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if線(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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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回到塔樓時是深夜,高塔的最頂層僅供他一人使用。長廊中燈光不滅,他看見艾西孤零零地徘徊在走廊里。 薄薄的睡裙外她披著外套,赤腳穿著厚毛絨拖鞋,瓷白的腳踝裸露在外,雙手交握,形單影只地在門口不安徘徊。 她還不知道她的mama已經(jīng)到來。 “怎么還在這兒?”教皇問。 “我在等你?!卑髡f,“因為你一直沒回來,所以我出來看看?!?/br> 今夜她一直沒能睡著,睜著眼睛躺在黑暗里。 身邊的位置一直空著,不知怎么讓她覺得擔(dān)心。 以往每一個夜晚,教皇都睡在她身邊,這次卻不在,總令她心里不安定。 長廊靜謐無聲,窗外模糊有風(fēng)刮過。教皇低頭看她,恍惚回到了從前。 在她會仰起臉來踮腳親吻他的唇的時候。 那一刻的恍然極快掠過,他笑著說:“是擔(dān)心我去地牢里殺了希歐多爾么?” 他看見艾西抿住唇,眉頭皺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的?!彼曇糨p輕地說,“而且……我也擔(dān)心你。” 說得好像是真心話一般。 教皇抬手觸碰艾西的臉頰,指尖觸著耳后,溶溶暖意從皮膚相貼處傳遞,從頭流到腳底,夜晚的寒意像白霧一般被蒸發(fā)而去,仿佛溫泉熱水浸泡過每一根骨頭。 從前艾西一直認(rèn)為他的體溫低是由于先天體質(zhì)虛弱,在每個冬日里不厭其煩地握住他的雙手,試圖將之溫暖。 其實他從來不覺得冷。 “不想問希歐多爾的消息嗎?”教皇將她的發(fā)拈在指尖,問道。 艾西沉默了一會兒,才發(fā)問:“他……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被關(guān)在地牢的最底層,是不見日光,陰森可怖的地方。你從前也去過那里。”將臉畔的棕發(fā)一圈圈繞在手指上,教皇低頭凝視她的面龐,“地牢里沒有人能困住他,是他自愿留下,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越獄來見你,到那時,我是不是該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看見艾西的眼睛顫了顫,臉色白得好像比方才還要冷。 “能不能把他關(guān)在一個能見到光亮的地方?”她抓著自己的衣擺,小心翼翼地問他,“只要能見到一點天空就行了,只要手掌那么大的窗戶。” “他是圣騎士。”教皇的手指松開,頭發(fā)也一圈一圈地散開來,散落在她臉頰邊“如果他要越獄,這里有有誰能攔得住他呢?即使他站到你面前,對你伸出手說要帶你走,你也能保證,你不會同意么?” 艾西沒法回答。 教皇輕輕笑起來:“是啊,在小時候,他見不到太陽,生來得了那樣的病,真是可憐。” “他的父親對他毫無感情,我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他的母親厭惡他,而我的母親即使面對面站在我面前,也不會同我說說一個字;他的叔叔在為他求情,他的老師、他的教導(dǎo)者、他的同僚,還有你,你們所有人都在為他求情?!彼踔鞯哪槪曇魷厝?,心底里無數(shù)暴虐涌動,“因為我是圣子,我擁有一切,所以我就得把你讓給他?” “不可能?!苯袒室蛔忠痪?,清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