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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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修治,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低沉的像是醞釀著磅礴怒氣的聲線嚇得俊秀的青年吞了口唾沫,他緊張的睜大眼睛,磕磕絆絆的道:沒有。 夢鳩:好,下船后你就可以和我走了。 咔嚓 津島修治一雙腕子被銬進鋼鐵做的手鐲里。 夢鳩露出假得不能更假的微笑:什么話回去再說! 津島修治: 你這就過分了! 舉起手,看看反光中的手銬,整個人陷入可疑的沉默之中。 青瑛君,這就是做你搭檔的待遇嗎? 半晌,他幽聲質問。 夢鳩面不改色道:當然不是,這是犯人的待遇。 那你是說我是你的犯人嗎?津島修治惱火的搖搖手,銀鐲子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夢鳩看著這副模樣的津島修治,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 哈哈 青瑛君! 夢鳩學著他先前的樣子靠在圍欄上,津島修治就在他旁邊發(fā)出充滿了怨念的嘀咕,就好像要用這種噪音逼得夢鳩低頭似的,但是卻沒想到當事人完全不為所動。 嘁!津島修治失望的啐了口,然后視線和他一樣落到下方。 海風悠然而來,靜謐的天光水色帶來撲面而來的震撼與唯美。 津島修治無聊的捧住臉蛋,漫聲心不在焉的 有什么好看的? 夢鳩聞聲稍微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給他。 你自己弄出來的地獄,不好好看看豈不是白白花費了這許多心力? 津島修治聞言,不禁玩味的笑了起來。 那你怎么不阻止我呢? 夢鳩:因為從結果上看,你確實完成了任務。 津島修治揚起眉梢:然后呢?不光是這樣吧? 夢鳩迎著他質疑的目光淡聲道:你是個局外人,不管下面的人中有多少幸運兒活了下來,他們都不知道你從中插手,唯一可能泄露出你的樣貌身份的,應該只有那位女士吧? 玫瑰女士三木青。 津島修治滿不在意的搖搖頭。 夢鳩問他:她會活下來嗎?不會吧,你已經(jīng)掃干凈首尾了。 海風吹開柔軟的發(fā)梢,面對這不算是責問的責問,津島修治柔聲說道:青瑛君,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那個女人自己活不下去。一個帶領身邊人一起瘋狂的瘋子,如果說有怎樣的未來是她愿意接受的,那就是死在理想的大門前。 為了那夢中的理想國而放棄生命,殉道者就是這樣的存在,完全沒辦法理解。 夢鳩目無表情:可我覺得你不像是不理解的樣子,那位三木小姐可是被你耍的團團轉? 別開玩笑了,青瑛君。津島修治失笑著拍了他一下,戲謔道:我怎么可能會理解瘋子的想法?你把我想的太可怕了。 夢鳩: 夢鳩詫異道:你以為這么說我就不會向上面的人報告你這次出格的行為嗎? 津島修治一哽,表情漸漸變得訕訕。 不論是從一開始就把我支開這件事,還是在之后擅自接觸身份不明的一干人士,以至于導致前期計劃整體失控這些責任,你做好承擔的準備了嗎? 津島修治被夢鳩平鋪直敘的語氣搞得特別不爽,但他還是顧忌著什么耐著性子解釋道:沒那么嚴重,只要這些人都不會歸港,那么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就只是你知我知。 說出這句話時的他眼底似乎閃過一縷暗光,夢鳩不確定這是偶然的錯覺,還是 以防萬一,他接下來的發(fā)言變得謹慎。 夢鳩:確實是個好主意,只要這條船不回港口,那么一切解釋權都歸你我所有,但是你考慮過這么多地位不凡的大人物統(tǒng)統(tǒng)葬身海難,這會在公眾那里引起多大的輿論?橫濱又會在接下來被卷入怎樣的風暴之中? 津島修治爽朗道:當然考慮過,所以我才說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不這樣做的話,這條船也堅持不了多久,還是會出現(xiàn)大量傷亡,與其讓那些幸存者回去說三道四,不如就讓整件事變成一樁懸案,所有人都下落不明。 津島修治的語氣有意的在句尾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玩味,他相信夢鳩聽得出來自己的暗示,而這也是個好機會。 用來試探自己這個搭檔究竟是不是和政府一條心。 說實話,通過這次任務他已經(jīng)大致確定夢鳩不是個容易弄死的家伙,那么考慮到之后要和這人朝夕相處不短的時間,那么弄清楚這個人的想法就成了必要之事。 在他心里不再可有可無的夢鳩,不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還通過此次事件直接影響到津島修治未來的生活水準。 哪怕是為了往后做任務的時候能一直浪而不翻,他都必須確定夢鳩是不是政府忠實的走狗。 如果是,哪怕是很麻煩也要搞個意外弄死,畢竟他要隱瞞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留個眼睛在身邊不好。 反之,如果能合作那太好了,同流合污嗎?兄弟! 交談之間,夢鳩眼睜睜看看身旁的青年一邊說,一邊湊到自己懷里,一雙被銬在一起的手壓上自己的胸口,眸子亮晶晶的,從這個角度能清楚的看見他蒼白的頸子與形狀姣好的鎖骨曲線 他在邀請夢鳩成為自己人,釋放一部分只屬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信賴。 在這處被大海包圍的絕佳舞臺,津島修治一手促成了這個可以多方交易的局面,但是金字塔頂端的交易對象,只有他和夢鳩。 夢鳩可以選擇拒絕,那么津島修治有辦法讓他死在這里,反正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會葬身海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夢鳩當然也可以答應,那么他們兩個聯(lián)手而成的狼狽為jian組合就可以正式出道了。 更多的想法隱藏在雙方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真正的暗流其實一直在涌動。 確認一點兒夢鳩抓住他按上自己胸口的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我在你身上放了竊聽器這件事你一早就知情吧? 津島修治望著他,唇邊笑意是那么輕松愉快。 那么青瑛君你的回答呢? 夢鳩一言不發(fā)的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定位器丟給他,在津島修治驚訝玩味的注視中淡淡道: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故,作為被支開的那方,我其實很討厭到處找人。 津島修治神色越發(fā)從容,接住他丟過來的小物件放進口袋里,嘴巴里謙虛道:當然當然,我下次一定注意。 海浪撲打著船身,夢鳩聽見津島修治清透的聲線緩緩消融在這片蔚藍的天空下。 那么青瑛君是同意了。 夢鳩下意識看向他,沒有錯過津島修治當著他的面按下去的那個按鈕。 轟 這一次是將整艘輪船炸破的巨大轟鳴,火/藥在瞬間爆破出的破壞力幾乎是一瞬間就摧毀了堅固的船身,海水洶涌的灌入艙內,動力室在一陣悲鳴后徹底停機,所有人都被禁錮在這座已成海上孤島的大船上,而更為絕望的處境馬上就要到來。 船快沉了! 甲板上的人們開始發(fā)出此起彼伏的慘叫,僅有的那些逃生艇被有錢有勢的人瘋搶。 夢鳩和津島修治旁觀著這一幕,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丁點兒急躁,和下面那些驚恐求生的人們仿佛處在兩個世界。 對此,津島修治不免好奇的問他。 你不擔心嗎? 夢鳩淡聲反問:你呢,不害怕嗎?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畫面太搞笑了,不一會兒津島修治就先一步轉開頭去,繼續(xù)沖著下面的人群指指點點。 青瑛君,你看他們像不像一群被漁網(wǎng)捕獲的沙丁魚? 啊,三木小姐被撞倒了,沒辦法啊,畢竟在生死的大問題下,她靠瘋狂鎮(zhèn)住的人們已經(jīng)不會再懼怕她了,因為這里的人都變成了瘋子。 我說,青瑛君,年紀輕輕的就不要這么無趣,難得來到這么一個不需要顧忌的場所,你太沉默了,不是顯得我很吵鬧嗎? 頓了兩秒,夢鳩不假思索的對這個說法表示贊同。 你確實很吵。 津島修治: 但是他們比你更吵。夢鳩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這些絕望的人身上離開,直至此刻他一直在思考,人類是什么? 津島修治淡淡道:是最殘忍無情,卑鄙低劣的生命。 夢鳩:包括你自己嗎? 津島修治的臉上一瞬間閃過什么,但沒等夢鳩看清,他就露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戲謔的反駁。 討厭啦,青瑛君是這樣看我的嗎? 夢鳩:我想提醒你好幾次了,你可以直接叫我青瑛。 哇,那樣不是顯得我們很親密嗎?我和你是什么關系?津島修治故作好奇的姿態(tài),讓夢鳩的目光變得深沉,來之前你問過我是不是喜歡男人吧? 在津島修治驚愕的目光中捏住他的下巴,挑起,任由這個人的神情變成十足的震驚。 無視他隱晦的抵抗和小小的質疑,夢鳩對他道:我現(xiàn)在可以回答你,你這個人的長相還是挺符合我的審美的。 津島修治:?。。?/br> 他整個人都被鎮(zhèn)住了! 你在開玩笑吧?津島修治不禁疏遠的想要離他遠些,但是夢鳩趁機抓住他雙手間的手銬,把這個人固定在自己的身旁,一抬手就能抱住的位置。 失策! 津島修治這個時候才開始后悔,在夢鳩把手放下來之前,他明明有好幾次打開鎖眼的機會,但都被自己放過了 這個人如今才懊惱起自己干嘛要挑逗一個基佬,現(xiàn)下要被肛了吧? 開玩笑的。 就在局面一度往不可描述方向發(fā)展的時候,夢鳩忽然松手,在他懵逼的眼神中張開雙手,展露自己的無害,平靜的對他說:我沒有在慘劇前抒發(fā)欲/望的愛好。 那樣做的人是變態(tài),我不是。 津島修治的情緒被他這一收一放搞得不上不下,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其實挺對自己胃口的。 唉 幽幽嘆了口氣,津島修治把手放在夢鳩身前,朝他示意道:打開吧。 為什么?我說了不會沖你出手了? 妨礙我到時候逃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基佬的鬼話嗎? 在搭檔的強烈要求下,大妖怪只能遺憾的收回送出去的銀鐲子。 人類就是多疑,他的人品明明是不需要質疑的堅/挺! 第56章 七十二 把一場宏大的海難做背景, 津島修治和夢鳩兩人談笑風生,在巨輪整體沉沒的時候,有一個算一個, 他們兩個全都掉水里,也不清楚這是圖個啥。 無數(shù)人的哀嚎合著海水倒灌船里的轟鳴, 使得船體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巨響。 數(shù)千噸的大船陷入海底深處時引起的災難,不下于正常情況下出現(xiàn)的海底漩渦。 夢鳩在越發(fā)沉重的水壓中找到那個閉起雙眼, 一臉平靜的隨著水流放逐自我的青年。 水層隨意折射的光線為他打上一層輕盈的柔光,使得他本就姣好的面容越發(fā)精致,好像生存在海底深處的異形之物。 想到那些正在海面上嚎哭絕望的人類,看清有多少人被卷入輪船沉默的災難變成一具具飄蕩在海中的尸體他忽然認為自己這個想法再貼切不過。 傳說中,深海妖怪塞壬就是這么一種會蠱惑水手, 沉沒大船的精靈。 眼前這名在水中安詳闔眼的青年, 正是仿佛塞壬一樣的海妖,讓這艘盛滿了人間名利,富貴榮華的船只盡數(shù)回歸無盡的深海。 而他本人則如同泡影一樣, 放任不管隨時會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中。但是他比美人魚更悲慘唯美, 起碼小美人魚找到了渴望的愛情,而他一無所有。 費盡力氣把這個放棄求生的人類拖上海面,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距離船只失事的地方足有上百米遠,隱約能看見幾艘救生艇順著太陽的方向漂流, 更多的是來不及逃跑,在冰冷的海水中漸漸失溫死去的落難者。 夢鳩托著津島修治在海水中掙扎, 眼中泄露出的情緒和這里的所有人無關。 唉 消沉的一聲嘆息, 他已然不會再為類似的場面失控,但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像丟失了什么,所以為了找回些熟悉感, 津島修治醒來的時候,大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這就是你的后路?安詳?shù)娜胨墒俏覜]想到的。 津島修治被罵得呆了呆,浸泡在海里的青年整個人都顯得水靈靈的,剛清醒過來的眼神茫然劃過,等待機智的大腦重啟的這段時光被夢鳩用來捏臉。 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嗚嗚嗚??!被抓住臉扯開嘴的津島修治立馬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夢鳩才不管他,直到自己滿意了才松開手,把懷里這個脫力的大男孩往肩膀上提了提。 津島修治這時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不少海難中身亡的尸體浮腫潰爛的模樣,神色之中隱約可以窺見一絲恐懼與遺憾交雜的復雜情感。 夢鳩沒有等他主動詢問,平靜的把他昏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報來。 其實沒什么好說明的,大致會發(fā)生什么,津島修治可能比親眼見證這一切的夢鳩還要清楚。 這條船上的所有人,不論是復仇者,還是無關人士,亦或者是滿身罪孽的壞蛋誰也沒有逃過這場天罰般的災難。 聽他說完,津島修治一度氣息消沉,懶洋洋的趴在大妖身上喃喃自語。 啊,這樣一來玫瑰女士豈不是唔,也好,這其實更好復仇者與罪人同歸于盡的戲碼,發(fā)生在這廣闊無垠的大海上,宛若一瞬綻放的煙花,一夜枯萎的玫瑰,以后也將不為人知,永久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