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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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低頭掃了一眼傳單,看到上面的英語講師的名字叫「肖日誠」,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我已經(jīng)好久聯(lián)系不上肖公子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祝教授的迷妹算正經(jīng)君一個(叼著玫瑰花的狗頭); 至于那封郵件是什么當然是序的那封郵件了!忘了的客官可以再回去看一下_ 83、無法進行的游戲 看著本元氣滿滿的張希突然變擔憂的臉,莫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的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第五人民醫(yī)院里,肖凱風發(fā)狂大叫的身影。 不,不能告訴她實情。這樣只會增加無謂的擔心。 他最近在忙畢業(yè)論文。上次委托才進行到一半,他就被導師勒令去降重了。 張希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許久不見,他怎么這么菜了,本科畢業(yè)論文都這么費勁!等下次見面,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莫不語也僵硬地笑了一下。她怕自己真正的心情流露到臉上。 等假期,我要叫他一塊去看音樂劇。上汽廣場那兒一月要演好幾場德語莫扎特呢。 莫不語算了算還有一個星期放假,那時候自己和祝教授尚未通關(guān)游戲,不行。 那你得多等一段時間了莫不語趕緊接了一句,他說他還要留校兩周才能干完事。 張希嘆了一口氣:真是的,大四活成了大一。欸,大佬你什么時候和肖公子這么熟了? 莫不語有些尷尬。每當說謊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尷尬。 張希盯著莫不語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哈哈哈,不用說也沒關(guān)系。熟起來這種事,誰也說不出原因的。 莫不語點了點頭。 剩下的路程中,張希依舊開心地說著有的沒的,但一股陰暗的情緒已然涌上莫不語的心頭。 你和盛柔還好嗎?張希突然問。 我和巫盛柔?莫不語愣住了。 欸?你怎么叫她的名字叫得這么生分?之前她不還說是你的「未婚」 她開玩笑的。莫不語有些生硬地打斷她。 張??吹侥徽Z的反應(yīng)后發(fā)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便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在食堂吃壽喜鍋時,莫不語的思緒一直是飛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控制了自己的大腦,但確確實實就集中不了記憶力。 對面的張希吃得很開心,一片又一片地往嘴里塞著裹滿蛋液的rou。 莫不語心不在焉地吃著不知什么味道的涮品。削成花朵狀的洋蔥漂在棕色的湯上,就像巫盛柔棕色長發(fā)上別著一朵桃花的樣子。 在剛和張希分別后,莫不語的手摸到了手機,下意識地掏出看看。 巫盛柔依舊杳無音信。 莫不語停在了石楠樹下,有些迷茫地抬起頭,望向那滿是白云的碧藍的天。 兩只灰喜鵲嘰嘰喳喳地劃過樹梢,遠處仍隱約傳來了十大歌手的露天演出曲目。 她會回來,還是永遠不會回來? 就這短短半個學期,太多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又太多人離自己而去了。 莫不語從不是迷信的人,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午夜十二點。 像昨天一樣,莫不語來到了黨員活動室。她已經(jīng)查好這一層地獄將是「銅柱地獄」已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她點開了「地獄的負十八層」。 嗯?莫不語皺起了眉頭。 游戲沒有打開,而是彈出了一個紅色的彈窗。 Error。彈窗中只有一個黃色的大寫單詞。 怎么回事? 莫不語清理了后臺,再次點了游戲應(yīng)用程序的圖標。 還是「Error」。 莫不語猶豫了一下,再次重啟游戲。 之后她發(fā)現(xiàn),不管是重啟游戲還是重啟手機,游戲一直是報錯狀態(tài),根本打不開。 是自己手機的問題嗎? 莫不語仔細回憶了一下白天的情景。 自己明明什么也沒干啊,手機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難道! 國家查封了這個游戲,游戲的開發(fā)者不得不將其停運? 這種情況確實是最有可能的。 在想明白這一點后,莫不語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這是好事,以后不會再有更多的受害者了。 但緊接著,這種釋然便轉(zhuǎn)化為了遺憾與不甘。 話說回來地獄的負十八層究竟是什么?之前有沒有人玩到過最后一關(guān)? 她一直隱隱覺得,負十八層應(yīng)該會隱藏一個驚天大秘密或許就是游戲開發(fā)者想傳達的信息。 好想看看啊,莫不語有些xiele氣地坐在沙發(fā)上。 還有肖凱風和姜九楓怎么辦? 她握緊了手機。 明天,找祝教授商量一下吧。 莫不語很久沒有睡過這么好的一覺了。 在自然光透過床簾縫隙再暖到眼皮上時,她毫不費力地睜開了眼。 沒有地獄游戲的晚上,噩夢也不復存在。她其實并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么,但醒來后那沒有一絲冷汗的皮膚與十分舒展的四肢排除了噩夢的可能性。 她抬起手機,發(fā)現(xiàn)才剛剛七點十分。 但祝教授已經(jīng)給自己發(fā)了短信。 來我的辦公室。 莫不語看了一下,發(fā)這條短信的時間是半小時前。祝教授起得可真早,她想,也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睡得太好。 她趕緊下了床,穿好衣服簡單洗漱后,連早飯沒吃,就直奔考古學院的文博樓去了。 七點半的文博樓靜悄悄的,只有鳥鳴聲能證明,這是個活著的地方。 一進三樓辦公室的門,只見祝教授已經(jīng)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敲著筆記本的鍵盤。 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了她白皙的側(cè)臉上,再配上她穿繡著黃花的修身長裙,竟恍惚間回到了民國。 老師好。 祝教授聞聲抬起頭,在看到莫不語后,輕輕微笑了一下。那玫瑰色的口紅嬌艷欲滴。 你的游戲是不是也報錯了?祝教授打了招呼后便直入主題。 莫不語點點頭。 所以我們只能解包了。祝教授繼續(xù)敲著鍵盤。 莫不語看到,祝教授在嘗試用or破譯地獄游戲的安裝包。 您會用or?莫不語十分意外。這是一個常用的游戲解包軟件。 會一點,但是這個游戲的擴展名識別不出來。 您用過pak嗎? 用過祝教授點點頭,也識別不出來,怪了事了。 莫不語湊上前去,看到了游戲的擴展名「.hell」。確實,這單詞過于古怪,就好像游戲的開發(fā)者臨時隨便編了一個擴展名似的。 隨著屏幕上一串bug,祝教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筆記本推到了莫不語面前。 jar, nes, sis等我都試過了。也可能是我計算機功底不夠,畢竟不是電子信息出身。 莫不語俯下身,出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上那串花里胡哨的代碼。 這種語言的處理方式,有點像Java。但自己學過Java,能夠確定它用的肯定不是Java。 而且,它的運算邏輯看起來總有一絲古怪,正常人不太能理解的古怪。 語言邏輯明顯不同。 如果沒從電院轉(zhuǎn)專業(yè)的話,或許還能掙扎一下,莫不語無奈地想。 但是,就算是計算機專業(yè)的博士,也未必能夠破譯出這種脫離于現(xiàn)代計算機教育的語言。 莫不語為難地搖了搖頭。 祝教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莫不語。小巧的瓷杯中,鵝黃的液體晶瑩剔透。 莫不語很自然地接過?;斓浆F(xiàn)在這個時候,她和祝教授已經(jīng)接近正常的朋友關(guān)系了。 您真的很喜歡茶。 畢竟祝教授輕輕微笑,白開水沒什么味道。 莫不語抿了一口,溫暖的茶水沁入胸口。祝教授有時候說出的話莫名像個小孩子,她有些好笑地想。 這是玄米茶嗎? 祝教授點了點頭:混了一些煎茶和番茶,不過,具體配比是個秘密。 不愧是在日本待了五六年的人,莫不語想。 您的生活習慣真的很日本化。 祝教授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心事,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 莫不語當然知道老師想到了誰,自覺失言,便不再說話了。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祝教授低頭思考著。 莫不語繼續(xù)有些心虛地保持著沉默。 祝教授看到莫不語這個表情,和善地拍了拍她的肩頭:拿好東西,走吧。 走哪兒去?莫不語不解。 物理實驗樓。 物 等等 為什么不去軟件學院找人幫忙?再怎么樣,物理系的人應(yīng)該也沒有計算機系的人專業(yè)吧? 一只烏鴉在樹梢上叫了一聲,撲棱著翅膀。 莫不語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不會是找 祝教授挑了一下眉,笑了一下:怎么,你不相信風間教授? 不是 物理教授莫不語依舊覺得奇怪。 為什么一定要找風間教授呢? 一來,風間教授是光學物理專業(yè)的; 二來,之前聽祝教授說過,她和風間好像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經(jīng)分手了。 但莫不語沒敢問,只是默默地重新背上了包。 祝教授一邊披上長款羽絨服,一邊解釋: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我們必須要找她,因為她是游戲的開發(fā)者之一。 這句話信息量之大,讓莫不語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待反應(yīng)過來時,她只覺得,事情的走向逐漸離譜了起來。 84、解包 因為物理實驗樓并不算太遠,而且校園里騎自行車的學生很多,祝教授并沒有開車。 莫不語已經(jīng)猜到了祝教授的意圖,大概是想要讓風間教授幫忙解包游戲。 兩人并肩走在校園里。下課鈴聲響起,大批學生們涌出了教學樓。 你下周還有幾門考試?祝教授問。 五門。 大二學生真不容易。祝教授看向天空,好像想起了自己遙遠的學生時代。 迎面走來了班上的一個男同學。 老師好。男同學恭敬地問好。 祝教授點了點頭。 那個男同學在看到老師身旁的莫不語后,帶著很怪異的表情撇了一下嘴,然后快步走開了。 雖然祝教授表面上一直冷漠地目視著前方,但余光其實注意到了那個表情。 待那個男生消失在路口后,祝教授問:他那是什么意思? 莫不語猶豫了一下。 可能是看到我和您走在一起吧。 他對我有什么意見嗎?祝教授皺起了眉頭。 沒有。 你們倆有仇? 沒有。 祝教授更加迷惑了:那這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只是覺得,這算是一種不正當競爭吧。 祝教授依舊迷惑。 莫不語看到祝教授的表情,繼續(xù)解釋道:他可能覺得,我是為了好成績故意和您打好關(guān)系。 祝教授明白后,有些抱歉地說:那在這之后,我盡量少找你。 沒關(guān)系的。 莫不語倒不是很在意。即使考古系是一個二十個人的小系,班上依舊有一班同學的臉她記都記不起來。班上同學對自己的看法什么的,就更無關(guān)緊要了。 你和我之前教過的專業(yè)第一們完全不一樣。祝教授看著她的神情,輕輕地笑了。 是嗎。 祝教授點點頭:之前的專業(yè)第一們總是私下里纏著我,套考試范圍套得相當熟練。但在公共場合里,卻從來不會和我一塊出現(xiàn),好像是怕別的同學誤會。學習也要偷偷學,問到的任何信息都不想讓別的同學知道。 嗯 莫不語想了想,班里確實有很多同學也是這樣的。 你倒完全反過來了。你從沒秘密問過我任何關(guān)于考試的問題,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和老師看起來過于親密。祝教授溫柔地瞇起眼睛。 大概是因為我不太會和人交往。 莫不語說著說著,后悔的情緒突然就涌上心頭,鼻子像被檸檬泡過一樣酸。 自己確實有太多的話沒說過了。而現(xiàn)在,她還沒來得及向巫盛柔表達愛意,愛人就消失不見了, 祝教授看著身邊這個年輕的學生,也想到了自己的心事。那是一個秋風蕭肅的傍晚 如果自己真實想法及時說了出來,或許過去的五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就是另一個人了。那些傷心的過去,或許也就不用再經(jīng)歷了。 我也是這樣祝教授有些難過地望向天空,但其實也挺好。 嗯?莫不語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不常說的話,才是最走心的。 祝教授閉上眼睛,嗅了嗅潮濕的空氣,仿佛聞到了海的咸腥味。 莫不語沒有說話。 之后,兩人就并肩沉默地走著,各想著各的心事,仿佛現(xiàn)在并不是現(xiàn)在。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走到了物理實驗樓前。雪白的墻體一塵不染,氣派的自動玻璃門與釉面磚暗示了學校投入的巨額資金。 不愧是理工科院校的理工科大樓,莫不語想??脊艑W院相比之下就寒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