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小娘子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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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有福笑著附和:“娘子你一直目光如炬,要不然當年也不能相中了我不是?” “呸,你個老不修的。”陸鄭氏笑罵出聲,起身往外走,“不行,我得去給大郎熬湯,他們一日不圓房,我這心一日就放不下來?!?/br> 可別說,她兒還正想著替她把這樁心事兒給去了。從正房出來后,陸成材順勢就跟著林蓉回了他們成親時的臥房,實則他也不過就昨晚沒在這兒睡而已。 進了門,他很自然就往軟塌上一歪:“你跟我說說,那翻滾的霧是怎么弄出來的?我保證不跟別人說?!?/br> 陸成材以為前頭林蓉不肯說,是捏著要做自己分紅利呢,也沒守著爹娘追根問底,回來才忍不住問出來。 林蓉其實沒那么多想法,固態(tài)二氧化碳其實是二氧化碳液化后,再以負一百一十攝氏度的溫度固化成冰,然后往上澆溫水榮華時,才會釋放打量的霧氣出來。 這么低的溫度以荊朝的水平實難達到,所以林蓉試驗了無數(shù)次,發(fā)現(xiàn)液態(tài)二氧化碳其實很好得到,只要在密封的瓦罐里放上一個小碗,碗里放一塊燃燒的炭,炭燃燒釋放出大量二氧化碳,熱空氣上涌遇到瓦罐壁冷凝便出來液化二氧化碳。 然后以硝石制冰后,將液化二氧化碳放在冰水中,隨著冰成型,液化二氧化碳會成為半凝固狀態(tài),這個狀態(tài)不如固化二氧化碳能夠產(chǎn)生的霧氣長久,能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1 可這個林蓉跟陸成材說了,他也不懂啊,這時候連不能封閉環(huán)境下燒炭有些人都不知道,畢竟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燒得起炭火。 “這個不若明日我制出來給相公看看?說起來我其實也比較迷糊,都是從夢里看來的。”林蓉想了想如此道。 陸成材心想也成,能夠看著林蓉親自制作出來,比光聽還要過癮啊。 “那我跟你說說咱們家客棧的情況?”陸成材繃著俊臉看似認真,實則沒話找話說道。 其實林蓉昨日里跟奴仆和幾個粗使婆子聊過,成親前也曾經(jīng)仔細打聽過,對來福客棧的情況有所了解,不用陸成材再跟她說。 但好不容易陸成材態(tài)度這么好,林蓉覺得身為一個脾氣非常好的娘子,總不能回回都靠武力鎮(zhèn)壓相公,還是要給他揮發(fā)的空間。 “相公請說?!绷秩攸c點頭。 陸成材其實能說的也就是林蓉了解的那些。 潁州府以府衙為正中心,算是個井字狀的州府,東面和北面是碼頭,西邊是山,南邊則是田地居多。 潁州府算是比較靠近上京的府城,卻屬于江南地界,自來南方文人雅客就要多于北方,對于科舉和讀書的重視程度以及競爭程度都是荊朝之最。 所以除了府衙外,最繁華的區(qū)域便是府學所在的地界,而來福客棧就在府學西側(cè)三里地外。 這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太近,學子們趕考的時候,不會太過熱鬧影響學子們看書,去貢院參考或者看榜時也很方便。所以一年當中,每到二月和四月以及八月份,也就是所謂的童生試、秀才試和舉人秋闈,來福客棧生意就要好些。 至于春闈那都是在上京,這熱鬧便湊不上了。 林蓉早就覺得不太對勁,明明來福客棧占地面積不算小,地理位置也好,按照來??蜅_@規(guī)模,陸家哪怕經(jīng)營的一般般,都能算得上潁州府的富紳。 可嫁進來林蓉才發(fā)現(xiàn),陸家仆從不算多,陸家二老也只是普通人家模樣,完全沒有富紳那般排場,追根究底還是來??蜅I獯蟛糠謺r候太差了。 具體原因陸成材也說不明白,林蓉心里大概知道些緣由,具體還得跟阿翁聊過才能肯定。 因心里自有考量,她聽著陸成材那把清朗的嗓音東一榔錘西一棒頭的說著,就當聽說書了,也不多問。 陸成材說了半天,見林蓉只拿水汪汪的杏眸看著他認真聽他說話,心里癢得更厲害,也更不自在了些。 他屁股動了動,掩飾性地端起茶來喝,結(jié)果嘗了兩口才有點詫異:“誒,你這茶湯比茶舍的還要清一些,倒是還挺好喝?!?/br> 林蓉笑了:“這是菊花茶,我自個兒炮制的,里面加了點冰糖,比不得相公在茶舍時品過的胭脂香甜,待得來??蜅Y崏蛄算y錢,相公盡可以去品嘗更好的?!?/br> “你這新婦……”陸成材叫林蓉說得不自在極了,瞪著琥珀色的桃花眸子就想反駁,“我去茶舍都只是喝茶,與一二好友談天說地,何時……何時品嘗胭脂了,我可沒你那般孟浪。” 剛成親就可以自然的在夫君面前脫衣解帶,雖然……是為了揍他吧。 陸成材偷偷瞄了眼置衣架子,沒瞧見那紅色軟封,內(nèi)里膽兒就更肥了些,他清咳一聲:“不早了,咱們也該安置了?!?/br> “相公不是要住在隔壁?”林蓉詫異問道。 溫婉瞧著陸成材白皙深邃的面龐上沾染了幾分緋色,她這才明白,今天陸成材這奇奇怪怪的行為是為了什么。 只是因為一頓飯……這小郎君就想跟她睡了?林蓉心里莫名有些想笑,她相公這逆反能不能稍微堅持的久一點,也好看起來沒那么善變。 其實陸成材倒是也沒想做什么,他更多是想聽林蓉多跟他講講那個夢里的仙界,這份好奇已經(jīng)折磨了他兩天了,到今天看到那桌宴后達到了頂峰。 可求著一個自己親婚之夜剛剛得罪完的新婦,陸成材實在是臉皮不夠厚,他想著萬一新婦要是刻薄幾句,他想聽故事,不得說幾句軟和的話? 才剛被新婦打過,這會兒就說軟話,夫綱還怎么振? 身為吊兒郎當?shù)睦删懗刹淖匀皇嵌米兺ǖ?,正常情況下說軟話沒臉,那夫妻兩個在被窩里親熱的時候軟軟來幾句,豈不是理所當然? 他爹可是從小就教他來著,想要日子過得好,就得會抱著娘子討巧……咳咳,這個他覺得他還是可以做好的。 可話說出口,瞧見林蓉那哭笑不得的詫異眼神,陸成材惱羞成怒了,他拍著桌子站起來:“你是我的娘子,女郎出嫁當以夫為天,我想要睡在哪里,還要你同意不成?” “哦……所以相公是想睡我?”林蓉波瀾不驚問道。 陸成材被林蓉這直白的話堵得猛咳嗽出來:“咳咳咳……你,你……” “孟浪?毒婦?悍婦?你慢慢說,別著急。”林蓉上前替他輕輕拍了拍背,語氣溫柔極了,“以夫為天嘛,我懂,相公說我是什么,我必定不會叫相公失望?!?/br> 陸成材:“……” 第13章 我的兒你到底是哪兒疼?……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陸成材咳嗽的眼角發(fā)紅,喘著大氣指責林蓉。 不得不說,面對陸成材可稱得上動靜皆如畫兒似的好容貌,連跟人氣急敗壞都仿佛喝了酒一般,桃花眸子帶著咳嗽出來的潤澤,瞪著人時,哪怕說話不好聽也很難讓人脾氣壞起來。 林蓉自來喜歡好看的,不然她也不會考慮洞房的事兒,所以她很好脾氣地認下了不可理喻的罪名,溫柔將陸成材請出去,干脆利索關了門。 末世里馴了那么多水靈靈大眼睛的靈獸主子們,林馴獸大師深諳一個道理,但凡它們先前做錯了實情被懲罰后,悄咪咪過來蹭一蹭你,無辜看著你撒撒嬌,你若是忍不住心軟了,那下一秒它們就能試探你的底限,騎在你脖子上作威作福。 雖然林蓉一直是個單身狗來著,但她覺得這馴獸和馴夫該是一樣的,對這種紈绔小郎君,她若是任由他想如何便如何,那以后肯定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要解決。 她如今依然不反對跟陸成材圓房,畢竟嫁誰都是嫁,能有個俊俏的夫君過一輩子,吃飯都能多吃兩碗,有什么不好? 可此一時彼一時,想搬出去容易,陸成材若想再回來可就不是原來的條件了。 陸成材出來之前,林蓉問了他三個問題—— “相公可想好了?你若是不搬回來,美妾佳婦將來都唾手可得,吃喝玩樂也必定被人高高捧起,若是你搬回來,萬事都得聽我的,月生坊怕是與你無緣了。” “我不是個心眼兒大的,你若是跟我圓了房,還惦記著你的青梅,將來合理我要帶著孩子走,你可能做的了主?” “先前相公只說既然做了選擇,便會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那你搬出去撇下新婦獨守新房叫人笑話,準備如何補償?” 陸成材被林蓉問得啞口無言,卻又一腔腹誹想要說出口。 美妾佳婦且不說,憑什么他一個做夫君的,還要聽自家娘子的,那他以后在朋友們面前,還有什么臉面可言? 另者小青梅是他心里不可磨滅的美好,他死都不可能放下,這婦人竟然還想著帶孩子走,陸家子嗣本就不豐,陸有福夫婦根本就不可能同意,那不是代表小青梅若是回來,也再不能續(xù)前緣了? 再者說,這悍婦不打他,他會搬出去嗎?還想著叫他補償,她怎么不上天呢? 至于為什么啞口無言……害,那他也是人,也是rou長的,軟封打在身上他也知道疼好嗎?他這般聰明的郎君為何要自個兒再找一頓打呢。 不至于,所以陸成材氣呼呼被攆出來站在門外,完全沒想到即便是不搬回來,以后想要不聽話也難,更別說那奔赴了大家族去享富貴的小青梅回來的可能性比他腦子進了水的可能性還要低。 所以說紈绔的郎君啊,但凡本性不差,大都是有些天真的。 天真陸大郎臉色鐵青扭過頭,就看見阿鵬捧著個瓷碗站在自己身后。 “這是什么?你是要嚇死我不成?”陸成材甩著袖子往隔壁走。 阿鵬仔細覦著自家郎君的臉色,老夫人可是說這湯是補元氣敗火的,好叫郎君能心平氣和圓房呢。 可眼瞧著郎君是被娘子給攆出來了啊,阿鵬有些猶豫,那這湯還給不給? “你啞巴了?”陸成材一巴掌拍在阿鵬后腦勺,拍的阿鵬一個機靈。 老夫人說了,這湯無論如何都得給郎君喝了,既然如此,阿鵬跟在陸成材身邊好幾年,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 他笑瞇瞇躬身,脆生生換了個說辭:“奴一時走神兒了,老夫人怕您跟娘子再吵起來,特地做了敗火的甜湯,說是請您務必喝了,千萬別著急上火,好好跟娘子說話?!?/br> 陸成材剛才跟林蓉說了一通來福客棧的情況,連杯茶都沒得著,本就口干呢,聞言接過來一口喝下去,哼哼道:“郎君我倒是愿意好好跟她說話,你也不瞧瞧那悍……那小……那新婦愿不愿意懂事兒,一點都不知道敬著夫君,改明兒我非得好好跟我娘說道說道,叫她這當阿婆的給新婦立立規(guī)矩!” 說完他甜湯也喝完了,咂摸幾下薄唇:“這甜湯味道怎么怪怪的?放什么了?” “奴不知,是老夫人親自下廚給您做的?!卑Ⅸi低眉順眼道。 他年紀還小,本來也不懂這些,陸鄭氏怎么說他怎么信唄,肯定就是補元氣敗火的。他也不費心神去尋思,這補元氣和敗火相反的作用,如何就能出現(xiàn)在一碗湯里。 陸成材也沒多想,將阿鵬打發(fā)出去,洗漱過躺下,越想越生氣,他先前竟然還想著賣了自己的刀也要幫那小娘皮救林秀才,他就多余那么好心! 更別說從這新婦進門,他說什么了?不就是叫她別想著做個妒婦嗎?先是挨了一頓打,過后還被誣陷陽虛,他有收拾她嗎?現(xiàn)在還敢將他攆出門來,簡直是不像話! 越想陸成材越惱恨,惱新婦不識趣,也惱自己先前心(丟)善(臉),甚至氣到覺得心跳都有些加快,整個人燥煩得厲害。 他扯了扯里衣領子,繼續(xù)在心里批判林蓉。 怪他惦記著青梅嗎?阿薔可從來不會跟人大聲說話,看人永遠是甜軟軟的,說話永遠嬌滴滴的,連走路腰肢都擺得若楊柳一般。 林蓉呢?那雙眸子清凌凌的,看人仿佛能看透人心底,飽滿的胸脯永遠挺直,怕別人看不出來她長胸了嗎?那么瘦削一個小娘子,也就胸脯還能看了。 那腰肢纖細的仿佛一掐就能斷了似的,偏偏打人還挺有勁兒,陸成材不知不覺想起來挨打的時候躺在地上時,還想著別叫他逮著機會站起來,站起來他兩只手就能掐住這把腰肢,把她放倒,然后…… 嘶……陸成材猛地坐起身來,不對勁兒啊,他,他怎么突然開始想起孟浪的事情來?一定是被那小娘皮給教壞了! 陸成材感覺越來越熱,正抻著衣領子呼扇著,整個人突然僵住了,桃花眸子不可思議往下看,盯著激動起來的某個地方,總算是明白了。 怪道那碗甜湯味道怪怪的呢,他娘親這是給他下藥了??? 陸成材抓心撓肺想要發(fā)瘋,陸鄭氏還是信了那新婦的說辭,以為他虛著呢?到底誰才是她生的兒!她倒是想得好呢,那可惡的新婦卻不愿意叫他留下,光給他補有什么用! 新婦不只想著拿捏住他作威作福,還想著帶孩子拍拍屁股走人呢!他就算是死都不會給她機會生育陸家子嗣的! 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剛在心里把旗子插下去,陸成材渾身難受得像是著了火一樣,他又氣又難受,想起曾經(jīng)聽秦二郎說過的事情,咬了咬牙,右手狠狠往下—— “嗷——” 正屋這邊臥房里,聽說兒進了新婦屋里,貢獻了nongnong一碗加料甜湯的陸鄭氏,一直伸耳朵仔細聽著東院的動靜呢。 這會兒隱約聽見陸成材的動靜,陸鄭氏猛地坐起身來,臉色焦灼:“相公,我怎么聽著是大郎又在叫了呢?” “大概還是跟上回似的?”陸有福也驚疑不定坐起身來,“我仿佛記得曾聽人說過,有人……咳咳,某些地方長得跟常人不一樣,敦倫時候是要艱難些,莫不是……他確實是因為疼得厲害才行不了房?” 陸鄭氏聞言都顧不上害臊,擔憂極了,她玉樹臨風好好一個兒,哪怕外頭人都看不上,可她自己是知道的,大郎沒什么壞心思,就是憊懶愛玩兒了些,秉性是純良的。 她早就想著,只要給大郎娶回娘子來,以后有娘子看著早晚大郎會成長起來,再生幾個娃兒,那陸家往后日子只有叫別人羨慕的。 可沒想到……兒傳宗接代的地方竟然有問題,她真是恨不能跑到陸成材面前逼問,我的兒你到底是哪兒疼?難道真是家雀兒長壞了? 陸有??茨镒涌煲笨蘖?,趕忙安慰:“娘子你先別著急,我聽行商說過,若是那般情況是有法子的,好像是從北邊傳來的法子,說是用骨針刺激什么xue位,再輔以手法,還是能夠恢復正常的,我明日就請人給那行商捎信兒,問清楚,大郎定能給治好的?!?/br> “對對對,肯定能治好,我明日也在去阿姐家里,叫奴仆再去問問那大夫?!标戉嵤弦膊皇莻€只會扎脖兒哭的,已經(jīng)這樣了,兒是自己生的,她心疼得緊,只想著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趕緊把兒子治好。 而陸成材這邊,林蓉睡意朦朧中聽見動靜,嚇了一跳,清醒過來還尋思呢,說不定是太生氣踢著哪兒唄,總不至于是卡著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