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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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百里沭心虛道。 太皇太后驅(qū)馬近前,天色有些黑里,看不清人影,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百里沭的神色不對,去見小太后了? 敘敘舊罷了。 太皇太后輕笑,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旋即抽出馬鞍上的匕首,直接刺向百里沭。 百里沭震驚,迅速伏在馬背上,策馬疾馳,太皇太后沒有去追,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 匕首射中馬的屁股,一聲嘶鳴,馬癱倒下來。 百里沭被摔下馬背,滾落在塵埃上,她看向被黑布掩蓋的馬車,掏出火折子。 瞬間,火光四溢,車夫忙救火,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馬車?yán)锸且槐K一人高的燈籠,竹篾支撐,火光一點就著,整輛馬車都燒了起來。 馬兒受驚,飛快地朝著前面疾馳,幾乎沖向了太皇太后。 百里沭心滿意足,趁機跑了。昨日她在橘子糖里放了牽機,今日小太后吃了,等太皇太后回去,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太皇太后眼睜睜地看著百里沭跑了,她沒有再作糾纏,燈籠沒了,拿什么去逗弄裴瑤。 她凝著燒毀的馬車,嘆氣又無奈,心里記下了,等見到百里沭,將她剩下的那只手也給砍了。 車夫當(dāng)即哭了起來,心疼自己的馬車。 太皇太后嫌棄得不行,掏了些銀子丟給他,自己一人打馬回城。 郭時打開城門,見太皇太后一人獨行,心中納悶,朝著后面去看,并無人影,他吩咐人將城門關(guān)了起來。 太皇太后的人影已經(jīng)離得遠了,他望著人影發(fā)怔,今日一人回來,那明日會不會一人離開呢? 太皇太后回宮,就見到未央殿外成排懸掛的花燈,模樣不一,精致又好看。 一路走去,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唇角的弧度深了深。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國師,我好感激你哦! 看到這里,你們應(yīng)該明白這不是替身了。 感謝在20210813 18:03:26~20210814 18:03: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今年的宮廷與眾不同,暮色下,流光溢彩。 裴瑤坐在榻上偷偷看話本子,青竹在側(cè)擺弄炭火,娘娘不出去看看嗎? 不去、不去。裴瑤眼睛瞇了起來,捧著書看得正起勁。 太皇太后走進來的時候,青竹也添好了竹炭,見她回來,稍微有些驚訝,俯身行禮,無聲退了出去。 看什么呢?太皇太后湊了過去,俯身盯著裴瑤的手。 咦,你回來了。裴瑤丟開了書,伸手抱住面前的人,不自覺地親了親她,李姑娘,你去了何處? 百里沭今日來了?太皇太后撥開小東西的手,目光照舊凝在書冊上,從榻上撿了起來,一眼掃過,就是一串rou麻的話。 親愛的、至死不渝,愛你如明月 太皇太后將書丟了,難以想象裴瑤說這話的時候會是什么神色。 來了,我讓人去捉她,沒有捉住,聽說跑了。裴瑤沒有再親,而是揉揉她的耳朵,低聲說:你見過她了? 見過了,也在我面前跑了。太皇太后不喜她揉著自己的耳朵,捏著她的手就挪開,也沒有說起那盞巨大的花燈。 百里沭為權(quán)勢而生,忙碌多年,周轉(zhuǎn)幾國,為的都是站在權(quán)勢頂端。 這回也不例外!她算出裴綏問鼎,迫不及待地去輔佐。 太皇太后拋開遐思,看向無憂無慮的裴瑤,可是學(xué)到了什么? 裴瑤還在想著百里沭,腦海里都是她叛變大漢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猝不及防地問起不正經(jīng)的事,自己呆了呆,旋即一笑,翻開書冊,指著剛剛的那句rou麻的話:親愛的李姑娘,我對你至死不渝,明月的光照遍大地,而我對你的愛如明月。 rou麻。太皇太后唇角彎彎,側(cè)過身子,脫下了外袍,露出內(nèi)裳,直接就躺了下來。 裴瑤將書丟在一冊,我還學(xué)到了很多。 太皇太后闔眸:嗯? 裴瑤也躺了下來,手搭在她的腰際上,兩人貼在了一起,她開始嘮嘮叨叨說著情話,我對你的喜歡很深呢,如深淵,看不見盡頭。 我對你的愛如大海無邊。 李姑娘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姑娘,閉月羞花 說著說著,壓向了李姑娘,貼著她的唇角去吻。 李姑娘睜開了眼睛,凝望她,手探在她的脈搏上,忽而停了下來。 脈象無異,太皇太后松了口氣,沒有說什么,闔眸攬著她,摸到她掌心的紗布,這才展露笑意,太后娘娘這幾日忙什么呢? 忙的可多了,都是細碎的事情,說都說不說完。你又忙些什么呢。裴瑤將耳朵貼在李姑娘的心口,靜靜聽著她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有些好聽。 想殺人,沒有殺成,只好先堵著。太皇太后語氣平淡得不行,好似在說一件特別不起眼的事情。 裴瑤沒有太多的情緒,笑了笑,你害怕過嗎? 百年前怕過。 哦,那你哭過嗎? 嗯,十七年前哭過。 咦,我出生,你哭什么? 呵,你想多了,哀家哭是因為心疼自己的rou被吃了。 我不信,太皇太后還會擔(dān)心rou被別人吃?裴瑤捧著她的手細細啄了啄,我餓了。 太皇太后舍得睜開眼睛,睨著小東西,你就不問問哀家給你做的燈籠去哪里了? 裴瑤眨了眨眼睛,去哪里了? 被百里沭一把火燒了。太皇太后咬牙切齒地發(fā)恨。 裴瑤笑了,悶在被子里地笑得開心,百里沭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燈籠被燒,血玉被砸碎,太皇太后這幾日的運氣不大好,她忍住不笑,我明日帶您去廟里拜一拜菩薩,驅(qū)除運氣,可好? 哀家不信菩薩,只信自己。太皇太后覺得有些郁悶,坐起身子,拍拍裴瑤的小臉蛋,帶你去吃rou。 去哪里吃rou?裴瑤好奇,太皇太后飲食很清淡,鮮少吃rou的。 去國師府上吃rou。太皇太后去柜子里選了一件衣裳換上,見到顏色不同的新衣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裴瑤的寢殿,衣裳不適合她穿。 關(guān)上衣柜,穿上自己原來的,又催促裴瑤:國師府上應(yīng)有盡有,什么樣的rou都有。 裴瑤對rou類知曉不多,只知雞鴨魚rou,聞言后并沒有太多的興趣,磨磨唧唧地跟著在太皇太后身后出宮。 百里沭喜歡養(yǎng)些動物,越珍貴越愛養(yǎng),比如天上的飛鳥,足有百余種,都是叫不上名字的。 地上的動物,麋鹿、白虎都是最普通的,裴瑤見到了籠子里白色的飛鳥,她好奇:這是什么鳥? 白鶴,不好吃。太皇太后先提醒一句。 裴瑤皺眉,看上了那只白虎,都這么晚了,肯定麻煩,我們吃驢rou,做成包子,好吃。 她就吃過一回,據(jù)說驢rou包子可貴了,尋常人家吃不起的。 入宮后也沒有吃過驢rou,她今日想起后就覺得嘴饞了。 驢rou?太皇太后回想驢rou的味道,想了許久也只想起了驢rou包子,鮮美,她頷首道:就吃驢rou包子。 嗯,將這里的飛禽走獸都搬到宮里去。裴瑤盯著那只白鶴,羽毛真好看,夜里都能白得發(fā)光,她拽著太皇太后的手,你覺得它好看嗎? 太皇太后低聲笑了,沒有花燈,也很容易哄的,她平靜地說了一句:不及太后好看。 是嗎?我覺得它比孔雀好看,府上還有什么,都搬回宮里。裴瑤大氣一揮,她喜歡百里沭的陣法,不知可有什么書籍一類的,若有,自己就帶回去好好學(xué)一學(xué)。 太皇太后認真想了想,府上寶貝不少,都很有意思,還是許多稀有的花卉,回來帶回去做糖吃。 做糖吃?裴瑤皺眉,捂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我餓了,讓他們搬,我們?nèi)フ襯ou吃,我?guī)闳コ詒ou。 聲音軟而糯,黑暗下的雙眸格外有光,太皇太后忽而一笑,你做東嗎? 我?裴瑤猶豫了一下,巴巴地望著她:不是你帶我出來的嗎? 嘖,一毛不拔。太皇太后實在看不下去了,你怎么那么吝嗇? 我不吝嗇,我只是小氣罷了。 **** 裴瑤對洛陽城內(nèi)的小街坊很熟悉,靠近勛貴的街市不易去,而在偏僻的地方,一般都是普通百姓可以去的。 她領(lǐng)著太皇太后去了一間非常小的酒肆,小小的酒肆只可容納六七人。 兩人進去后,裴瑤就點了一份羊rou暖鍋,央求店家多些rou。 洛陽最近不安全,許多店鋪怕惹事就關(guān)門了,也沒有太多的百姓出來吃飯。裴瑤與太皇太后的到來讓店家很高興,特地多放了些rou進去。 鍋子里的湯汁也濃郁,裴瑤喝了一碗湯暖暖身子,讓店家先上兩碗面條,告訴太皇太后:先吃面,不會壞了胃。 太皇太后沒有說話,她記得這間酒肆是她帶著裴瑤來的,裴瑤還記得嗎? 她看向裴瑤的眼睛,后者并無察覺,嬌憨地沖她笑笑,悄悄說道:你盯著我看做甚,店家看著呢。 裴瑤的臉蛋紅紅的,與私下里死皮賴臉的模樣不同。 吃rou。太皇太后斂下心思,將一塊羊rou放入裴瑤的碗里。 店家快速將面條送過來,裴瑤笑著道謝,將湯汁澆在面上,同太皇太后說道:湯汁有些辣的,師父一般不讓我這么做,傷胃呢。 無妨。太皇太后出口安慰她,也學(xué)著她將湯汁澆在自己的面上,沖著裴瑤笑了笑,你來過幾次? 不記得了,師父帶我來過幾次好像。裴瑤也不確定,記憶有些模糊。 是嗎?太皇太后輕笑,沒有再問,咬了一口面條,對面的裴瑤徹底放棄了宮里的規(guī)矩,大口大口吃著面條,脫離世俗般的開朗。 裴瑤喜歡吃rou,什么rou都吃,無rou不歡。而太皇太后恰恰相反,她鮮少沾葷腥。 因為她總夢見自己的手沾滿了血,讓天地變色的血跡,因此,她吃rou會覺得惡心。 唯有與裴瑤在一起的時候不同,看著裴瑤吃rou是一種享受,會讓人產(chǎn)生食欲感,也想跟著她吃rou。 狹小的酒肆內(nèi)只有兩位客人,店家在與妻子說笑,未曾在意店里的客人。 昏暗的燈火下,太皇太后吃了兩塊rou,不覺得惡心,有了一種滿足感,裴瑤嘀嘀咕咕rou不夠吃。 太皇太后不說話,托腮看著她,少吃些,驢rou包子呢? 沒事,我少吃一個包子就行了。裴瑤渾然不在意太皇太后的提醒,將最后一塊rou放入嘴里,低聲笑了笑,你吃飽了嗎? 留著胃口回去吃包子。太皇太后站起身走向店家,詢問一番后,主動將銀子付了,甚至多給了一些。 店家很高興,臨走送了三個羊rou包子,許久不見您過來,我還以為您離開洛陽 。 太皇太后沒有說話,而裴瑤笑吟吟地接下了,塞了一個給太皇太后,他竟舍得給包子了。 以前來可是從來不給包子的,她咬了一口才問太皇太后:你以前來過嗎? 他認錯了。太皇太后接過包子吃了一口,味道與從前的一般,她看了一眼埋頭吃的小東西。 莞爾一笑。 裴瑤沒有察覺,見她吃了包子后也覺得有趣,道:許久前我想在這里買一間宅子,日日過來吃rou,閑暇之余,做些小生意。 在這里?太皇太后巡視四周,這里太過偏僻了,地價應(yīng)該不高。 水往地處流,人往高處走,裴瑤的想法顯然背離大眾的想法了。 就在這里,你看對門有間屋子,有一回要賣了,我去問價,沒成想,將我賣了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銀子。裴瑤彎著眼睛說道,那時她就想多掙些銀子,奈何身無長處。 現(xiàn)在不同了,有銀子,卻對這里失去了原來的初心。 羊rou雖好吃,可不抵眼前人好看。 她喜歡李姑娘,也想帶著李姑娘來這里居住,有花不完的銀子,然而李姑娘不屬于這里。 回到宮里,驢rou包子都已做好了,裴瑤已經(jīng)吃飽了,勉強吃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了若湘青竹吃。 兩人很平靜地躺在榻上,什么事都沒有做,裴瑤更沒有像往常那樣貼過去,而是靜靜地凝望屋頂。 快睡。太皇太后伸手去捂住裴瑤的眼睛,試圖讓她早些入睡。 裴瑤趁機抓住她的手,你若有事,可以先走,我又不會怪你。 嗯,等你睡了我再走。太皇太后不知不覺中換了自稱,凝望身側(cè)樂觀的小姑娘,不知為何,在她身上總凝著一股開心。 裴瑤的性子其實很招人喜歡,高高興興,從不生氣、從不覺得自己受委屈,淡泊而樂觀。 若是身在尋常人家,肯定會開開心心地過完一生。 裴瑤攥住太皇太后的手,縮入她的懷抱中,小小的一團,閉上眼睛,那你等我睡著了。 太皇太后不動,懷抱里的火團慢慢地挪動,直到緊緊貼著她,她低眸凝望著裴瑤,唇角彎了彎。 **** 百里沭回到軍營后,立即去見裴綏。 裴綏的傷口在結(jié)痂,不能劇烈活動,只能在營帳內(nèi)走動,她進去的時候,裴綏正在看兵書。 將軍。她喊道。 軍師去何處了?裴綏將兵書放下,抬頭去招呼百里沭。百里沭的醫(yī)術(shù)很好,他的傷若無她,只怕早就入了鬼門關(guān)。 百里沭尋了凳子坐下,回道:去見了小太后,她可聰明了,差點讓我死在宮里。 裴綏皺眉,她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