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書迷正在閱讀:Imaginary Sky、與狼共生、天價老公霸道寵、與惡魔七兄弟的日日夜夜(nph)、雙手劈開生死路、亂世桃花無盡開、快穿奮斗成神、農(nóng)門拖油瓶、和女朋友的xing福生活(高H)、超級強jianlunjian短篇小說短篇合集
年輕人還沒說話,就見那邊來了個正裝的調(diào)酒師,笑著和這年輕人打了個招呼:司徒先生,麻煩您了,這邊我來接手就好。 哦好。年輕人從容地從吧臺后出來,指了指裴云,給這位先生來杯古典。 裴云愣了:你不是調(diào)酒師? 這位司徒先生是我們的???,剛才我忙不過來,就麻煩司徒先生幫忙給客人加個冰。調(diào)酒師嫻熟地開始燒rou桂,口中答道。 司徒在旁邊微笑不語。 裴云有點窘,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沒關系。司徒單手撐頰,含笑打量著他,似乎我也誤會了什么你不是彎的嗎? 裴云有點不知該怎么定義自己元燿型的取向,遲疑了下為避免麻煩,還是搖了搖頭。 司徒細長的手指輕點著自己的酒窩,狐貍眼笑瞇著:新奇,我很少看錯人。有些人可能只是開竅比較晚而已。你多大,交過女朋友了嗎? 這話問得也很唐突,如果換個人裴云早就生氣了??刹恢獮槭裁?,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種隨意又神秘的氣質,讓他無論做什么都顯得很自然,也并不那么讓人討厭。 雖然不生氣,但裴云也不想回答。他低頭喝了口酒,沒有做聲。 見他沉默,司徒也不尷尬,笑瞇瞇地打量了他一圈后:星際皇家學院的高材生???還是機械專業(yè)的?真是好學校,可惜當年沒要我。 裴云一驚,這才真正警惕了起來。社會上有很多信息販子,他們能通過傳送文件、添加號碼等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侵入個人終端,盜取別人的個人信息。 裴云緊急回想了下,自己從碰到這人開始,連碰都沒碰過他一下。 所以這些信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似是看出裴云的驚疑,司徒撲哧一笑,隨意道:別緊張,我瞎猜的。你這個年齡應該在學校,第一星系最好的不就是星際皇家學院嗎?至于專業(yè)嘛 他抬手晃了晃:咱倆可是同行啊。 裴云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修長白皙的拇指內(nèi)側、中指左側和小指尖都有厚厚的重繭,這是常年使用微cao裝配工具留下的痕跡。自己也有類似的繭子,但沒這個男人重。 他松了口氣,但卻沒完全放下警惕:司徒先生是哪個方向的? 司徒玩笑道:專攻任督二脈、大小周天的。 這是一句內(nèi)行玩笑話。能源系統(tǒng)方向的機械師,最關注耗能問題。如何設計機甲才能讓利用率最高,就像要打通人的任督二脈和大小周天一樣。 裴云也不禁笑了:原來是前輩。趁著放假出來玩嗎? 再不休息休息,職業(yè)病要犯了啊,手腕關節(jié)根本撐不住。司徒嘆息著晃了晃手,咱們不就是星際時代的焊接工么,都是廉價勞動力。年輕人,你可別不在意,我瞧你中指的繭子明顯更厚,工作的時候常常手腕外翻吧?時間長了容易得腱鞘炎啊。 說著,他自然而然地伸手過來,細長的指尖搭上了裴云的右腕內(nèi)側:你看你的腕關節(jié),明顯就有些變形 他話音未落,忽然從旁邊斜插過來一只手,攥住裴云的手腕狠狠奪了回去。裴云猝不及防,身子一歪,恰巧被那人嚴絲合縫地摟在了懷里。 卻見裴云之旁,元燿臉色冰冷地站著,英俊桀驁的面孔在頭頂?shù)娜A光映襯下愈發(fā)棱角分明。他一手插褲兜,一手緊扣著裴云的肩膀,像蓄勢待發(fā)的野獸牢牢按著自己的獵物,兇狠地沖其他的捕獵者露出了獠牙。 你倨傲的少爺毫不客氣地開口,他媽是哪兒來的東西? 司徒愣了下,也沒生氣,竟笑了起來。 裴云也感覺方才司徒來拉他的動作有些唐突,但元燿的反應也有些太大了。他掙了一下,沒掙脫,低聲說:干什么呢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元燿也快氣炸了。 他遠遠地就看到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湊在裴云眼前,還企圖動手動腳的,那笑容怎么瞧怎么猥瑣。 他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沒準備追裴云的時候,也沒見裴云身邊有這么多愛慕者。怎么他一開始打算追裴云,各種蒼蠅蛾子就都一窩蜂地出來了? 這是什么狗屁的墨菲定律? 這位是司徒先生。裴云介紹,也是一名機械師。至于這位是 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個自認為比較妥帖的稱呼:這是我弟弟。 無端被發(fā)了張弟弟卡的元燿: 司徒笑了起來,白皙的臉頰兩側邊梨渦愈發(fā)明顯:哦,弟弟好。 元燿心中一陣惡寒,無端想起了斯圖爾特的那句綁架幼童罪,頓時又怒從心頭起。 走吧。他沒什么好氣地扭頭對裴云說,韋里找了個卡座,等咱們過去呢。 裴云歉然沖司徒笑了笑,起身隨元燿起身。然而走了沒兩步,卻發(fā)現(xiàn)司徒竟也跟了上來。 你跟著我們干嗎?元燿警惕地瞪了眼司徒。 司徒聳聳肩:我朋友也在那邊。 他們一起穿過舞池往卡座那邊走。三人并肩而行,裴云才猛地意識到這個叫司徒的男人個頭真的很高,與一米九的元燿竟然不相上下。但他氣質平和無害,甚至有些清淡,一身白襯衫西褲在盛裝的人群中格格不入,唯有晃動在頸邊的鉆石鏡鏈尚算華貴精致。 遠遠的,果然見韋里坐在卡座內(nèi),正和不知從哪兒認識的姑娘們談笑正歡??匆娕嵩坪驮獱d過來,韋里一抬手,叫了他倆一聲。 然而元燿還沒來得及應,就見韋里身邊的女孩子紛紛起身,激動地喊:司徒哥哥!司徒哥哥來這兒坐! 元燿: 他身邊的司徒雙手插兜,偏頭微微一笑,狐貍眼顧盼生輝。 第47章 國王游戲 眾人圍著坐成了一圈。 韋里手指間行云流水般洗著牌,目光暗自掃視了一圈:嗯不錯,裴云和元燿坐在一起,更方便他cao作。這個局里應該沒什么高手,他出千的難度應該也不會太大。 其實他要做的很簡單,只要保證自己抽到鬼牌,然后安排裴云和元燿拿到固定的數(shù)字就好了。 這點小事兒,還難得到他這個小賭神嗎?韋里在心中得意地哼笑一聲,用中指和拇指切了個牌,笑著問大家:國王游戲還有不會玩的嗎?需不需要我再解釋一下規(guī)則? 不用啦。有個女生笑嘻嘻地說,但是不要提太出格的要求哦。 韋里哈哈一笑保證:不會不會。 當然會。只是不會對你提而已。 他數(shù)了十五張數(shù)字牌和一張鬼牌出來,按自己的方式打亂順序后,攤在掌心問:誰想先抽??? 別管誰先抽,鬼牌一定是我拿到。 幾個女生嘻嘻哈哈地嘀咕了一陣,興奮地起哄:司徒哥哥先抽吧! 司徒閑散地靠在沙發(fā)上,聞言微微一笑,伸手隨便摸了一張,瞥了眼后挑了挑眉。 哇,司徒哥哥,抽到什么牌了? 司徒笑道:我 哎,韋里搶著打斷了他,拿到什么牌不能說的啊。 這人到底會不會玩? 誰知司徒含笑,修長的二指夾著薄薄的紙牌一轉,將牌面露給了眾人:咧著血紅嘴唇的小丑桀桀大笑,手舞足蹈,似在嘲笑著什么人。 哇!女孩驚嘆,第一張就抽到了鬼牌啊! 卡座里一片興奮的低喃,唯有韋里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那張憑空出世的鬼牌,嘴唇微微囁嚅了下。 這怎么可能,以他的安排,最后拿到鬼牌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難道,難道剛才洗牌的時候失手了?不可能,剛才他的手感很好,指尖切過牌面時準確踏實的觸感仿佛還在,但怎么 恍惚失措間,韋里的目光往上飄去,倏忽間對上了一雙狐貍眼。 酒廊內(nèi)斑駁華貴的燈光鋪灑在紙醉金迷之上,金絲邊鏡片上應著迷離的觥籌交錯。而鏡片后的那雙眼睛卻分外清醒,甚至有幾分涼意,像一條盤踞在饕餮旁的巨蟒,正懶洋洋地吐著信子抬起了頭。 似注意到韋里的目光,那雙狐貍眼一瞇,不急不慢地沖他露出了個笑來。 韋里背后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愣著干嘛?。宽f里身邊的女孩子捅了捅他,繼續(xù)發(fā)牌啊。 哦哦 一圈牌很快就抽完了。韋里冷汗淋漓地攥著自己的牌,呆呆地坐著。往日他上牌桌,都感覺面前是一潭淺淺的清水,里面魚蝦具現(xiàn);而現(xiàn)在,他面對的卻仿佛是一潭渾濁的深淵,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自己也像是一條小魚,已經(jīng)成為了捕食者的獵物。 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對這場牌局的掌控力。 埃倫就坐在他旁邊,趁著周圍嘈雜靠過來輕聲問:怎么回事? 韋里搖搖頭,勉強笑了下:沒事兒,下、下一局再說。 剛才,應該只是他碰巧失手了吧。 有人提醒:國王,該點人執(zhí)行任務啦。 是啊。司徒笑著放下了自己的酒杯。 他不緊不慢地卷起了袖子,伸手拿過了一個啤酒杯,往里面倒?jié)M了啤酒,又倒了一shot杯的伏特加。知道怎么玩兒的人,已經(jīng)開始起哄。 3號和11號,他從容地微笑,一口悶。 11號!韋里猛地看了眼自己的號碼牌,就是11號! 等一下,有這么巧的嗎?司徒隨便點了個人,就恰巧點到了自己頭上?他悄悄抬眼看了下司徒,可司徒卻并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只是含笑在鼓勵那個3號的女孩子。 不會喝就少喝點吧。司徒柔聲安慰那個女孩子,你們倆分著把這杯喝完就行。 3號楚楚可憐地看向韋里,撇嘴:我不太會喝 韋里心都苦了,他該怎么說?他還能怎么說?他當然只能說 沒事兒,我替你喝了。他勉強笑著。 司徒嘴邊的酒窩更深了,他二指一松,盛滿伏特加的shot杯撲通掉入了啤酒中,泡沫沸騰而起乎地滿出了杯子。 很紳士。他把一滿杯的酒遞給了韋里,語含夸贊。 韋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在眾人起哄的叫聲中,一仰頭干完了整杯的啤酒對伏特加。酒精的刺激如電流般瞬間沖上了他的腦袋,壓縮著他的神經(jīng),鼓動著他的心臟。 他暗暗出了口氣,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維持著清醒。 這時他的個人終端一響,一條來自元燿的信息跳了出來:【怎么回事兒?】 韋里趁著眾人還在嬉鬧,迅速回復:【不知道老大,那個叫司徒的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遠遠的,坐在卡座另一端的元燿深深皺起了眉頭。 【什么意思?怎么不對勁?】 韋里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了,改口說:【沒事,讓我再試一局?!?/br> 再來再來,我要報仇雪恨!韋里笑著揚聲,重新開始洗牌,我就不信了,這次拿不到國王! 洗牌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悄悄看著司徒,但見司徒閑適地一邊喝酒,一邊在和身旁的姑娘親密地咬耳朵,連半個眼風都沒分給他。暗自放了一點心,他的手指飛快掃過每張紙牌的邊緣,再次確認了一遍每張牌的位置。 準確無誤。 這次他長了個心眼,沒讓司徒先抽,而是遞給了旁邊的女孩子。一輪下來,韋里的心砰砰直跳,手捻著牌邊緣微微掀起一個角來 昏黃的燈光下,笑容詭異的小丑正與他對視。 猛地松了口氣后,韋里大笑著把鬼牌往桌上一拍,趾高氣揚道:來來來,7號用牙幫9號把上衣扣子揭開! 女孩子們嬌笑著驚呼,不情愿地埋怨著:干嘛啊,剛才不是說好不要玩太大的嗎 韋里才懶得理他們,一連串地催促著:快點快點,7號和9號是誰啊! 眾人面面相覷,此時裴云忽然微微欠身,把一張牌放到了桌面上,無奈笑道:我是9號。 穩(wěn)了!韋里大喜,扭頭去看元燿,卻見元燿正用吃人一樣的眼神瞪著自己。 又這么巧啊 韋里和元燿猛地扭過了頭。 司徒坐在真皮沙發(fā)的深處,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高背椅子在他身上投下了濃厚的陰影,唯一反光的是那條細細的銀鏈,和鏈子底端的小鉆石。他像一只盤踞在洞xue深處的猛獸,戲弄似地看著外面的一群鵪鶉。 他不急不緩地抬手,一張牌被他送出了黑暗。 白底的卡面上,鮮紅地印著一個7。 我是7號。他聲音含笑。 韋里心里猛地一空,像是從云端一腳跌落,還沒來得及細想,元燿已猛地站起了身。 司徒眼風一轉,看向了元燿。兩人一站一坐,一明一暗,無聲卻緊迫地盯視著對方??諝庵械臍夥账朴懈嚼骄o的弓弦,再多一分力,就要驟然崩斷。 不過司徒忽然懶懶地開口了,我上周拔牙了,口腔里有點疼,能不能換個任務執(zhí)行? 韋里一身虛汗,趕緊說:可以可以。那、那你倆喝一杯得了。 卡座里一片噓聲,似乎覺得這任務太沒勁。元燿還要再說什么,卻被裴云給攔住了。 我敬司徒先生一杯吧。裴云面色平靜,倒了兩杯伏特加,和司徒一飲而盡。 韋里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這個司徒是比他還高階的玩牌高手,自己根本玩不過他,正猶豫要不要找個借口提前結束牌局,卻忽聽裴云開口了。 我來洗牌吧。 裴云探身,拿過了那疊牌。他晚上穿了件寬松的條紋襯衫,伸手時露出了清瘦秀氣的手腕骨。他的手指十分細長,跟司徒的手有幾分相似,當他轉牌時便有種優(yōu)雅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