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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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邪神在這一刻降臨,一無所覺被邪惡附身的人類卻還在低聲細語。 她看著小林逸都就像是在看不乖巧的孩子,所幸她有充足的耐心。 指揮者只需要呆在安全的后方,行動由前線的人們來決定,所以她很閑,閑到能將那些匪夷所思的殘暴理念灌輸給并未接受到同化的小林逸都。 我們確實引發(fā)了會造成傷亡的sao動,但是那全都是為了徹底的消滅這條船上的罪人。 目睹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的你,會覺得他們無辜嗎? 不會的吧,那些家伙甚至從來沒有把我們看做過同類! 三木小姐動情的扶上自己的胸口,神情悲哀。 多么可悲,讓這樣的人回到人類社會是正確的嗎?讓這群披著人皮的奴隸主,繼續(xù)得以享受那肆意的人生是對的嗎? 沒有他們的支持和默許,這條船上豈會出現(xiàn)那龐大的陰影? 人口拍賣會,這在人類歷史上足以被送上絞刑架,刻上恥辱的豐碑,結(jié)果呢? 小林桑,我們是一群一無所有的人,一直以來,我們?yōu)榱私掖┻@條船上發(fā)生的罪惡不知付出了多少。這一次行動更是不知在暗中準備了多少次,但是你也好,我也好,同伴們心里都清楚,那太難了。 就算把真相暴露在公眾面前,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大人物也有的是辦法壓下去,就像是處理過去的一次次丑聞,灑下大筆的金錢,就有的是人重新為他們披上光鮮亮麗的外衣。 以我們的力量能扯下那衣裳一次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完全沒辦法撼動那必然的結(jié)果,改變那些人的想法。 整件屋子里都是三木小姐的聲音,冷汗從小林逸都頭上緩緩滾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畏懼,明明三木小姐的聲音是那么好聽,容貌是那般貌美,但他就是恐懼,為這一刻三木小組身上表現(xiàn)出來的特質(zhì)驚恐不已。 小林桑,你覺得在無望之后人們會做些什么呢?簡單說,一群絕望的人會去做什么呢? 三木小姐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服的對象已經(jīng)對自己抱有深深的畏懼之心,自顧自的摘下花瓶里的一只玫瑰,將它放到小林逸都面前。 會瘋狂。她輕輕吐出這三個字,嬌美的面容已經(jīng)在瘋狂的氣質(zhì)下模糊成了一團凌亂的黑色線條。 小林逸都顫抖著道:不、我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 我們可以!三木青放聲大笑,手指揮舞兩下矜持的收回,只要這條船不存在了,這船上的所有罪人都會下地獄! 小林逸都尖叫:你不能! 這是弱者的反擊,小林,三木小姐悲憫的看著他,除此以外,一無所有的我們什么都做不到,在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有幸被提點了。 原先的設(shè)想太理想化,真正的復(fù)仇就該如此盛大,決絕!小打小鬧不會帶來改變,不會實現(xiàn)我們的希冀!應(yīng)該被拯救的生命只會在自保中不斷消逝,為了那些離去的人,為了消除這罪惡,我們應(yīng)該如殉道者一般,不顧一切! 三木青一邊說,一邊昂然的如同戰(zhàn)士般從小林身旁離開,而被留下的小林逸都終于堅持不住,脫力的跪倒在地。 幾分鐘后。 小林逸都止不住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竊聽器,嘶啞著嗓子道:您都聽見了嗎?請阻止他們,無論如何,請阻止他們! 怒吼結(jié)束,小林逸都就開始崩潰大哭,剛才經(jīng)歷的這一切對他而言太恐怖了 竊聽器對面的人憂愁的從懷里掏出盒煙,用手指捏捏硬質(zhì)的外殼,想了許久也沒有掏出一根來點燃。 夢鳩望向海面的眼神十分復(fù)雜,他仿佛看見了某人不顧一切的浪,期待著就這么翻船把自己淹死卻每每失望的畫面。 實在是聞?wù)邆?,見者流淚,屢教不改,喜聞樂見。 過了好久,這處角落傳來一聲充滿了憂郁的嘆息。 唉 第55章 七十 從某一刻起, 這條船就已經(jīng)完全被津島修治玩弄在股掌之中,但他只做了兩件事。 一,把政府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人支開。 二, 戳破三木青等人用來欺騙自己的假象。 所謂的真相是只要暴露在公眾面前就能被接納的嗎? 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有的是辦法來掩飾自己的罪惡,哪怕是一時的清算, 他們也能很快崛起。 那么這樣徒勞無功的成果還能算是復(fù)仇嗎? 津島修治把這赤/裸的真相通過玫瑰女士傳達給了這條船上潛伏中的所有不安分份子,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勉強維持的信心打破。 然后希望沒了, 只剩下絕望的他們除了聽從玫瑰女士的話還有什么呢? 他們一無所有。 玫瑰女士就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津島修治用來控制棋子的媒介,夢鳩簡直能想象的出玩弄著人心的津島修治的表情是何等無趣。 一副我追求的不是這些,你們快給我?guī)睃c兒樂子的牢sao樣子。 實在不知讓人怎樣形容才好。 不過夢鳩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從登船開始就被這個搭檔算計了,之前那個計劃與其說是擔(dān)心他因為良心不安沖動的破壞計劃, 不如說懷疑自己這個政府派來的人, 會因為任務(wù)的原因擾亂他的步調(diào)。 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的唯恐天下不亂! 想清楚之后,夢鳩不禁嗤然。 不愧是你啊! 津島修治! 他一時竟是不知該為自己這么受到看重而高興, 還是為從一開始就被支開感到無力。 津島修治! 不論如何, 這個男人確實一次次超出他的想象。 那么 你又有沒有算到我會怎么做? 夢鳩說完,突然強烈起來的海風(fēng)吹亂他的發(fā), 露出一雙深沉的眼眸。 整條船上最高的地方,津島修治就在那里, 兩手隨意的交疊在圍欄上,身體前傾, 眼神在人群中觀察著感興趣的內(nèi)容。神情, 氛圍,在他身上如同獨立在另一個世界的異形產(chǎn)物,充滿了與整個世界不相容的厭倦感。 觀看了有一段時間, 他忽然幽幽一嘆,整個人變得百無聊賴起來。 居然到現(xiàn)在為止還在計劃之中,搞什么啊,既然是弱者的話,那就多少有點兒骨氣啊,不是說要為死去的同伴復(fù)仇嗎?那只是這樣可不足以引來地獄的使者。津島修治輕柔的語氣融入到風(fēng)中,通過佩戴在耳上的微型對講機傳達到執(zhí)行者心中。 頓時,爆炸聲這次從左側(cè)船艙里響起! sao動再也無法形容此刻的畫面,這是一場災(zāi)難! 甲板上不斷的有人涌入,女人在尖叫,孩子在放聲大哭,男人在快速的和工作人員表達自己的憤怒,船長等人焦頭爛額 這副場景落到津島修治眼中,倒是比之前的衣香鬢影,燈紅酒綠好看的多。 在整條船差不多八成的人都跑到甲板上來之后,他對耳機里面的人說:目標白色西服,穿著粉色襯衣,大約三十歲左右,金發(fā)碧眼,氣質(zhì)突出,很容易在人群中找到。說完,他摘下耳機捏碎,隨手丟進海里。 這個男人做完這一切懶洋洋的趴在手臂上,等著對方行動起來。 沒多久,玫瑰女士的人漸漸靠近那個男子附近,然后手法隱蔽的把炸彈放在他身上。 幾分鐘過去,這個男人還活著。 又過去十分鐘。 這個男人還在活蹦亂跳,已經(jīng)有人安排他和一波人坐上小艇去附近的小島上避難。 津島修治見狀感興趣的揚起眉頭,無聊了這么久,總算出現(xiàn)了有意思的發(fā)展了。 他在的這個位置就像是最佳的觀眾席,高高興興的觀賞著下方的鬧劇,漆黑的眼眸幽暗無光,嘴角彎曲的弧度代表著笑,他看起來也非常開心的樣子,但津島修治的情緒全無波動。 這個人并沒有看上去那么開心。 下方的人流已經(jīng)大到一定程度,沒有人能控制住這混亂的場面,尤其是場中大多數(shù)人都身價不菲,地位相差不離,那么以往有過的矛盾自然而然的變成了現(xiàn)在的導(dǎo)/火索。 導(dǎo)/火索引來的沖突不比炸藥的效果低上多少,幸好玫瑰女士在這個時候出場了。 艷麗的宛若玫瑰般怒放起來的女子,她的美貌讓所有人印象深刻,但是最值得銘記的卻是她發(fā)出的那一聲聲詰問。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伙,不知你們認不認識我,我叫三木青,你們可以叫我玫瑰女士。 她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一時間整條船上的人都安靜下來,每個人都聽到了這個在尾音興奮的顫抖起來的高昂女聲。 玫瑰女士三木青微笑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露出最美的姿態(tài),她的目光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平等的包容的,不分性別,連小孩子都得到她一個笑臉。 我知道大家都在擔(dān)心自己接下來的處境,畢竟這條船上有很多炸彈,它們正在一個一個引爆。 而你們孤立無援,在求生的立場上,在場各位都是彼此的敵人。 我為此感到遺憾,十分遺憾,因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想知道讓你們?nèi)绱丝只艖峙碌淖锟準资钦l。 是我! 三木青忽然毫無預(yù)兆的告訴所有人,自己就是那個帶來恐慌與絕境的罪人,然后大聲吶喊。 憎恨我嗎?感到荒謬嗎? 那可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因為就在五年前,我也像你們現(xiàn)在一樣害怕。 玫瑰女士三木青,個人能力出眾,因此深受同伴信賴,但是缺點也非常明顯,只要戳破她一直在懷疑的,她就會徹徹底底的變成暴/亂分子。這個女人的心早在五年前的厄運中被摧毀了,留下的姿態(tài)是許多具殘骸組合成的破碎影像,不需要去引導(dǎo),她自己就會把所有人帶向絕路。 津島修治在這個只屬于他自己的地點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幕,自言自語的內(nèi)容可以說是徹底的把三木青整個人剖開,挖掘出了內(nèi)在。 這一個偏激的靈魂遇到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因為當一切走向毀滅的時候,這兩者都變得不再重要。 不過,三木青這時應(yīng)該是覺得幸運的吧? 因為正是津島修治的出現(xiàn),她才能徹底的,決絕的朝這個世界展開復(fù)仇! 原本包括她在內(nèi)的這些拍賣會的受害者,僥幸逃脫者,在多年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后,重新回到這條帶來無數(shù)噩夢的郵輪上,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傷害他們的人感受到自己曾經(jīng)為之絕望的痛苦!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的想法還受到道德法律的束縛,所以盡管每個人都充滿了決心也成不了大事,只是一群弱者的小打小鬧,但是津島修治親手幫他們把這層枷鎖剝除,把他們?nèi)康娜诵砸矮F釋放出來,接下來,他就找個地方開始看戲,用那雙笑起來也是無光的眼睛去欣賞野獸是怎樣吃人的。 猶記得他曾經(jīng)有個外號叫橫濱開鎖王,這些人證明他在打開人心這把鎖上,也是手藝非凡。 不過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他如是想到,手指在脖子上的項圈接口處撥弄兩下,這個關(guān)鍵時刻能奪人生命的物件就被他拆下來,拿在手里。 目光平平淡淡,津島修治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變化,看來他早就有所準備,居然連這種東西的鎖都能打開! 三木青如果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不會察覺到當初的交易完全就是個陷阱,但此時已經(jīng)完全陷入狂熱之中的她,還有她的同伴早就沒有余力去關(guān)注津島修治的下落。 他們的交易在把拍賣會舉辦人的形貌告知給對方時就已經(jīng)結(jié)束,津島修治現(xiàn)在哪怕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也和那些慘叫哀嚎的普通人沒有兩樣。 這艘船上正展開一場血色的復(fù)仇,而他作為引導(dǎo)出這一幕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卻在最后關(guān)頭被邊緣化了。 難說這是不是津島修治早就考慮好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論這條船上會不會有幸存者返回大陸,都絕對不會有人把津島修治曾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傳揚出去。 他就像是一個幽靈,明明一直都在,卻不為人知,但從結(jié)果上看,他是一個玩弄人心的惡魔,到了最后,契約者也好,被害者也好,無關(guān)人士也好,所有人的靈魂都是他的。 貪婪,殘忍,冷酷,無情的魔鬼! 慘劇從他上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會發(fā)生了。 當他掏出衣服里不知何時黏上的竊聽器,對著竊聽器對面的人說:可以過來了,青瑛君,津島修治的瞳孔忽然擴大。 自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這情況怎么看怎么驚悚! 嗯,你沒有別的話好說了吧?津島修治。 夢鳩手里拿著和那枚竊聽器成對的接收裝置,在津島修治看過來時,把它丟向旁邊的大海,大步朝他走去。 一直以來表現(xiàn)的從容不迫,甚至帶點兒小散漫的青年尷尬的勾起嘴角,空洞的眼睛不知何時填充進了神采,他露出禮貌的微笑,努力分辯。 你說什么呢?青瑛君,我可是一直有在努力做任務(wù),你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拍賣會幕后的舉辦人正是德雷頓跨國貿(mào)易公司的總裁,本斯雷因德雷頓的獨生子,艾伯特德雷頓,你看,就是那個家伙! 給人以修長觀感的手指不假思索的指向被拖到人群分離出的空地上的男人,玫瑰女士的布罪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在暗地里進行人口販賣,拐帶女性,所有人也已經(jīng)知道,這次的不幸事件全都來自于受害者的復(fù)仇,所有人在這一刻再也無法維持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冷眼旁觀,因為玫瑰女士說:這條船會沉沒,因為你們先前的沉默與視而不見,我們會一同前往地獄,贖清罪行! 全場嘩然! 七十一 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家伙!!在青瑛君不知跑到哪里去的時候,我可是非常努力的在收集情報啊! 無視下方各種嘩然,津島修治這時活潑的像個孩子,手掌無辜的合起,眼巴巴看著夢鳩,至于這貨隨口往自己搭檔頭上扣黑鍋這種事算了,就原諒他吧。 夢鳩只能說自己已經(jīng)快和中也一樣習(xí)慣了,但是津島修治,在明顯應(yīng)該認錯的時候,竟然還主動挑釁,你是不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