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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yǎng)貔貅可鎮(zhèn)宅 第29節(jié)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焚燒垃圾的味道?”冉幸皺著眉頭,這些味道實在是太沖鼻了。

    “在那天警察來了之后,咱們隔壁的那幾戶人家突然不出去倒垃圾了,統(tǒng)統(tǒng)都把垃圾堆放在那邊,然后還趁著凌晨燒,這早上的風(fēng)一吹,真的是辦法都沒有,之前給城管打過電話,但是他們就和打游擊戰(zhàn)一樣,總能在對方來人之前把垃圾處理了?!?/br>
    工頭說起這件事也是一臉氣憤,他從沒有接過這么累的活,自己手底下的工人都有好幾個出事的了,如今還有一個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生死未卜,弄得他以后都不敢在這個行當(dāng)里混了。

    聽完之后,冉幸皺著眉頭往之前堆放垃圾的地方走,只見那邊新種上了幾棵柳樹,而燒垃圾的地方就在柳樹底下,就這樣燒垃圾竟然也沒有

    把柳樹給燒死。

    冉幸圍著那幾棵柳樹走了一圈,又回頭看了看工地的方向。

    “大仙,怎么樣?這是怎么回事?”陳志云急匆匆的來到冉幸的身邊,看來這幾天他為了工地的事情,也的確是夠焦頭爛額的,現(xiàn)在更是全然把希望都壓在了冉幸身上。

    “你和方家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哪個方家?”對于冉幸這沒頭沒腦的一句,陳志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榮城方家。”

    “這難道是方家搞的鬼!”陳志云頓時炸了,商場上雖然說是以和為貴,但是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

    “我只是有這個猜測。”冉幸想到昨天的那個白嫣然,毒窩的事情方家肯定有份,而現(xiàn)在這個事情,估計他家也逃不了干系。

    “大仙,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是他家嗎?”陳志云思來想去,他們陳家和方家其實并沒有什么商業(yè)接觸,畢竟兩家涉及的蛋糕不同,所以并不會有什么利益糾紛,對方和自己擺這么一道,又是怎么回事?

    “因為昨天方家的人找過我?!?/br>
    “找過你?”陳志云沒想到方家的手還伸得挺長的,這么快就找上大仙了。

    “當(dāng)初毒窩建在那個地方,其實無論你買那塊地在誰手中,對方都會倒霉,所以王家才會急著出手,顯然王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能吞下那塊地的自然也不會是小人物,能兵不刃血的除了一個潛在對手,何樂而不為?!?/br>
    “在你成了那塊地的接盤俠之后,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攪了他們的毒窩。方家祖上是做什么發(fā)家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昨天方家的人找上了我,最近我動作比較大的也就這件事,他們?yōu)榱耸裁醋匀徊谎远?。?/br>
    “您的意思是,他們拉攏你不成,就開始打擊報復(fù)了。”陳志云的眼底閃過兇光,他對冉幸的話可以說是深信不疑,方家這些年在圈子里的名聲其實并不好,重要的是方家手底下的確是養(yǎng)著幾個這方面的人。

    “可以這么說?!比叫艺f著指了指一旁的柳樹,道:

    “你看看這些柳條與尋常的柳條有什么不同?!?/br>
    “不同?”陳志云走上前拉起柳條看了又看,除了柳梢似乎有一點臟之外,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

    幾個工人也跟著湊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咦?這柳梢怎么是彎的?”一個工人一看,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彎的?”陳志云又看了看,可惜他平時都不注意這些,根本不知道柳梢應(yīng)該是彎的還是直的。

    “他說的沒錯,這個柳梢的確是彎的,且這幾棵新種柳樹的柳梢都是彎的,而正常柳梢應(yīng)該是直的?!比叫尹c了點頭。

    “這……柳梢彎的,有什么作用嗎?”這玄學(xué)方面實在是涉及了陳志云的知識盲區(qū),他真的是不知道只是幾棵柳樹的柳梢彎不彎有什么影響。

    “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這些彎著的柳梢像什么?”冉幸稍微給了點提示。

    為了能看出這些柳梢像什么,陳志云還特意走遠(yuǎn)了一點,希望能發(fā)揮一下自己的抽象思維,可是事實證明,毫無卵用,他沒有抽象思維這個東西在身上。

    “鐮刀,帶血的鐮刀。”冉幸終于對陳志云的想象力不抱希望了,直接公布了答案。剛才陳志云看到那些柳梢上的臟污,其實是血,人血。這些柳樹在被移植到這里之前,都用人血泡過特意彎成鐮刀的柳梢。

    一聽冉幸說那是帶血的鐮刀,一直拿著柳條研究上面到底有什么臟東西的工人,嚇得瞬間將手中的柳條甩開了。

    “這柳條的每一把血刀,都是向著你工地的位置。加上在柳樹下焚燒垃圾,風(fēng)帶著晦氣源源不斷的吹進(jìn)工地,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要塞牙縫,更何況對方還擺了這么一個大兇的風(fēng)水?!?/br>
    冉幸說道后面的時候面色肅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生氣,只要想到醫(yī)院里還躺著一個生死未卜的農(nóng)民工,冉幸就難以壓制心底的怒火,這也是她為什么厭惡這些歪門邪道心術(shù)不正的邪修。

    這些家伙當(dāng)面唯唯諾諾,背后重拳出擊,一個比一個陰毒狠辣,有多少無辜之人遭到了這些邪修的禍害。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陳志云焦急的問道。

    “他們既然要玩風(fēng)水,那我就和他們好好玩玩!”冉幸冷哼一聲,她就要讓這些家伙好好嘗嘗自食苦果的味道!

    “去!把這幾棵柳樹挖了,原封不動的種到梅花樹那塊地上,種成北斗七星的樣子。”冉幸說著

    便率先往之前毒窩的方向去。

    工頭得了命令,立即指揮著工人開著挖掘機(jī)出來,把剛種下沒幾天的柳樹全都挖了出來,而那幾戶收了錢天天來焚燒垃圾的人家,此時卻縮在家里一個出頭的都沒有,只敢偷偷打電話報信。

    陳志云見冉幸走遠(yuǎn),立即也追了上去,等追上冉幸的時候,冉幸已經(jīng)來到了毒窩那邊,在地上用幾塊小石頭擺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狀。

    “待會他們過來了,讓他們在這幾個位置種下就行?!比叫艺f著指了指地上的石頭。

    “大仙,那方家的人會怎么樣?”陳志云只要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接盤俠,吃了一個月的暗虧,心底就有憋不住的火。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什么因吃什么果?!比叫疑裆C穆,這是她第一次用風(fēng)水對付人類,但是她認(rèn)為自己沒錯。

    “大仙說得沒錯!”陳志云嘴上這么說著,心底可不打算就這么算了,方家既然讓他吃了這么一個暗虧,就要有接受他反撲的覺悟,他陳志云從來都是個混蛋。

    冉幸看了陳志云的神色一眼,并沒有說話,陳志云會怎么做,那都是他和方家的因果。

    工人們開著挖土機(jī)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便將七棵柳樹全都完完整整的挖了出來,轟隆隆的開著挖掘機(jī)來到了冉幸他們這邊。

    在陳志云按照冉幸所說的給工人們解釋了一下,要怎么做之后,工人便動作迅速的開始在石頭的地方挖坑。

    “你派人去醫(yī)院,取幾滴那個受傷工人的血回來,沒有的話,把他換下帶血的紗布取來也行?!?/br>
    陳志云得了冉幸的吩咐,立即安排自己的秘書去走這一趟,在秘書離開后,冉幸看著滿眼好奇的陳志云,好心的向他解釋道:

    “這叫血債血償?!?/br>
    哪知道聽罷冉幸的話,陳志云還沒有反應(yīng)呢,一旁的工頭就紅著眼睛的說道:

    “血債血償好!血債血償好……”

    原來如今住在醫(yī)院里被鋼絲抹了脖子的那個工人,是工頭的同鄉(xiāng),早年就跟著工頭出來干,這么多年了也一直跟在工頭的身邊,說是同鄉(xiāng),其實這么多年一同走南闖北下來,已經(jīng)比親兄弟還親。

    作者有話要說:沈美人:“老婆別生氣,我請你吃夾心?!?/br>
    冉小爺:“喝水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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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斗法

    就在冉幸看著工人們工作的時候, 那個工頭湊到了冉幸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冉幸看了他一眼,說道:

    “算不盡蕓蕓眾生微賤命, 回頭看五味雜陳奈何天?!?/br>
    “大仙……大仙這是什么意思?”工頭臉色蠟黃顫抖著問道。

    “你那兄弟能不能活下來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干涉的了?!比叫议]了閉眼,她能做的也就是為他吊住一口氣,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意。

    工頭瞳孔猛地一縮,瞬間老淚縱橫, 冉幸不再看他, 人這一生左不過生死二字。生亦死,死亦生, 輪回不止。

    就在陳志云的秘書取回帶血的紗布時, 冉幸和白嫣然又見面了。

    冉幸看著面前這個來勢洶洶的女人,面上一片平靜, 在自己下令挖了柳樹的時候,她就想到會和方家的人碰上, 現(xiàn)在來了一個白嫣然,同樣代表著她身后的方家。

    “冉小姐,好巧,又見面了。”白嫣然在人前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那可真不巧,我一直在等著你們方家來人。”冉幸的話成功讓白嫣然臉上的云淡風(fēng)輕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見她面上的表情一僵,瞬間變成了一副陰沉的表情,說道:

    “冉小姐就一定要和我們方家作對?”

    “家國, 百姓,缺一不可?!比叫已哉Z淡淡,卻透露著難以忽略的堅定,方家這幾件事的作為,可不就是在危害國家,傷害百姓。

    “呵!你還真是心懷大義?!卑祖倘徊恍嫉囊恍Α?/br>
    “大仙,坑都準(zhǔn)備好了。”這時候工頭跑到了冉幸的身邊,目光恨恨的看向白嫣然,就算冉幸不說,他也知道他兄弟的事情,肯定和面前這個女人脫不了干系。

    “將帶血的紗布分成七份,放在每個坑底,然后種上柳樹?!?/br>
    “你敢!”白嫣然看到就算自己已經(jīng)出面,冉幸竟然還當(dāng)著她的面下令,頓時氣得不行,向身后一招手,車上立即下來了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和之前毒窩里的那些打手對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哦?想打?”冉幸嗤笑一聲,伸手?jǐn)r下欲上前的陳志云還有其他工人,示意他們原地不動,然后自己主動上前一步。

    “既然要

    動手,那我勸你們最好一起上,不然浪費我的時間?!比叫姨翎叺男α诵?,頓時氣得白嫣然咬牙切齒。

    “找死!給我打!”白嫣然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既然答應(yīng)沈坤晟要把沈鳶馥弄死,現(xiàn)在先把這個冉幸弄死也沒有什么,反正如今沈家也將這兩個狗男女視為絆腳石。

    那些打手一得令,便毫不猶豫的向冉幸沖來,但是他們接下來甚至都沒有看清冉幸是怎么動作的。

    只見冉幸憑著驚人的彈跳力在打手之間移形換位,所到之處可謂是寸草不生,等冉幸停下來的時候,那些打手已經(jīng)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還剩一口氣,簡直令人懷疑已經(jīng)死了。

    白嫣然看著眼前的場景,瞳孔猛地一縮,她之前就知道冉幸可能有些玄學(xué)本事在身上,所以特意多帶了幾個打手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身材纖細(xì)的女人竟然還是個狠角色,她似乎明白了被關(guān)著的那些蠢貨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了。

    白嫣然看到冉幸停手的瞬間,從兜里掏出了一沓黃色小紙人,掐了一個決之后,那些小紙人就像是活了一般,蜂擁著向冉幸飛去。

    這平時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的一幕,令在場的工人們目瞪口呆,而陳志云標(biāo)榜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雖然內(nèi)心驚奇,但是面上卻沒有顯現(xiàn)出來。

    冉幸看到小紙人的瞬間,眉目一厲,五指成抓狀就向紙人揮去。

    這樣的動作在白嫣然看來根本就是冉幸在作繭自縛,這些小人只要沾上人的皮膚,就會牢牢吸附在上面,直到對方陽氣耗盡。這也是她壓箱底的紙人術(shù),本來不打算用的,可她也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只能以最快的動作先拿下冉幸再說。

    就在白嫣然認(rèn)為冉幸必死無疑的時候,冉幸那看似沒有什么傷害的手,已經(jīng)碰上了紙人,而平時無往不利的紙人,竟然就這么在冉幸的手下碎成了紙屑。

    “噗!”隨著冉幸下手越來越快,空中所剩的紙人也越來越少,白嫣然更是吐出了一口污血,她知道今天自己這是真的碰上硬茬了,就連師父給她留下的保命紙人,竟然也奈何不了冉幸,甚至還被對方反殺。

    “回!”看著紙人越來越少,白嫣然已經(jīng)面如燦金,

    她強(qiáng)忍著胸口的絞痛,起了一個手勢將為數(shù)不多的紙人招了回來。

    召回紙人后的白嫣然,都不敢再看冉幸一眼,匆忙獨自驅(qū)車離開,甚至連還躺在地上的那些打手都放任不管了。

    “大仙,我們就那么放她跑了?”陳志云看著逃之夭夭的白嫣然,心底很是不解。

    “我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讓人把這幾個人送警局,他們跟在白嫣然身邊那么久,肯定干過不少事情,讓警局多審審說不定會有什么驚喜。”冉幸隨意的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打手,又接著對那些工人說道:

    “按照我剛才說的,把柳樹種下去。”

    冉幸通過剛才與白嫣然的交手,發(fā)現(xiàn)對方實在是太弱了,這個柳樹的風(fēng)水雖然她能擺出,但是像之前毒窩的那個云隱陣,卻絕對不是她的手筆,她的身后還有著別人,既然對方不肯露面,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在工人們將柳樹種下之后,冉幸站在每棵樹下輕輕的拍了拍,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本是開車逃命的白嫣然突然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接著傳來細(xì)細(xì)密密好似針扎的痛。

    白嫣然想到那些柳樹,頓時蒼白著面色往后視鏡上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淺粉色的勒痕,并且痕跡正在慢慢加深。

    “不!不??!不!?。 卑祖倘恢钡暮鷣y搖了搖頭,然后不管不顧的開始加速闖各種紅燈,只想趕緊回到方家為他們準(zhǔn)備的宅院,去找她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