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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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倫和艾麗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再讓我試一下!元燿攥緊拳頭,昨天只是不適應(yīng),今天一定可以的。 猼訑嗤笑了聲,似乎頗為不屑:隨便你。我下線了,腦控系統(tǒng)權(quán)限開放給尤畢,讓他帶你們玩吧。 耀目的金光黯淡下去,再次亮起的是湖水般的藍輝。 大家晚上好。尤畢慵懶和煦的聲音回蕩在機艙中,我檢測到元先生的疲憊值很高,腦部供血不足,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呢。 元燿黑了臉,沒吭聲。 埃倫皺眉問裴云:會長,猼訑似乎對更換駕駛員這件事很抗拒。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裴夢將軍當(dāng)年把機甲核留給你的時候,沒有開放駕駛權(quán)限給你嗎? 裴云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我爸的確開放權(quán)限給了我。但腦控機甲和普通的手勢cao作機甲不一樣,它要求駕駛員和機甲核之間有極高的匹配度,不然就算我有駕駛權(quán),也沒法駕駛機甲。 這就好像得到了一柄絕世明劍,卻因自身條件不足而無法使用一般,讓人又窩火又懊惱。 艾麗大為惋惜,喃喃道:裴夢將軍究竟是怎么想的。把這么厲害的東西留給了你,卻又好像沒打算讓你用一樣。 埃倫問:尤畢,所以你和猼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年裴夢將軍制造你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尤畢回答道:我和猼訑,是同一個機甲核內(nèi)的兩套人工智能系統(tǒng),可以理解為一個身體里的兩個人格。只不過猼訑才是主系統(tǒng),他在機甲核被制造出來的時候就誕生了,是真正陪伴了裴夢將軍多年的系統(tǒng)。 尤畢頓了頓,又補充:這些年來,猼訑一直在機甲核里休眠。我嘗試跟他說過話,可他也好像不怎么樂意搭理我。 艾麗聽了有些郁悶:原來你一直知道猼訑?shù)拇嬖诎?,那你?yīng)該早些告訴會長呀。 很抱歉,但這是我系統(tǒng)中被裴夢將軍植入的命令:禁止向任何人提起猼訑。當(dāng)然會長是唯一能喚醒猼訑?shù)娜?,只不過喚醒猼訑?shù)臈l件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你不用覺得抱歉。裴云低聲說,我爸他可能根本沒想讓我知道猼訑?shù)拇嬖凇?/br> 或許當(dāng)初裴夢把猼訑留給他,根本沒想讓他用這把絕世名劍去大殺四方。都說機甲核是駕駛員的一部分,或許裴夢只是單純地想在自己不在時,能換一種方式陪著他吧。 畢竟當(dāng)年就算是裴夢,都無力抵抗因腦控機甲而引發(fā)的種種云詭波譎,作為父親的他又怎么會希望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 可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就算裴云不打算繼續(xù)裴夢的研究,那些覬覦珍寶的盜賊們,也從不會善罷甘休。 躲避命運的齒輪只會讓自己深陷泥潭。 他們已經(jīng)別無退路,必須迎頭直上。 尤畢。裴云沉聲說,開放腦控駕駛權(quán)限給我們吧,讓我們再試一次。 當(dāng)然。尤畢的聲音平煦溫和,無論多少次,我都隨時效勞。 藍光閃爍中,一道機械音響起: 【腦控駕駛系統(tǒng)待機,是否連接?】 裴云坐在了駕駛位上,深吸了口氣:確認。 【駕駛員身份核準(zhǔn)】 【腦控駕駛系統(tǒng)開啟】 機艙中的藍光熄滅,環(huán)繞機艙三面的環(huán)形屏驟然亮起。 屏幕中的畫面一陣波蕩,就像他們曾在關(guān)居的回憶中所見到的那樣,仿佛人潛入了海底,隨即一個全新的世界豁然開朗。透過環(huán)形屏,他們看到了停機坪,而后視角逐漸升高、擴大,漸漸地整個底下軍工廠都盡收眼底。 好、好厲害!艾麗驚呼,能看的好遠! 當(dāng)然。元燿抱肩凝視著裴云,腦控機甲,就是讓駕駛員真正與機甲合為一體,共用視角和大腦,根本不用刻意cao作,就像擺動自己的手臂那樣自然輕松。 然而那開闊的視野只維持了一分鐘不到。裴云忽然渾身一顫,額角瞬間崩緊。環(huán)形屏上的畫面也隨之劇烈晃動起來,似無數(shù)激流暗潮驟然興起,將人沖得上下翻涌,仿若即將溺水一般。 裴云雙眼緊閉,十指下意識地扣緊扶手,冷汗?jié)u漸滲出。機艙內(nèi)光影急促閃爍,元燿一個箭步上前扶住裴云,下一秒環(huán)形屏驟然熄滅。 藍光重新亮起。 裴云蒼白著臉緩緩睜開眼睛,靠在椅背上出了口氣。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渾身已經(jīng)虛汗淋漓,如同負重狂奔過十幾公里一樣。 元燿的心疼溢于言表,直接將裴云抱緊懷里,吻著他額頭上的冷汗。 尤畢再次上線,忽然驚訝地啊了聲。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nèi)錯過了大喜事。機甲核又欣慰又遺憾,由衷問道,恭喜恭喜,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交配的? 裴云: 元燿: 埃倫和艾麗: 尤畢裴云本來就跳著疼的腦袋更難受了,人類的說法是談戀愛,在一起,不能用交配。 哦,是這樣的嗎?尤畢疑惑,我以為交配是談戀愛的必備步驟,所以這兩個詞可以混用呢。 不太行。 裴云揉著太陽xue站起來,握了握元燿的手。 我的感覺比昨天好了些,但依然頭痛目眩。裴云嘆了口氣,看來這種駕駛方式雖然消耗人,但是可以通過訓(xùn)練逐漸適應(yīng)的,只是太痛苦了。我們現(xiàn)在缺少資料,不知道什么才是科學(xué)有效的訓(xùn)練方式,只能摸索著來 元燿平靜道:痛苦點算什么。 他又抱了下裴云,轉(zhuǎn)身坐在了駕駛位上。 裴云不放心地摁住他:你要量力而行。對于腦控系統(tǒng)我們知道的太少,我怕一味莽著來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 元燿安慰道:放心云哥,我心里有數(shù)。 他閉上眼,沉聲確認開啟腦控系統(tǒng)。 機艙再次暗下,水波般的畫面再次蕩漾開來。這次的視野升得更加高,從停機坪到軍工廠還沒有停歇,整個世界變得清晰而透明,他們甚至穿過厚重的巖土層看到了地下城,那聳立的石筍巖柱和穿行而過的列車乃至熙攘的人群,無一不收入眼中 元燿哥艾麗驚嘆,會長,猼訑不是你的機甲嗎?為什么元燿哥cao作起來比你還要得心應(yīng)手? 埃倫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 裴云卻毫不介意,目光中帶著幾分驕傲:元燿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駕駛員,他能駕馭猼訑我毫不意外。 元燿堅持的時間明顯要長很多,然而十分鐘后,環(huán)形屏上的畫面卻還是難免出現(xiàn)了震動。元燿咬著牙強行堅持,渾身已經(jīng)冷汗淋漓了還不罷休。 裴云沉了臉,捏住元燿的肩膀:夠了! 然而元燿閉著眼睛,充耳不聞,額角青筋直跳。視野畫面一片混亂,想被卷入了海溝亂流中。直到機艙內(nèi)驟然警鈴大作,腦控系統(tǒng)強行與元燿斷開了連接,元燿才驟然脫力般地癱倒在了駕駛位上。 裴云氣得指尖發(fā)抖,厲聲道:胡鬧!我是不是說過,讓你量力而行! 元燿喘著氣,閉眼道:我心里有數(shù)。 你他媽有個屁數(shù)!裴云爆了臟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腦子也是有極限的,要是突破閥值造成什么難以逆轉(zhuǎn)的腦損傷怎么辦?! 元燿無力看了他一眼:機甲核有保護系統(tǒng)的,剛才不是斷開了嗎? 你裴云指著他一肚子氣沒處發(fā),今天就到這。立刻回去休息,聽到了沒有? 本來得知了猼訑?shù)拇嬖?,幾人都十分興奮,然而這一番折騰之后幾人都身心俱疲。埃倫和艾麗叮囑他們好好休息后,就去休息了。裴云元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但兩人都滿腹心事,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元燿頂著針扎似的頭痛胡亂沖了個澡,出來后就見裴云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床邊。 云哥。他坐了過去,抱住裴云輕輕蹭了蹭,像只乖巧的狼犬在撒嬌,還在生氣嗎? 裴云搖搖頭,疲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腦控機甲,什么戰(zhàn)爭,對我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要是你出了事,那才是最無法挽回的。 元燿高挺的鼻梁埋在裴云的肩窩里,悶悶道:我知道。 那你究竟在急什么?裴云強行把他的臉抬起來,目光中難掩焦慮,我們得到猼訑才兩天。你指望在兩天內(nèi)就駕馭它嗎?再說了,沒有猼訑又怎么樣,我們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哪怕一無所有也要往前走的決心嗎?你今天這么胡鬧是怎么回事? 元燿眼瞳微震,無言地看著裴云。那雙漂亮的眼睛曾經(jīng)像萬里的晴空,耀眼又不可一世,哪怕是洪荒地動都不足掛齒。 然而現(xiàn)在卻多了很多讓人看不懂的晦暗情緒。 裴云心中驟酸是他沒有保護好元燿。 元燿你跟我說好不好?裴云掩飾著發(fā)脹的眼眶,靠過去吻著元燿的額頭,語氣中不自覺就帶上了點哀求,你在想什么呢?到了今天這一步,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知不知道? 或許是他太焦慮了。 然而這段日子發(fā)生了太多事,他就算再冷靜,也按捺不住焦慮惶恐的情緒。 元燿緊緊抱住他,啞著嗓子安慰:我知道,云哥別擔(dān)心,我再也不胡鬧了好不好。你放心,還有我在呢 然而他還是沒有說自己在想什么。 這一晚上,兩人緊緊地抱著,然而卻各懷心思,幾乎一夜無眠。 第109章 元燿的擔(dān)憂 元燿雖然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但接下來的日子里卻依舊我行我素,每天晚上都堅持要去猼訑里訓(xùn)練。兩周下來,雖然強行掩飾,但臉色已經(jīng)難看了不少。 裴云看在眼里,心中焦慮難耐。 其實按照他的計劃,應(yīng)該先研究清楚猼訑?shù)臉?gòu)造與腦控機甲核的原理,再琢磨科學(xué)合理的訓(xùn)練方式??蔁o奈他怎么勸,元燿都像鐵了心似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他們在軍工廠的日子也并不好過。斯圖爾特的手下對他們這些外來人十分戒備,據(jù)艾麗悄悄和他說,不少軍工廠的人都出身落后星球,這些年星際間的上下階級矛盾愈發(fā)尖銳,導(dǎo)致很多落后星球的居民對于首都星都有很大敵意。 埃倫和元燿在尤娜莉和拉索那里日常訓(xùn)練,遭人白眼不說,還經(jīng)常會受一些沒來由的傷。 他們四個人,出生在這個社會的金字塔尖,十幾年過得一帆風(fēng)順,走到哪里都萬眾矚目。然而一夕風(fēng)云巨變,他們失去了家族和身份的庇護,如今所有苦楚只能默默忍耐。 這天晚上裴云又陪著元燿在猼訑中訓(xùn)練。 他坐在桌子前,仔細端詳著面前的3D懸浮模型,沉思片刻后替換了個零件,埋頭測算起來。 他打算盡快復(fù)原猼訑機甲核,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提高駕駛員和機甲核的匹配率。只是這里面困難重重,他時常懊悔自己學(xué)得還不夠多,或者以前裴夢偶然提起猼訑時沒有再認真聽聽。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異響。 裴云猛地回頭,卻見元燿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地微微抽搐。 元燿!裴云沖上去,架起他來將他挪到了醫(yī)療艙內(nèi)。 尤畢檢測著元燿的數(shù)據(jù),急急匯報說:元先生的腦活力已經(jīng)達到了89%,長時間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下,已經(jīng)瀕臨閥值。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出現(xiàn)輕度精神紊亂。 裴云緊緊盯著醫(yī)療艙內(nèi)元燿昏迷的面孔,片刻后手心一痛,才發(fā)覺自己的指甲已摳入rou里。 尤畢的聲音也有些擔(dān)憂:會長,您是否考慮給元先生使用鎮(zhèn)定型補劑? 裴云沉默著,片刻后喃喃道:尤畢,這難道是不可避免的走向嗎? 會長 我們費盡心機,想證明我爸和他的隊員們沒有使用過鎮(zhèn)定型補劑??傻筋^來卻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個無解題。裴云苦笑,還是說我爸的腦袋是鐵做的,就算和猼訑這樣的重甲機甲核匹配,也半點兒都不會累? 會長,您想的太多了。尤畢說,裴夢將軍并不是死于濫用鎮(zhèn)定型補劑后的駕駛失誤,而是死于卑鄙的陰謀和陷害。在我看來,就算他用過鎮(zhèn)定型補劑也沒什么,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這已經(jīng)足夠了。 裴云默默地看著元燿,手指劃過他沉睡中的面容,片刻后輕聲道:你說的沒錯。 在他的心目中,裴夢曾是個無所不能的神。 真摯樂觀,勇敢堅定,不僅才華絕世還受到無數(shù)人的愛戴追捧。 但或許是他把裴夢美化了。 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裴云仿佛下定了決心,疲憊一笑:尤畢,你怎么忽然這么會安慰人了? 會長,我并不是在安慰您。這是我根據(jù)實情,做出的分析和判斷。 裴云站起了身:給元燿注射鎮(zhèn)定劑,讓他休息3個小時。 好的會長。 我要去斯圖爾特那里一趟。 斯圖爾特出來應(yīng)門的時候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蒸騰著氤氳的濕氣。裴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么早休息:不好意思,你已經(jīng)休息了嗎? 沒有。斯圖爾特笑瞇著狐貍眼,側(cè)身讓他進來,不過時間的確不早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裴云走進屋子里,思量著如何開口,卻忽然察覺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過分甜蜜的味道,像是燒了很久的香薰蠟燭。他本就對氣味很敏感,不禁咳嗽了兩聲。 不好聞嗎?斯圖爾特在他對面坐下,笑盈盈地說,我最喜歡的香薰,荊棘玫瑰。如果覺得不錯我送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