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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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熙沒多留,只是親自送婉柔出去。并承諾說,手中這支簪就留給她了,不會再給別人。 婉柔在樓下挑了幾樣首飾買下后就離開了,丁香恭送走婉柔后,轉(zhuǎn)身立即上了樓來。 她把婉柔買了好幾樣發(fā)簪的事一一稟與顏熙知曉。 “姑娘,她真的只是過來買發(fā)簪的嗎?”丁香懷疑。 顏熙自然也猜得到她可能是為了別的而來,但既然她沒提,顏熙也就當(dāng)她只是自己的客人。 顏熙不想多想別的,也不想去揣測別人的心思,沒意思。她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唯一在意的,就是認(rèn)真努力的把簪花坊經(jīng)營好。 她要盡快的把簪花坊的名聲打出去,盡早的憑著這門祖?zhèn)魇炙囋诰┏窃赂鶃怼?/br> 以后不靠任何人,靠自己,她也能活得很好。 第42章 【v】他竟在顏姑娘面前低…… 婉柔回去的時候, 魏珩正呆在清心堂。見婉柔回來,魏珩意味深長望了她一眼。 魏珩自然已經(jīng)知道,婉柔今日借故出府, 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長公主的眼線只能布在府內(nèi),府外的一切她便無從知曉了。所以婉柔說是要出門去逛逛, 她也并未疑有它。 這會兒婉柔回來, 長公主還很高興地問她:“怎么樣?出去散了心后, 心情可好了許多?”她知道婉柔一直悶在深宮中心情不會好, 哪怕是她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 婉柔一如既往溫柔笑著道:“心情本來就不錯,此番春光大好又出了門一趟,心情自然更是大好。姑母,外面街上可真熱鬧,過幾日婉柔還想再出去看看?!?/br> 長公主對婉柔甚至要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 此番見有能令她開心的事, 長公主自然是對其百依百順。 “在你進宮之前, 你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 這個主,我還是做得了的?!遍L公主笑意盈盈, 突然眸光一動,她下意識朝一旁魏珩瞥了眼,而后就說, “外面雖好, 但這府里的景致也不差。剛好你表兄今日不忙,叫他陪你去府里轉(zhuǎn)轉(zhuǎn)吧?!?/br> 婉柔沒有拒絕,她噙笑望向魏珩道:“那就有勞表兄了?!?/br> 魏珩也已然起身,朝婉柔走了過來。 “去花園里走走吧?!?/br> 說罷,魏珩朝長公主行了一禮:“那兒子先告退?!?/br> “婉柔也先告退?!蓖袢嵋残辛艘欢Y。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離開, 長公主舍不得收回注視他們遠(yuǎn)去身影的目光。她難得的面露慈愛,平靜祥和地道:“瞧瞧,這才是郎才女貌,他們是多么的般配?!?/br> 姜嬤嬤附和說:“青梅竹馬的情分,哪里是旁的隨便什么人能輕而易舉取代的。世子不過是一時貪新鮮,日子久了,他最終還是會明白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br> 長公主聞聲抬了抬眉,很顯然,姜嬤嬤的這一番話,完全說到了她心坎兒里去。 婉柔和魏珩一道出了清心堂后,婉柔就主動笑著說:“真是什么都瞞不過表兄?!庇謫?,“表兄不會是知道我去了簪花坊,此番特意候在這里的吧?” 魏珩不否認(rèn),但他也沒有回答。 只問婉柔:“她怎么說的?” “什么怎么說?”婉柔在魏珩這個兄長面前,倒偶會露出些孩子脾性來,她這會兒心情不錯,故故意逗了魏珩這個兄長一下,“我只是去她那里買發(fā)簪的,買完我就回來了,還要說什么嗎?” 魏珩知道她是故意的,便笑了一下道:“算為兄求你了?!?/br> 婉柔這才正經(jīng)起來:“我去找她了,但的確只是買了發(fā)簪,別的什么都沒說。不是我故意不說的,只是我能感覺得到,顏姑娘似乎并不想提及魏家的任何事和任何人。兄長,你似乎是把人家的心傷透了。” 其實這在魏珩意料之內(nèi),不過,當(dāng)親耳聽到婉柔這樣說時,魏珩心中還是不好過。 魏珩說:“的確是我傷透了她的心。” 婉柔道:“別的我不好多言什么,我只說一個?!?/br> 魏珩聞聲,目光朝她望過來。 婉柔也望向身旁的兄長,認(rèn)真又嚴(yán)肅說:“她是個好女子?!倍歉系哪承┤穗[晦的傳的那樣,說她跟著兄長是為了攀附權(quán)貴。 魏珩點頭:“我知道?!?/br> 相識這么久,若還不知道她的品性,也算是辱沒了這段緣分。 而這一點,他自始至終都從未懷疑過。 顏娘待他的心意,從吉安開始,就不曾變過。 * 北伐大軍抵京,武宣帝命太子率眾皇子一道代御駕親去城門口迎接。 大軍駐扎在城外,烈英侯率一眾將領(lǐng)入城。 城門口,烈英侯等人下馬給太子請安,見過禮后,才又上馬跟隨在太子尊駕之后,隨其一道入宮面圣。 北伐大軍凱旋,萬人空巷,軍將所過之路,兩旁皆擠滿了人。 顏熙本來是不想出來湊這個熱鬧的,她只想好好呆在簪花坊中做簪子。她總覺得時間不太夠用,總想能多擠點時間來多做幾支發(fā)簪。 但不但幾個丫鬟慫恿她出來湊熱鬧,連桂姨都幾次反復(fù)勸她出門。顏熙無奈,只能暫歇息一日。 顏熙同眾人一起擠在路邊人堆里,等太子儀仗和北伐軍將的儀仗快要到跟前時,顏熙險些被身邊一眾瘋狂尖叫的女孩子擠成rou餅。 她也是不懂了,都是些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姑娘,怎么這會子力氣竟這么大? 顏熙不免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聽桂姨她們的慫恿,在今日跑出來看什么衛(wèi)將軍。 等日后衛(wèi)伯娘入京了,她什么時候不能見衛(wèi)三郎? 為什么非得在今日。 但這會兒后悔是沒什么用了,被擠在人堆里,顏熙這會兒是動都動不了一下。 桂mama怕顏熙會被人流沖散,這會兒手一直牢牢攥著顏熙手。 顏熙又被擠了下,她順勢靠去了桂mama那邊。 看著桂mama,她苦惱道:“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夸張。” “姑娘,還有更夸張的呢?!笔|香人小個子矮,擠哪兒都好擠,小身板靈活得很,她這會兒擠到了顏熙身邊來,抬手指著一邊,“看,有人扔手帕,有人扔花了。嗷~她們竟然還敢往太子殿下的車上扔。” 顏熙還是愛湊熱鬧的,聞聲立即順著蕓香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不只是太子殿下的車上,另外幾位皇子,以及北伐軍中那幾位年輕將領(lǐng)身上,都被扔了花。 顏熙忽然被這樣的一番場景給逗樂了,心情不免也好了起來。 人流過去后,耳邊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顏熙主仆幾個沒再如那群少女一般跟著車隊跑,她們只是停在了原地,目送著北伐軍將。 桂mama說:“方才身穿軍甲騎著大馬的有好幾人,也不知哪個才是衛(wèi)將軍?!?/br> 蕓香:“那肯定是最高大英武,最英俊挺拔的那一個?!?/br> 桂mama又說:“那幾個北伐軍將,看起來都很威猛挺拔。方才又隔得太遠(yuǎn),也實在看不清臉?!比裟芮魄彘L相的話,或還可從衛(wèi)家夫婦身上找到些影子。 桂mama另有心思在,所以她著急想看到衛(wèi)轍長相。但顏熙坦蕩蕩,她無所謂什么時候能見到衛(wèi)轍。 此番熱鬧也瞧了,人也看了,再沒理由繼續(xù)在這外頭呆下去。 所以顏熙建議:“不如回家吧。”她還掛念著沒做完的那支發(fā)簪。 本來也是想抓著姑娘來瞧衛(wèi)將軍的,這會兒人也過去了,桂mama自然說:“是該回去了?!?/br> 而此刻,主仆幾人街對面的一處茶樓的二樓欄桿邊,魏珩正閑坐一旁品茶,兆安則候在他身旁。 瞧見方才下面那一幕,兆安以為顏熙是過來看衛(wèi)轍的,他心中有些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道:“這衛(wèi)將軍有什么好看的?生的膀大腰圓的,純粹武夫一個。竟還叫那些人扔花給他?!?/br> “想當(dāng)年,世子您十九歲高中狀元,打馬游街而過的時候,那才叫真正的體面威風(fēng)呢?!笔雷游奈潆p全,不但學(xué)識好,他也是有軍事謀略的。 十九歲高中狀元,二十歲還去北伐軍軍中歷練過。世子在北伐軍中時,可也是率領(lǐng)著兵將打過幾場勝仗的。 放眼整個長安城,有幾個世家子弟能同他家世子一樣出息?不蒙祖蔭,全靠自己。 如今年紀(jì)輕輕,竟就是朝中手握實權(quán)的正三品大員了。 那衛(wèi)轍再威風(fēng),又怎能和他家世子比? 魏珩聞聲卻是只抬眸看了兆安一眼,問:“你知道哪個是衛(wèi)將軍?” 兆安:“……” “小的并不知。”他如實回答。 魏珩便沒再說什么。只是把目光從兆安面上挪開,重又投落到了街對面。 而此刻,顏熙忽然就下意識朝這邊望來。 二人目光突然對視上。 就跟上次一樣,四目相視,隔空而望。只不過,上次是顏熙站在樓上,而這次換成了魏珩。 顏熙不知道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邂逅到底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就只是偶然。 但這也不重要了,顏熙如今早能平靜對待。她還像上回一樣,隔著條街,遙遙朝他施了一禮。 原以為還和上回一樣,這樣就算是結(jié)束了,卻沒想到,在她施禮后,魏珩給了反應(yīng)。魏珩突然起身,還了她一禮。 他一身素色緞面寬袖袍衫,立在欄桿之后,雙手交疊而抱時,寬袖垂下來,隨風(fēng)而擺。而他,則疊著手微曲腰,竟是一個君子之禮。 顏熙始料未及,所以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然后并沒在意,而是直接無視,只側(cè)身隨桂mama她們一道離開。 而魏珩仍立在欄桿邊上,目送著倩影遠(yuǎn)去,神色不明。 兆安瞧見這一幕,已經(jīng)不敢多嘴多說一句話了。 世子突然的這一出,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他印象中,世子除了對長輩和君主外,好像還從未對誰這般禮待過。便是同等身份的平輩相處時,世子也不曾這樣屈尊過。 而今日,他竟在顏姑娘跟前低了這樣的頭。 * 回去的路上,顏熙也有些失神。魏珩突然的一反常態(tài),讓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其實她心中對魏珩的那些愛意,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逝去,漸漸在一點點消失殆盡了。她不會主動去想她和魏珩的曾經(jīng),就算偶爾因魏珩的突然出現(xiàn),她會想起一些曾經(jīng)的相處來,但她也會很快斷了這些念想。 她不允許自己再沉浸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