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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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已經(jīng)離開京城的男人,明嬈竟然開始想念他。 “大哥,嫁給安北侯,是我自愿的,我不后悔?!?/br> 女子目光堅定,提到那人時,眸中含著笑,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孩的羞怯與喜歡。 明遲朗被這一笑恍了神,他啞聲道:“你……愿意?” “嗯。” “自愿的……”明遲朗輕聲呢喃,“那你開心嗎?” 他問了虞硯問過的問題,明嬈重重點頭,“嗯,我開心。” 只要不再和虞硯睡一張床,那么和他在一起就是開心的。 東西全部都裝車完畢,明嬈也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她還要去見一見唐慕顏,聽說唐慕顏明日就要離開京城,回涼州去了,明嬈得去見她一面,托她將這些東西運回去。 明遲朗送明嬈走到門口,看著她走向馬車,他突然跑了出去。 “阿嬈!” 明嬈回頭,“嗯?” “那年你在涼州出事,被人救了回來,”明遲朗道,“你可知是誰救了你嗎?” 明嬈搖頭。 那件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這些年,娘親和表姨母她們都回避著這件事,怕勾起她痛苦的回憶,不與她講。 “是安北侯?!泵鬟t朗說。 明嬈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從詫異中回過神來。 那年她只有七歲,虞硯十七歲,已經(jīng)是軍營中的一把利劍了。 帶兵剿匪,本就是邊關(guān)守將的分內(nèi)之事。 明嬈知道這是他的職責(zé),也知道他不是為了救她。他們素不相識,就算沒有她,他依舊會將匪窩端掉。 可是明嬈還是難以抑制地生出一絲悅?cè)慌c歡喜。 原來他們早就有過交集,原來他在那么早的時候,就給過自己安全感。 原本那些往事早就被她刻意忘卻,此時再聽大哥提起,她似乎又能記起分毫。 十七歲的虞硯,肩膀沒有現(xiàn)在寬闊,卻依舊溫暖。 他拎著劍,面容肅殺冷酷,冷血如地獄惡鬼,人間修羅,他周身的冷厲與鋒利,像是早已與利刃融為一體。 他殺光了誓死不悔、無惡不作的賊人,踏過一片血污,將縮在角落的小女孩抱起。 沾著血的手掌按著小女孩的頭,姿勢生疏、不算溫柔地將她抱在懷里。 一抹清冽的冷香鉆入小女孩的鼻腔,那是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回憶中,最與眾不同的存在。 或許虞硯早不記得當(dāng)年的相遇,畢竟守護家國這樣的事,他總在做著。她對他而言,并無特殊。 但明嬈卻相信,這是冥冥之中,早有的安排。 后來陰錯陽差,成了夫妻。又因為一些磨難,至生死相隔。 如今再重頭來過,都是命中注定。 這種宿命之說,明嬈向來深信不疑,不然又如何來解釋她會重生呢? 明遲朗依稀記得,明嬈每次回憶起那樁不堪回首的往事時,是怎樣一副懼怕的神情。 可她此刻在聽說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安北侯時,她只恍惚了一瞬,迷茫地回憶了半晌,而后便露出了笑容。 明遲朗的笑容有些苦澀,僵硬。 他狼狽地轉(zhuǎn)過頭,“他若待你好,那大哥便放心了?!?/br> 正欲轉(zhuǎn)身回府,忽聽明嬈又喚了他一聲。 “大哥,我突然生出個念頭?!?/br> 就在剛剛,突然有的想法。 明嬈抬頭望向西北,眸光波光瀲滟,笑容清嫵動人。 “我想去找他?!?/br> 回涼州,去西北,找他。 …… 明嬈這個決定做得匆忙,她匆匆去找了一趟唐慕顏,與她約好,明日一早隨著她的鏢局一起回涼州。 只半日的功夫,她命人收拾好行囊包裹,又吩咐侯府管家,看好宅院。 好在她這個女主人的身份還算好用,府上一眾仆從下屬都很聽她的話。 明嬈反復(fù)叮囑阿青,去西北的消息不要告訴侯爺,但她對阿青是否會遵從她的請求這件事,并無把握,畢竟安北侯的下屬都十分忠誠。 她其實是想多了,她不知道虞硯臨走前,已經(jīng)吩咐過,夫人的命令高于一切。 所以直到明嬈啟程離京,都沒有一個人把這件事傳信到西北去。 倒是宮里頭最先知道了這個消息。 太后終于處理完了裴朔制造的那些爛攤子,終于有了喘息的功夫,當(dāng)即便宣召安北侯夫人進宮。 旨意傳到侯府,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侯夫人追隨著侯爺,往西北去了。 太后知道后,沉默良久,最終擺了擺手,作罷了。 她早聽說了明家替嫁的事,發(fā)了好大的火氣,后來皇帝來說了好多好話,還說虞硯本人并不計較這件事,太后便也不再計較。 雖然沒有問責(zé),但明家自此也算走到頭了。 原先與信國公府交好的高門大戶,慢慢地與明家斷絕了往來。陳氏一病不起,明妘卻終于又活了過來。 因為王駿陽一如既往地“癡情”,并未因為這件事就拋棄明妘,他現(xiàn)在與明妘已經(jīng)簽了婚書,自己的仕途也走得順風(fēng)順?biāo)貌坏靡狻?/br> 但這些都與明嬈再無關(guān)系。 因為她又回到了她的故土,她生長了十年的地方,也是虞硯所在的地方。 有唐慕顏的鏢局護送,再加上安北侯那些得力的下屬,明嬈幾乎沒有吃任何苦頭便到了涼州。 她出發(fā)的那日,還未到中秋。此刻腳踩著西北的黃土,已經(jīng)進了十月冬季。 西北寒冷,明嬈準(zhǔn)備的冬衣很足,但驟然降低的溫度還是叫她染了風(fēng)寒。 凜冽的寒風(fēng)像刀子一樣往骨頭里鉆,黃土漫天,滿目荒涼。 這里有sao擾不斷的外敵。 這里還有個為大霖朝鎮(zhèn)守國土的英雄。 一些人避他不及,一些人奉他如神明。 而這個人在明嬈的眼中,就只是她的新婚夫君。 明嬈裹緊青色鳳紋大毛斗篷,跟著阿青,往營帳走。 女子不可入軍營,所以他們到達(dá)營帳外,理所當(dāng)然地被攔下。 阿青出示了安北侯的令牌,介紹了來意。 守營的小兵嚇得大驚失色,見鬼一般地表情看了明嬈一眼,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回營地。 女人!侯爺竟然有女人!侯爺?shù)呐司谷徽疑祥T了! 也不怪他震驚,安北侯大婚的消息當(dāng)時連京城的人知道的都不多,西北消息閉塞,若非大張旗鼓地宣揚,旁人自是不知道的。 “侯爺!侯爺!”小兵闖進營帳,嚇到尖聲,“營外有人找!” 一身鎧甲的孟久知直皺眉,“不知我與侯爺商議要事時不許打擾嗎?何人來找?” “是女子!有個女子在營外,說……說說說是……” “有話直說!” “是侯爺?shù)姆蛉?!?/br> 孟久知:“……” 他驀地轉(zhuǎn)頭看向虞硯。 正專心在軍事沙盤前排兵布陣的男人身子微僵,而后他緩緩抬頭。 銳利的鳳眸微瞇,低沉的嗓音緩聲重復(fù):“夫人?” “是!” 孟久知回過神,揪住小兵,“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自稱是侯爺?shù)姆蛉??現(xiàn)在正在營外?!” “回孟將軍,都是!” 虞硯扔了手中旗幟,抬步便往外走。 明嬈帶著帷帽,手帕捂著嘴,輕聲地咳。她臉頰潮紅,意識有些散亂。 沒等片刻,隱約瞧見遠(yuǎn)處走來一個身材挺拔、身形魁梧的男子。 只分別月余,他似乎清減了不少。 男人頭戴戰(zhàn)盔,一身亮銀鎧甲,腳蹬著黑色戰(zhàn)靴,那雙修長的腿筆直而有力,一步一步踏在黃土地上,一下一下都敲在了明嬈的心頭。 明嬈還從未見過他穿著戰(zhàn)袍的模樣。 他原本走得飛快,身后的孟久知和送信的小兵被他甩出去好遠(yuǎn)的距離。 可越離得近了,他的步子不知怎得,卻漸漸慢了下來。 明嬈這下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面容。 鼻梁高挺,輪廓深邃,是十分優(yōu)越的長相。瞳仁的顏色很深,視線淡淡而落,無聲的威壓便蔓延開來。 銳利的鳳眸含著冷光,叫人輕易便感受到他周身的孤傲,還有叫人畏懼的傲視一切的強勢。 可此刻他望著她,驚詫、不可置信,以及近鄉(xiāng)情怯般地不敢靠近,似乎生怕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