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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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站在原地,隔著一段距離,沉默著,與她遙遙對望。 明嬈掀起帷帽,沖他粲然一笑。 眼波微動,眼里的光熠熠生輝。 她一步一步,主動朝他走了過去。 頭開始疼,步子越來越沉重,好像自從看到他時,她就不由自主得變得更嬌氣了。 一步,兩步,三步。 她再邁到第四步時,男人終于動了。 兩人對面而行,虞硯兩步便跨到明嬈的面前,而后眼睜睜地,看著女孩主動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明嬈的手臂從他臂下穿過,隔著冰冷的鎧甲,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她將全身重量依靠在他的身上,鼻間呼吸guntang,眼睛微疼,疲憊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身子脫力,緩緩下滑,虞硯眼疾手快,反客為主,將人牢牢抱在懷中。 “夫君,我好難受?!?/br> 第24章 .我會記得知道被我一直看著,會發(fā)生什…… 明嬈說完這句話,人便昏了過去。 虞硯變了臉色,他將人一把抱起,抱著人回了馬車上,命阿青駕車,回了他在涼州的府邸。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在侯府門前。 虞硯抱著人進了房間,叫來了軍醫(yī)。 只是受涼發(fā)熱,并無大礙,軍醫(yī)開了藥便離開了。 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虞硯站在床榻邊,后知后覺,才回過神來。 她來了。 她來涼州找他了。 天氣很冷,心口卻慢慢淌過一陣暖流。 虞硯卸下了冰冷的鎧甲,掛到一旁,換了身私服,又坐回到榻邊。 他就這么看著明嬈,一直看著,看了好久。 直到夕陽斜落,孟久知在門外低聲喚了一聲:“主子?!?/br> 虞硯才動了動,起身去開了門。 孟久知問:“您今夜宿在何處?” 自從安北侯到達西北后,他便一直住在軍營里。 軍帳中的內務皆由虞硯親自完成,從不假手于旁人。他此行來得匆忙,涼州城中的府邸雖也日日有人灑掃,但孟久知還是怕自己主子潔癖發(fā)作,嫌臟。 “今夜住在這里?!?/br> 虞硯撂下這一句話,冷淡地關了房門。 只留懷里還抱著一堆軍報的孟久知在風中無助又迷茫。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公務,又抬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 好在前些日子跟西戎那邊又打了一仗,把那幾個蠢蠢欲動的部落打老實了,最近戰(zhàn)事不忙,不然哪架得住侯爺這般“不打江山只愛美人”啊。 這被情與愛沖昏了頭腦的老男人,一旦鐵樹開了花,真是攔都攔不住。 孟久知嘆了口氣,識相地離開。 虞硯又重新走回榻前。 他像個木頭,一動不動地發(fā)了會呆,突然想起什么。 彎下腰,將被子的底部掀開一角,女子的腳露了出來。 虞硯抿了下唇。 他慢慢地掀開裙擺,伸手將她的襪子剝掉。 白皙的腳踝上,金色的鈴鐺十分醒目。 她還戴著,沒有摘下。 虞硯的唇畔微揚。 鑰匙在他這里,沒有鑰匙是打不開鎖的,明明知道她一定還戴著,卻還是要親眼看一看才安心。 虞硯順勢在她的腳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小鈴鐺。 叮叮當當,聲音清脆。 聲音不大,只有他能聽見,這很好。 他還沒有在夜深人靜時聽過這悅耳的鈴鐺聲,她來了…… 虞硯低聲笑了笑。 她來了,他便可以聽到了。 屋中生了炭火,明嬈的懷里抱著暖手爐,她沒睡多久,很快便醒了。 身子暖了,傷寒的痛苦減輕不少。 “侯爺……” 一個稱呼,成功叫虞硯淡了臉上的笑容。 昏迷時叫夫君,清醒了卻又叫侯爺。 明嬈頭痛欲裂,沒有察覺到男人突然變壞的情緒,她只覺得渾身都累得很。 舟車勞頓,加上時節(jié)不好,秋末冬初,她本來就很嬌氣的身子,才經(jīng)過了新婚夜的一番折騰,沒怎么休息過來就上路。 路上雖沒怎么受苦,吃的住的都是頂好的,可是她一直吊著精神,想著快點見到虞硯。 人見到了,精神松懈,這才感覺到疲憊。一個多月勞累的堆積,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一股腦爆發(fā)出來。 眼見著虞硯離自己那么遠,明嬈突然委屈地不行,吸了吸鼻子,朝男人伸手,“我想坐起來。” 虞硯望著那雙似水的桃花眸,默了片刻,伸出手去。 他扶著人起身,坐在床頭,將人攬在懷里。 病時更愛沖人撒嬌,虞硯開始為自己的忍耐力擔憂。 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她。 可是她現(xiàn)在病著,他就是再畜生,也沒辦法此時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眼不見心不亂,虞硯偏過頭,不去看她。 明嬈迷茫地看著虞硯的側臉,無辜發(fā)問:“你怎么都不看著我?” 尾調軟軟的,微微上揚,聽在虞硯耳中,仿佛這天下再也沒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 虞硯慢慢深吸一口氣,轉回頭。 這雙勾人的眼睛,無論何時看,都在挑戰(zhàn)著他的自制力。 放在床頭的藥剛好放溫,虞硯端起碗,遞到明嬈面前。 “嗯?” 明嬈這下更加懵了。 男人表情淡淡,端著碗,見她神情呆滯,不接,以為她不想喝。 他從被中抓起她的手,將碗穩(wěn)穩(wěn)地放在她的掌中。 語氣不容置喙:“喝光,病才能好?!?/br> 虞硯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他并未允許她生病,看她此刻虛弱又難受的樣子,虞硯只覺得異常煩躁。 明嬈詫異地微張了紅唇,怎么,他是叫她自己喝嗎? 他不是她的夫君嗎?不能給她喂藥嗎? 還是說,虞硯認為,他們并未親密到那般地步嗎? 明嬈雖沒見過父母恩愛,卻也見過刺史大人是如何疼著寵著表姨母的。 她原以為,他們圓了房,關系能親近些,誰想到,是她在自作多情。 明嬈失落地垂下眸子,雙手捧著碗,湊到唇邊,慢吞吞地將藥飲下。 虞硯在一旁看著直皺眉。 她看著他,他受不了。 她不看他,更讓人暴躁。 尤其還是這樣一副低落到極點的神情。 明嬈忍著苦澀,喝光了藥,將空碗放回榻邊,也不再抬頭看虞硯,矮了身子,又縮回被中,躺了回去。 虞硯眉頭越皺越緊。 他一把將床榻上的小女人撈了起來,強硬地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手指捏住明嬈的下巴,抬起,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躲什么?!?/br> 男人眉目間的悅然全然斂去,目光微冷,唇角抿平。 明嬈扁了扁唇,她想偏頭,可下巴被人捏住,動不了,于是只目光旁移,看著別處,就是不看他。 虞硯手下用了力,“說話?!?/br> 明嬈鼻子有些酸澀,垂著眸子,依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