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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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少年人,就算平時對待旁人生硬了一些、因為環(huán)境的原因擅長自保,也不至于被人這樣害怕。 可是,虞安嵐想起剛才,對方明明因為別的原因受了傷、卻一聲不吭由著自己胡來,甚至還故意讓自己關(guān)上燈,他就全明白了。 對方的眼里,壓根就沒有后怕。 虞安嵐坐在書桌后,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想起從前,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細節(jié)一點點拼湊起來,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簡溪對自己的輕信都仿佛毫無道理,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做出的舉動又膽大得過分。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為何,偏偏選擇了相信自己。 可這是你自己選的虞安嵐緊繃著身體,喃喃道。 他打開了電腦。之前,他曾告訴奚玉淼,誠云科技的內(nèi)部有反派所安插的眼線,讓她動用郁言所給的權(quán)限,監(jiān)視公司所有進出的通訊、篩選關(guān)鍵詞。 而為了準備他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他也必須找出,當初在高校妨礙他的那群人。 電腦上,已經(jīng)有部分結(jié)果被發(fā)給了他,而其中涉及的人名,有幾個是他從前的老熟人。 虞安嵐給宋封義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調(diào)查這幾人的近況。而電腦上,與奚玉淼聯(lián)絡(luò)的窗口未關(guān)。 他獨自在書房之中,低聲笑了起來 本想試著相信他的戀人、慢慢相處的原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自己也能克制住獨占欲、試著放開手的。 到頭來,如果讓簡溪受到了任何傷害、讓他遠離了自己,那就本末倒置了。 虞安嵐終于聯(lián)絡(luò)了奚玉淼,讓她在幫忙尋找合適同伴的同時,將所有關(guān)于簡溪的行蹤發(fā)給自己。 不論是在拍攝場地遇到的人、還是在學校里起的沖突所有這些,如果簡溪不愿意說的話,那他就自己找出來。 第二日,在簡溪起床之前,虞安嵐就沒了蹤影。 昨天夜間,當簡溪離開主臥的時候,書房的門還未打開。他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等在主臥,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等到任何人回來。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找虞安嵐,如果自己不說清楚,這傷究竟是如何來的,那他明白,虞安嵐不會原諒他的。 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或許第二天清晨,他還能見到虞安嵐可是直到天邊泛起朦朧的晨光,他離開公寓,也沒有任何轉(zhuǎn)機。 他已經(jīng)起得非常早了,因為,今天他有些需要辦的小事。 明英高中的通告欄是被鎖起來的,鑰匙只有每周值班的學生會成員,才能從負責老師的辦公室中取用。 不過,播放音頻片段的設(shè)備,其實并不需要放進通告欄的玻璃門內(nèi)。 他只需要買那種最便宜的錄音筆,將之用鎖鏈栓在通告欄的桿子上,就可以完成這件小小的安排了。 簡溪提早來到學校,將錄制了昨日那名普通班男生求饒音頻的設(shè)備,穿上自行車用的細鎖鏈,一圈圈繞在桿子的上端,卡緊了位置,拔出鑰匙,設(shè)置好播放時間。 等到大批的學生來到校園,他們一定能聽見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循環(huán)播放的自述和求饒聲。 在那段錄音中,那位男生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所有的經(jīng)過。想必,聽見的其他學生、老師,很快就能理解事情的真相了。 雖然,簡溪并非不知道主謀是誰,但如果不能搜集到足夠多的證據(jù),那他就沒法將主謀怎么樣。 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一定會惹怒對方,這樣,就能讓對方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做出更加容易被捉住把柄的事情。 他早已準備好了陷阱,只等獵物踩入坑洞。 *** 虞安嵐坐在一間安安靜靜的包廂之中,音樂和燈光沒有打開,就仿佛是無人的房間一般。 半透明的玻璃門外,匆匆走過一群年輕的客人,嬉笑著討論方才那名出丑的同伴。 他放下手機,剛巧抬頭,看見自己等著的客人推門而入。 虞安嵐穿著低調(diào)的灰色毛衣,不像平時那般冷冰冰,反而給人一種溫和的錯覺他抬起頭,招呼了眾人。 他們?nèi)硕际荘大的大四生,其中的小組長,曾經(jīng)獲得過全國大學生程序設(shè)計大賽的銀獎。宋封義領(lǐng)頭,帶著幾人坐下道。 包廂之中,一身學生打扮的男孩坐下,他身后跟著的兩人,一高一矮,都戴著眼鏡,看起來年齡差不多。 虞安嵐開口道:你們原本并沒有創(chuàng)業(yè)的打算? 坐得靠前的小組長笑了,平靜道:只不過是銀獎,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拿到報酬之后,我預(yù)計會出國繼續(xù)深造吧。 后面的矮個子補充道:我們老大特別有野心的,以后要做出華國、甚至世界領(lǐng)先的cao作系統(tǒng)。 虞安嵐垂下目光,微笑道:答應(yīng)這件事,是不是與你們的志向相違背?畢竟,實際上我們不會做出任何成果,只不過是利用著你們的名義,讓對方自投羅網(wǎng)。 他抬起頭,注視著三人的神情。 一高一矮的兩人愣了愣,看向組長。小組長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正是靠著這樣的事情,我們才能認清現(xiàn)實吧??沼幸磺粺嵫?,在哪里都是沒法存活的,更何況,如果對方在我們高調(diào)會面之后,沒有私下里找某一方企圖搞破壞,那我們也壓根騙不了他們。 虞安嵐無奈地笑了,示意宋封義,將準備好的材料給他們。 這幾人確實與對方無冤無仇,不過,他卻不只是想要對方破財而已。昨夜,奚玉淼已經(jīng)將當初攝影棚內(nèi),與簡溪說過話的人名單,發(fā)給了他。 在其中,有人和這次找他們麻煩的人,是親兄弟關(guān)系極有可能,他們連手下差使的人,都是相同一批。 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對方有一點點對簡溪下手的心思,那他必然要百倍奉還的。 虞安嵐掩下種種情緒,開始與眾人討論到時候商洽的細節(jié)。 這處包廂既不起眼,他們又岔開了時間到達此處,恐怕沒有人會猜得到,早在虞安嵐正式定下合作者之前,他們早已事先談好了一切。 下午,當虞安嵐開著車,離開商業(yè)街后,不自覺地繞道到了明英高中的鐵欄之外。 從外表看去,一切都十分平靜,就算他知道那里一定發(fā)生著什么,也無法窺探分毫。 很快,等他的新公司立穩(wěn)腳跟、再也不用躲躲藏藏,那他就能夠滲透進鐵門之內(nèi)。到時候,不論簡溪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再有一絲一毫能躲開他的視線。 *** 明英高中內(nèi),早晨的風波剛剛過去,現(xiàn)在滿校園都流傳著二次錄音的音頻,原本的一段流言,已經(jīng)徹底醞釀成了一起大新聞。 當初聽說簡溪靠上了金主、潛規(guī)則進綜藝的那群人,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條信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校內(nèi)通告欄旁圍著的人群吸引了注意。 那支錄音筆沒過二十多分鐘,就被匆匆趕來的負責老師,帶著體育老師借來的剪斷鉗,切段鎖鏈、一起沒收走了。 然而,從學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到校,直到錄音筆被強行取下,這期間的二十多分鐘,足夠錄音循環(huán)播放四五遍,讓好事之徒悄悄錄下來,上傳至學校的大群里了。 沒想到,傳出那條流言的人,專門買通了普通班的x某某,讓他散播虛假信息。結(jié)果這位狗腿,卻半日之內(nèi)被人抓住,一下子什么都說出來了,從對方的姓名、交易的金額到自己的心路歷程,全都吐露得一干二凈。 這導致被他暴露的那位同學高三演藝班的楊重炎,立場非常尷尬。 那些知道他有個藝人女友的朋友,頂多就是背后笑笑,面上,不敢在他面前提這事。至于那些不清楚演藝班情況的人,看見的就是另一面了 是楊重炎不自量力地挑釁普通班的簡溪,結(jié)果被人狠狠捉弄了一回,在全校師生面前出道了。 只聽聞過簡溪傳言的新生,立刻興奮起來。至于原本就聽說過一些往事的老生,還來不及從簡溪忽然邁入娛樂圈一事中回過神來,就覺得背后一涼,紛紛不敢再提金主的那句流言。 可做出這些事的簡溪本人,又去哪里了? 楊重炎手下有幾個小弟,一聽說出事就想報告到教導處,可最終,不僅校方?jīng)]去找簡溪喝茶,而且言語之間,還警告楊重炎不要惹事。 原來,事發(fā)之后,他們找到了請病假的x某某,一通電話打過去,x某某表示他只是單純的感冒,完全沒受傷、被威脅,而那段錄音,更是他主動提供給簡溪的。 雖然他說話的聲調(diào)有些驚恐,但最終聯(lián)系家長核實后,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反倒是他收錢傳播謠言這事,不小心被捅到了家長面前 楊重炎氣急敗壞,奈何另一邊,簡溪偏偏沒了蹤影,整個上午只出現(xiàn)了一節(jié)課,低調(diào)安靜得仿佛他什么也沒做。 一天過去,沒人再質(zhì)疑簡溪參加綜藝一事,眾人反而對他所出鏡的那檔節(jié)目,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 虞安嵐除了白天的時候,完成了一些公寓內(nèi)的安排,其余時間,都在外忙碌,他和簡溪見面的時間倒變得越來越短。 那天晚間,他沒有再打擾簡溪,也沒有提起昨天的那件事就好像打定了主意,如果那傷無法解釋清楚,那他就不會讓步。 十一點半,二樓傳來了淋浴聲,整間公寓內(nèi)安安靜靜的,只有水流隔著門板,傳來細微的響動。 簡溪關(guān)上淋浴器,換好衣服,從走廊處看了一眼,沒有人在。 原本,就算兩人各自都十分忙碌,也會在睡前擠出一點時間相處,不論是慣例的早安和晚安,還是其他的親密。 可是如今的公寓之中,冷冷清清,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準備睡下、還是仍舊在床頭看書。 他靜靜地捏緊了手指,低著頭默不作聲,轉(zhuǎn)身回到房中,咬牙拿起了自己的枕頭。 主臥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簡溪抱著自己的枕頭,破罐子破摔一般,豁出去伸手敲了門。 第24章 臥房內(nèi)毫無回應(yīng)。 虞安嵐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 看向電腦屏幕的左下方,在那里,顯示著二樓主臥外的情形。 簡溪望著毫無回應(yīng)、緊閉著的房門, 有一瞬間的退縮。他深深地低下了頭, 咬著下唇, 終于掙扎著開口道:我都會說的我沒有自己在外面瞎玩,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虞安嵐一愣, 將兩個不同角度的攝像機窗口放大,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 我不是故意帶著傷,還想要和你做那些事情,簡溪的臉紅得發(fā)燙,緊緊地抱著枕頭,羞得幾乎要哭出聲, 我害怕你已經(jīng)回家, 所以爬出了電梯走廊的窗口, 確認了一下情況,在那個時候受的傷。 他慢慢平復(fù)著呼吸,這一日一夜的惶恐, 終于在此刻有了傾吐的機會,讓他腦袋暈暈乎乎的, 思路都混亂起來了:我以后都會說的,但是嗚、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虞安嵐慌忙站起身來, 打開了書房的門。 簡溪聽見身后的響動, 眼中一跳,瞬間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話他連虞安嵐在哪里,都沒有弄清。 兩人隔著二樓的欄桿對望了一眼, 在虞安嵐準備開口之前,簡溪剛剛鼓起的勇氣就一下子xiele干凈,抱著枕頭,幾乎不敢解釋自己方才在做什么,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虞安嵐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回憶起方才的那段話,眼中泛起漣漪。 他不是故意待在書房,用今天剛剛安裝好的室內(nèi)監(jiān)控,偷聽那段話的。可他莫名有種感覺,若是那時候出聲打斷,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再聽一次那樣的告白。 就算現(xiàn)在還暫時,沒法全部說出口 第二天清晨,雖然虞安嵐依舊出門得很早,不得不忙于新公司服務(wù)器等設(shè)備的購入,但他在餐廳放早餐的位置,留下了一張便簽條。 上面寫著:對不起,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公寓內(nèi)新裝了室內(nèi)監(jiān)控。昨天,我都聽見了。我不想分手。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會一直等著的。 虞安嵐 這天上午,他都徘徊于科技園區(qū)附近,商議設(shè)備的價格和場地的安排。 另一邊,奚玉淼暫時待在亂糟糟的新辦公地,旁若無人地堆起了一座自己的小堡壘,被各種新拆的設(shè)備器材和包裝盒、工具書、雜物包圍在其中,一邊調(diào)查著這次阻撓他們的那群人,背后究竟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一邊聯(lián)絡(luò)著自己腦海中的幾個合適人選,準備拉他們?nèi)牖铩?/br> 忽然,眼前的一條內(nèi)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上次虞安嵐讓她關(guān)注的楊家弟弟,在昨天晚上曾聯(lián)系了某團伙,進行了一筆與明英高中有關(guān)的交易。 明英高中她有印象,那不就是楊家弟弟和虞安嵐的男朋友所在的學校么? 奚玉淼定睛看了看交易內(nèi)容和對方的身份,發(fā)現(xiàn)這群人做的明顯不是正規(guī)合法的生意,細查下去,似乎和韓氏集團的前身有幾分關(guān)系。 等她讀到后文,忽然皺緊了眉頭,拿起手機撥通了虞安嵐的電話。 接通后,奚玉淼立刻道:喂,楊重炎買通了一群打手,要翻墻進明英高中,拍下你男朋友的照片,可能是想散播到網(wǎng)上、詆毀他的名譽。 虞安嵐:照片?!他 奚玉淼:這群人似乎還和韓氏集團有關(guān),具體情況我會查的,但我看到他們的交易記錄,日期就定在今天。 虞安嵐緊緊地握住了手機,立刻將手頭的事情放下,一邊向車庫跑去,一邊道:把證據(jù)全部留下,截圖用匿名號碼發(fā)給楊重炎,要挾我們要起訴他、讓他停手。我這邊直接趕過去,現(xiàn)在就報警。 *** 第三節(jié) 體育課,輪到簡溪負責取籃球。 不遠處,整修中的室內(nèi)體育場傳來隱隱的敲打聲,由于白天有學生上課,因此他們沒法大規(guī)模施工,只留了幾人做些小的修補。 他穿著運動衫,從安靜的樹蔭底下走過,在無人的體育器材室門前,取出老師給的鑰匙。 背后,從沒開著小門的校園圍墻處,傳來了幾聲細碎的枯葉踩踏聲。 簡溪猛地回頭,看見兩名穿著學校制服、卻從未見過的高壯男子,慢慢散著步走來。 下一秒,體育器材室側(cè)面的方向,冒出了一個同樣身著制服的陌生男子,捂住簡溪的嘴,將他猛地甩向了古舊的木質(zhì)建筑。 在被沖擊力撞麻了腦袋之前,他看見灌木叢的后方,有第四個人藏身其中,舉著一架他再熟悉不過的照相機。 作者有話要說: 虞安嵐:這位弟弟,你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