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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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v】衛(wèi)家來信,魏珩回京…… 因為有提前做足準備, 所以很快的,顏熙的珍寶鋪子便開張了。 珍寶鋪子和桂mama的食為天在同一條街上,離得也不遠。鋪子是賃的, 顏熙先付了一年的租金。 顏熙并不拋頭露面,她只負責做發(fā)簪, 至于打理鋪面的事兒, 她全權交給了丁香。 是丁香提前找的掌柜和賬房, 等到了開張這日, 也是丁香親自接應往來的客人。日后和掌柜還有賬房對接,也都是丁香的活。 丁香是鋪子明面上的管事人。 鋪子開張這日,魏家也來人了。 魏國公府的馬車就這樣赫然停在鋪子門前,惹得圍觀四周的人私議紛紛,都在猜測著這新開張的珍寶鋪子的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 竟能得權貴如此賞臉關顧。 但看這馬車只覺得華貴, 乘車之人定非富即貴, 卻又不知到底出自誰家。 因有噱頭, 所以鋪子外面圍了一圈又一圈人。 既是來了,與其站外面, 倒不如進去坐坐。所以,丁香帶著檀香蕓香一招呼,一茬一茬的人就被領了進去。 而此刻, 魏琦魏珊姐妹自是去了樓上雅座見顏熙。 顏熙是真沒有想到, 她們姐妹二人竟會過來。 親自給二人倒了水后,顏熙請她們坐。 魏琦和魏珊過來,是老夫人的意思。顏熙開鋪子的事,自然瞞不過老夫人的。 “顏jiejie,你這些日子過得苦是不苦?我怎么瞧你都瘦了?!蔽虹€如從前在雅菊軒的時候一樣, 同顏熙并不生分。 魏珊安靜一些,只是望著顏熙。 顏熙笑道:“我真的很好,你們不必擔心我。你們今兒能來看我,我心里很是感激。” 顏熙是小門戶出身的女子,雖然也從小備受寵愛,但她日子過得肯定遠不比魏琦魏珊這樣的公府千金。所以,在顏熙看來自食其力,自立門戶沒什么,但在魏家姐妹看來,她這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哪有好人家的女子愿意拋頭露面做生意的。 “顏jiejie,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受苦了。如今二哥不在家,又是長公主要你走的,所以沒人敢留你。但你放心,我父親說了,等二哥一回京,父親必然會叫他親自來接你回去?!?/br> “我的事情,連國公爺都驚動了?”顏熙愕然。 她從未見過這位魏國公,她也從沒覺得,魏國公竟也會插手她的事情。 這實在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但魏琦卻十分認真的點頭:“那日你離開后,父親便把我叫去問了情況。我實話說了后,父親也很生氣。只是……父親的話,長公主殿下也不聽,她只聽二哥的。” 魏琦心里其實是對長公主有意見的,覺得她霸道跋扈,還很專橫。她不喜歡姨娘,也不喜歡她,如今竟連二哥心愛的女人她都要趕走。 活該父親不喜歡她。 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魏琦也只敢在心里說,她萬不敢說出口來一個字。 她還知道輕重。 而且,長公主是二哥的親母,二哥又對她好,看在二哥對她好的這份情分上,她也不會說長公主半個字不好的。 其實她對長公主一直很敬重,一直都敬而遠之。只是這一次,她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她管父親就算了,為何她自己兒子房中的事,她也要管? 魏琦心里很是不爽。 顏熙猜不透魏國公堂堂一府之主,為何要管她和魏珩的事。不過,也都不重要了。 很多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反正如今她搬出來了。 既搬出來,再要她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顏熙道:“你二哥回來后,叫他也不必為難長公主。說到底,也是我自己愿意離開的。為了一個顏熙而傷了他們母子情分,實在不值得?!?/br> “顏jiejie,你就是太善良了。”魏琦自然不信顏熙的話,她是堅定了是長公主把人趕出來的。 顏熙無奈,反正她該說的也說了,至于他們怎么想,她也實在管不著。 魏琦魏珊沒久留,又略坐了會兒后便走了。 臨走前,二人戴著帷帽去樓下親自挑了好幾樣發(fā)簪,然后以重金買下。 祖母說,給銀子可能不會收,不如以重金買下幾樣首飾來的好。這樣一來她不好拒絕,二來是給新鋪開張?zhí)硐矚猓齺?,也是希望那些只看不買的人也能花點錢買點。 魏家姐妹才走,丁香便捧了銀票上樓來。 “奴婢說無需這么多,但二位姑娘堅持要給,說是姑娘之手藝應有萬金,她們這都算給少了?!?/br> 顏熙知道這算是她們的一點心意,再拒絕便不好,所以顏熙道:“既如此,那便就收下吧。” “是。”丁香應聲,把銀票拿去鎖了起來。 * 珍寶鋪子二樓倒可以歇息,但顏熙平時晚上并不歇在這兒。 她只是白天的時候過來,一邊聽丁香對樓下情況的匯報,一邊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樓上房間的窗戶邊埋首做簪。等到晚上,鋪子關了門后,她再和丁香她們一起回食為天。 都在一條街上,也不遠,就是多走幾步路的事兒。 幾個人住在一起,雖然擠了些,但熱鬧,而且也相對更安全。 鋪子里的事有掌柜的和賬房先生在管,所以,丁香也就最初開張那幾日忙,后面幾天,她又把重心放在了找人上。 之前都是去初見時的那家食肆守株待兔,后來在街上碰到過那人后,丁香便常去那條街蹲人。 蹲了幾回,見又偶碰到過一兩回后,丁香便不再去食肆,而是直接只蹲那條街。 這幾日卻很奇怪,她日日出門去那條街,幾乎是日日都能看到那個人。但每回都無一例外,她正要追上去時,總能奇奇怪怪發(fā)生一些事,然后等她再抬頭時,人又不見了。 回回都是如此,丁香不免沮喪。 這日又沮喪著回來,丁香挫敗道:“奴婢真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若沒瞧見人也就算了,可日日瞧得見,卻日日見不到,這實在令人著急。” 這會兒晚了,食肆的門也關了。桂mama正在廚房堂屋兩邊跑,端菜端湯端飯,檀香蕓香兩個正在幫她,二人也是來來回回走,一時熱鬧得很。 顏熙今兒有點活沒做完,正趁著這會兒天還不算晚,她借著堂屋的燭光正在繼續(xù)做。 見丁香沮喪,她抬眼朝她看過來,笑著道:“那我們不理他了,明兒不去找了?!?/br> “姑娘是要放棄?”丁香說,“都堅持這么久了,眼下終于有眉目了,若是這時候放棄,豈不是可惜?” “不可惜。”顏熙神態(tài)自若,一副已經猜明白了對方路數(shù)的神色,她問丁香,“你知道為何這些日子你日日都能碰到他人嗎?就算再巧,也不可能每日都碰到,然后又每日都陰差陽錯的錯過。” 丁香有幾分機靈,經顏熙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 “沒錯?!鳖佄醯?,“他應該是早就發(fā)現(xiàn)你在跟蹤他了,所以這段日子他讓你發(fā)現(xiàn)他,再跟丟了他,都是他故意為之?!?/br> 丁香很氣! 這不是耍著人玩兒嗎? 顏熙看了她一眼,安慰說:“你先別氣,其實你這些日子也是沒有白跑的。之前是咱們被他耍著玩兒,那么之后,咱們可以反客為主。你聽我的話,這事你不必再管了,只好好去管著鋪子的事就好?!?/br> “若我所猜沒錯的話,要不了多久,他會主動尋上門來?!?/br> 顏熙想的是,那個人既然能把丁香耍得這樣團團轉,想來該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未必不會反跟蹤,把丁香如今的身份和所居地打探得一清二楚。 既然他知道丁香是誰,人在哪兒,那么,之后當他發(fā)現(xiàn)丁香不再去找他時,他必會主動登門。 那她們就在原地等候著魚兒上鉤好了。 顏熙把自己心中所想說給丁香聽,丁香聽后,莞爾笑起來。 “姑娘好主意?!倍∠愫軞?,這會兒心中定然也存了報復的心思。 她覺得主子這個主意很能解氣。 恰這時,桂mama端了最后一道菜跨入堂屋,她一邊擱下手上的菜,一邊對顏熙道:“姑娘,先吃飯吧。你這都忙了一天,早該餓了?!?/br> “好,桂姨。”顏熙暫時撂下手上的事,笑著走了過去。 * 次日,丁香沒再去街上尋人,而是一整日都呆在鋪子里。 傍晚時分,鋪子里突然來了魏國公府的一個仆婦。 這仆婦是貼身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所以丁香認識她。那日,她們從魏家搬出來,正是這位嬤嬤親自送她們出來的。 所以這會兒見到人,丁香忙迎過去。 “方嬤嬤,您老人家怎么過來了?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丁香十分客氣。 那方嬤嬤說:“老夫人倒沒什么吩咐,不過,差我過來,的確是有一樣東西是要送給顏姑娘的。”說罷,她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來,“是從顏姑娘祖籍吉安寄過來的,信封上寫的是衛(wèi)家寄來的信。老夫人怕會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趕忙讓給顏姑娘送來。” “吉安衛(wèi)家的信?”聽到“衛(wèi)家”二字,丁香也很高興。 姑娘雖無緣做衛(wèi)家的兒媳婦,但卻因此和衛(wèi)家結下了一段緣。而對這段緣分,姑娘很是珍惜。 所以丁香片刻不敢怠慢,親自送了方嬤嬤出門后,立即拿著信上了樓。 “衛(wèi)家的信,方才魏老夫人身邊的方嬤嬤送來的?!倍∠阏f。 顏熙也是很吃驚,因為她并沒想到衛(wèi)家會再這么快寄信過來。 上次收到衛(wèi)家來信,她記得是一個月之前,當時是和舅舅舅母的信一并寄過來的。她算過日子,就算衛(wèi)家人再次收到她的信后即刻給她回信,從長安到吉安,一來一回的,哪怕是加急件,路上怎么也得耽擱兩個月的。 何況,若非急事,這種普通的家書,誰也不會加急。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她又寫回去的那封信送到衛(wèi)家之前,衛(wèi)家就已經給她寫了這封信了。 可又能有什么事,會讓衛(wèi)家這么著急著再給她一封信呢? 顏熙這會兒心里很是緊張,她忙讓丁香把那封信拿過來。 果然,拆開信后,她看到衛(wèi)家在信中提到了衛(wèi)三郎。 衛(wèi)家人說,三郎沒死,前不久剛剛派了人給他們送去消息。而且三郎不但沒死,他還在軍中立了軍功。三郎說,他很快就能隨北伐軍凱旋回長安,到時候,圣上定會論功行賞,三郎讓他們二老也一并到長安來住。 他們想好了,打算到長安來投奔三郎。 到時候,他們便可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