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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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顏不懂她在笑什么,便隨口問起來。 明嬈看了唐慕顏一眼,心想這位唐家大小姐出門也是前呼后擁的,自己帶了十幾個(gè)人,倒也不算大排場吧。 唐慕顏見阿青方才端出去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茶盤,此刻空空如也,“嚯”了一聲,“你把茶送誰了?這邊有你的熟識?” 又心道了聲不可能啊,明嬈認(rèn)識的人她也認(rèn)識,明嬈因?yàn)橛讜r(shí)遭遇,很少出門,也就她約才出來,除了唐家和岑家,明嬈再沒有熟人了。 唐慕顏抻著脖子門口張望,沒看到人。 明嬈笑著搖頭,“是我夫君派人暗中保護(hù)我,見他們辛苦,送點(diǎn)茶水喝?!?/br> 唐慕顏正喝茶,嗆了一口,瞪著阿青,不可置信:“那一盤茶杯,都送出去了?多少?” 阿青道:“十二杯?!?/br> “十二杯?!”唐慕顏失聲叫了出來,震驚地看向明嬈。 “你大驚小怪什么,我每回見你都是一眾人簇?fù)碇?,我跟你比,才是小巫見大巫吧??/br> “這哪能比呢?!”唐慕顏拉住明嬈的手,激動地晃,“我每天都要去鏢局,來找你都是順路,看完你我?guī)е司腿プ哏S或者應(yīng)酬了,帶著人比較方便!若我哪日閑來無事,只來找你,那我有病嗎帶那么多人?!” 她拉上明嬈的手臂時(shí),就感覺身側(cè)冷颼颼的,偏過頭,正好對上阿青冷淡的臉,對方木然地看著她的手。 唐慕顏:“……” 她看看阿青,看看自己的……手? 手怎么了? 明嬈愣了一下,“我以為你需要這些人……” 唐慕顏收回手,毫無形象地翻了個(gè)白眼,“需要什么?需要人保護(hù)我?” 她腿抬起,腳蹬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灌入腹中,動作豪邁得像是飲下的不是茶而是烈酒。 “我好歹也是唐家人,四歲開始習(xí)武,十三歲就跟著我哥走鏢見世面了,別的不說,咱們涼州城,可沒人能欺負(fù)得了我。” 唐慕顏得意地抹了抹嘴,眼睛瞥到阿青,見對方抱著劍,神色冷淡,她又默默把腿放了下去,尷尬地咳了聲,補(bǔ)充了一句,“除了安北侯?!?/br> “我夫君欺負(fù)你作甚?他可不會?!?/br> 他不會嗎? 唐慕顏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木頭人阿青。 慢慢朝明嬈伸手,越靠近,就見阿青臉上的表情越冷,在碰上明嬈衣袖的時(shí)候,唐慕顏?zhàn)⒁獾搅税⑶喑秮砭娴哪抗狻?/br> 唐慕顏的手臂頓住,拐了個(gè)彎,手指摸上自己的鼻子,神色訕訕。 她小聲嘀咕:“那可不一定呢……” 明嬈手托著腮,呆呆地望著桌上那套她家也有的茶盞。 “那依你看,虞硯他……他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她只是出趟門而已,犯不著這么大張旗鼓吧。 唐慕顏手摸著下巴,點(diǎn)頭,“是有點(diǎn)離譜,不過也還好吧,他這是在意你,怕你出事。” 話音落,半晌都沒再聽到明嬈回答,唐慕顏偏頭望去,只見女子桃腮帶笑,美目流盼,盡是羞赧神色。 她似乎是覺得臉頰太熱,還用手捂住,低著頭,臉埋進(jìn)掌心,唐慕顏看著她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慌忙又挪開視線。 唐慕顏默默閉緊嘴巴,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她就不該嘴欠,又被秀了一臉。 唐慕顏又把兩條腿都抬起,抵在椅子上,正安靜地抱緊孤單的自己,阿四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阿四道:“大小姐,岑公子往這邊來了?!?/br> “岑玄清?他來干什么?”唐慕顏皺了皺眉,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煩,“他到哪兒了?” “公子到酒樓下面,要進(jìn)來了。”阿四說罷,抬眸,視線越過二樓欄桿間隙往下看去,頓了頓,“嗯……現(xiàn)在似乎又要走了?!?/br> 唐慕顏眉頭皺得更緊,嘟囔道:“跑什么,難不成還記仇了?我不就罵了他幾句……” 說罷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明嬈回過神時(shí),唐慕顏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下樓去了。 她們的雅間離樓梯不遠(yuǎn),此刻房門敞著,明嬈隱約能聽到樓下傳來的對話聲。 樓下,唐慕顏隱忍著怒氣,上去一把抓住人。 “你跑什么?難不成知道我在這,躲我?!” 白衣青年手捧著暖手爐,被拉得一踉蹌,險(xiǎn)些摔倒。 見到她時(shí)怔了一下,“沒,我不知你在?!?/br> 唐慕顏扭過頭,抱著肩,別扭道:“那你走什么,來都來了,進(jìn)去坐坐?” 她說完,覺得自己不夠硬氣,又兇巴巴地補(bǔ)充道:“可不是我想請你,是你表妹,她要請你喝茶。” 岑玄清又是一愣,往樓上看了一眼,“阿嬈也在?” “昂,我倆聊天呢,你來的倒是時(shí)候,走吧,隨我上去?!?/br> 唐慕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他趕緊進(jìn)來。 岑玄清卻搖搖頭,“我還有事,改日吧?!?/br> 他來此處是與友人有約,可他剛到酒樓門口,友人家的小廝便來傳話,說他家公子在半路上讓人打了,此刻已經(jīng)抬回府上,特意來跟岑玄清說一句沒法赴約。 岑玄清嚇了一跳,自己友人平日對誰都極其友善,笑臉迎人,為人慷慨仗義,風(fēng)評極好,萬不可能結(jié)仇,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打了? 岑玄清收回了踏入茶樓的腳,準(zhǔn)備去府上探望,剛轉(zhuǎn)身,就被唐慕顏揪住。 友人那邊情況緊急,岑玄清轉(zhuǎn)頭要走,胳膊被人抓住。 “你做什么去?真不是故意躲我?”唐慕顏一臉煩躁,瞪著他,“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 岑玄清從未見過有人會這般理直氣壯地道歉,這么硬氣。 他無奈地握住唐慕顏的手,叫她松開自己。 衣料有些褶皺,但并不妨礙他氣度出眾,溫潤翩翩。 “回頭再與你詳聊,我是真的有事。” 岑玄清在對方氣急敗壞的神情里,低聲笑了下,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唐慕顏頂著一腦門怒火回雅間時(shí),明嬈還坐在位置上,慢條斯理地飲茶。 對于這兩位來說,吵架是家常便飯,她從小都看習(xí)慣了,早就不覺得稀奇。 “你為何總跟我表哥吵架?”明嬈不懂,“阿顏,我覺得表哥脾氣真的很好?!?/br> “你的意思我懂,他對我百依百順,言聽計(jì)從,他人是很好,”唐慕顏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好是好,可我……” 可她就是覺得別扭不對味兒。 她母親跟岑夫人是手帕交,兩家一直親近,岑夫人和她母親都想給兩個(gè)小輩結(jié)親,但唐慕顏一直都不愿意。 拖了這么多年,拖到了明嬈都嫁人了,也沒見岑家給岑玄清定下別的親事,唐慕顏心里有愧,怕自己拖累了對方。 唐慕顏垂頭喪氣道:“他也太聽話了,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這哪里是男人啊,我真不喜歡太聽話的男人?!?/br> 刺史岑大人就是個(gè)寵妻狂魔,岑玄清自小耳濡目染,受男子也要恪守“夫道”的熏陶,從小對唐慕顏就是要多好便有多好,雖然沒定下親,但岑家上下早就將唐慕顏當(dāng)兒媳婦來看待。 她母親也是,嘴上說著不給她壓力,讓她再考慮考慮,可是她總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難受得緊。 岑玄清號稱涼州城第一公子,但他卻向來不出去拈花惹草,本本分分的,不跟陌生女子搭話,不多看陌生女子一眼,只差把“我已有主”四個(gè)字貼在臉上。 可唐慕顏不喜歡這樣的。 任由外頭的人如何揣測她與岑玄清的關(guān)系,可她對著岑玄清就是沒有愛人之間的那種感覺。 明嬈陷入愛河的模樣,唐慕顏見到了,她想,真心相愛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吧。 可她跟岑玄清…… 唐慕顏想起來青年總是溫潤笑著,總是冷靜地看著她發(fā)火跳腳,聽著她不可理喻的指責(zé),仍是半分不惱,好脾氣地與她道歉,哄她開心。 岑玄清越溫柔,她就越覺得別扭。 唐慕顏不喜歡這樣。 唐慕顏喜歡她親哥那種類型,瀟灑不羈,人痞壞痞壞的,大多時(shí)候叫人恨得牙癢癢,可是關(guān)鍵時(shí)刻又很靠譜。 明嬈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好友的眼光相差甚遠(yuǎn),她覺得表哥是難得的好男人,可唐慕顏竟然喜歡不聽話的男人! 明嬈想了想自家夫君,聽話嗎?挺聽話的。痞壞痞壞……他有的時(shí)候的確也很壞。 又霸道又聽話,又溫柔又讓人恨的牙癢癢。 想著想著,臉蛋又紅了起來。 唐慕顏嘆了口氣,皺著眉回憶方才,眉頭漸漸舒緩,臉上泛上可疑的紅。 她有些不自在地咳了聲,扭扭捏捏道:“不過他這樣我倒有點(diǎn)喜歡了,我叫他別走,他還是走了。” 要是能對她稍微兇點(diǎn)就更好了,別總溫溫吞吞的,不像個(gè)男人。 明嬈:“……” 她也跟著嘆了口氣,實(shí)在不懂的事,還是不要想了。 明嬈又問:“表哥有沒有說他為何走了?出什么事了?” “他沒說,”唐慕顏說到這又有些生氣,“沒解釋,說走就走了?!?/br> 姐妹間肆無忌憚地閑談,從情感話題又說到后日岑夫人生辰宴。 窗牖突然動了動,阿青驀地抬眸,見到窗外有人影晃過,她瞇了下眸,抱著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走到二樓盡頭,踩著欄桿,輕巧地翻身上了房頂。 那兒已等候著一位蒙面人。 阿青快步走過,落腳無聲,“何事?!?/br> 蒙面人壓低聲音:“岑公子可進(jìn)去了?” 阿青冷淡道:“沒有,他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