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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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個屁!城主有人可抱,你就抱個枕頭! 加西亞立刻黑了臉,狠狠低罵了句:烏煙瘴氣的,像個什么話, 眾人又開始了觥籌交錯的敬酒,裴云與加西亞低聲聊著天,一邊關(guān)注著那邊的情況。不一會兒又聽那邊傳來幾聲醉醺醺的嬉笑:哎喲,冠軍不成了啊! 這就多啦?酒量比駕駛技術(shù)差遠了啊。 裴云往那邊看了看:差不多了,我過去吧。 加西亞和他一起站起了身: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穿過杯盤狼藉的歡鬧現(xiàn)場,來到了人群中央。裴云擠進人堆里,果不其然卻見元燿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上,耳朵紅得跟烙鐵似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醉暈過去了。 有人一見他來,立刻吆喝道:哎喲,咱們怎么忘了,今天可是雙冠軍?。∨嵩撇皇窃獱d的搭檔駕駛員?。∫吹镁措p啊。來來來,我先跟你喝一個。 這群人在訓(xùn)練場上和元燿已經(jīng)混得很熟,裴云倒是沒怎么跟他們見過,只能客氣地推辭:算了吧,我不太會喝。 他手里直接被塞了杯酒。 哪有不會喝的!你就直接一抬脖子往里灌就成!喝水還不會啊?來走著一二三 嘔 元燿忽然一個彈騰,猛地往旁邊一彎腰,劇烈地干嘔起來,差點兒吐在敬酒人的腳上。周圍人都嚇一跳,紛紛過來扶。 哎喲,真多了?。?/br> 裴云趁機道:我先把他送回去,醒醒酒。你們喝好盡興。 還有人想不依不饒,被旁邊的人拽了下,醉意朦朧地笑著嘀咕:算了吧你,人家也不是好招惹的。忘了前兩天在訓(xùn)練場上,拽著元燿的脖領(lǐng)子左右開弓 裴云假裝沒聽見,過去把元燿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架了起來。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忽聽斯圖爾特哎喲了一聲,直接靠在桌子上,用手按著太陽xue不住搖頭:不行不行,我好像也有點兒多了,得回去了。 眾人一愣,看看他們分明清醒得很的老大,又偷偷將目光轉(zhuǎn)向一邊的加西亞。 加西亞冷了臉,視線一掃,所有偷偷看他的人立刻又把視線挪開了。 裴云暗自一笑,架起元燿離開了,把斯圖爾特嚷嚷著要人扶他的聲音留在了身后。 元燿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一路上垂著頭,腳步踉蹌虛散得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他好歹也是將近一米九的個子,整個人壓在裴云的身上,差點兒讓裴云骨頭架子都散了。 好不容易把這醉漢拖回屋里,裴云舒了口氣,轉(zhuǎn)身剛換了個衣服想去洗澡,一扭頭就見元燿正趴在床上雙眼清明地沖他笑。 有哪里有半點醉意? 你裴云驚訝了一下,便立刻反應(yīng)過來,元燿這是在躲酒呢。 元燿二話不說,直接扯了他到床上,捧著頭便開始親吻。裴云閉上眼睛,笑著回應(yīng),少年的呼吸炙熱又熱情,就算是沒有醉也有些醺醺然了。 兩人分開后,都有些微喘。裴云按著他的嘴唇似笑非笑:沒醉還讓我架你回來? 元燿抱緊他,小狗似的撒嬌:路上醉了嘛,一回來就醒了。 裴云笑著摸他蓬松的后腦勺頭發(fā),元燿似被擼得很舒服一樣,抱著裴云直接滾倒在杯子里,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鬧了半天,才安靜下來。 我剛才早就想回來了。元燿親著裴云的脖子,跟小雞啄米一樣,這么開心的時候,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應(yīng)該早點過來救我。 裴云有些癢,笑著縮了起來:你看那些人,對你態(tài)度改變這么大,這都是你自己贏來的。我想讓你多享受一會兒你的成果。 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 行了,還要跟我客氣?裴云捏著他的下巴開玩笑,要謝,也不能只是口頭上謝吧? 元燿趴在他胸口上,抬頭瞥了他一眼。那雙漂亮凌厲的眼睛在燈影和酒熏的加持下顯得氤氳濕潤,濃密的長睫毛落在幽深的眼波中,撩撥起層層惑媚的漣漪。 裴云看得下腹發(fā)緊,喉頭不自覺滾動了下。 元燿低低一笑:那我伺候哥好好睡一覺。 隨著他埋下頭去的動作,裴云的十指同時揪緊了床單。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馬上要打boss啦! 作話不知道要寫啥啦,更個我心目中的cp身高吧: 元燿:189(小孩打小營養(yǎng)好) 裴云:183(人家雖然常年坐實驗室但架不住爸爸的基因牛逼) 斯圖爾特:187(苦命孩子常年顛沛流離個頭也不矮) 加西亞:178(營養(yǎng)都供給腦子了) 加西亞:我不知道這個數(shù)據(jù)有什么意義。 第114章 即時生效 斯圖爾特死皮賴臉地讓加西亞扶他回到了房間里,就直接被扔到了床上。他當然不指望加西亞能幫他換衣服洗漱,暗自笑了下就翻了個身,直接睡過去了。 一覺睡到大半夜,卻被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驚醒了。 他還沒睜眼便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是涼的,便立刻起身去了客廳。果然見黑暗的房間中,加西亞撐著桌子肩頸劇烈起伏著,腳邊是一個粉碎的花瓶。 怎么了?斯圖爾特走過去,低笑著問,就因為我讓你送我回來,就這么大氣性? 他指尖剛觸到加西亞的肩胛,就被一把揮開了。加西亞轉(zhuǎn)過頭來看他,黑暗中一雙眼睛亮得駭人,滿是烈火與狂怒。 斯圖爾特怔了怔。平常他們兩個玩鬧,加西亞雖然也經(jīng)常生氣,但絕對不會是這種表情。 他慢慢地收了笑容,沉聲問:怎么了?告訴我。 老波旁加西亞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崩出來的,吉爾這一胎又是個女兒老波旁要逼她、逼她嫁給別的人 斯圖爾特眉角抽搐了下,失控的恨意在臉上一閃而過。 加西亞恨得胸口劇烈起伏:他又這樣又這樣!當年他就是這樣,逼得jiejie 別說了。斯圖爾特看著他。 我要說!加西亞猛地抬眼,我要提醒自己,生生世世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親jiejie,你的養(yǎng)母,就是被那個畜生這么害死的。當時她已經(jīng)連懷了三胎了,又連墮了三胎了,最后一次生育的時候zigong只有紙那么薄!當時血那么多那么多滲透了地毯又溢出來可那個畜生只讓我姐喊小點聲,他聽不見嬰兒第一聲的哭了! 斯圖爾特猛地把他拉入懷里,緊緊、牢牢地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會親手殺死他。斯圖爾特森然說,望向黑暗虛空的目光極盡幽冷,其他的死法都太便宜他了。把他渾身的大動脈割開,讓他慢慢失血,到了瀕死的時候再給他輸血救回來,然后再放他的血。那些難產(chǎn)雪崩而死的女人們是如何死去的,他就會如何死去。而且日日夜夜,只要我們不想結(jié)束,他就只能承受這無盡的折磨。 加西亞閉眼靠在他肩上,劇烈的喘息漸漸平復(fù)。 我要親自動手。你不能跟我搶。 當然。斯圖爾特撫摸著他的后背,你只要允許我在旁邊看著就行。我會好好欣賞他臉上絕望痛苦的表情。 加西亞吐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斯圖爾特抱起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碎片,把他安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加西亞在椅子上慢慢縮緊了,怔愣片刻,嘆了口氣:只是我恐怕救不了梁毅了。 這不是你的錯。斯圖爾特在他旁邊蹲下,當年你就勸過他,讓他別娶吉爾,是他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怎么能怪你?所以剛才的消息,是他傳給你的? 加西亞疲憊道:是。我猜到自己有一天會離開波旁家,恐怕沒法一直保護他和吉爾。所以他們結(jié)婚前就送給了他一枚通訊芯片,讓他遇到緊急情況聯(lián)系我但以那老畜牲的一貫作風,哪怕我今天飛到第三星系,恐怕也來不及了。 斯圖爾特定定地凝望著他,忽然問:你說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波旁家,是嗎?那如果沒有白色戀人號的事情,沒有我入獄的事情,你究竟打算什么時候徹底離開?你離開之后,會來找我嗎? 加西亞痛苦地閉上眼睛:別問了真的,起碼今天先不要 讓我問!斯圖爾特猛地收緊了五指,攥緊了加西亞的手腕,加西亞,我會為你復(fù)仇,哪怕為你身死、為你挑起幾大星系的戰(zhàn)火都不會遲疑。但我問你的話,你必須要說清楚。 他頓了頓,又一字一句地問了一遍:如果我選擇一直等下去,你會來找我嗎? 加西亞無聲地望著黑暗,整個人似化為了尊潔白的雕塑。 而斯圖爾特靜靜地等著,等著他的回答。 斯圖 加西亞輕輕開口了,如小時候那樣叫著他的名字。 現(xiàn)在我用力回想,能想起來你還很小的時候,偷偷跑來我屋里找我,趴在我的膝頭聽我給你念書。晚上害怕黑的時候會溜來我的屋子,鉆我的被窩。我窗前的桃樹有一根枝椏斷了,那是你調(diào)皮非要摘桃子給壓的。還有東庭三樓倒數(shù)第三間的布草間,你長大后就是第一次在那里吻了我,后來我們次次都會在那里幽會纏綿。 他頓住了,極輕極輕地吸了口氣。 但我現(xiàn)在看到你的臉,想起的已經(jīng)不是這些。我想起的是那天你決意離開波旁家時要我跟你一起走,我說我害怕、我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說我放心不下吉爾、我說讓你再等我一等。 可你輕輕巧巧地就放開了我的手。 斯圖爾特沉默著,深邃的眉骨在眼窩中投下沉黑的暗影,遮住了所有晦暗的神色。 加西亞嘆了口氣:其實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事實是我已經(jīng)來到了你身邊,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假設(shè)的問題問了干什么?畢竟真正的答案你也并不會喜歡。 斯圖爾特沒有吭聲,輕輕撫摸著他的腕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加西亞看著他,知道我會永遠介懷你當初的離開。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斯圖爾特站起身,摟住加西亞的后背,輕柔地吻他的發(fā)旋:沒有然后。無論你再怎么介懷,心中還藏了多少痛苦,你也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加西亞輕輕嗤笑了聲。 我也不后悔當初拋下你獨自走。當時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我必須要走得很遠,才能在波旁夠不到的地方養(yǎng)精蓄銳。我已經(jīng)厭煩了只能偷偷地、和你在那五平米的小屋子里纏綿,我要你日日夜夜都屬于我。 加西亞平靜地承受著他的吻: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 當然。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 斯圖爾特低笑了聲,在他耳邊輕輕道:而且我剛才是騙你的。我才不會為了你死在戰(zhàn)場上。我費了多大力氣、等了那么長時間,才把你得到手。所以哪怕是機甲自爆了,我也會從烈火地獄里爬出來,然后回到你身邊。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加西亞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平靜。他對著鏡子一粒一粒地扣扣子,面容波瀾無驚,仿佛昨晚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幫他整理好了領(lǐng)子。斯圖爾特攬著他,從鏡子中打量著他的臉。兩人交換著無聲的對視,在瞬間達成了默契的共識。 我的小叔最厲害了。斯圖爾特笑著,低頭吻著他的側(cè)臉,走吧,今天我們要和裴云他們好好聊一聊。 現(xiàn)在正是早飯時間,兩人一起來到食堂,卻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一個人在吃東西。所有人都抬頭緊盯著半空中的投影,神色專注緊繃。 正在轉(zhuǎn)播的是一場審判。肅穆的大廳中座無虛席,在眾人頭頂上方高懸的,是象征星際最高法庭的徽章。來自九大星系的審判官依次而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大廳中央那就坐于候?qū)弲^(qū)的男人。 元世勛穿著星際自衛(wèi)隊的軍裝禮服,帽子端正地放在他的膝頭。從那張淡然得近乎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波動,仿佛這場審判不過是由他召開的一次戰(zhàn)前部署會。 元世勛身后坐著他手下的十一名艦隊隊長。他們呈半月型地環(huán)坐在元世勛的四周,共同面對這場來自九大星系的拷問。 審判長率先發(fā)話了:元首長,感謝您能出席審判會。近兩個月來您深居簡出,能當面見到您我們都感到十分的慶幸。 一開口,就陰陽怪氣,暗藏玄機。 元世勛禮貌地欠了欠身:我的軍務(wù)的確繁忙。但出席法庭,是我身為公民的義務(wù)。只要法庭正式傳喚我,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坦然地接受公眾的詰問。 審判長梗了梗,干巴巴地宣布:今天的審判,將就現(xiàn)任首都星及中央自衛(wèi)隊軍長元世勛是否應(yīng)當繼續(xù)擔任原職一事進行審理。元世勛,你被指控犯有包庇勾結(jié)重刑犯罪、公款私用罪、破壞星際公約罪、屯集軍火罪、濫用武裝勢力罪等。如果你對以上罪名有任何異議,都可以在法庭中為自己進行辯護。聽明白了嗎? 好厲害。元世勛微微一笑,這些指控我的罪名,有些連聽都沒聽過呢。 末尾幾個審判官的嘴角,沒忍住蠕動了下。 不用審判官們問,有幾個問題我可以率先做出解釋。元世勛一伸手,后面的一名艦長立刻捧上了一疊文件,這是我在任期間,所有的軍隊開支明細,以及每次出兵時的申請審批報告。手續(xù)齊全,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我不明白,為什么法庭會指控我濫用軍費、濫用武力。 立刻有審判官舉了手。 元先生。您在任期間,向第六至九星系出兵共計一千余次,是您前任的十幾倍之多。如果不是要以武力征討這些較貧困星系,您又為什么要頻繁出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