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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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帝王劍,會去哪里玩? 若云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了,吩咐下面的小宮娥:去告知殿下一聲,就說主子去玩了,若是可以就早些回來。 jiejie放心,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轉告殿下。小宮娥勤快地應了一聲。 宣室殿內的裴瑤遠遠見到了長平侯,趴在桌子上質問裴綏:毫無建樹,就配得上我嗎? 裴綏冷眼相待,你的臉皮怎地那么厚? 裴瑤摸摸自己軟嫩的小臉,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同李樂兮待久了,就會變得不要臉,自己理直氣壯地回道:我是大魏的公主,自然高人一等,毫無建樹者配不上我。 你要什么樣的男子?裴綏問道。 像李樂兮般文可治國,武可**的即可,我不挑剔的。裴瑤想了想,這點要求不難的,若是沒有李樂兮強,她也沒臉回去見那么自戀的人。 裴綏倒吸一口冷氣,直勾勾地看著面前大放厥詞的小姑娘:要么嫁,要么就滾。 我還是滾吧,不打擾您嘞。裴瑤迅速站起來,整理好微有褶皺的裙擺,抬腳就走,還不忘告訴裴綏:我不要窩囊廢,配不上我。 裴綏氣得發(fā)笑,那你就準備孤獨終老。 剛要跨過門檻的裴瑤停下腳步,笑吟吟地走到裴綏面前,朝他笑了笑,不會,我有情人呢,日夜快活,怎會孤獨。 滾出去! 裴瑤提起裙擺,在裴綏罵第三遍滾之前,迅速消失在他的面前。 青竹在外等候,等人出來后,迅速將披風給她穿好,小聲說道:方才若云jiejie讓人來傳話,說她的主子提著帝王劍出去玩了。 提著劍出去玩?裴瑤凝望陰沉的天氣,這幾日的天色一直不好,陰陰沉沉,烏云就沒散過。 天氣不好,會影響人的心情,就連丹犀前伺候的宮人都是死氣沉沉的。 青竹點頭:要不要讓人去找? 那倒不必了,她的性子,沒有人能欺負她,不如等她回來。裴瑤搖首,李樂兮的性子與常人不同,提著劍出去,多半是殺人去了。 李樂兮會殺誰呢? 裴瑤首先想到的是長平侯薛潭以。長平侯靠著父親對裴綏的恩惠才得以封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各朝各代都會有,不足為奇。 怪就怪的是薛潭以的八字和她的八字極為契合。 在回去的路上,裴瑤想了許多拒絕的理由,等回到未央殿也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 邁過門檻的時候,她覺得殺人是最簡單快捷的理由。李樂兮一箭殺了裴瑋,嚇得裴綏都不敢過繼了。 可見,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我的奶糖呢?她看著空蕩蕩的糖匣子,眼睛微微一瞇,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偷吃了。 偷糖賊。 ***** 宮里的御林軍有一處訓練之地,類似于營地,卻更要嚴格,尋常人不許進去。 李樂兮提著帝王劍打了進去,強行闖進訓練的地方不說,同人比箭法,三箭射穿了箭靶,嚇得幾位副統(tǒng)領臉色發(fā)白。 比過箭術,又比槍法,不知是誰,使了一套楚家槍。 李樂兮凝視面前的青年:你是誰? 御林軍副統(tǒng)領裴以安。青年手執(zhí)一桿銀槍,朝著對面的女子揖禮,洛陽城外一戰(zhàn),見過您的槍法,今日想討教。 李樂兮頓住了,姓裴又會使楚家槍,可見與裴綏脫不了干系,可她為何從未聽過這么一個人。 面對裴以安的討教,她睨了一眼,道:楚家槍是我所創(chuàng),你覺得你能贏我嗎? 裴以安愣了下來,對面女子不過花信,他習裴家槍多年,怎么可能是對面女子所創(chuàng),他笑道:您開玩笑了。 不同你開玩笑,問問你師父去,若是要打,我明日同你打。李樂兮轉身就走了,裴綏這是暗地里培養(yǎng)了繼承人? 轉身的間隙里,她突然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姑娘:我只想被人追而已。 不要問為啥二更,因為我這是欠下的。 今天日萬再存回來,哼哼唧唧。 第70章 李樂兮太閑,成了裴綏的心病。 她一人挑戰(zhàn)上千御林軍的事情,天色未入黑就傳到了宣室殿,裴綏被氣得臉色發(fā)青。 裴以安是御林軍副統(tǒng)領,御林軍有一統(tǒng)領,卻有三四個副統(tǒng)領,這么一來,裴以安掌要職,也不會太顯眼。 今日同李樂兮對敵,他的身份就暴露無遺。裴綏臉色由青發(fā)白,良久不語。 裴以安不知何故,想細問緣由,覷了一眼陛下神色,他又不敢問了。 許久后,裴綏站起身,扶起地上跪著的青年,起來吧。 亂世江山,沒有什么萬全計策。 裴以安被扶起,感受到一股力量,旋即問道:陛下,楚家槍是她所創(chuàng)? 我也不知,何必問那么多,回去好好訓練,不要輕易出宮門。若是真要出去,多帶些人。裴綏叮囑道。按照李樂兮的心思,多帶些人未必能抵得過瘋子。 裴以安不知何故,內心有許多疑惑,卻不敢問,雙手揖禮,俯身退出宣室殿。 以安,你隨朕去幽州。裴綏的目光忽然凝住,投在了裴以安身上。 而裴以安聽到這句話面上露出喜色,忙叩謝陛下。 退下吧。裴綏略感無力,隨著裴以安的離開,他吐出了一口氣。 **** 未央宮內,和樂融融。 裴瑤在射箭,努力拉著弓,使出吃羊rou暖鍋的勁都拉不開,若云與青竹,捂著嘴偷笑。 剛回來更衣的李樂兮同樣在笑,她依著軟枕,姿態(tài)懶散,上半身幾乎全部壓在軟枕上,手中捧著一盞蓮子茶,注意力都放在了裴瑤的雙臂上。 裴瑤力氣不足,應該是雙臂力氣小了些,她是念佛的人,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因此,很難拉開弓。 就算拉開了,也射不出去! 李樂兮不笑,由著她慢慢折騰,殿內的宮娥拭目以待,焦急盼著。 若云瞧了會兒,覺得是個好機會,走到李樂兮面前,道:不如您去幫幫殿下。 不去,沒時間。李樂兮拒絕了,我忙著呢。 若云小聲詢問:您、您忙什么呢? 忙著殺人。李樂兮闔眸深思,她確實是在想著怎么殺人。不過她不是殺裴以安,而是殺裴綏。 兒子太多,殺不完,不如直接殺了老子,一了百了,沒有裴綏,她也可以平定天下。 再這么等下去,指不定裴綏又生了兒子。 李樂兮面無表情地坐在榻上,對射箭的裴瑤并無興趣,只是在裴瑤拉開弓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一眼。 不多時,天色徹底黑了,裴瑤也徹底放棄了,讓人收拾了箭靶,自己爬上軟榻,摸到李樂兮手畔的涼茶。 剛摸到,還沒喝一口,李樂兮就奪了過來,想喝茶,自己沏。 裴瑤瞪她一眼,下一刻,自己爬起來,走到外間吩咐人去辦茶。 趁著她離開的間隙里,問若云:皇帝哪日出征? 后日。若云回道。 李樂兮淡漠地頷首,長指拂茶盞,眼內閃過冷笑,還有明日一日的時間,完全來得及。 她抬起頭來,看向跑回來的裴瑤,唇角彎彎,不會可以學,無望小師太這么聰明,完全可以勝任。 至于和裴綏的約定,裴綏毀約在前,不怨怪她不遵守諾言。 裴瑤回來后,癱坐榻上,下一息,一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李樂兮湊了過去,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我伺候您? 裴瑤轉身,瞪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面上,我還生氣呢。 哦,生氣啊。李樂兮故作長嘆,雙臂攬過她,將人挪至在自己的腿上,她親上裴瑤的耳畔:生氣啊,想要我怎么哄你? 裴瑤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許親我。 也罷,不親你,我出宮去了,如你所愿。李樂兮直起身,低頭望她一眼,步履踏開一步。 裴瑤不為所動,反而轉過身子,走吧走吧,我自己一人睡大床。 李樂兮腳步微頓,我有空將玉床送進宮。 不許送。裴瑤猛地一拍案幾,臉色在不知不覺中紅了,再是厚臉皮也抵擋不住那日的回憶,太羞恥了。 那日 她不愿回想,總之玉床就是最羞恥的所在,她拒絕道:不許送回來,你若送,我就砸了。 李樂兮回望她一眼:砸了,回去打你屁股。 裴瑤慫了,縮了縮腦袋,你以前很溫柔的,為何現(xiàn)在這么兇? 她記得有本雜記上寫著:李家有女,溫柔端莊,與末帝琴瑟和鳴。 說好的溫柔呢? 好,那我以后溫柔些。李樂兮立即改正道,朝著裴瑤微微一笑,走過去,輕輕親了親她的眉眼,低聲說:我溫柔,你聽話,我們也可琴瑟和鳴。 裴瑤干瞪眼,別,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你,霸氣些,有安全感。 真難伺候你。李樂兮直起身子,低眸凝著裴瑤,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應該還有個弟弟或者哥哥。 你要殺了他?裴瑤心口顫了顫,本能地去抓住她的袖口,今晚留下吧。 別去殺人就成了! 李樂兮低眸看著袖口上白嫩的手,想多了,近日不想殺人,你且安心。 哦。裴瑤松開手,朝后一靠,整個人躺了下來,翻過身,背對著李樂兮。 李樂兮暗自皺眉,草率了,應該說去殺人的,感受下小公主的撩撥。 錯失良機! 沒有第二次機會,她悻悻地離開了。 走出宮門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后面尾隨自己的人,走出上東門,她去了市集,找到了糖果鋪子。 鋪子里有很多種糖,還有蜜罐裝的糖,她想了想,買了一份,打開蜜罐,她看著帶絲的蜜糖,笑了笑。 店家遞給她一只木勺,她卻拒絕了,自己直接舔了舔,糖味很濃郁。 她接過店家的木勺,用勺頂的部分沾了沾糖,然后拉開,拉絲了。 多來幾罐,我明日來取。李樂兮將手中的糖帶走了,又將其他幾罐也給了錢,約定好時間,明日來取。 走出鋪子,身后的尾巴依舊還在。李樂兮轉動著罐子,在無人的角落里停下腳步,將蜜罐往空中丟去,回身去看。 **** 裴瑤一人在榻上睡,翻來覆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她又爬起來,將經書搬到榻上。 兩只木箱被搬空了,半間榻都被堆滿了,她睡外側,經書睡里側,睡不著就念叨著阿彌陀佛。 念得多了,口干舌燥,自己又爬起來找水喝,守夜是宮娥青竹聞聲走了進來,殿下要喝水嗎? 嗯,喝一點。裴瑤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杯盞,自己復又回到榻上,隨手拿出一本經書。 看了一眼,覺得不好看,枯燥無味,她又丟回原處。 青竹捧著茶進來,外間傳來若云的聲音:殿下,宣室殿有消息傳來。 進來吧。裴瑤接過茶盞喝了一口,自己面朝外間坐著,將里側的經書都掩蓋起來,她看向一步步走來的若云: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陛下在出征的名單上又添了幾人,其中有一人喚裴以安。因為姓裴,奴婢就格外在意,使人去打聽了,發(fā)現(xiàn)裴以安是一孤兒。今年二十歲,就爬上了副統(tǒng)領的位置,且并無功績。 裴以安?裴瑤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比她年長,裴綏養(yǎng)了外室? 她無端覺得好笑了些,趙氏真是有些可憐呢,都說裴大將軍是良人,府里無妾,只妻趙氏一人,如今想來,與趙氏成婚不久就納了外室。 盯著裴以安就成了,其他不要管。裴瑤輕笑道,趙家若是知曉這么一件事,會不會氣得跳腳,她仔細斟酌一番,現(xiàn)在真是拉攏趙之回的好機會。 她又招呼青竹過來,悄悄地吩咐一句:將這個消息告訴趙相,他比我聰明,肯定想的比我多。 趙老夫人說過,只要是趙家的人,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子,他們都會支持的。 青竹也跟著笑了笑,殿下大有長進呢。 跟著老狐貍待久了,自然就會有長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裴瑤有些得意,吩咐過后就躺回榻上。 合上眼睛再去睡,心里舒服了些,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 李樂兮解決完尾巴后,接住從空中落下的蜜糖罐子,輕笑道:若非答應小東西今日不殺人,斷不會留你們看到明日的陽光。 握著蜜糖罐子,她平靜地走回市集。 已近亥時,有的店鋪都已打烊關門,行人在路上結伴走著,夫妻更是牽著手。 凝著一對夫妻恩愛之色,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空的,沒有人握著她,她也握不到人。 有些可憐了。她跟著這對夫妻走了一里路,回到家里,有一孩子跑出門口來迎,是一五六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親切地抱著母親的,她怔在原地,耳畔聽到有人喊她。 包子jiejie、包子jiejie 李樂兮回身去看,背后是一片漆黑,空無一人。自己不僅可憐,還很孤寂。 罷了,辦事快些,回宮逗弄小東西去。 天色微亮之際,她趕回宮廷,守夜的青竹站在殿門口,見到她歸來,忙迎了上去,您回來了。 李樂兮頷首,她今日不上朝嗎? 時辰還未到。 李樂兮想想也是,欲推開殿門,仿若聽到里面有動靜,這么早就醒了? 常理來說,裴瑤醒了就會喚人進殿伺候她梳洗,這個時候會忙什么? 李樂兮徐徐推開殿門,盡最大的努力壓低聲音,進殿后,里面的聲音更大了些,她微怔,舉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