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再不老實點,回去后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林軍壓低聲音威脅道。 你%@#鄭炎用方言低聲罵罵咧咧,不過耳朵卻是一片通紅。 聽到他們對話的傅余庭: 鬧劇一般的展開,皇帝自然不想讓百姓們知道他與傅余庭之間產(chǎn)生了間隙。 于是沒多久,街上僅剩傅余庭和皇帝的人在場。 皇帝想維持自己的臉面,傅余庭也不阻止。 時間不早,我該去接夫郎和孩子了,陛下隨意。傅余庭朝皇帝點了下頭,騎著馬繞過他們,往將軍府的方向去。 馬蹄聲漸行漸遠,各個大臣面面廝覷,也不知道現(xiàn)在要怎么做。 陛下,我們現(xiàn)在要如何?付將軍這是執(zhí)意要走 去將軍府!挽留不下傅余庭,那你們就替他去抵御外敵吧!皇帝轉(zhuǎn)身揮袖,怒氣沖沖地走了。 * 將軍府里的付將軍是別人假冒,真的付將軍回來了,現(xiàn)在正往將軍府趕來的消息,此時已傳遍了整個將軍府。 聽到這消息,木琴一知道他們該離開了,臉上忍不住揚起笑容,喜上眉梢。 可都收拾好了?木琴一揚聲問道。 回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涼夏應道。 主子就放心吧,金銀珠寶和一些值錢的東西,早在幾天前將軍就著人運走了。春菊走過來。 主子,將軍差不多快到了,我們?nèi)ゴ箝T等著吧! 性格跳脫的秋霜一臉興奮,顯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正院這邊,一行人拿上東西點好人數(shù),高高興興地往大門方向去。 安陽公主院里,也聽到了這消息。 一時之間,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動也沒人開口。 你說真正的付將軍現(xiàn)在正往將軍府來,府里的那個是別人假冒的?安陽公主不敢相信地再問一遍,寬大衣袖下的手不住地顫抖。 是是的,皇城的百姓都看到了。喜鵲小聲道。 嘔咳咳得到答案的安陽公主忍不住干嘔起來,一臉煞白。 她是被惡心到的。 現(xiàn)在回憶起之前的種種,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就說為什么木琴一忍受得了將軍對他的冷淡,還心甘情愿地待在正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br> 原來他早就看出了那男人根本就是個假冒的! 說不定她們爭寵,去他那邊炫耀時,木琴一還在背地里嘲笑她們這些人愚蠢呢。 想到自己被耍得團團轉(zhuǎn),安陽公主眼里滿是狠毒。 來人! 奴婢在。 給本公主換身衣服。安陽公主恢復了一臉淡然,將軍回來了,本公主身為將軍的平妻,自然也要出去相迎。 第16章 傅余庭到時,一眼就瞧見了他的夫郎站在將軍府大門前等著。 姆父在時,總是被父親忽視的付司勤: 馬剛停下,傅余庭利落翻身下馬,大步走到他面前,讓夫郎久等了。 我們也才剛出來,沒等多久。木琴一笑著搖了搖頭。 大手撫上他的臉,傅余庭眼里滿是柔和,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兩位主子在說話的時候,老管家就在一旁指揮他們將東西搬上馬車。 跟著離開的人并不多,木琴一的四個侍女,付司勤的兩個小廝,還有老管家。 除了充當馬車車夫的幾個影衛(wèi)扮作普通人,其他影衛(wèi)皆隱在暗中一路隨行。 軍師沈清因為腿腳關系,早在兩天前就先一步離開,現(xiàn)在正在下一個城里等著。 東西全都搬上去,付司勤的兩個小廝扶著老管家上了一輛馬車,四名侍女同上另一輛。 將士們讓開一條道,讓馬車走在他們隊伍中間。 付司勤不想坐馬車,早早讓影衛(wèi)把他的馬牽過來,此時正一臉高興地騎在馬上。 這駿馬毛發(fā)黑亮,長長的鬃毛被打理得柔順整齊,一看就知道受主子喜歡。 這馬是付司勤七歲生辰時,他父親讓人從邊關那兒送來的。 送來時還是小馬駒,付司勤第一眼瞧見它時就心生喜愛。 養(yǎng)了四年,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試一試。 一想到這兒,付司勤不免有些開心,看到父親和姆父還在說話,不禁出聲催促他們倆快些。 聽到兒子的不滿,傅余庭笑罵一聲臭小子,不過兩人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傅余庭和他夫郎來到另一輛馬車,剛準備付他上去,就聽到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喊聲。 將軍!走到一半就聽到下人在說將軍夫郎和大公子要離開了,頓感不妙的安陽公主匆忙趕來,就看到了他們已經(jīng)上了馬車,正準備離開。 安陽公主來不及喘氣,大聲道,怎么?將軍剛回來就要離開了,不回府上歇息幾日嗎? 傅余庭沒有什么反應,倒是木琴一聽到安陽公主的話,下意識回頭看了她一眼。 而在安陽公主眼里,便成了木琴一回頭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讓安陽公主心里忍不住冒起了火氣。 揚聲道,我也是將軍的平妻,怎么將軍帶正夫郎離開,卻不帶上妾身呢? 將軍還沒開口,騎著馬候在一旁的鄭炎卻是先一步開口了。 欸,俺說你這婆娘就是那什么公主吧!你搞清楚咯,跟你成親的是將軍府的那個冒牌貨,可不是俺們將軍!怎滴,你這是準備要賴上俺們將軍??? 這婆娘忒不要臉了!其他將士也嘻嘻哈哈地笑罵道。 不是說城里姑娘都挺矜持的嗎?俺看她就不像。 哈哈,你這呆子是不是傻!這公主都不是小姑娘了,還矜持個屁??? 嘿!你這家伙是不是皮癢了,敢罵我傻?! 傅余庭手下的兵常年待在邊關,早染上了那邊粗言粗語,說話粗俗的習性。 而且,他們遇到的女人,不是虎背熊腰大嗓子,就是做買賣時因為各種問題跟人對罵干架。 哪會想到要照顧女人家家的臉面。 被一群男人議論的安陽公主,被氣得臉色漲紅,眼里滿是憤怒。 這木琴一看向夫君,不知道這事要怎么處理。 沒事,不用管,上馬車吧。 被氣得失了理智的安陽公主,看到木琴一居然還在和將軍打情罵俏,有些口不擇言道,木琴一!你很得意是吧?!看到本公主嫁給一個冒牌貨,你很得意是不是?! 聽到安陽公主的話,木琴一眼里有些茫然。他怎么就得意了?當初不是她求著皇帝讓她嫁到將軍府嗎? 本公主就知道你這賤人不安好心!小時候搶了付將軍,現(xiàn)在又要搶!你怎么就這么不要臉?! 被罵的木琴一滿頭問號,心里在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臆想癥犯了吧? 他夫君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他還用搶? 聽到夫郎被罵,傅余庭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賤人罵誰呢? 在氣頭上的安陽公主想也沒想大聲道,賤人罵你! 是嗎?原來是賤人在罵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傅余庭一臉冷漠道,眼神充滿殺意地看著她。 你!你安陽公主反應過來,紅著眼一臉憤怒。不過,在看到傅余庭那可怕的眼神后,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皇帝及其他大臣終于趕到了。 看到她父皇來了,安陽公主像是找到了靠山,父皇,付于亭他欺負我,你快點治他的罪!還要讓他把木琴一給休了! 剛過來就聽到她女兒說的話,皇帝只覺眼前一黑,沉著臉走過去給了她一巴掌,閉嘴!你這蠢貨! 啪的一聲,被打懵的安陽公主只覺得她的左臉火辣辣的。 將軍不用在意她的話,將軍與將軍夫郎伉儷情深 父皇!反應過來父皇居然為了外人扇了她一巴掌,安陽公主忍不住尖叫出聲,父皇你居然為了木琴一這個 沒等她把那兩個字說出來,收到陛下眼神示意的太監(jiān)趕緊讓人把公主的嘴捂上,帶走了。 公主怎么還看不出現(xiàn)在的局勢呢?現(xiàn)在是陛下有求于付將軍。 將軍 傅余庭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出聲打斷了皇帝的話。 陛下不必再勸,我意已決。 三番幾次被同一個人打斷話,皇帝心里的怒火燒成了熊熊烈火,徹底冷下了臉。 付將軍當真堅持要離開星瀾國?付家上下老小和將軍的外家可都在這兒呢。 聽到皇帝這話,在場的其他大臣心里一凜。不巧的是,皇帝提到的三家的人都在這兒。 尤其是傅余庭的父親,聽到皇帝的話后,忍不住開口勸傅余庭留下。 不過,傅余庭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付父勸到最后,只好尷尬地停下了,而眼里是一閃而過的怨恨。 要不是陛下在這兒他要維持臉面,他早就把這白眼狼給罵一頓了。 此時的付父完全忘了他以前是有多害怕這個兒子,就因為這一年給他產(chǎn)生的錯覺。 這么說來,陛下這是要威脅我了?傅余庭瞥了一眼皇帝,眼里沒有一絲尊重。 傅余庭話音剛落,一直都安靜如雞在一旁當背景的將士,突然整齊地拔出掛在腰側(cè)的大刀,一副隨時準備戰(zhàn)斗的肅殺模樣。 整齊的刀出鞘聲音,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有些大臣還被嚇得兩腿發(fā)顫,差點站不穩(wěn)。 朕朕的意思是,要是他們想念你卻因路途遙遠無法相聚,這就太可惜了。知道傅余庭從不開玩笑的皇帝,也被這架勢嚇了一跳。 皇帝怎么也沒想到,他這愛國愛民,保家衛(wèi)國了這么多年的將軍,有天居然會離開他守衛(wèi)多年的國家。 而且還是在戰(zhàn)事吃緊之時! 若是他離開了,其他幾國肯定會竭盡全力招攬。 到那時候,他們就成了敵人了。 傅余庭這人,寧可不得罪當個路人,也不要當他的敵人。 皇帝此時真的是心累,用文不行用武不能,這家伙當真是軟硬不吃。 我和他們的關系又不好,這有什么可惜的。傅余庭扯了扯嘴角,敷衍道。 一旁的木琴一聽到夫君的話,暗自點了點頭。 他跟娘家那邊的關系不好,他夫君跟他家和外祖家的關系也不好。 所以他們才單獨過自己的小日子,互相不干預。 而且這一年來,這三家都往將軍府里送過女人,這讓木琴一對他們的感官更不好了。 蠻族這件事我會解決,陛下倒也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皇帝心里一喜,還沒等他開口說什么,傅余庭又繼續(xù)道,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是在兩國外交之時了。 傅余庭這模棱兩可的話,讓皇帝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心里又浮起一絲不安。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而成功避開被皇帝遷怒差點被滅門的三家,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氣,付父還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傅余庭一隊人離開時,終于沒人再阻攔。 皇帝站在原地,看著隊伍漸漸消失,冷著一張臉道,去將軍府把那人帶過來!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欺騙朕! 是,陛下。侍衛(wèi)長領命,帶著十多人快跑進將軍府。 沒多久,侍衛(wèi)長出來了,陛下,那人跑了! 什么?!皇帝頓時勃然大怒,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朕找出來! 一個兩個都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著實可恨! 另一邊,已經(jīng)出城的一隊人,正慢悠悠地行進,一點都不擔心皇帝留有后手。 看到將軍的兒子騎馬趕到將軍旁邊,與將軍并行,鄭炎想也沒想也跟了過去。 原本和他并行的林軍心里疑惑,這家伙想干嘛呢? 將軍,俺剛才的表現(xiàn)怎么樣?鄭炎咧嘴笑著問道。 表現(xiàn)不錯,回去有賞。傅余庭看了他一眼,說道。 多謝將軍!以后再有這種活兒,將軍記得找俺鄭大牛就對了!鄭炎拍拍胸脯保證道。 鄭炎,小時候叫大牛,加上他體型壯大如牛,所以別人喊他名時更喜歡喊他鄭大牛。 傅余庭帶著夫郎兒子離開星瀾國,付于亭也帶著戒指老爺爺離開了將軍府。 不過,付于亭的離開,在他的預料之內(nèi),也是他的有意為之。 接下來,就是收集氣運的事了,希望這個異魂能有點用。 已經(jīng)離開將軍府的付于亭還不知道,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后。 第17章 隊伍走了幾天,終于來到下一座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行人扮作走商隊伍。 與軍師會和后,稍作休息幾天,又購置了一些必需品,隊伍繼續(xù)上路。 一連幾天都是坐馬車,木琴一覺得再這么下去不行。 馬車漸漸慢下來,沒多久便停了。 木琴一伸了下懶腰,掀開車簾,果然看到了剛下馬就往這邊走來的相公。 傅余庭走過來,伸手將夫郎抱下馬車,把夫郎放下來時還貼心地扶著他的腰。 木琴一順勢動了動有些發(fā)軟的雙腿。 還好嗎?傅余庭關切道。 啟程的第一天,由于不懂,傅余庭把夫郎抱下馬車就放開了。 哪知道他夫郎坐了一天的馬車,此時腿腳正發(fā)軟,他一放手木琴一差點沒摔倒。 后來,傅余庭在照顧夫郎時變得更加的小心和細心。 沒事。木琴一搖搖頭,夫君,待會兒我不想坐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