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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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股炙烈的火,烤的他口干舌燥、五內(nèi)俱焚,而唯一的解藥便在裴云那里。他急切地吻著裴云,手扣緊了裴云后背的蝴蝶骨,感受那羽翼般的雙脊因他的動作而收緊,如展翅欲飛的鶴。 可他不讓這只鶴飛,他要帶它一起潛入黑沉的海里。 于是浪潮起了,掀著不會水的鶴,將它帶上巔峰又在傾覆的邊緣把它拖入無邊的深淵。這是一場毫無任何技巧與停頓的風(fēng)浪,狂風(fēng)驟雨席卷了一切,將鶴的嘶鳴裹入暗無天日的云靄里,最好自此所有白晝都是永夜。 裴云額頭抵在墻面上,劇烈地喘息著,他一只手被元燿鎖在了腰后,一只手被按在了墻上,元燿與他十指相扣。他看不到元燿的臉,眼前雪白的墻也變得五彩交替、朦朦朧朧,可元燿的氣息又無處不在,占領(lǐng)了他的一切。 忽然他猛地仰起頭來,啞著嗓子叫出了聲。而元燿一把轉(zhuǎn)過了他的頭,附身咬住了他的喉結(jié),用最虔誠的方式褻瀆著他。 所有的神志都在瞬間潰散,他耳邊只傳來元燿一聲聲,帶著極度癡迷的地喊:云哥哥 這是最瘋狂的一夜。他們肆意愛著對方,毫無保留,極盡狎昵。 快天明的時候,元燿忽然從淺眠中驚醒了。他一扭頭,卻見裴云正好端端地躺在他胳膊上,靜靜看著他。 怎么醒了?裴云的聲音還有些啞,在朦朧的光線中,帶著午夜曇花般的溫柔。 元燿似睡非睡地抱緊了他:我看你還在不在。 我還能去哪兒?裴云半撐起身子,從上面看著元燿的臉。手指劃過他深邃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一直到那輪廓優(yōu)越的下頜處。 元燿哼了聲,捉住了他的手:別弄我,不然又要 裴云無語:你不累么? 困,但是身體不累。元燿頭蹭著他的胸口,舒舒服服地?fù)еF(xiàn)在?還是讓我再睡半小時? 裴云渾身都酸得厲害,趕緊抓住了他的手:元燿,我想到了一個能駕馭猼訑?shù)霓k法。 元燿一怔,睜開了眼睛。 裴云看著他笑:怎么樣,想不想聽? 元燿忽然一把摟住了他:哥,原來你是這么找靈感的,那不如我們再 噗,你給我滾。哎哎,真不行了 一個月后。 吉利特星上風(fēng)沙席卷,整個天際仿佛是暗紅色的,狂風(fēng)如巨魔長著血盆大口吞噬著這星球上的每一刻沙礫,肆虐而過之處寸草不生。 偏有幾架機甲在狂風(fēng)中飛馳,躲避著拔地而起的奪命漩渦,與卷在天上巨石的星流交匯,每一刻都是生死的瞬間。 通訊頻道中已經(jīng)吵開了鍋。 堵他堵他!坐標(biāo)(387,23,19)!放震蕩彈!快! 收臥槽不行了!他過去了! 你他媽沒長手嗎!他要過一線門了!咱們要輸了! 你那么牛逼你他媽去?。?/br> 一道耀目的金光如白虹貫日般劈開赤紅的混沌。所有人都還沒看清那機甲的模樣,只覺眼前閃過一道殘影,便已經(jīng)失去了那機甲的蹤影。 他們匆忙去看掃描屏幕,卻見對方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風(fēng)云肆虐之中,卻仿佛游魚徜徉在波浪里,從容不迫。 別人那是躲避漩渦飛石的狼狽不堪,可他們卻是與風(fēng)浪為舞的怡然自得。 那道金光在天空中間忽閃忽現(xiàn),卻從未黯淡,最后猛地一個仰沖拖起一道長長的流光,如劍一般沒入了狹窄的山峽之中。 頻道中一片死寂。 片刻后有人喃喃:不帶這么開掛的 遠(yuǎn)處的天空中,一艘重甲正在觀戰(zhàn)。 加西亞撫著屏幕,嘴角邊的笑意明顯。斯圖爾特靠在他旁邊,悠然地晃著腿,拖長聲音道:可真是厲害啊,前浪死在沙灘上嘍。 加西亞似心潮澎湃,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裴云真是機械的天才,還有元燿,他們兩個 斯圖爾特挑起了眉:未來十年,星際宇宙恐怕是他倆的天下了。 加西亞舉目望向了窗外。 極遠(yuǎn)的地方,那道耀眼光芒已穿過了狹窄的山脊,重新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中。 如白晝流星。 加西亞輕聲道:那可是雙腦控機甲星際宇宙要不是他們的,還能是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元燿:你是我心中的月亮。 裴云:你是我眼中的星辰。 斯圖爾特:多筍那你倆,太陽系一共幾顆星星都被你們霍霍完了。 加西亞:那你說我是什么星星。 斯圖爾特:親愛的,你是水星呀。因為你(自己悟吧) 第113章 酒醉 第三星系。波旁公館。 依然是那復(fù)古中世紀(jì)的房間之中,猩紅色的窗簾從高聳的屋頂上垂下,徹底遮住了落地窗能射入的所有光線。屋內(nèi)寂靜無聲,沒有半分活人氣息,唯獨屋角的座鐘嘀嗒作響,誠實地記刻著時間的流逝。 然而屋內(nèi)其實是有人在的。 在那綠絲絨的單人軟榻上,半躺著個幽靈般的身影。她蜷縮在陰影內(nèi),海浪般金棕色的頭發(fā)在無光的房間內(nèi)顯得十分黯淡,與她整個人一樣,都因長期的囚禁而失去了應(yīng)有的光澤。 屋門響了一聲。 軟榻上的幽靈猛地轉(zhuǎn)過了頭。蓬松凌亂的長發(fā)下,顯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孔,帶著中世紀(jì)貴族獨有的矜持高貴。只是那張臉,慘白又瘦削,凹陷的眼眶下渙散的眼睛更顯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這張臉,竟和加西亞有七八分相似。 白發(fā)管家走了進(jìn)來,向她行禮:小姐。 少女顫抖著站起身,踉蹌著走了過來。她穿著寬大的棉麻長袍,袍下的身子像紙片般單薄,似風(fēng)一吹就能把她撕碎。 托比爾,托比爾她叫著管家的名字,細(xì)如竹竿的五指拉住管家的手腕,結(jié)果出來了嗎?是、是 管家看著她,目光中閃著歉然:抱歉小姐,不是個男孩。 少女呆滯地跌倒在地,半晌后,自凌亂地發(fā)絲下發(fā)出一聲崩潰的抽泣。 管家蹲下來,輕柔地摸著她的頭發(fā):別傷心,這不是您的錯,只是命運的一個小玩笑。您一定會為波旁家誕下血統(tǒng)純正的繼承人。 不,一定是我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她嘶啞地哭著,把臉放在管家的手心里,給我找大夫,我一定是病了讓我再試一次,讓父親再給我點時間,只要看了大夫 管家耐心等著,等著少女混亂的哭喊化為毫無意義的低語,才輕聲說:不,并不是您的問題。您是高貴的波旁家嫡女,您的身體沒有半點問題。問題,出在您的丈夫身上。 少女呆愣的抬起頭:怎、怎么會 管家的聲音柔和悠長,如歌劇般悅耳:您的丈夫基因軟弱,所以才無法與您誕下強壯的男嬰,這是他的過失。如果您想為波旁家生育真正的繼承人,恐怕要另擇其他人選了。 其他人選?少女整個身子劇烈一顫,驚恐地往后縮去,可、可這怎么行。梁毅是我的丈夫,我只能和他生育孩子。不、不,我絕不接受,絕對不行 可管家按住了她,不讓她躲開,逼迫她面對現(xiàn)實:您的丈夫,是老爺一時心軟犯下的錯誤。他的東方血統(tǒng)自古以孱弱多病聞名,而他本人又不是貴族出身,只是一名下等士兵。他與您結(jié)婚前在加西亞少爺?shù)奶剿麝犞泄ぷ鞫粫?,加西亞少爺背?fù)著怎樣的罪孽吧? 少女呆滯地望著前方的虛空,機械呢喃:哥哥,哥哥背叛家族,玷污我們高貴的血統(tǒng) 管家鼓勵:很好,還有呢? 他與男子通jian犯下了主不能饒恕的錯誤 您都還記得。管家一下下?lián)崦倥z絨般的長發(fā),您的丈夫,在加西亞少爺身邊待了六年,耳濡目染,滿腦子都是反叛忤逆的思想。就算他能與您誕下男嬰,您難道就甘愿我們下一代的繼承人,有這樣一位不潔的父親嗎? 不不淚水劃出少女的眼眶,梁毅他沒有不潔,他也沒有忤逆,他是忠于波旁家的。求父親 管家嘆了口氣。 吉爾小姐,您要違背老爺?shù)囊馑紗幔?/br> 更加多的淚水,無聲地流下白膩的臉頰。少女的眼角在經(jīng)年累月的痛苦哭泣中,已形成了紅腫的溝壑,再不復(fù)如花的模樣。 放心。管家安慰道,我們會為您選擇一位新的丈夫。他一定英俊強壯,有著純正的血統(tǒng),定能與您誕下波旁家的繼承人。 回答他的,只有那一聲聲斷續(xù)的、如幽靈悲嘆般的哀泣。 半個小時后,管家回到了書房里。 老波旁見他,便合上了手中的書:跟吉爾說了嗎? 是。管家說,小姐有些難過,不過她會好起來的。 老波旁哼了聲:當(dāng)年我一時心軟,才同意吉爾嫁給了那個卑賤的東方男子。果然東方人的血統(tǒng)孱弱,根本無法生育男嬰,活活耽誤了這么多年。 老爺仁慈。您當(dāng)年也是看在加西亞少爺?shù)拿孀由希磐饬诉@門婚姻。 老波旁長出了口氣,露出滿意的笑容:那東方人一除,這個家就徹底純正了,等吉爾與新丈夫剩下繼承人,波旁的血脈才能真正延續(xù)下去。 是的。管家贊同,并嫻熟地為老波旁倒了一壺?zé)岵瑁皇羌獱栃〗阌袀€請求,她想再見梁毅一面。 老波旁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女人的心真是軟弱,獅虎竟然眷戀鼠兔的溫情。算了,想見就讓她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管家頷首:我明白了。另外,還有一些軍務(wù)上的事要向您匯報。 老波旁已經(jīng)重新翻開了手中的書,漫不經(jīng)心問:什么? 斯圖爾特似乎有異動。管家輕聲說,他的部隊在悄悄集結(jié),在第三星系邊緣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痕跡。駐守邊防的太空站也不太安定,應(yīng)該是被蠶食了。另外有消息說,元世勛的兒子元燿也藏在斯圖爾特在第七星系的窩點,他們似乎研發(fā)出了一種格外厲害的機甲 老波旁不耐煩地擺擺手:這些事,你和陳浣如說去就行了。 老爺,陳浣如真的值得信任嗎?他當(dāng)年畢竟和元世勛裴夢同窗了那么久,我怕 怕什么?他背叛了自己往日的朋友,難道還有回頭路嗎?老波旁皺眉瞥了管家一眼,現(xiàn)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吉爾的婚禮。其他的瑣事不要來煩我。 管家恭順地彎了彎腰:當(dāng)然。小姐的婚禮定在半個月后,一切如您所愿。 老波旁滿意地笑了笑,視線回到了書上。 第三星系的波旁公館永遠(yuǎn)陰沉森然,似成了精的饕餮不止饜足地吞噬著人們的欲望、絕望、苦悶和悲傷。百年的宅邸,窗簾地毯卻依舊赤紅鮮艷,不知是飽飲了多少人的鮮血才有這樣的色澤。 今夜依舊不會有人聽到那深宅中的悲泣。 而在遙遠(yuǎn)的第七星系地下城,真正逃離了這座房屋的人,正在進(jìn)行徹夜的狂歡。 干杯!來讓我和咱們冠軍喝一個! 滾犢子,我他媽被一炮轟到風(fēng)窩里了,剛才吐完回來。要喝也是我喝! 剛吐完你喝個屁。滾去一邊兒! 食堂已經(jīng)化為了歡聚的海洋,桌子亂七八糟地被拼在一起,上面堆滿了殘羹剩飯和空酒瓶。人雜七雜八地聚在一起,拍桌大笑的有,吆喝劃拳的有,更多的是圍成了一個圈叫喊著要敬酒。 裴云和加西亞坐在角落里,各持了個酒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笑鬧的中心。 這群傻小子。加西亞無奈,真要敬酒,也應(yīng)該是敬你吧。如果沒有你,哪來的雙腦控機甲。 裴云噗嗤一笑:可算了。我就是個一杯倒,別一會兒再鬧了什么笑話。 加西亞笑著搖搖頭:算了,估計他們連雙腦控機甲是什么都不知道裴云,其實就連我自己也難以相信,你竟真的成功了。這是個奇跡。 一個月前,裴云找到加西亞,說他想出了一個能讓人穩(wěn)定駕駛猼訑?shù)姆椒ā?/br> 腦控機甲對駕駛員的要求極高,在通過腦電波控制機甲的過程中,會極大消耗駕駛員的精神穩(wěn)定度,對人體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嚴(yán)重后果。 但如果,駕駛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呢? 兩個人同時連入駕駛系統(tǒng),分擔(dān)機甲對人體的刺激,也共同cao控機甲。如果分工明確,更可以一人主導(dǎo)攻擊,一人主導(dǎo)防御,極大地提升駕駛效率。 加西亞想到這里,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裴云,你意識到了嗎,這可是機甲發(fā)展的一大步?。?/br> 多虧了有你的幫助。裴云碰了碰他的酒杯,來,我敬良師益友。 兩人相視而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忽然自人群中又爆發(fā)出一陣叫好聲,斯圖爾特的聲音高揚起來:行了啊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明天還訓(xùn)練不訓(xùn)練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一靜。斯圖爾特雖然平??偸切τ?,但威信很高,此時這話一出頓時都沒人敢敬酒了。 遠(yuǎn)遠(yuǎn)聽著拉索囁嚅道:老大,大家難得開心,能不能 斯圖爾特斜睨了他一眼,忽然一樂,仰頭直接喝盡了杯中酒大聲道:不管你們明天練不練,反正我是不練!還等著今天喝醉了酒回去抱著老婆睡覺呢! 眾人一呆,頓時哄堂大笑。 好!城主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