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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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響動從中洲擴散至西洲,南至離海,再到極北,久久不散。 在逐漸熄滅的火光中,所有生靈都聽到了那聲巨響。 楚照流如愿以償,將這道他看不順眼許久了的仙門劈了。 仙門最初設立,或許真有什么深意,但到最后,就只是高高在上的仙人篩選順眼之人準入仙界的一道坎罷了。 當初的確是不開仙門的人的錯,但仙門確實也不該再存在。 從此往后,再想去仙界,不必再集齊什么破仙門之匙,想上仙界,全看能不能飛升,各憑本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劈了這道仙門,兩界之間的屏障被打破,人界的靈力似乎都要比從前濃郁了許多。 陰沉如墨的天空中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將四野之上的火苗徹底熄滅。 墮仙死透了。 余下陣法只需拆除即可。 師尊也……消弭在了天地間。 楚照流精神恍惚了片刻,抬起頭剛想和謝酩說話,眼前一暗,堅無不摧的謝宗主如玉山傾頹,悶聲不吭地倒了下來。 “謝三!” 楚照流連忙摟住他,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不遠處,幫他忙驅散了黑霧的曇鳶從震愕中回過神,飛速來到他們眼前。 曇鳶自知實力不足參與方才那一戰(zhàn),所以剛才沒有過來當拖累。 楚照流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察覺到一股深重的眩暈感席卷了全身,眼前一黑,差點就地昏過去,下意識地摟緊了謝酩:“曇鳶!” 曇鳶應聲:“謝宗主怎么了,傷勢太重嗎?我過來時遇到了神藥谷的燕施主,他應當快趕到了?!?/br> “嗯,”楚照流緊緊地抱著謝酩,在昏過去前,強撐著一絲清醒,實際上并不太清醒地吩咐,“不許趁謝酩昏迷時扒他衣服!” 曇鳶詭異地沉默半晌:“……我想除了你外,應當沒人有這個興趣?!?/br> 楚照流:“也不許扒我的?!?/br> 謝宗主會吃醋的。 曇鳶:“……我想除了謝宗主外,也沒人會有這個興趣。” “把我們倆放一起,要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對方的那種?!?/br> 怎么昏迷前還這么能叭叭。 曇鳶有些啼笑皆非,點頭:“知道了,還有什么吩咐?” 楚照流自感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沉思了一瞬,吐出幾個字:“接住我們。” 話畢,他眼前一暗,不再強撐,老老實實昏了過去。 第92章 結局(下) 墮仙身死,青銅門震響,遍布中洲的火勢也歇停下來。 好在顧君衣對上古秘書知之甚多,又奔赴在前,至少他所在的那一片,傷亡不算慘重。 但其他地方就另說了。 這一遭禍事下來,無論正道魔道妖族,都傷到根了,沒個千八百年是緩不下來了,神藥谷全谷出動,奔赴各地救治傷員,目光所及處每個人都要死不活如喪考妣,也提不起勁來做什么趁虛而入、背信棄義的事了。 能休戰(zhàn)對每一個人都是好事。 但也有好消息,天地間的靈氣似乎逐漸充裕起來了。 這對眾人養(yǎng)傷也有好處。 就是大伙兒對此都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少數(shù)躲在遠處偷看了那一戰(zhàn)的人激情四溢,在靈通域內(nèi)活靈活現(xiàn)地一頓說,還在養(yǎng)傷的所有人都沸騰了。 隔天人間的話本子就產(chǎn)出了,一時之間,楚照流與謝酩誅仙的消息傳遍天下。 但也由此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 楚照流和謝酩,誰更強一點? 但對于扶月山弟子而言,沒有人有心思關注這些苦中作樂的八卦。 他們面對著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事情一了,顧君衣與褚問碰了頭,帶著弟子們回到了扶月山。 隨即上至長老,下到弟子,全都傻了:“山……呢?” 咱家那么高一座山呢! 褚問:“……” 這個得問問現(xiàn)在被運回藥谷躺著的那兩位了。 幾個弟子聲音顫抖,欲哭無淚:“宗、宗主,我們家峰頭禿了哇,回來住哪里呀?” “屋頂也都被掀飛了!” “弟子屋舍都被卷走了……” “扶月大殿前的廣場上怎么還插著一扇青銅門?哪來的青銅門?!” 顧君衣沒能親眼見證那一戰(zhàn),但看著這場面,嘴角還是輕微抽了下:“看來重建工作會很繁瑣啊?!?/br> 對于扶月宗來說,要移山填海還是不難的,但這風卷殘云似的景象,還是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恐怕得折騰幾個月才能重建好了。 不過比起個別被火燒得個精光的世家門派,好像被削了幾個山頭的扶月宗也不是最慘的。 當晚所有弟子睡在光溜溜的扶月大殿前,凄凄慘慘戚戚地刷著靈通域,看到各家大吐苦水,方才得到了點心理安慰。 半個罪魁禍首的楚照流和謝酩安然地躺在藥谷,兩耳不聞窗外事,彼此依偎著,睡得歲月靜好。 昏迷了半個來月,傷勢較輕的楚照流先醒了過來。 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屋頂,迷茫了好一陣,扭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謝酩俊美的側容。 睜眼第一個就看到謝酩,楚照流心情頓好,強撐著湊過去:“大美人,給我吸一口!” 一動彈,胸口的東西就掉了下去。 楚照流納悶地一低頭,原本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啾啾驚慌醒來,四仰八叉地與他無辜對視,高興地仰著腦袋啾啾啾。 楚照流好笑地輕輕彈了下它的腦袋:“精力這么好,還敦實了許多,我和你干爹躺著,你日子頗為滋潤啊?!?/br> 小鳳凰立刻一副弱柳扶風的虛弱之態(tài),腦袋一歪準備暈倒。 戲還是那么多。 楚照流無情地拎著它的腿放到一邊,悄悄么么在謝酩唇角親了一下,隨即遲到的嗅覺才恢復,驚恐地發(fā)現(xiàn)謝酩身上好聞的冷香被一股血腥氣覆蓋了。 昏迷前吩咐曇鳶別讓人碰他們衣服,還真就沒碰??! 楚照流瞅了眼還在沉睡中毫無所覺的謝宗主,生怕他醒來看到自己還穿著臟衣服自閉,樂著給他換了身衣服,掐了個清潔術,然后懶洋洋地爬起來,也給自己梳洗了一下。 啾啾飛過來,對他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霎時眼饞,毛遂自薦想用爪子和尖喙幫他梳理。 楚照流義正言辭拒絕:“你爹我的頭,只能你干爹來梳?!?/br> 啾啾:“……” 剛打理好,屋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與交談聲,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燕逐塵和藥王走進來,見到楚照流,頗為驚喜:“醒了???” 楚照流站起身,變戲法似的摸出把扇子,笑瞇瞇地搖了搖:“我方才摸了摸謝酩的脈象,那么重的內(nèi)傷都治好了,多謝多謝?!?/br> 藥王背著手,哼了一聲:“也不看看是誰出的手?!?/br> 楚照流打量這老頭:“精神看著不錯啊,冰凍果然保鮮?!?/br> 藥王:“……” 這嘴忒損,小王八蛋。 燕逐塵偷偷悶笑,被藥王瞪了一眼,立刻斂容:“差點忘了,褚問讓我看著,你一醒就通知他們,我這就去傳信!” “等等。”楚照流按住他,“讓大師兄和二師兄都過來?!?/br> 燕逐塵也沒多想,點點頭,用改良的通訊石給褚問和顧君衣發(fā)了消息。 藥王雖然被氣個半死,還是虎著臉給楚照流檢查了一下,臉皮又松弛下來:“不錯,脈象平穩(wěn),內(nèi)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br> 楚照流醒來就感覺渾身靈力充沛,與往日完全不同之感:“施加在我身上的惡咒已破,靈脈應當也好了吧?!?/br> 藥王懷著幾分欣慰:“好了?!?/br> 雖然這臉被打得啪啪響,不過他還是高興的。 燕逐塵又生出幾分哀愁來:“不過,我們這幾日設了許多次招魂陣,依舊招不來師姐和你爹的神魂,你們有從墮仙那兒獲得什么線索嗎?” 楚照流明亮含笑的眼眸微微黯下去:“師尊幫忙護著了?!?/br> 扶月仙尊與墮仙的關系,也只有幾人知道,并沒有人傳出去。 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對墮仙的來歷揣測了無數(shù)種,也沒往扶月仙尊身上挨。 也算一件好事。 在師兄弟幾人與謝酩心目中,扶月仙尊雖與墮仙是一體,但也是截然不同的。 燕逐塵的消息發(fā)出去,褚問和顧君衣立馬放下了手頭的事,趕來了神藥谷。 屋內(nèi)除了昏睡中的謝酩,就只有三人……四人一嘰在場,兩個師兄又是把脈、又是掰著腦袋上看下看、確定小師弟完好無損后,才恢復了以往常態(tài)。 楚照流這才稟明了自己讓他們過來的緣由:“師尊還留下了一個東西?!?/br> 他一翻手,露出了那枚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扣,往里面注入靈力。 須臾,從里面竟飛出了兩道流光,朝著外面就去了,是楚照流父母的神魂。 身體就在附近,沉睡的神魂便自動被吸引了過去,神魂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