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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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直接去了盥洗室。 她的步子踩得很輕,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聲音,腳踝上的鈴鐺聲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她剛走到連接的小門旁,便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嘩嘩水聲。 明嬈沒有推開門,她背靠著門板,又站了好一會。 她聽著里頭大約換了三回水,男人依舊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心頭的疑惑愈發(fā)濃。 才一轉(zhuǎn)身,視線不小心落在了房間的一角,那里堆著幾件舊衣服。 說是舊衣服,其實是昨日虞硯穿過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發(fā)紅發(fā)紅,顏色暗沉,仔細輕嗅,空氣里似乎還有淡淡的血味。 被人隨意丟棄在那里,似乎是打算扔掉的。 明嬈慢慢蹙起眉頭,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沒一會功夫,里頭又換了一次水。 虞硯在家里時,總是跟五感皆喪失了似的,只有在家里他才是完全放松的。不再對周遭的環(huán)境抱有警惕,甚至連明嬈已經(jīng)來了半晌,他都未曾察覺。 明嬈開門走進去時,虞硯整個人像只慵懶的大貓,懶洋洋地靠在桶中,手臂隨意搭在邊緣,闔著眸,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明嬈抿了下唇,手指勾向自己的腰帶。 才剛穿好的衣裳順著瑩潤細膩的膚滑了下去。 虞硯就在此時驀地睜開了眼睛。 等明嬈將最后一件衣裳掛到旁邊的衣架上時,一抬眸,便撞進男人無比幽深晦暗的眸中。 女子身姿曼妙,擁雪成峰。她身上每一處肌膚虞硯都撫摸過千百回,全身上下每一處的觸感,他的唇也都感受過。 但她從未這般……這般含羞帶怯、嬌柔嫵媚地在他面前解過衣裳。 “嬈、嬈嬈?” 虞硯滾了滾喉結(jié),嗓音沙啞,開口時甚至打了個磕巴。 一雙鳳眸緊盯著,怎么都挪不開目光。 “這是要、要作甚?” 虞硯看著明嬈一步一步榻上木臺。 叮鈴,叮鈴—— 虞硯目光下落,停在那纖細的腳踝上。白到發(fā)亮的皮膚上,金燦燦的鈴鐺清脆作響。 喉結(jié)不住地滾動著,虞硯整個人像是被裹進了一團火里,燥熱難耐。 他覺得她每一步走得太慢了。 女子的膚白如瓷,冰肌雪膚,體酥骨勻。她臉上暈著粉,雙眸噙著嬌柔的媚意,若有似無地傳達著惹人遐思的情意。 虞硯有些狼狽地低喘了聲。 心底久久不散的殺意竟在這一刻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烈的欲。 翻天覆地的欲…念幾乎將人湮沒,他搭在邊緣的手不自覺地捏緊。 在此之前,他已沐浴四次了,總覺得身上還有令人作嘔的味道,怎么都洗不干凈。 他心里無比煩躁,偏偏這時,她來了。 明嬈微微俯身,手撐在桶的邊緣,將白皙的腿探進了水中。 虞硯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抓住她帶著鈴鐺的腳腕,另一手勾住她纖細的腰,將人拉了進去。 噗通—— 她掉進了他的懷里,漸起一地水花。 水是剛剛加的,還熱著,明嬈甚至還能看到空氣中緩緩上浮的熱氣。 她笑眼彎彎,手臂纏了上去?!胺蚓衷谌棠蛦??” 虞硯愣了一下,“什么?” 明嬈笑嘻嘻地貼了上去,她將自己的柔軟緊貼他的胸膛,對著他耳語。 “一月之期,夫君又有那個打算了嗎?” 氣息撩人,虞硯半邊身子麻了麻,但他沒舍得躲開,攬在女孩后背的手掌又熱了幾分。 “沒有,怎么會?!?/br> 他傻過一次,絕無可能再有第二次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為何一大早你不陪我,反而在這里呢?” 虞硯抬手捏了捏自己慢慢變紅的耳朵,認真道:“沾了些東西,洗干凈才能去找你。” 她這問話好像提醒了虞硯,叫他想起了什么,稍稍后撤了身子,拉開些距離。 他總覺得身上還有血腥味,開始后悔一時沖動將她拽進來。 “可是我在外頭聽到了,你洗了很多遍,夫君洗那么多遍是為何?” “臟。”虞硯說著又后仰了身子,握著她勾在自己頸后的手,就要拿下來。 “臟?”明嬈歪了下頭,有些不滿他的躲閃,“哦?!?/br> 明嬈偏不叫他如愿,兩只手在他脖子后面交扣鎖住,她料定虞硯不敢對她用力氣,強迫她松手。 驀地湊上前,頭埋進他沾著水珠的頸間,鼻子輕輕嗅了一下。 她聞完這邊,又換到另一側(cè)嗅了嗅。 寂靜的屋中只剩下了明嬈制造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時間好像慢慢拉長,虞硯備受煎熬。 他脖子上從最開始的一片酥..麻,到此時此刻,已經(jīng)喪失了知覺。 他心里只剩下了那一個念頭,手臂回落,又緊緊攬住,正要繼續(xù)做些什么,明嬈突然直起身。 “很干凈,沒有那些奇怪的味道。”她無辜地望著他,目光太過澄澈干凈,泄露了一些憐惜在里頭。 “夠了,不需要再換水了?!彼f。 她盯著男人的下巴看了半晌,手指輕輕按住下巴上一點被摩紅的地方。 “弄到這里了嗎?” “嗯?!?/br> 血濺到上面了一滴,虞硯出了山莊便立刻去找了一處湖水洗了幾遍。可能是搓得太用力,被她看出來了。 “下回輕一些,”明嬈開玩笑道,“若是破相,我可不要了?!?/br> 虞硯頓時緊張,“好。” 明嬈知道,那都是虞硯心里的問題,并不是真的還很臟。 他那么討厭血污,為何一大早帶著一身的血回來,為何洗了四五回都沒辦法擺脫那討厭的感覺? 既然這么討厭,又為何要去? 明嬈不敢想原因,她怕一想,又會覺得自己付出的不夠,覺得自己對他不夠好。 虞硯何其敏感,幾乎是明嬈才生了那些猜想,他便有所察覺。他放棄自我掙扎,把人抱進懷里。 啞聲道:“嬈嬈說干凈,那便是干凈了?!?/br> 明嬈老老實實窩著,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胸口。 水面平靜了一瞬,很快又掀起波瀾。在視線看不到的水下,人影交疊。 虞硯的額角突突跳了兩下,他精準地捕捉住水下的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 “鬧什么?” 懶散的眼神隨意落在她的臉上,光是被這樣看著,明嬈的心底平白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動。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目光不帶任何旖旎的意味,但看得人心癢。 虞硯受了蠱惑一般,松了手。 水里那條小魚又靈活地游了起來。 紅唇湊到他耳畔,用又輕又低的嗓音引..誘道: “我是想討好你一回。” “莫說討好,嬈嬈做什么我都喜歡?!庇莩幝牪坏眠@個詞,“沒有必要,知道嗎?” 他實在舍不得。 她就是罵他,或是待他再兇些,他也只會覺得開心。 不管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只要她將他放在心上就好,只要她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他身上,就是想要殺了他,那也是令人幸福與滿足的。 …… 鈴鐺聲由水底發(fā)出,不再清脆,變得悶悶的,幾乎聽不出。 半桶水都溢了出來,濕了滿地。 明嬈有些冷地瑟縮進男人的懷里,她打了個噴嚏,下一刻熱源遠離,自己被人從水里撈了出來。 擦凈水滴,虞硯裹著人抱回了屋。 身上遮掩的浴巾滑落,悄無聲息。明嬈躺在榻上,仰頭看著。 他發(fā)梢還沾著水,滴到她的臉上、脖頸處。水已涼,但相貼的兩顆心是guntang的。 明嬈盯著不斷晃動的床幔,迷..離的目光突然又凝在一個聚點。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 “阿嚏!” 噴嚏一出,渾身都收緊,然后便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