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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yǎng)貔貅可鎮(zhèn)宅 第30節(jié)

    在又闖了一個紅燈之后,從側(cè)面開來了一輛車,嚇得白嫣然猛打方向盤,雖然避開了其他車輛,卻沖上了綠化帶,車頭狠狠地撞在了綠化帶里的巨型盆景上,安全氣囊彈出的瞬間,受到?jīng)_擊的白嫣然幽幽地昏迷了過去。

    “女士!醒醒!”白嫣然并沒有昏迷多久,便被趕來的交警叫醒了。在她醒來之后,頭腦昏沉的四處看了看,立即想到什么往后視鏡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并不是幻覺,脖子上的確是有一條紅痕,顏色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水紅色。

    白嫣然不等交警們反應(yīng)便著急的推開車門跌跌撞撞沖了出去,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被鋼絲割斷了脖子的工人,她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脖子上的這條紅痕究竟會不

    會割斷她的脖子,但是她知道脖子上的紅痕已經(jīng)越來越痛了,說不定自己都不用被割斷脖子,就已經(jīng)被活活痛死了。

    “女士!你要去哪?我們給你叫了救護(hù)車,你別亂跑!”交警從沒有見過這種不等人來救援,自己就先跑出去的。

    就在白嫣然著急的四處亂竄,身后還跟著交警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看起來很是儒雅卻透著陰郁的男人。

    “上車?!蹦腥私o白嫣然打開了車門。

    “師兄!”白嫣然立即跌跌撞撞跑了過去,交警們想要阻止,卻被從副駕駛上下來的一個穿著吸煙裝的短發(fā)女子給攔住了。

    “師兄,你一定要救救我!”白嫣然上車之后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哭哭啼啼又恢復(fù)了之前那無害白花的模樣,絲毫不見在冉幸面前那囂張狠毒的樣子。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白芷看都沒看白嫣然一眼,依舊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往前走。

    “難道就要我那么算了!師父的云隱陣被破,那些廢物們也被抓了,等師父回來我們要怎么交代!”白嫣然臉上雖然還掛著淚珠,但眼底卻滿是不甘。

    “然后你就傻得去自投羅網(wǎng),送上門被打?如果不是你不長腦子的往上沖,他們能拿出什么證據(jù),證明云隱陣?yán)锏臇|西和我們有關(guān),和方家有關(guān)?你現(xiàn)在的行為和將把柄送到他們手上有什么區(qū)別?真以為方池喜歡你,你就可以在方家為所欲為了?”

    “師兄既然如此聰明,怎么會連陰蠱都被人給弄?dú)埩耍‖F(xiàn)在師兄明知道陰蠱需要休養(yǎng),卻害怕被對方找上門,連放陰蠱回來都不敢,呵!師兄還真是厲害!”

    白嫣然說道陰蠱就很是不服氣,那是師父手底下最厲害的東西之一,卻毫不猶豫的交到了師兄手中,留給自己的只是幾個不中用的紙人。想到自己的紙人在冉幸的手下如此不堪一擊,白嫣然又是一股血腥氣涌入口中。

    “怎么,你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沒錯?”白芷從后視鏡中看了面色如金的白嫣然一眼,在看到對方脖子上那顏色越來越深的紅線,目光很是復(fù)雜。

    第45章 、女王大人

    其實在白嫣然弄柳樹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也存著想要試一試那個冉幸的意思,所以并沒有阻止師妹,可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會如此強(qiáng)悍。

    今早在算出白嫣然出行大兇之后, 他便駕車找了出來,卻沒有想到依舊是晚了一步, 看師妹如今的樣子, 定然在那個冉幸的手下吃了大虧。

    冉幸?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 卻有著非凡的本事,這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還是說她屬于那些已經(jīng)投靠了國家的道觀宗門?那些整天拿著死工資吃皇糧的家伙,竟然能出這樣的人物?那又是為了什么和沈家那個活死人攪合在了一起。

    這些都是白芷所不明白的,他能查到的消息就和沈家一樣,冉幸這個人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甚至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就好似突然從地底鉆出來的黑戶,而且一開始就出現(xiàn)在了沈鳶馥的身邊。

    白芷又猛然想到了之前有消息, 楊婉清曾說過冉幸沒有影子。沒有影子?只有鬼才沒有影子, 但是冉幸的影子分明好好的,那她到底是什么呢?

    白芷不知道的是,那天的楊婉清已經(jīng)神智混亂, 她明明想說的是冉幸沒有鏡像,說出口的卻是“影子”,倒是給不少人造成了誤會。

    工地上的事情暫時解決了, 冉幸直接表示讓工人們先回去吧!工地上的事情先放著,等和方家的恩怨解決了,再繼續(xù)也不遲,總比動不動就可能出人命的好。

    對于冉大仙的話, 陳志云可以說是無條件的盲從,在冉幸說完之后,便大手一揮讓工頭帶著工人們?nèi)蓟厝ィ踔潦枪ゅX照發(fā),工人們立即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只有工頭憂心忡忡的又來問了下他兄弟的事情。

    “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其他的冉幸也不敢保證,冉幸想了想,隨手拔下自己的一小縷頭發(fā),交到工頭的手中,讓他放到他兄弟的身邊,會給他帶來好運(yùn)的。

    雖然那工頭不太懂這頭發(fā)和好運(yùn)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卻還是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畢竟之前冉大仙的本事他也見過,大仙說是能帶來好運(yùn),那就肯定能帶來好運(yùn)。

    在工頭他們走后,陳志云跟在冉幸身邊看了看工頭的背影,又看了看冉幸的腦袋,冉幸頓時眉目一沉。

    “你想都別想?!?/br>
    陳志云臉上的表情一垮,哭喪著臉說道:

    “大仙,那我不要你的頭發(fā),你剪塊指甲給我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也行?。 ?/br>
    冉幸聞言白了他一眼不說話,看來自己的確是要改改這動不動就拔頭發(fā)的毛病了,主要是她身邊也沒有什么趁手的東西可以送,所以她只能去拔看起來最多的頭發(fā),但是照這樣下去,自己似乎送多了也會有禿頂?shù)臒腊 ?/br>
    冉幸想了想說道:

    “十萬?!?/br>
    “?。渴裁词f?指甲嗎?”陳志云突然有點(diǎn)委屈,為啥工人都能免費(fèi)從大仙手中得到一縷頭發(fā),自己卻是要個指甲片都要十萬塊的,啊~這就是有錢人煩惱嗎?

    “護(hù)身符?!?/br>
    “護(hù)……護(hù)身符!”陳志云眼睛一亮,立即湊到冉幸身邊問道:

    “大仙,那個護(hù)身符有什么作用?。俊?/br>
    “趨吉避禍,可救你一命?!?/br>
    “兩命行不行?”一下子陳志云那在商言商的毛病又上來了。

    “要么一命,要么沒有?!逼叫乙彩莻€狠的,直接給了一條絕路。

    “行行行!一命就一命!”

    “十萬買你一次活命的機(jī)會,你覺得不值?”

    “值!肯定值!”陳志云轉(zhuǎn)念一想,這一次活命的機(jī)會不就和免死金牌一樣,雖然是一次性的,但是值??!

    “覺得值,那就自己回家準(zhǔn)備好玉材送來,我這只負(fù)責(zé)雕刻,不負(fù)責(zé)材料。”

    “沒問題!沒問題!”陳志云說著,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回想著家里有沒有什么好玉,適合給大仙雕刻保命符?,F(xiàn)在的陳志云已經(jīng)將可以保一次命的護(hù)身符,自動替換為保命符了。

    “那個……大仙,我們能不能……”兩秘書看自家總裁那眉眼帶笑的嘚瑟樣,心底也對冉幸所說的護(hù)身符很是向往,這大仙的本事他們也看到了,對護(hù)身符這個東西堅信不疑,而且十萬塊錢其實也不貴。

    “一樣的價格?!痹谒麄冮_口的時候,冉幸便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對于這種不涉及傷天害理的生意上門,貔貅還是很樂意做的。

    “噯!好的!好的!謝謝大仙!”秘書們立即興高采烈的向冉幸道謝,一旁的陳志云卻看得酸溜溜的,忍不住湊到冉幸身邊問道:

    “大仙,那個除了保命符之外,您還有什么符?。俊?/br>
    “你想要什么符?”冉幸看了陳志云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此時的腦子里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見陳志云嘿嘿一笑,小聲說道:

    “大仙,有沒有那種男人自信,女人開心的符?”

    “……”冉幸本來不懂的,但是看著陳志云臉上那表情,她覺得她懂了……

    “怎么,你看過心理醫(yī)生,覺得自己又能用了?”冉幸可還記得上次遇到狐貍精的時候,陳志云擔(dān)心自己不行的事情。

    一提到這個陳志云就瞬間凋謝了,耷拉著肩膀說道:

    “還沒看呢!”

    冉幸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在上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要勇于面對現(xiàn)實?!?/br>
    如果冉幸不說這個“兄弟”還好,偏偏加了這個“兄弟”之后,陳志云總覺得大仙在暗示他不行,頓時陳志云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針扎了的氣球,完全xiele氣。

    而至于剛上車的兩個秘書,卻是眼觀鼻子鼻觀心,當(dāng)做自己完全沒有聽懂老板的黑料,其實他們覺得自己啥都懂了……

    在送冉幸回去的路上,陳志云就是霜打的小白菜,地里黃又黃,完全提不起力氣,直到車子將冉幸送到了小區(qū)門口,冉幸表示不用再送,陳志云才有氣無力的說了聲‘再見’,冉幸也沒有在意,畢竟這位“兄弟”受到的打擊的確挺大的。

    冉幸還沒到家門口,姚雪寧就迎了上來,并且一來就和冉幸告狀。

    “我和你說,你家沈總可是不得了,從你早上出門開始,那個臉就陰沉得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要不是我怕阿飄,我早就出門浪去了?!闭f著說著眼瞅著快要到家門口了,姚雪寧快速貼到冉幸的耳邊說道:

    “你家沈總從你出門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飯?!?/br>
    冉幸進(jìn)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門并沒有鎖,推開門走進(jìn)客廳,便見到沈美人正在乖巧的辦公,但是冉幸看他那眼神游移不定的樣子,便知道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上。

    “怎么?聽到我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冉幸笑了笑,今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也要跟著去,卻被自己拒絕了,當(dāng)時他臉上的表情就有點(diǎn)不對,沒有想到這一氣竟然氣那么久,連飯都不吃了。

    “恭迎女王大人回家。”沈怨婦聲音懶懶的說道,目光卻一直不肯抬起來看冉幸一眼。

    冉幸噗嗤一笑,直接大步上前走到美人身邊,拉起他的手就往他懷里一坐。在自己坐下的那一瞬,冉幸立馬感覺到沈美人的身子都變得僵硬了,貔貅可不管,甚至故意抬起手環(huán)上了沈美人的脖頸,說道:

    “誰家美人會和女王大人鬧脾氣!”

    沈鳶馥看著懷中那嬌俏的女王,終于忍不住滿眼都是笑意,低頭將腦袋埋在了對方的脖間,深深嗅了一口,喑啞著嗓子,透露著點(diǎn)點(diǎn)委屈,說道:

    “那女王大人以后去哪都帶上她的美人,好不好?”

    “嘶!”跟在冉幸身后飄進(jìn)門的姚雪寧突然覺得牙酸,自己雖然是鬼了,但是這兩位拿她也太不當(dāng)人了,這塞起狗糧來,可以說是毫不手軟,吃!你給我大口的吃!

    姚雪寧抖了抖,還是選擇默默地退了出去,其實想想她如今也是鬼了,那些外面的阿飄什么的,貌似也沒有什么好怕的,自己還是可以多去逛逛,交幾個鬼友,說不定還能和那幾個剛死不久的老太太,一起跳個廣場舞什么的,但是他們應(yīng)該搞點(diǎn)陽間的音樂才是。

    貔貅回來了,沈美人自然也不會再餓著自己,若真把自己餓死了,貔貅改嫁了怎么辦?在沈美人進(jìn)廚房為自己準(zhǔn)備餐食的時候,冉幸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玩游戲。

    而是翻出之前陳志云給自己送來的那些珠寶首飾,找了幾件還算不錯的玉器,準(zhǔn)備車珠子……

    她想好了,自己總是這么動不動就拔頭發(fā)什么的也不行,現(xiàn)在自己人形在外行走,總得帶幾件和頭發(fā)功效差不多的東西在身上,這玉珠子就是最好的。經(jīng)過自己的雕刻打磨,定然會帶上她的氣息,雖然功效不如頭發(fā)那么久遠(yuǎn),但是簡單的用一用還是足夠了。

    于是當(dāng)沈鳶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貔貅在徒手車珠子,那些堅硬無比的玉石,在貔貅的手底下就和軟豆腐似的,正在嘩啦嘩啦的掉玉屑。

    作者有話要說:沈美人:“陛下今晚要翻誰的牌子。”

    冉女王:“金風(fēng)?!?/br>
    沈美人:“那臣妾祝陛下……”

    冉女王遞給沈美人一個上面雕刻著“金風(fēng)”的玉牌,并順手拍了拍自己腰間的“玉露”。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br>
    姚雪寧又是跳廣場舞的一天,這狗糧吃著吃著也就習(xí)慣了。

    第46章 、賢妻良母

    就在沈鳶馥吃飯的功夫, 冉幸已經(jīng)車好了整整二十八顆珠子,但是依舊改不了從頭上揪頭發(fā)的毛病。貔貅從頭上揪下一根毛來將所有的珠子穿成一串, 就直接這么往脖子上一套,竟然成了她有史以來的第一件首飾。

    戴上之后的冉幸也覺得稀奇, 特臭美的去鏡子前照了照,然后愉快的蹦擦擦來到沈美人的身前,特意學(xué)著珠寶廣告里里擺了個姿勢,挑眉問道:

    “好不好看~”

    沈鳶馥看著冉幸脖子上那串勉強(qiáng)能看出是一個個圓球, 卻大小不一, 顏色不齊的珠子,想到貔貅剛才車珠子那認(rèn)真勁, 直接錯開目光, 昧著良心說了句“好看!”

    偏偏這貔貅還當(dāng)真了,當(dāng)即表示以后就要戴著這串珠鏈出去, 沈鳶馥立即眉頭一跳,拉住冉幸的手說道:

    “你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不用自己弄的?!?/br>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沈鳶馥只當(dāng)做冉幸也喜歡珠寶首飾,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我自己做的,當(dāng)然和外面買的不一樣,我這個珠子是可以給人帶來好運(yùn)的!”

    冉幸說到后面的時候,臉上的那股得意勁兒,看得沈鳶馥心癢癢,不過他也明白了貔貅的這串珠子應(yīng)該不是給自己用的,而是平時用來送人的, 不然不會單獨(dú)一個個的磨成珠子。

    “送人的?”

    “恩?!比叫尹c(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總不能動不動就拔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