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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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上時問過虞硯,白日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虞硯點頭表示知曉,轉(zhuǎn)日留下了十幾個暗衛(wèi)供她差遣。 明嬈早上起來用過膳,先去秦家轉(zhuǎn)了一圈,家里只有劉叔在。 “這茶娘親喜歡喝,我放在這了,等娘親回來,叔你跟她說,這是虞硯讓我?guī)淼摹!?/br> 劉叔點點頭。 “對了,那天我看衛(wèi)姨手上的凍瘡又發(fā)作了,這藥膏是虞硯找來的,他說可好用了,軍營里很多將士們都用呢?!?/br> 劉叔張了下嘴,又閉上了。 他不太擅長和主子話家常,若是連竹在就好了。 連竹要是在,一定會一臉“我都知道你別想蒙我”的表情,一邊嫌棄明嬈把自己夫君護得跟什么似的,一邊又因為他們夫妻感情好而高興,嘴上說著:“誰不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姑娘你準(zhǔn)備的,還幫安北侯說好話?!?/br> 明嬈指揮著人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往院子里放,空蕩蕩的院子很快便填了一半。 劉叔抱著掃帚,無措地站在不遠處,他看著這一地的東西,干巴巴地開口:“姑娘,這么多東西……安北侯他知道嗎?” 劉叔聽說有的人家男主人不喜歡自己的夫人總往娘家搬東西,安北侯看著就是個強勢的人,不像個好說話的…… 明嬈笑道:“他都知道,很多都是他準(zhǔn)備的?!?/br> 其實是明嬈問過虞硯的意思,這些都是虞硯照著她給的單子叫人備好的。 虞硯對這些事都很無所謂,他懶得cao心那些有的沒的。若是明嬈想做什么事,不論大小,他都會很上心。 明嬈清楚自己夫君的性格,她若是跟他唯唯諾諾的,猶豫著擔(dān)心著他不愿意給她家里送東西,虞硯只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嫌棄了,他可能還會不怎么高興地說:“本侯有錢。” 他不會計較明嬈往娘家送了多少錢,他只會計較明嬈心里誰的分量更重。 所以明嬈每次回娘家,倒是不會被阻攔,只會在夜晚的時候用其他的方式補償回去…… 明嬈的臉頰慢慢泛上一層熱意,她咳了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虞硯還給了我一把刀,我尋思著叔你應(yīng)該喜歡。” 明嬈叫阿青把刀遞了過來,劉叔終于不再是面無表情。 劉叔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把刀,抬手要去接。他忘了自己手里還有掃帚,一松手,掃帚就倒向地面,發(fā)出咚的一聲。 劉叔置若罔聞,一心都在那刀上。掌心在衣裳上蹭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雙手去接。 接過那把刀時,手抖了一下,手指貼上刀鞘,掌心慢慢撫過鞘上的暗紋。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么,明嬈瞧見他眼里好像泛了點晶瑩的光。 “東西都放這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br> 明嬈忍著笑,帶著人出了秦宅。 禾香跟在她身后,才出了門便樂了出來。 沒想到一直木愣愣的掃地大叔竟也有這般柔情的時候,對著那把刀像是對待情人似的,喜愛全寫在眼睛里,感動得熱淚盈眶。 明嬈回頭瞥她一眼,唇角也彎了起來,“我家人挺有趣的吧?!?/br> 禾香也笑著點頭,心里想的是難怪夫人會養(yǎng)成這么好的性子。 從秦宅出來,明嬈又去了趟唐家。 唐慕顏最近被“奪權(quán)”,所有生意上的事都被唐母丟給了唐父和唐家大哥身上,她就專心在家待嫁,用唐家主母的話來說,就是在家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唐慕顏說著說著翻了個白眼,“那東西哪是說有就有的,煩死。” 她樣貌不差,做女子裝扮時雖沒有明嬈那般絕色,但也絲毫不遜色于涼州城中的任何一家閨秀。 明嬈本來還不習(xí)慣她打扮得這般明艷,一見到這個熟悉的白眼,頓時笑了。 唐慕顏還是原來那個唐慕顏,不管穿成什么樣,芯子還是不會變。 “你應(yīng)當(dāng)對你母親說,我表哥喜歡的就是你原本的樣子?!?/br> 唐慕顏怔了一下,囂張的表情微微收斂,她把蹬在旁邊凳子上的腿落了下去。 “咳,你胡說什么呢?!?/br> 明嬈挑了下眉,“怎么回事,你這反應(yīng)不對勁?!?/br> 以前她這么說,唐慕顏只會繼續(xù)翻個白眼,說你想多了,岑玄清討厭她還來不及,怎么會喜歡?他肯定是為了給她找不痛快才這么做的。 可今日卻古古怪怪的,沒反駁,反而有種莫名的……扭捏? 唐慕顏沒說話,沒一會功夫臉憋得通紅。她惱羞成怒似的,把明嬈趕了出去。 被掃地出門的明嬈站在唐府門口,幽幽嘆了口氣。 “本來還想著在這待到虞硯來接我呢,現(xiàn)在有些早啊,怎么辦?” 禾香道:“不如夫人去茶樓坐坐?咱們派人到營地去送給信就是了?!?/br> 阿青也道:“或者您先回府?主子到時候直接回家就是。” 明嬈笑道:“你們把虞硯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兩個婢女被噎了下,慌忙搖頭,她們哪敢,她們也就是跟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敢開開主子的玩笑。 現(xiàn)在整個侯府、包括軍營里和孟久知關(guān)系好的將官們,無一不知,安北侯也有了上官,就是他的夫人。 夫人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侯爺也只會笑著去給她補上,屁都不敢放一個。 …… 主仆一行人到了茶樓,從馬車上下來,茶樓的掌柜迎了出來。 明嬈從前住在涼州時便喜歡來這里喝茶,但她那時還不知道這竟是虞硯的私人置業(yè)。 嫁過來以后接手了他的全部家當(dāng)才知道,虞硯口中說的“本侯有錢”,并不是說說而已。 往茶樓里走的時候,迎面遇上一年輕公子。 青年白衣翩翩,文雅秀氣。身量中等,并不像虞硯那么高,背卻挺得很直,像一棵青松。 他搖著折扇往外走,一副文人雅士那副清高自傲的做派。但那雙偏棕色的眼睛里漾著令人目眩的妖冶笑容,看上去頗為放蕩不羈且勾人心魂。 青年周身的清雅裝扮與這一張過于張揚的面容極度不符,明嬈沒忍住多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她心不在焉,走路沒留神,擦肩而過時,馬上就要蹭到了青年的衣角。等她回過神想要躲避,卻也晚了。 衣服還是碰上了,她心里喊了一聲糟,就虞硯那個狗鼻子,聞到別人的味道不得鬧翻天? 明嬈忙不迭往旁邊躲,腳下沒站穩(wěn),就要被絆倒。 “夫人小心?!鼻嗄甑纳ひ舫鋈艘饬系牡蛦?,帶著磨砂質(zhì)感的沙沙聲,像是嗓子受過什么傷似的。 他想要伸手去扶,明嬈不想被人碰,她沒去抓那只手,回頭想去看阿青的位置。 阿青沒看到,猝不及防地跌落進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明嬈渾身豎起的警惕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緊繃的身子也立刻放松了下來,她任由對方摟著,抬起頭,果然看到了男人俊朗的側(cè)顏。 “夫君?!彼偷蛦镜馈?/br> 虞硯應(yīng)了聲,眼睛卻死死盯著面前的青年。 那青年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沖他們二人拱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明嬈看著那人的背影,突然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虞硯,我覺得他有一點奇怪?!?/br> 但哪里奇怪,她又說不出來,她皺眉思索,沒見到抱著她的男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虞硯突然動了動唇。 “圍起來?!彼f。 悄無聲息地,周圍落了一圈暗衛(wèi),霎時間便把這附近圍了個水泄不通。 青年詫異回頭,他身邊也帶了不少護衛(wèi),護衛(wèi)將自家主子護在中心,拔出了刀,警惕地對峙。 氣氛劍拔弩張,只要一個小小的火星,便會掀起燎原大火。 明嬈突然哦了聲,她在虞硯的懷里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道:“我覺得他搖扇子的動作好奇怪?!?/br> 很僵硬,不是生疏的那種僵硬,而是他整個肢體都很奇怪。 如果不是因為這青年長相太妖,還有那張過于女氣的容顏,明嬈也不會被一眼就吸引了注意,然后多看了他幾眼。 “這位大人,草民犯了何事,勞您這般大動干戈?” 青年的嗓音很低,明嬈又沒忍住看了他一眼。 她才將視線落過去,后腦便被人用力按進了懷里。 明嬈的臉緊貼著虞硯的胸膛,唇角微微上揚。 真是個醋包,看都不能看啊。 那邊青年的手指抵在自己護衛(wèi)的刀劍上,往下壓了壓,叫那把對向虞硯的刀偏離了方向。 他像是什么都不怕,坦蕩地往回走了幾步,沖對方溫文揖手,“草民乃是良民,大人這般對待,委實不妥。” 虞硯聞言卻突然冷笑了聲。 他們二人所站的距離不算遠,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亮光閃過,沒人來得及反應(yīng),有什么東西突然飛向空中。 啪嗒,啪嗒,兩道落地聲響。 阿青低頭看去,是一把折扇,還有一條……斷臂。 虞硯出劍的動作太快,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看到地上那兩樣?xùn)|西,再看到虞硯手中那把還未回鞘的寶劍,這才意識到方才那道亮光是什么。 嘩——!! 青年的護衛(wèi)將他又護在中心,侯府的暗衛(wèi)也擋在了主子們的前面。 明嬈從男人懷里鉆出腦袋,沒看清地上有什么,就又被按了回去。 “乖些?!庇莩庉p輕拍了下她的頭,低聲道。 風(fēng)止,樹靜。 周圍寂靜無聲,空氣好像都停止了浮動。 斷臂躺在地上,卻無人哀嚎。 虞硯松開了懷中人,把人交給阿青,自己往前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