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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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懶散地靠在床頭,手指勾著明嬈的一綹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對她感興趣,好,她可以回去,只是不知道太后能不能承受得住這“買一送一”的驚喜。 明嬈睡得有些迷糊,她費力地掀開眼皮,帶著鼻音,疑惑地“嗯”了聲。“我要回去嗎?” 虞硯低頭在女子額上吻了吻,“回。” “哦,哦……”明嬈清醒了些,撐著身子坐起來,才剛坐直,又打了個哈欠,往男人的懷里栽倒,迷迷糊糊道,“我聽你的就是,你說的定然沒錯。但是虞硯,我想問問你為何會順從呢?” 明嬈對他讓自己回去這件事并沒有太大的抵觸,只是很好奇,不解他為何會同意。 虞硯把人攬進(jìn)懷里,手指輕輕擦過她眼尾因困意而生的潮濕。 他認(rèn)真解釋道:“嬈嬈,你不是一個人回去,我會陪著你,所以并非順從,而是將主動權(quán)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br> 虞硯一向不喜歡受人牽絆,他不喜歡被人威脅,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他大概天生反骨,就喜歡和人對著干,哪怕破釜沉舟,也絕不叫人如愿。 太后是根硬骨頭,巧了,他也是。 男人微瞇了眸子,眼底冷意不加掩飾,他勾起唇角,嘲諷道:“他們叫你回去,無非是以為拿捏住我的軟肋,那我便順了她的意,坦蕩地告訴她,你的確是我的軟肋。” “但是有一點她還是記不住,那就是我只會做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逼迫我。我可以與他們同歸于盡,可是她卻舍不得現(xiàn)在的日子,所以她只有退讓的份。” 更貪心的人才會顧慮得更多,像他這種在意的事情寥寥無幾的人,做起事來才不會束手束腳。 若是虞硯沒有做過那個夢,他可能還會疏忽大意。 現(xiàn)在他有了防備,必定不會叫那人得逞。 若他們之間必須要用血來結(jié)束這一切的爭端,那個人也只能是太后,而不是他或者明嬈。 “我……沒太聽懂?!泵鲖泼悦5溃翱赡闳允窍蛩讌f(xié)了啊。” 虞硯微勾唇角,“她是叫你回去,可沒有叫我也回京?!?/br> “即便她想得到我會回去,但一定想不到,我會辭官。” 明嬈的睡意瞬間消失,瞪大了眼睛,“你要辭官?!” “有這個念頭,但是否要做,我還是會聽你的,”他笑道,“夫人不讓,我便不辭?!?/br> 明嬈怔住,沉默了下去。 為了她,要放棄理想嗎?值得嗎? 就算他覺得值得,她也舍不得。 明嬈恍惚間想起虞硯提起父親時的神情,心情有些沉重。 虞硯不知明嬈的顧慮,瞇著眼睛,愜意地像一只壞狐貍。 “我的軟肋自然要跟在我的身邊,一時一刻都不能分開。她若是惦記你,那我便針對她,看誰的日子更難受。” 虞硯就是仗著自己的一身能耐,又摸透了宮里那兩位的脾性,所以才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他從來都不標(biāo)榜自己是君子、是好人,他就是個陰險狡詐、沒有良心的自私鬼。 明嬈一直安靜著,虞硯想起方才她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心情頓時愉悅。 低笑著,嗓音沉啞,“你方才說,我說的定然不錯?不怕我將你賣了嗎?” 明嬈從思緒中抽離,好笑地看著他。 她故意逗他,“那侯爺覺得我能賣多少銀子?太少了可不行,太少我可不走,就賴在你這,到時候買家人財兩失,去官府告你!” 虞硯低聲笑。 明嬈咦了一聲,“不對,你連皇帝都不怕,就算告官了也不能把你如何,所以還是我跟人家走吧,嗯……” 虞硯見她還真的思考起來離開的事,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咬牙道:“多少也不賣,你休想?!?/br> “哼,誰叫你先提的?!?/br> 虞硯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悶,說不出什么,只能狠狠將她的嘴堵住。 良久,兩人分開,氣息都有些亂。她的手撐著心口將人推開,“不來了,我餓?!?/br> 虞硯說了一聲好,扶著她的肩膀把人放到床頭靠好,自己穿好衣裳,出門去叫人準(zhǔn)備飯菜。 再回來時,明嬈已經(jīng)自己坐在床邊,慢吞吞地系好衣裳。 虞硯挑眉,“急什么,不等我?!?/br> 明嬈嗔了他一眼,“等不起,侯爺金貴,付不起工錢給你?!?/br> “幫嬈嬈做事,不要錢。” 明嬈沒再搭理他,撐著腰艱難起身,鞋襪還沒穿,鈴鐺在腳腕上又鈴鈴作響。明嬈下意識去看虞硯的表情,不出意外,看到他往這邊來的步子頓了下,人停在那里,再也不靠近了。 明嬈一陣無言,嘟囔著:“這聲音跟什么開關(guān)似的,一響你就要變身。” 虞硯偏過頭,遮掩似得咳了聲。 那也不能怨他,他就喜歡那聲音,一聽到渾身血就熱了起來。 鈴鐺聲一響,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明嬈是他一個人的,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fā)都沾有他的味道。 這種事情一旦開始想,就會叫人熱血沸騰,欲.火翻滾。 “我是個正常男人……”虞硯嘟囔道。 有反應(yīng)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明嬈那么好,每一處都恰好在他的偏好上,他不喜歡才比較難。 明嬈的臉慢慢變紅。 成親這么久,她還是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臉熱,他好煩。 虞硯站在屏風(fēng)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搭在身旁的架子上,目光不自在地四處亂看。 偶爾有目光不小心飄到明嬈身上,猝不及防,恰好看到她羞答答地手指搓著衣角,目光含羞,正直勾勾地注視著他。 虞硯呼吸一滯,呆愣了片刻,像是燙到了一般,挪開了對視。 心口被塞進(jìn)一團(tuán)火,燒得人渾身都燥得慌。 氣氛突然又變得曖昧尷尬了起來,好半晌都沒人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明嬈的肚子咕嚕響了聲。 明嬈:“……” 虞硯的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低笑了聲。 明嬈紅著臉彎下腰,坐在床邊穿鞋襪。 旖旎散去,虞硯難得地頭腦變得清醒。他在心里告誡自己,得堅守著做人的底線,不能再瞎折騰。 心里想得很好,可惜自制力實在跟不上他的覺悟。 虞硯見明嬈彎腰穿鞋時動作僵硬,心揪了一下,“怎么?何處不適嗎?” 說著走到近前,單膝跪在地上,就要抬起她的腿幫她穿鞋。 明嬈伸手?jǐn)r了一下,“別動!” 虞硯驀地僵停,“怎么?” “沒、沒事……”明嬈紅著臉推他,催促道,“我餓,你快去叫人做飯?!?/br> 他叫過來,此刻自然不會再走。 虞硯微微皺眉,抓住她的手,不依不饒,“到底怎么了?” 女孩臉頰上的紅暈蔓延到了整個脖頸,眼中慢慢漾起一層蒙蒙水光,她咬了下唇,猶豫地看向他。 神情似是為難,似是羞赧。 嬌媚之態(tài)愈濃,眼尾緋紅,眸光流轉(zhuǎn),看得人心上密密麻麻又爬上了些小蟲一般,酥/癢難耐。 難忍,卻也挪不開眼睛。 男人的聲音不知何時啞了,掌心貼上她的臉頰,帶著眷戀,慢慢摩挲細(xì)嫩的皮膚,“怎么?” 明嬈眉黛間染上一抹春/色,紅唇一張一合,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出、出來了?!?/br> “什么?” 明嬈閉上眼睛,自暴自棄般,小聲道:“留在里面的……嗯,那個、它出……出來了?!?/br> 虞硯愣住。 明嬈睜眼,眸光純凈而單純,她控訴道:“怨你,忘記幫我弄出來?!?/br> 每回他都周到地處理好一切后面的事,哪里像今天,匆匆忙忙地,就給忘了。 虞硯怔怔看著她,那雙如清泉般清澄的眼睛,瞳孔里清晰地映著他呆呆傻傻的樣子。 “你累著我,餓著我了,”明嬈聲音悶悶的,抱怨道,“現(xiàn)在更好,剛換的衣裳又濕了?!?/br> “我好累,沒有力氣再換,又不想你碰,就只能湊合湊合?!?/br> 她嘮嘮叨叨埋怨半晌,都沒聽到他再說話,只能聽到一聲比一聲更沉的呼吸。 明嬈心里有了氣,忍無可忍,頭一偏,將滾/燙的臉頰從炙.熱的掌心里移開。 她匆匆地趿上鞋子,把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也不知哪里來的這么大勁,險些把虞硯拉得一踉蹌。 “走,辦你的事去,再見!” 虞硯就像丟了魂,任由明嬈把她推出了房門。 門板重重在面前拍上,虞硯才回過神。 他抿了下唇,耳根慢慢紅了。 腦子里都是她方才正經(jīng)地撩撥的樣子,她嬌聲地勾人的話語猶在耳畔,虞硯把手按在心口上,感受著心臟蹦地越來越歡快。 她沒這樣過…… 不過以前倒也沒有這個機(jī)會,他次次都想著處理,除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