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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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百姓都反了大漢,可見是朝廷不能讓他們滿意。洛陽城內(nèi)還有十萬兵馬,若是一戰(zhàn),我們或許會贏。朕去見難民,食不果腹,衣不保暖,這刻,朕在想朕接的若是太平盛世,朕定做個好皇帝。皇帝苦澀道。 太平盛世,她會讓大漢百姓有衣穿、有食裹腹,可現(xiàn)在,她沒有時間去做學(xué)習(xí)、去努力了。 百姓饑寒交迫,叛軍不日將兵臨城下,她是皇帝,卻只能將他們陷入水火中。 裴瑤說不出話來,彷徨地去拿了一塊糖塞入嘴里,努力讓自己平穩(wěn),試探道:你想投降,大漢臣民會如何看待你呢。 名聲罷了,大漢從大齊皇帝楚元中奪過江山,今年是第一百三十八年,走到如今,與當(dāng)年的大齊有何不同呢?;实坩寫训?。 垂死掙扎,讓百姓受苦罷了,她若是百姓,肯定是想安穩(wěn)度日。 陛下胸懷,我很敬佩。裴瑤只說了八字,小皇帝雖小,沒有太多的野心,或許不是個好皇帝,卻是敢為百姓著想的人。 裴綏若有這番覺悟,便不會有今日的禍?zhǔn)隆?/br> 李璞瑜早生十年,大漢或許不會風(fēng)雨飄搖。 朕會去問太皇太后的意思,江山、她為主。小皇帝站起身,目光堅定,看著裴瑤的眼睛認(rèn)真道:朕此生最敬佩的人便是太皇太后,雖為女子,才能不輸男兒。 竟還夸她!裴瑤不敢相信小皇帝的覺悟竟有這么高,按理來說,太皇太后掌權(quán)壓制她,兩人應(yīng)該是敵人才對。 夸贊敵人,便是最大的胸懷。 皇帝走了,來時郁悶,走時瀟灑。 裴瑤覺得好笑,小皇帝是來找她聊天的,她懶散地打了哈欠,或許明日一覺醒來,就會兵臨城下了。 裴澤死了,裴綏就沒有兒子了,江山給誰呢? 裴瑤笑了,抱著自己的被子快樂地去睡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半日里的事情,夢到李姑娘將她剛穿好的寢衣又給剝了,剝了不給穿。 不正經(jīng)的事情再度上演,最后,自己又醒了,身側(cè)沒有人。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卻也沒有再做夢,但她多了一個想法,要在李姑娘身上作畫。 玉榻上討不到好,這個必須要實(shí)現(xiàn)的。 一覺醒來,未央宮里的宮人少了一半,裴瑤起身,往日里灑掃庭院的宮人都不見了,青竹若湘在掃地。 疑惑浮現(xiàn)在裴瑤的心口上,她走出殿門,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青竹若云對視一眼,娘娘不知,叛軍在城外五十里地,宮人都跑了。 這裴瑤不可置信,摸摸自己的烏鴉嘴,皇帝昨夜怕是有想法了,她搖搖頭,回殿繼續(xù)睡覺。 長樂殿內(nèi)的太皇太后閑暇之際在臨摹字帖,纖細(xì)的手腕剛勁有力,寫出來的字跡略有狂草,如同那夜舞劍。 長樂殿內(nèi)的人都很鎮(zhèn)定,沒有同其他宮人一般慌張?zhí)用?,不過,逃命是她的意思。 最后再推一層浪濤,就看裴綏的本事了。 她站起身,觀望自己的字帖,唇角噙出一抹笑,喚來若云:告訴裴綏,裴澤死了,自己逃出大牢被難民殺了。 若云揖禮,讓人去給裴將軍傳話。 太皇太后悠閑地走出寢殿,負(fù)手而立,目光懶散,眼前的一切很美好。 她笑了笑,臉上涌現(xiàn)出滿足的笑容。 裴澤死了,裴綏會瘋嗎? **** 裴瑤出宮去了,坐著馬車,身后跟著御林軍,她要去裴府。 此刻明白太皇太后為何不讓她斷了裴家,裴綏即將為帝,她是裴府的女兒,指不定還是一公主呢。 她躲在車?yán)锎蚬?,馬車晃晃悠悠,她感覺一陣?yán)Ь?,自己明明睡了很久,為何還是覺得困倦呢。 她不明白,修長的眼睫慢慢地垂下,徐徐合上去,舒服地睡了過去。 馬車忽而改變方向,偏離原本的路線。 等裴瑤再度醒來的時候,迷蒙的視線里多了火光,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刺眼。 短暫的緩和后,她悄悄地打量起周圍,這里不是宮廷,是一個帳篷,屋頂是圓形的。 她迅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劫持了,車子里必然放了特用的迷香,不然她不會犯困。 用迷香來對付她,真是不要臉。如今各地百姓起義,很難分辨是哪波人來對付她。 她垂著眼睛細(xì)想,可這個時候帳篷的門開了,百里沭走進(jìn)來,她手里端著飯菜,太后娘娘醒了,您放心,臣的藥不會傷害您的身體。 裴瑤驟然放心了,也不去碰她的飯菜,只抱著自己的膝蓋,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大事,想攻入洛陽城,就需太后娘娘的幫助。百里沭坐在榻前的圓凳上,燭火將她的五官照耀得很清楚。裴瑤看她一眼,朝后退了幾寸,道:做什么? 殺了李樂兮。百里沭言簡意賅,她打不過李樂兮,但裴瑤絕對可以做到。 裴瑤揉揉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百里沭上前給她揉揉臉頰上的rou,憐惜道:殺了李樂兮。 你今日喝藥了嗎?還是做夢夢到自己成了狗,醒來就亂咬人?裴瑤忍不住罵人了。 百里沭不生氣,捏著裴瑤的手微微用力,掐得裴瑤皺眉,太后娘娘,李樂兮百毒不侵,但沒有說刀桶不死,拿著帝王劍去殺了她。 裴瑤怕疼,伸手就推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用力卻絲毫無法撼動,一時間,自己成了案板上的rou。 裴瑤畏懼,索性閉上眼睛,隨你捏。 百里沭垂著眼睛,嘴角勾了一抹笑,裴澤是李樂兮殺的。 裴瑤不回話,強(qiáng)迫自己的冷靜下來,逼著自己去面對百里沭,脊背微微挺直,那又如何呢?你去告訴裴綏,她不會怕的。 李姑娘何時畏懼過? 百里沭松開手了,裴瑤的臉蛋都紅了一塊,她伸手又摸了摸,小東西,真軟啊。可惜了,我喜歡的是楚元,不是你。 你劫持我,就不怕她來找你嗎?裴瑤好奇,百里沭哪里來的膽子。 阿瑤。男子沉沉的聲音傳進(jìn)來,裴綏掀開帳門,緩步走進(jìn)來,這里是軍營,她進(jìn)不來。 見到裴綏,裴瑤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看向裴綏,懶散一笑,裴澤死了,你要這江山何用呢? 說起裴澤,裴綏眼中閃過悲痛,他迎上裴瑤諷刺的笑意,他是你的兄長。 別提這些虛得看不見的東西,我不在意這些,我的親人是菩薩。我伺候他們十七年呢,比見你的面數(shù)都要多。裴瑤緊抿著唇角,臉色發(fā)白,也有些不知所措。 太皇太后沒事去殺裴澤做什么? 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裴瑤,殺了她,我可饒過洛陽城的百姓與朝臣,乃至皇帝。裴綏語氣陰沉,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漆黑的眸子死氣沉沉地盯著裴瑤。 他知道裴瑤與太皇太后之后的關(guān)系,于天地不容,禮法不能存。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裴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替裴澤報仇是假,太皇太后一死,城內(nèi)便成一盤散沙,你才能更快地攻入洛陽城。裴綏,你若是男子,就真刀真槍地與她比試,綁我算什么鬼東西。 裴瑤的話刺激到了裴綏,他紅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兒,想起自己父親的話,禍國命相,他倒吸一口冷氣,道:阿瑤,殺了她,你將會是新朝最尊貴的公主。 你以為是我稀罕嗎?裴瑤嗤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裴綏,我是大漢的太后,不恥做新朝的公主。 啪地一聲,裴綏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自己更是氣得胸口起伏,大漢皇帝皇帝昏庸無道,百姓流離失所,這樣的皇帝,會讓百姓更加凄慘。 裴瑤被打得偏了腦袋,從小到大,師父都不舍得挨她一下呢。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說道:裴綏,我是你們裴家獻(xiàn)給先帝的妻子,是大漢的太后,這點(diǎn),毋庸置疑,是你們裴家造成的。 裴綏忽然愧疚,凝在裴瑤臉上的目光漸變溫柔,一寸寸都帶著父親的愧疚,裴家的錯,我來扛,我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不用你扛,煩請你送去回去 將軍,給我一刻鐘時間,我會讓她聽話。百里沭聽不下去,這對父女之間的感情也甚是麻煩。 將軍、洛陽城來人了 帳篷外響起了士兵的聲音。 軍營門口來了數(shù)人,手持火把,目光緊凝軍營內(nèi)。 太皇太后坐在馬上,神色不大好,略有些煩躁地用細(xì)指摸著韁繩,去催一催。 不用催了、不用催了。一道聲音在軍營門口炸開。 太皇太后看去,是一男子,臉上有一道傷,是周起,裴綏的軍師。 周起,將我們的大漢的太后叫出來。 您竟然認(rèn)識我。周起大吃一驚,摸著自己臉上的疤痕訕笑兩聲,道:這里沒有大漢的太后,只有主上的女兒。 太皇太后睥睨周起,別亂說話,當(dāng)心哀家將你另外半邊臉也給你劃了。 哎呦,您說的笑話了。周起不信,唇角上輕輕勾出一絲略帶冷意的微笑,他還會怕一個久居宮廷的女人? 呸。他朝著太皇太后的方向吐了口口水,不屑道:有本事、你 話沒說完,一道寒光在黑夜里有些顯眼,他來不及地朝一側(cè)躲去,完好的臉頰上微微一疼。 馬上的太皇太后嘲笑道:對稱,才覺得好看。 周起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有點(diǎn)能耐,我要和你單挑。 太皇太后掃了一眼身后跟來的御林軍,帶回宮剁碎了喂狗。 話剛說出口,周起連滾帶爬地朝著軍營跑去,一支羽箭劃過夜空,徑直射入他的心臟。 周起朝前走了兩步,身子晃悠了下,直接倒地不起。 太皇太后收了弓,抬起眼睛去看,裴綏策馬走來了。 周起 軍師 將士們的痛呼聲打破了靜寂,裴綏走來,抱住周起的尸體,摸上脈搏,竟死了。 太皇太后,你欺人太甚。 裴綏,你和百里沭劫持我大漢的太后在先,你若不放人,哀家還會讓你失去更多的屬下。你的母親還在洛陽城內(nèi),妻子亦在,哀家素來不是什么好人,容忍你至今,你別臟了哀家的眼睛。 那是我裴家的人。裴綏怒喝,站起身面對太皇太后,不悅中帶著nongnong的責(zé)備。 太皇太后卻道:那是大漢的太后,是你們裴家將女兒送入宮的,要臉嗎? 無恥。裴綏低低說了一句,瞥了兒一眼同樣憤怒的將士,他輕輕安撫幾句。 同時,百里沭帶著裴瑤來了。 瞬間,一支羽箭朝著百里沭的面門射去,百里沭嚇得側(cè)身避開,而裴瑤卻一動都不動。 不好。百里沭忘了給裴瑤發(fā)出指令,她惱恨地將人藏入自己的身后,人不能交給李樂兮了。 太皇太后凝眸,隱隱的不悅中帶著多年來積累的威壓,百里沭,你想做無手國師嗎? 百里沭將裴瑤擋在自己的面前,沖著李樂兮道:道不同罷了,你今日進(jìn)不來的。 是嗎?哀家今日試試。太皇太后緊握韁繩,摸到馬鞍上的長劍,裴綏,你覺得呢? 國師,放阿瑤走。裴綏憋屈道,母親與裴氏族人都在洛陽城內(nèi),他做不到不管不顧,他又添了一句:將我裴氏族人放出來。 好。太皇太后答應(yīng)了,朝身后人吩咐一句,他立即打馬回洛陽。 百里沭,解開太后身上的幻術(shù)。她看向百里沭,手中的箭搭上弓,你可以試試哀家的箭。 百里沭自己身子將躲在裴瑤的后面,李樂兮箭法百里穿楊,就沒有她不會的兵器,我解開。 太皇太后忽而下馬,將手中的弓箭遞給御林軍,她自己一人朝著軍營內(nèi)走去。 勇氣與魄力,讓裴綏心生敬佩,他讓將士們后退兩步。 走至裴瑤身前,太皇太后忽而伸手攥住她的雙手,裴瑤的眼睛渙散,毫無生氣,下一刻,她努力掙扎。 百里沭! 在,給我一刻鐘。百里沭頭疼,李樂兮正他么是個瘋子,她走過去,牽著裴瑤的手往營帳走去,你別跟著來。 太皇太后當(dāng)真沒有動,一身黑衣在夜風(fēng)下獵獵作響,周遭的幾位將軍突然朝著她背后出手。 裴綏大喝一聲:住手。 他喊晚了一步,太皇太后輕蔑一笑,腳下一晃,避開襲擊,雙手中的刀飛向兩人的脖頸。 眨眼間的功夫,裴綏又失去了兩名戰(zhàn)將。 裴綏望著熟悉的身法,腦海里的弦被拉緊了,多年前,他師父在眨眼間的功夫就在戰(zhàn)場上替他殺了偷襲他的敵國將領(lǐng)。 同樣的刀法,他再度見到了,這回,殺的是他的屬下。 剩下的一位將軍停在原地了,看著倒地的好友,大叫一聲,提刀就砍。 裴綏飛快上前,一腳踹飛了他手中的刀,下去。 將軍摔倒在地,很快就爬了起來,紅著眼睛看向裴綏,她殺了我們?nèi)齻€人。 無能力,如犬狂吠。太皇太后負(fù)手而立,譏諷道。 裴綏平息自己的怒氣,緩步上前,吩咐人不準(zhǔn)動手,他朝著太皇太后作揖,敢問太皇太后可識得楚兮? 楚兮,楚元的姓,李樂兮的名。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太皇太后笑了笑,認(rèn)識又如何? 裴綏訕笑,退后兩步,他見過自己的師父在亂軍中來去自如,讓人望塵莫及,他開口說道:楚兮是家?guī)煟乙延卸嗄晡丛娺^她了。 哀家是來接皇后的,不是替你找?guī)煾傅?。太皇太后的目光凝在裴瑤進(jìn)去的營帳。 裴瑤穩(wěn)定下來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便折損三員戰(zhàn)將,奇恥大辱,他沒有立即發(fā)作,而是吩咐人悄悄將軍營門口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