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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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功夫能讓男子失去欲。望,女子沒有。太后笑了笑,皇后想學(xué)嗎? 不學(xué),我覺得你無情無欲和你的武功有關(guān)。裴瑤使了脾氣,翻過身子,不去理會太后。 太后皺眉,選擇解釋一句:你的父親也是武功高強(qiáng),為何會有你呢? 裴瑤知道,但是她沒有說話,太后就是不喜歡她罷了。 太后恍惚笑了笑,將窗戶關(guān)好,錦帳垂下,躺在了裴瑤身邊。 下一刻,生悶氣的人靠了過來,腦袋抵著她的肩膀,悶聲悶氣地開口:你什么就不喜歡我? 聲音軟綿綿的,就像含著橘子糖,還帶著幾分甜味。 十七歲正值少年,清純又懂得浪漫。 太后難得在她醒的時候躺在她的身邊,機(jī)會不能錯過,她揚(yáng)首就靠過去,腦袋搭在太后的肩膀上,含住她的耳垂。 裴瑤,你怎知哀家不喜歡你呢?太后徐徐出聲我,尾音都跟著顫了顫。 我說過我能看見你心中的欲。望,你至今沒有展現(xiàn)出喜歡的欲。望。裴瑤停頓下來,鼻尖縈繞著太后發(fā)上的香氣,很好聞,清新、讓她感覺很舒服。 愛屋及烏,連她的味道都很喜歡。 太后躺著沒有動,閉上眼睛,告訴裴瑤:喜歡為何會是一種欲。望? 裴瑤怔了一下,難不成喜歡不是欲。望? 不會,多年來這是她見過無數(shù)對情人而驗證的,不是單純自己臆想出來,但面對太后的問題卻無從辯駁。 她茫然問道:您喜歡我? 太后輕笑:不喜歡。 你耍我?裴瑤又氣又急,呼吸都重了些,而太后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過來看著她,哀家不是好人,哀家殺的人比你活的日子都多,你不覺得害怕嗎? 皇后,你所見過的人惡人無非是殺人、搶劫、亦或是拋棄你的趙氏與裴家老夫人。你不知躺在你面前的太后是比她們更惡的人,惡中之惡,你不害怕嗎? 錦帳內(nèi)兩人四目相對,太后的聲音輕而緩,帶著有力,更似菩薩般的佛語。 裴瑤笑笑,手指壓上太后的唇角,慢慢地挪開,自己親了上去。 一觸即離。 她問太后:你不喜歡這個感覺嗎? 不喜歡。哀家一如既往地拒絕。 裴瑤苦惱,又泄氣,朝著她又挪過去一些,按著太后的肩膀,在靜謐無聲的錦帳內(nèi),用力去親吻她。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再說不喜歡,就接著親你。 葵花寶典:報我的身份證得了。 感謝在20210730 16:30:41~20210731 17:3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1章 無聲的靜寂,似一層屏障,將兩人籠罩在內(nèi),做什么、說什么,無人能打擾。 裴瑤鉆進(jìn)了死角里,直到太后費(fèi)勁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太后臉色微紅,靜靜地看著她,呼吸微急,而裴瑤鎮(zhèn)定,用自己的手指蹭蹭太后的臉。 太后沒有動,微微抬眸凝著眼前膽大而又放肆的人,眸色漸漸染上深夜的溫度,她驀地笑了。 皇后,你這姿態(tài)得多讀幾本經(jīng)書,有空記得讓靜安給你多念念經(jīng)書,凈化你的心,不要這么重欲。 太后的話乍聽有些絕情,可裴瑤感覺出幾許溫情,她忽然湊過去,在太后的側(cè)臉上親了親,然后才躲進(jìn)自己的被窩里。 太后依舊笑了笑,一條人命,就一個親吻? 沒有了。裴瑤躲在被子里悶悶地回了一聲。 太后凝望里側(cè)突起的被子:裴瑤,你該殺了那個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裴瑤卻道:我答應(yīng)菩薩,不殺人。 太后笑了,你還答應(yīng)菩薩不碰女人呢,怎地見到哀家又是親又是吻呢。 我答應(yīng)菩薩的、是不碰男人。裴瑤怯弱地說了一句。 **** 雪落了一夜,早起的時候停了,若湘站在門口跺腳取暖,扶露給她塞了一個手爐,你主子還沒醒呢? 沒有。若湘摸著暖和手爐朝著扶露感激地笑了。皇后娘娘本就是懈怠的性子,無大事都不會早起,性子也好,不擺架子。 扶露湊到她的跟前,皇后娘娘好像很喜歡我們主子。 若湘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微笑道:這是主子的事情。 扶露不好再問。 等了片刻后,里面出現(xiàn)了動靜,若湘推開殿門進(jìn)去。 半個時辰后,裴瑤穿著暖和的衣裳走出寢殿,好大的雪,若湘,我們回去打雪仗。 若湘笑笑,跟著皇后的步子,歡快地朝前邁步。 主仆回到椒房殿后,就見一穿著官袍的朝臣。 裴瑤眨了眨眼睛,對方緩步而來,朝她行禮,臣見過皇后娘娘,臣是大理寺少卿沈檜。 原是沈少卿,殿內(nèi)請。裴瑤示意沈檜入殿。 沈檜跟著皇后入殿,接著坐下,他翻開手中的冊子,與皇后稟報:尼姑庵堂本有三十一人,如今被傳染的有二十五人,其中五人下山,昨日剛歸,還有一人,昨日病故。其中,最先發(fā)病的是靜安師太。臣今日清晨去見過師太,她說您曾給了她一盒點(diǎn)心,她吃了。 點(diǎn)心?本宮并未給她送過點(diǎn)心。裴瑤心里慌了,她永遠(yuǎn)都不會害自己的師父。 沈檜繼續(xù)開口:臣詢問過點(diǎn)心,確實是出自宮中之物,是她愛吃的桂花糕,她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德,自己一人吃了。吃后三五日便發(fā)病了。在此之前她曾給一死者超度亡魂,臣也挖開了棺柩,死者并沒有染病的征兆。另外,給死者診脈的大夫昨夜被凍死了在山里。 裴瑤倒吸一口冷氣,簡單一番話都已牽連兩條人命了,這個鍋要她背嗎? 臣想問娘娘給靜安師太送點(diǎn)心的人在何處,請您讓她出來和臣見一面。沈檜請求道。 本宮方才說了并未給靜安師太送過點(diǎn)心,交不出來。裴瑤拒絕道。 沈檜站起身,將靜安師太的供詞遞給皇后娘娘,低聲道:靜安師太說了,她曾在中宮內(nèi)見過那名內(nèi)侍,臣也讓人畫了畫像 說完,又從一側(cè)的書冊里取出一張畫紙遞給裴瑤。 裴瑤詫異,一夜間竟查出這么多內(nèi)容,眼前的人辦事真快。 裴瑤翻開畫像,她皺眉看了半天,自己確實不認(rèn)識,又喚了青竹若湘來辨認(rèn)。 若湘沒有認(rèn)出來,青竹辨認(rèn)了許久才道:這是東側(cè)殿灑掃的內(nèi)侍王來,一直在側(cè)殿伺候,靜安師太來小住的時候,住的是東側(cè)殿。 沈檜朝著青竹說道:請姑娘將人找來,讓我?guī)Щ卮罄硭隆?/br> 青竹神色不佳,沒有拒絕,俯身退出去找人。 裴瑤眼皮子跳了兩下,目光落在沈檜那張冰塊的臉上,心里不覺感嘆,終于有比太后還要冷的人了。 瞧瞧這通身的氣度,簡直就是行走的冰塊,就差再鋪一層雪了。 青竹很快回來了,身后并無人,她朝著皇后行禮,又朝著沈檜開口:找不到,奴婢讓人去宮里找了,找到后再請大人。 沈檜頷首,朝著皇后揖禮,既然如此,臣先回大理寺,若有情況,娘娘派人通知臣一聲即可。 裴瑤讓人相送,自己一人坐在殿內(nèi)冥思苦想,她突然想起栗夫人。 先帝的這些后妃里,只有栗夫人有這個能力做這么多的事情。 她詢問若湘:先帝的栗夫人在何處? 您說是栗太妃嗎?她在皇陵,還未曾回來呢,陪著她的還有大皇子。若湘解釋道。 太后定下二皇子為帝后,大皇子就一直沒有回來,連登基大典都錯過了。 裴瑤托腮,你說這是誰買通了王來要害我呢。 您不用害怕,有太后呢。若湘安慰道,這些不過都是些小把戲,只要太后點(diǎn)頭,這些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裴瑤卻搖首,我沒有做,就不該被人議論,我們?nèi)ネ鮼淼淖√?,你帶路?/br> 若湘勸不住,只好迎著皇后去了。 那廂沈檜從中宮出來后,就去了宣室殿面稟太后,將中宮內(nèi)事情都說了一遍。 王來已經(jīng)死了。太后平靜地說了一句,今晨御林軍來報,在一池中見到一名內(nèi)侍的尸體。 有人認(rèn)出是中宮東側(cè)殿的王來,王來的脖子上還有掐痕,是被人掐死然后丟人池中的,恰好這兩日大雪,池面落雪,無人察覺。 昨日雪停,尸體就露了出來。 沈檜會意,臣想搜一搜王來的住處。 不可,那是皇后的地方,有本事自己去其他地方查,別給皇后抹臟。哀家找你是給皇后洗清嫌疑,不是讓你給皇后找麻煩。你若不成,哀家換其他人。你的上司正等著你放手。太后不耐煩。 沈檜未曾想自己一句話引來太后娘娘這么大的抗拒,他忙請罪道:臣明白,臣不會再去打擾皇后。但臣想去裴家一趟。 去裴家啊,挺聰明,哀家還以為你會像傻子一樣去找栗太妃呢。太后在案牘上翻找著,找到裴綏領(lǐng)五萬兵馬去荊州的任職書,最后遞給沈檜:順便將這個送給裴綏。 沈檜彎著腰接下 ,低眸看了一眼,俯身退了出去。 坐在殿內(nèi)的太后沉默下來,眸色深沉,看向一側(cè)的皇帝,皇帝,覺得你這位嫡母是狠心殺師父的人嗎? 小皇帝渾身一顫,面對太后的試探,她選擇說了實話,皇后雖做事與眾不同,但是心地善良的人。 太后卻道:皇后、離經(jīng)叛道。 小皇帝聽后保持沉默,何謂離經(jīng)叛道,在自己的認(rèn)知里離經(jīng)叛道便是做凌駕于世俗之上的事情。她不禁在思考,皇后做了凌駕世俗之上的事情? 她想起昨夜那雙似曾相識的腳 先帝在位時曾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給自己的嫡母送女人。且不止一次,太后收下一名胡女。 可見太后是喜歡女人的,難不成昨夜太后懷中抱的人當(dāng)真是皇后娘娘? 小皇帝皺眉,舌尖抵著自己的牙關(guān)才壓制住自己的顫栗。而太后并不在意她的神色,將目光落在案牘的奏疏上。 過了許久后,太后才慢條斯理地又開口問皇帝:陛下的帝位是從大皇子處奪來的,大皇子若置陛下于死地,陛下會怎么做? 朕會殺了他?;实刍剡^神來,說了一句很平靜的話,自己是一定要活著的。 所以啊,皇后錯就錯在沒有將她殺了。太后若有所思說了一句。 若是末帝被家人、被一不知名的人頂替自己的位置十七年,早就拔劍砍人了。 皇后還是嫩了些。 太后看向殿外,冷顏漠目,她的神情不再是冰冷,不再是肅然,而是帶了幾許悲憫。 皇后缺的是殺伐果斷。該死的菩薩,壞人心智。 一側(cè)的皇帝怔怔望著太后,神情凝滯,她心里亂糟糟的,太后對皇后愈發(fā)看重,就證明她心里的猜測愈發(fā)準(zhǔn)確。她喜歡皇后、敬重皇后,不愿皇后被人玷污。 皇后善良,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里,皇帝又覺得自己胡思亂想,皇后是先帝的妻子,是明日的太后,宮廷是她一生的歸宿。 皇后沒有自由可言?;实勰缶o了拳頭,心中悲憤,望向太后:太后娘娘,朕可以給皇后分憂。 皇后的事不用陛下cao心,陛下有空不如將案牘上的奏疏看一看,若有自己的想法便可寫下,你不信哀家,也可去問問丞相。李璞瑜,你面前擺著的是一個江山,而不是一個女人。太后出聲警告。 小皇帝心中震撼,太后這是在威脅自己嗎?皇帝望著太后的眼睛,努力從她眼睛里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太后很沉靜,好像真的出自內(nèi)心。 皇帝沉默了須臾,許久后,她抿了抿唇角,起身朝著太后揖禮,朕明白了。 陛下明白什么?明白自己是女子,明白你的母親為保護(hù)你才讓你一出生就扮成男子?還是說,你坐等著大皇子來殺你,將你拖下帝位? 太后輕笑,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緩慢。 皇帝雙手揖禮的動作僵持下來,心口砰砰地跳著,慢慢地將雙手收回來,直接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立我,想來也有您的打算。 哀家想知曉女子為帝,大漢的祖先會不會生氣呢?太后垂著眼,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傷痕上,藏起眼里的孤獨(dú)與猶豫。 她想告訴那些男人,她要讓齊國的滅亡在百年后重新上演。 皇帝不知所措,臉色煞白,而太后的唇角慢慢地彎出一道薄涼的弧度,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如你所想,皇后是哀家的女人。 皇帝睜大了眼睛望著太后,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皇后是她的女人。 皇后是先帝的皇后,而太后是先帝的嫡母,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瘋了。 望著太后唇角淡薄的笑,皇帝心里的酸澀壓過恐懼,眼睛也慢慢涌起一層水霧。 皇后是她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太后慢慢地抬起皇帝的下顎,望著面前年幼的帝王,最用平和的語氣說:皇后是哀家的,你以為你有什么力量說這句話,有什么能力說這句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哀家一句話,你便身敗名裂。 小皇帝太年輕,登基來惶恐不安,將中宮當(dāng)作自己的避難所,將十七歲的皇后當(dāng)作親人。此刻,她感覺皇后被太后糟蹋,心里的神被褻瀆,她咬著牙,兩腮崩得緊緊的,偏偏還要忍著。 太后坦然地望著她。 裴瑤是李樂兮的,就如同李樂兮是末帝楚元的。 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皇帝腮幫子咬得疼,望著太后冷漠的眼眸,在這一刻,她生起了反抗的心,太后,你背叛了惠明陛下,也讓先帝難看。 是嘛?哀家做的事情太多,不知陛下指的哪一件,這個皇帝,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滾。太后懶得再同小孩子辯駁真相。 皇帝緊緊抿著唇角,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