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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嬌娘(重生) 第120節(jié)

    但若是你守不住,也就別怪有能人之士來對你口誅筆伐。而一旦大勢已去,曾經(jīng)所犯下的罪,更是要以數(shù)倍數(shù)十倍來論。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是笑話,但也有做得真的時候。

    這一場朝堂之爭,最終自然是以武宣帝當即昏倒而匆匆收尾。雖未能即刻就有一個結(jié)果,但魏珩知道,棋局走到這一步,也已經(jīng)穩(wěn)了。

    最難走的一步,總算是走了過去。

    這之后,魏珩便才漸漸將先太子所出之長子御公子仍在世這一消息,傳揚了出去。

    *

    顏熙近來的日子過得很恣意,可以說,京郊莊園是個很好的避暑的地方。她和魏珩如今所過的生活,當真是歲月靜好了。

    他會陪她一起做些簪活手工,她也會陪他撫琴對弈煮茶。

    互相遷就,彼此陪伴。

    不過天賦這個東西的確是不好說的,比如說,有這世上最好的老師來教她下棋,顏熙仍是一點長進都無。但對此,或許在很早之前,魏珩可能會有些不耐煩,但在如今,魏珩不但半點不耐都無,他還很珍惜如今眼下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又還能過幾日?

    沒有幾日了。

    莊園里有處人造荷塘,河邊建了長廊,一路延申到荷塘內(nèi)。這會兒午睡之后,二人便靜坐此處對弈。顏熙苦思冥想,仍不見絲毫長進,正苦惱著,對面的魏珩朝她望過來一眼。

    “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蔽虹裾f,“其實學這些都是需要吃苦的,少時不吃苦,年長些也得吃苦。我也沒你說的那樣聰穎,不過是比一般人多下了些苦功罷了?!?/br>
    顏熙知道他這樣說是寬慰自己,若論天資,他這都不算聰明的話,那誰算?

    但既知道他有心夸自己,顏熙便也不戳穿,只是默默受了他的這個夸。

    顏熙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會讀書識字,又擅琴棋書畫,但我在做手工活上有天賦啊。如此一來,也算是公平了?!?/br>
    魏珩就笑了,點點頭說:“正是這個理?!闭f罷,他又落了一子。

    顏熙見狀,忙認真研究棋盤,然后小心翼翼從一旁玉白的石盒中也捏起一顆來。

    先作勢往一處落去,靜看了對方臉色后,又猶猶豫豫的再挪了個位置。

    “放這里就對了?!蔽虹褓澰S道,“顏娘,你還是很有進步的。”

    沒人不喜歡聽夸,顏熙更是如此。何況她也能聽出來,魏珩這一句夸是真心的。

    時光就這樣一日日慢慢流逝而去,轉(zhuǎn)眼夏去秋來。荷塘中的荷花枯萎開敗,成了一片蕭瑟。

    秋風瑟瑟,輕薄的夏衣要裝進箱籠中,得拿出夾棉的秋衣來了。

    魏珩同顏熙皆不提壽數(shù)之事,二人默契的,還如從前一樣。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的過,可再美好,也總有結(jié)束的時候。

    這日,如往常一樣,二人白日一處相處,待天晚了后,便各自回了屋。顏熙近來十分好眠,用了晚飯,到了點后,就能沉沉入睡。

    而待顏熙入睡后,魏珩卻從自己屋中走了出來。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是侍婢玉蘭開的門。

    “公子?!庇裉m給他行禮。

    魏珩微微頷首,沖玉蘭點了頭后,問:“夫人可睡著了?”

    玉蘭說:“已經(jīng)睡下了,夫人近來睡眠很好。不似初初那幾日,還會做噩夢從噩夢中驚醒?!?/br>
    其實這些魏珩差不離也都知道,他點頭道:“你先退下去,門外候著?!?/br>
    “是,公子?!庇裉m不敢有任何異樣,蹲了下身后,便錯身往門外去了。

    而魏珩,這才朝內(nèi)室去。

    金絲珠簾撩開,入目是女子閨秀。內(nèi)寢雅致清新,才抬步入內(nèi),便立即有一股幽幽淡香鉆入鼻中來。

    魏珩聞著,只覺心中舒爽。

    他仍舊面色平靜,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的朝床榻而去。

    行至床前后,魏珩矮身彎腰,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

    顏熙的睡顏很安靜,也很美好。她始終都是乖乖的模樣,連睡覺的姿勢都是老老實實的。似有美夢,她唇角微揚。

    魏珩望著她,也不自覺揚唇,露出笑來。

    他將那素凈的手從闊袖中伸出來,緩緩伸進被褥中,輕輕攥住她那雙似是無骨的柔荑。此番前來,算是同她不告而別了。

    魏珩心內(nèi)自然是有不舍的,但左右權(quán)衡后,他是覺得這種做法便就是二人最好的選擇了。

    縱心意再決絕,可臨了臨了,不舍之情,仍是溢于言表。

    魏珩眼中有淚劃落,他則傾身過去,在安睡的女人臉頰處落了一吻。如此一別,便是當過往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第102章 【v】顏娘也該回來了?!?/br>
    縱有萬般不舍在心頭, 但也終有一別時。

    顏娘能回來,能陪他走過這段歲月,他心中已然沒什么放不下的了。再有不舍, 也得舍得下去。

    他不能太自私,既他愛顏娘, 他也要為她思慮、為她籌謀。從相識到現(xiàn)在, 似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傷她的心, 包括當初她在府上時他沒能及時互通心意, 徒惹她傷了好大的心,也包括后來,他明明在那一世過得很好,他卻自私的又不惜一切拽她回來,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也是傷了她的心。

    對比那個魏珩, 自己似是真的做得不夠好。

    既然這些都不算是美好的記憶, 就不必再留在她腦海中了。割舍掉, 讓她重新開始。

    也讓他最后為她再做一回,做一次能令她真正開心的事。

    夜深人靜, 魏珩靜坐床沿多時。直到覺得是時候離開了,不能再等下去了,魏珩這才鼓足勇氣起身, 然后像是怕自己隨時會反悔一樣, 他大步離開了內(nèi)寢,一口氣便踏出了門外。

    守候在門口的玉蘭見狀,立即給魏珩行禮。

    “公子?!?/br>
    魏珩其實這會兒眼眶還略有些紅,只不過他個頭高,玉蘭是女子, 身量小,且玉蘭身為婢女,也不敢無端直視家主,只一直低垂著頭,這才并沒察覺到魏珩的異樣。

    秋夜蕭瑟,秋風微涼。

    猛的一頭扎出來后,被寒風吹了幾吹,魏珩頭腦更清醒了些。

    他輕輕喟嘆一聲,然后叮囑玉蘭:“好好侍奉夫人。”

    玉蘭應“是”,然后又朝魏珩福了一福后,便邁過門檻,進了內(nèi)室。

    魏珩垂手立在夜色下,又端視片刻后,這才收回視線,一步步穩(wěn)而堅定的往外面去。

    已是后半夜,此番徒步登山,待抵達山腰時,寺廟里的僧侶也該晨起做早課了。

    既然睡不著,又同牽掛之人道了最后的一別后,魏珩便一個人往金龍寺去。

    慧云早在等他,他一來,便即刻有小沙彌請了他去住持方丈的禪房。

    慧云說:“就在今時今日了,你是真正做好了準備?”

    魏珩神色淡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他聞聲眉眼動都沒動一下,臉上也不見任何悲傷情緒。他點頭,語氣也是無比的堅定。

    只聽他說:“早做好的今時今日的準備?!?/br>
    慧云也不拖泥帶水,他點點頭,只道:“那就好。”

    禪房的門開著,屋內(nèi)點著豆油燈,屋外,則是一大片潑墨似的黑。魏珩背對著屋外的黑色,他像是整個人都淹沒在了黑色深淵中一樣。

    可又面朝著光,總歸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

    魏珩這些日子一直裹挾在政斗之中,只偶爾閑暇下來時,他才能有屬于自己的時間去思念一個人。

    他心中不是不慌的,可也很清楚,走到這一步,慌已是無用。他需要的,是去做。

    待做到了慧云對他說的那一切后,他會再去金龍寺。

    夜已深,魏國公府各院的燈都一一熄落,就只松青院的還亮著。兆安候在書房門外,見家主這段日子來日日都沒日沒夜的熬著,撐著,他心中也心疼。

    便是鐵打的身子也耐不住這么熬,他真怕家主會在哪日熬不住,倒下去。

    魏珩把蕭御仍存活在世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本就身子日漸虛弱的武宣帝得知此消息后,更是吐出了一籮筐的血來。自此一病不起,再沒上過早朝。

    明德太后雖深居后宮,但前朝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知道。

    本來早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明德太后,為了此事,她也匆匆趕來了養(yǎng)居殿。武宣帝自病倒后,便移居到了養(yǎng)居殿來,徹底靜養(yǎng)。

    武宣帝這會兒極虛弱,穿著中衣,靜臥在床頭。面色蒼白,肌若無力,時不時還咳兩聲。

    聽人來稟說明德太后駕到后,武宣帝也是沒什么反應。

    他的這個生母,此番趕著過來,怕也不是為著他吧。

    “請?zhí)筮M來?!蔽湫鬯剖且呀?jīng)沒了力氣般,抬起的手也是軟綿綿的。

    明德太后是帶著眼淚進來的,既為當年的真相,也為如今自己兒子的處境。

    她一進來,就哭撲在兒子床邊,泣不成聲。

    武宣帝則冷漠睇著自己母親,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情感和溫度。

    “母后此番哭著來,是為先太子,還是為了兒臣?”

    明德太后知道,這個兒子,他心中一直怪她當年偏疼先太子。可元后待她那樣好,元后早逝,她難道不該多分些疼愛給元后唯一的兒子嗎?

    “你還在怪母后?!泵鞯绿罂拗f,“為著當年的事,對不對?”

    武宣帝平靜收回冷漠的目光,只仍語氣平靜著道:“兒臣不怪母后疼愛先太子,只是這世上,哪個母親不是更疼自己的兒子,更為自己兒子打算和籌謀的?可偏偏你,你疼別人的兒子超過疼自己的。從小到大,我始終都活在他的萬丈光芒之下。”

    說到激憤處,武宣帝終于有些情緒了。

    顯然對當年之事,對母親多年的偏心,他到今時今日,此時此刻,都不能釋懷。

    明德太后則說:“他乃元后之子,是堂堂正正的東宮嫡儲。我當年若做了繼后,憑你的能耐和野心,你能不同他爭一爭?我還不了解你?”

    “只是我沒想到,便是我沒做得那個繼后,你也仍走了這條路??晌醿?,你以為先帝他是糊涂嗎?當年元后逝去一年,先帝故意當著你的面向我提繼后一事,你以為他是真心想讓我坐上皇后的位置嗎?先帝太了解你了,他不過是在試探。”

    “我當年若不極力婉拒,或許在當年,我們母子可能便不能再繼續(xù)留在京城了。隨意尋個借口,就能將你我母子打發(fā)去封地?!?/br>
    “先太子不是無能之輩,反之,他是有大才之人。先帝也英明神武,他心中一早便敲定了由先太子繼位,他是不會允許另外有一個皇子來覬覦這個位置的。可憐先帝英明一世,老了后,子嗣們間卻發(fā)生了那樣的變亂……”

    提起先帝來,武宣帝更是頗絕望的閉了閉眼。

    “我只是不明白……”他說,“為什么同樣是他的兒子,他卻不能也給我一個機會。難道,就只因為我不是元后所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