得飛向天空遁走,就像是在慌忙逃竄些什么。拼命撲騰翅膀間,落下了好幾片羽毛,降落在修士中間。 “禁地要開了?!?/br> 顧崖木目光像是穿透前方的人群,看到了更廣袤的禁地場景。 “走!” 他傳音入耳提醒杜圣蘭時,已經有不少修士瘋狂涌進去。還未進入禁地,就已經不乏隕落者,是一些修士飛得太急,被處在最前方的家族長老出手解決。 杜圣蘭看到了墨家的墨虬,此人是杜北望的外公,鼻似鷹鉤,五官深邃。別人都在拼命擠進禁地時,他那一雙小眼睛里透露出強烈的精光,正暗暗觀察每一個進去的修士。 絕殺殿殿主完全是大搖大擺進去,墨虬對絕殺殿威名早有耳聞,不敢過多打量,生怕激怒了對方。 與之相反,杜圣蘭藏起劍,他暫時用一把折扇當做武器,開辟前行的道路,和墨虬擦肩而過時極其小心。 在即將進入禁地前的一刻,杜圣蘭看到禁地里的螞蟻拼命結隊往外爬,和正瘋狂沖進去的修士形成鮮明對比。 他腳步微微一頓,想到天機道人口中最后的生機,義無反顧飛身而入。 第14章 終明悟 真正進入禁地,大家相互廝殺的事情反倒少了,大約是怕血腥味招來妖獸。 一般情況下,越好的寶物都藏在腹地。 顧崖木走得過于悠哉,一時間落在了倒數第二。 倒數第一自然是杜圣蘭。 確定周圍無人,杜圣蘭來到他身邊:“可真有你的?!?/br> 說話時環(huán)顧四周,真實的幽蘭禁地和他當日接受考驗看到的有很大不同,問心玉璧只是隨意虛構了一個森林場景。 青面獠牙的面具讓顧崖木顯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他停下腳步道:“先定好方向?!?/br> 各大家族和宗派不是不知道禁地的風險,依舊帶了不少弟子,為的就是能分頭行動。他們只有兩個人,如果要將禁地一一探索完,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杜圣蘭注意力在前面的那片湖:“記得就是在這么一個湖邊,‘我’哭著求你說不要。” “……” 顧崖木面上不顯,內心卻已經咒罵數遍該死的問心玉璧。 湖里不知隱藏著什么妖獸,水面還有咕嚕嚕的氣泡,不是個停留的好去處。 杜圣蘭飛身上了一棵很高的古木,古木頂端盤踞著一頭蟒蛇妖,他本來還想出手解決,不過這妖似乎在冬眠期一樣,一動不動。 杜圣蘭也懶得多事,眺望前方突然輕咦一聲。 “斬月山背后跟著不少普通修士,竹墨居然沒有進行驅逐?!?/br> 旁人不了解斬月山的喜靜和排外,杜圣蘭可是心知肚明。 顧崖木:“也許他同樣有所預感,所以任由修士聚在這里?!?/br> 一旦有什么意外,外人首當其沖,斬月山內部的弟子還有機會反應一下。 杜圣蘭準備混進大部隊。 一群人在一起,安全系數總歸要高一些。 顧崖木點了點頭,隱于暗處不遠不近跟著。 因為有修士源源不斷跟隨,杜圣蘭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也不是每個人都妄想得到不世機緣,幽蘭禁地同樣有不少珍貴的草藥,運氣好了說不定能碰上幽蘭尊者留下的傳承。 斬月山也沒有做絕,遇到長有藥草的地方,會留下幾株,僧多粥少,后面的修士為了一株草藥掙得頭破血流,但這也比對付守草藥的妖獸要容易很多。 杜圣蘭期間也出手爭奪過一回,撿漏的感覺還不錯。 前方竹墨突然停步,李道子吩咐門眾扎營。 夜間活動總歸不太安全,后面跟著的散修自覺遠離幾丈,其中有食修,生火做靈獸飯。 杜圣蘭原本在閉目打坐,顧崖木換了身裝扮,忽然出現他旁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杜圣蘭會意,閉眼聆聽,不遠處有人圍著篝火,說著笑談—— “杜北望也來了,身邊一堆長老護道。如果他真能找到機緣,從此之后和杜圣蘭,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br> 無視這番云泥之說,杜圣蘭豎起耳朵,更往前的地方有夜風卷起落葉的聲音,再往前……似乎只剩下安靜。 禁地妖獸不少,不該如此安靜才對,再想起先前樹上那只過分安靜的蟒蛇妖,他忽然生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之感。 顧崖木眼神微微一變,率先有了判斷:“是獸潮?!?/br> 隨著他話音落下,血色自天空的月亮尾端蔓延向上,而在更遙遠的山頭,一副巨大的畫卷虛影舒展,其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小孩坐在老黃牛身上拍打手鼓。 咚。 咚。 篝火邊的修士停下閑談,后知后覺望向天空,其中一位才剛抬頭,一只兇猛的鋸齒鷹極速飛過,當場撕扯下他額前一塊皮膚。 “獸……獸潮?!?/br> 恐懼甚至蓋過了疼痛,修士提起劍,滿頭鮮血的朝前方營地沖去。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數百只鋸齒鷹排山倒海般朝人群猛撲,腳下地面開始震動,附近山頭的妖獸傾巢而出。 有人驚呼:“獸潮五百年爆發(fā)一次,如今才過去三百年,怎么會……” 杜圣蘭揮劍劈開后方沖來的一只妖獸,一片兵荒馬亂中,沒有掩飾面上的疑惑。 孩童騎牛拍打手鼓的蜃景……這是獸潮最顯眼的標志。歷史上每一次獸潮都堪稱災難,往往上一秒還平靜無比的妖獸,下一刻就會完全喪失理智,獸潮結束前,它們將不顧一切地獵殺人類。 無窮無盡的妖獸和有限的修士,會是什么結局可想而知。 眾人合力也抵抗不了多久,想要尋求庇護。 奈何從第一個人受襲開始,竹墨就已經下達命令:“結陣?!?/br> 說話間青色的袖袍鼓動,隨著他冷靜地開口指揮,斬月山弟子心定了下來,依言照做,任何妄圖闖入陣法的生物皆會被無情滅殺。 先前皮膚被撕裂求救的修士,情急之下?lián)]劍想要破壞陣法,當場被陣法絞殺。 其他修士見狀不敢硬闖,只能運氣傳音:“獸潮來襲,希望斬月山能庇護我等,合力退敵!” 然而任憑如何呼喊,竹墨依舊無動于衷,他消失片刻,再次出現時,率領門眾朝西北方撤退。 竹墨走在最前方開路,副宗主李道子來到他身邊,低聲道:“現在獸潮還不算太嚴重,是否要對那些散修施以援手?”” 等到獸潮徹底爆發(fā),這些人也算一部分助力。 “不必?!?/br> 李道子微微一怔。 竹墨:“獸潮最多經歷二到三日,每次傷亡基本穩(wěn)定在一個數字?!彼D過身,長發(fā)在今晚獨特的血色月光下飄搖,“祖師爺在的時候,想要弄清楚獸潮的來由,雖然失敗,倒也總結出一些規(guī)律?!?/br> 李道子明悟:“這些發(fā)瘋的妖獸一旦殺夠某個數字,獸潮便會消退?” 竹墨淡淡點頭。 李道子遂即再也不提任何放人進隊伍的話。 …… 天空中布滿密集的飛行妖獸,想要突破重圍也不容易。 杜圣蘭解決掉一頭難纏的九頭蟲,看了眼被密密麻麻黑點遮蔽的天空:“看來是飛不成了?!?/br> 顧崖木:“只能試著強行撕裂空間轉移?!?/br> 平日里還好說,如今空氣中布滿了殘暴的能量,根本不利于遠距離傳送。附近幾個地方恐怕也已經相繼淪陷,一個傳送不好,就直接傳送到了妖獸肚子里。 “麻煩?!?/br> 顧崖木考慮要不要直接用龍身沖出去。 杜圣蘭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問:“龍的威壓能不能逼它們撤退?” 顧崖木搖頭:“唯獨在獸潮這一天,血脈壓制的效果會消失?!?/br> “那就沒有必要顯露真身?!倍攀ヌm:“枉費先前的布置?!?/br> 一只獨角獸帶領族群朝他們沖來,顧崖木五指成爪,撕裂面前的空間。 混亂的亂流讓人睜不開眼。 “屏氣凝神。”顧崖木沉聲囑咐一句,拉著杜圣蘭一步踏進撕開的空間口子里。 最后關頭,杜圣蘭適應了狂舞的罡風,試著睜開眼睛。 到處是慘叫聲和廝殺聲,杜圣蘭似乎心有所感,抬頭看向遠處,蜃景里的牧童沖著他咧開嘴角,杜圣蘭心下一驚,還沒等他細看,空間傳送已經開始。 修真界流行一句話,元嬰期以下,寧愿坐十天的獸車,也不要去體會一次空間轉移。 修士在這個過程中也會產生普通人暈車時惡心反胃的感受,更何況是在空間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進行傳送,那滋味簡直難以描述。 一處破廟外,空氣中出現一陣劇烈的波動,杜圣蘭有些踉蹌地從中走出,好在顧崖木先一步出去,扶了他一下,避免了其悶頭栽倒的事故。 杜圣蘭才剛剛穩(wěn)住身形,猝不及防和十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對視。 鐵皮狼,群居妖獸。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對應的信息。 突然出現兩個人,鐵皮狼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暴虐的狀態(tài)下,它們猛撲而來。 沒時間緩解空間傳送的后遺癥,杜圣蘭提劍的速度稍慢了半拍,一只鐵皮狼已經朝他腦袋抓來。杜圣蘭絲毫不慌張,這一爪子最多就是臉上受點皮rou傷。 鐵皮狼最柔軟的是腹部,他反倒可以抓住機會切腹取出對方的妖丹。 計劃趕不上變化,近在咫尺的鐵皮狼爪子還沒來得及伸出,當場被粗暴地撕成兩半,連帶妖丹也跟著破碎。 杜圣蘭愣了一下,才發(fā)現顧崖木不知何時已經化形,一爪一只鐵皮狼。解決完狼群,銀龍猛地逼近他,目中含有怒火:“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