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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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用這么柔軟嬌媚的聲音對著別人說過話嗎? 有些想法一旦開了閘,便不受控如脫韁的野馬,思緒漸漸跑遠,虞硯面上寒色愈發(fā)得重,眸光更暗,攥著發(fā)簪的手逐漸用力,指節(jié)青白。 “嘶……” 女子輕輕的抽氣聲將他從偏執(zhí)的情緒中拽了出來。 虞硯低頭望去。 女孩輕咬著下唇,約莫是痛得狠了,一雙勾人的眸中霧蒙蒙的,手指驀地收緊,將喜袍攥得發(fā)皺。 虞硯喉結(jié)緩緩滾動,“這么嬌氣?” 女孩遲疑地點點頭,小貓兒一樣地“嗯”了聲。她以為他在嫌棄自己,便沒敢抬頭,錯過了男人唇邊淺淡的微笑。 虞硯摒棄掉所有不合時宜的念頭,集中精神,放輕手中動作,梳理著她的長發(fā)。 這么嬌氣,這般怕疼,那今夜…… 明嬈雖從小沒有父親疼愛,卻也從話本里見過,恩愛的夫妻,丈夫會為妻子畫眉,她想,這一世,總算有了個好的開頭。 就算往后他們沒辦法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可做到舉案齊眉,還是不難的吧。 畢竟…… 繁重的頭飾盡數(shù)摘下,墨發(fā)如瀑散在肩頭,明嬈偏過頭,含羞帶怯地凝望著他。 畢竟他愿意為她卸下發(fā)冠,愿意為她梳發(fā)。 明妘那句話說的當真對極了。 老男人,最會疼人了。 原本嫁過來,面對他時,還有些害怕,就像上一世那樣。 就算在心里反反復復告訴自己,他會待自己很好,不要懼怕他,不要躲著他,可是安北侯的氣場總是過于強大,尤其是那雙凌厲的鳳眸,淡淡一掃,她就忍不住退卻。 可是他此刻的樣子,叫明嬈更多了些踏實的感覺。 他也沒什么可怕的,他是她的夫君,自己不該心生怯意。 明嬈的目光逐漸堅定,唇角慢慢漾起笑容。 以指為梳,虞硯小心翼翼地將她所有的發(fā)飾都去除,這才松了口氣,垂眸望她。 少女不知已看了他多久,她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里頭閃動的情愫,是虞硯看不懂的。心跳有點快,許多年都未有過這般慌張。 他嗓子里好像卡著什么東西,上不去,下不來,噎得聲音發(fā)啞。 他疑惑道:“你很開心嗎?” 明嬈理所當然地點頭,莞爾一笑,“開心呀,大婚是喜事,怎么會不開心呢?” 她眼睛里盛著閃亮的星光,亮得人不舍得挪開眼。 展顏一笑,勝過萬物光輝。 她笑得真誠,目光純澈,答得更是自然,叫人忍不住信服。 可是與他成婚,當真毫無怨言嗎。 “為何?”他舔了舔唇,有些緊張,“本侯,我……” “因為你很好啊?!?/br> 因為你很好啊。 很好啊。 好……嗎? 虞硯心弦微動。 他本能地覺得不能再這樣與她對話下去,于是他克制著,不再看她,不再說話。 可是有人偏偏不遂他愿。 “侯爺,”她說,“還有衣裳呢。” 虞硯心口發(fā)悶,手足無措,掌心開始冒汗。 他別過頭,“衣裳不會自己脫嗎?” “能……只是我的手臂很痛,抬不起來?!泵鲖朴行o辜地抬眸,訴說緣由,“昨夜枕著睡久了,有點疼,您就幫我解開外袍就好?!?/br> 她想的很簡單,只是外袍,對于虞硯來說是舉手之勞。 至于她為何對虞硯如此放心,那全是因為上一世,他新婚之夜也沒對她做什么,他是個很有風度、很會照顧人的男人。 而且……就算他想做什么,那也是情理之中,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他若想圓房,自己也愿意,只是希望他別嫌棄自己什么都不會才好。 尋常人家出嫁前,母親都會給孩子送來啟蒙的書冊,明嬈沒有經(jīng)歷過,她不太懂,只約莫知道,大概很疼。 想到自己嬌貴的身子,又想到自己對疼痛格外敏感,明嬈的臉蛋又泛起熱意。 不然還是慢慢來好了。 明嬈在男人長久的沉默下已經(jīng)心生怯意,她紅著臉,別過頭,剛想說算了。 虞硯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明嬈怔怔地看著他。 虞硯微仰著頭,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瞧,見她沒有任何勉強和抵觸,才慢慢地抬起手。 他先試探著,抬手拽住了她的衣帶,挑起來,執(zhí)在手中,指腹慢慢捻過綢緞帶子。 女孩神情未變,仍微微低頭,望著他發(fā)呆。 她從沒有這個姿勢看過他。 安北侯,馳騁沙場的戰(zhàn)神,一向都只有別人仰望他的份,可他此時此刻彎下了腰,就在她的面前。 明嬈羞窘地閉了一下眼睛。 在她閉上眼睛那一瞬,額頭上突然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觸了上來。 虞硯抬起上身,輕輕吻在她的額頭。 明嬈嚇得忙睜開眼睛,她錯愕地看著男人棱角優(yōu)越的下頜,剎那間,身子僵住,不敢動彈。 鼻間皆是他身上清冷的淡香,還混著淡淡的一點安神香味。 上回見面時,他身上還不是這個味道,而此刻的味道,倒是與前世很像了,這股安神香,也像極了她慣用的。 源源不斷的暖意直往心口涌,心潮澎湃,被他親吻的地方,皮膚稍稍發(fā)麻,除了一股沖上頭頂?shù)膹娏业穆橐猓僖哺惺懿坏狡渌?/br> 心中也燃起一絲沖動。 明嬈突然后退了些,抬了眼,撞進他愈發(fā)深邃的眸中。 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融。 對視片刻,明嬈突然微微仰頭,抬起下巴,仿佛是仿佛是受了蠱惑一般,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虞硯握著一角衣帶的手指頃刻間收緊,呼吸在這一刻失了節(jié)奏。 毫無猶豫地,修長勻稱的手指穿進帶子里,勾勾挑挑,綢帶落地。 厚重的婚衣沒了束縛,慢慢敞開。 她里面穿著的是大紅色的內(nèi)杉,玲瓏身材,盡顯嫵媚。 虞硯眸色幽邃,深深望了她一眼。 驀地將人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喜榻。 …… 紅燭燃盡,驟雨方歇。 那件明嬈嫌棄沉重的嫁衣已沾濕,皺皺巴巴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蓋在上面的,是男子的紅色婚服。 回蕩了半宿的小獸般的嗚咽聲終于停了,虞硯懶散地靠在床頭,臂彎蜷縮著個小女人。 雪肌膩理,瑩白如玉。 青絲如墨般鋪在他的胸口,大紅錦被蓋至她的香肩,半掩嫵色,帶著欲迎還拒的誘引。 女子眼尾殷紅,臉上布滿未干的淚痕,她鼻尖紅紅的,唇上還泛著水光。 虞硯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女孩粉嫩的臉頰,癢癢的。 被人擾了清夢,明嬈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被水洗滌過的眸子含煙籠霧,她見到他笑意疏懶,大腦嗡得一聲。 被反復吸吮過的唇還在麻著,她吸了吸鼻子,突然來了些脾氣。 早知會疼,可沒想到竟這般痛苦。 她不好意思控訴什么,羞于回憶起方才發(fā)生的種種,撐著身子想要翻身,卻在要動作的時候,被人察覺到意圖。 溫熱的手掌扣住她的肩膀,不叫她亂動。 “躲什么?” 低沉沙啞的聲音又拖著懶洋洋的長音,微調(diào)散漫,放松愜意。 他舒展的眉間,含笑的鳳眸,上揚的唇角,無一不再訴說著他的愉悅。 明嬈頓時氣得想要咬他一口。 齒尖磨了磨,視線突然頓住。 目光聚在他身上—— 他的胸口,肩膀,甚至是下巴…… 都有她的小牙??! 真要命! 明嬈緊緊閉上眼睛,不好意思地往下縮了縮,臉埋進被子,像是只要把自己藏起來,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頭頂傳來男人短促的輕笑聲。 “虞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