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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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啾,我看到我變成只超——級大的漂亮鳳凰。 楚照流接住小家伙,好笑地揉了把小家伙的腦袋:“這東西竟然能迷住我們的心智,若是被它碰到會如何?” 話音才落,洞窟深處又飛來了一大片冰藍色的寒蝶。 打碎了就化成碎末誘人心智,楚照流皺了下眉,剛準備拿把引火符,啾啾就從他懷里彈飛而出,沖著撲來的寒蝶群吐出一片鳳凰真火。 一大片蝴蝶還沒靠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狼王震驚地瞅著這還沒他巴掌大的小玩意:“這是……鳳凰?!” 燕逐塵驚嘆不已:“這就是鳳凰??!” 啾啾驕傲地挺起了胸脯。 沒錯,它就是美麗而高貴的鳳凰啾。 沒想到小家伙還能解決這種麻煩,楚照流挑挑眉,不吝夸獎:“兒子,干得漂亮,比你爹還厲害了!” 小家伙頓時更賣力了。 謝酩漠然看了眼上躥下跳噴火滅寒蝶的小肥鳥,又看了眼楚照流,默默不吭聲。 飄在半空中的小符人,似乎也遇到了什么,持劍抵御著。 沒多久,小符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啾啾也忽然驚恐地嘰了一聲。 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已經走出了狹窄的冰道,走上了一道寒冰棧橋,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寒窟。 就在跨出冰道的瞬間,成千上萬只數不清的寒蝶在四面八方振翅飛來。 啾啾弱小的身影完全被數不清的寒蝶埋沒,小家伙雖然是不畏極寒的鳳凰,但到底年齡太小,肚子里也就那么點貨。 楚照流厲聲道:“謝酩!” 不用他說,鳴泓劍的劍氣已經激蕩而出,開出了一條路! 楚照流飛身過去,周身數百張火符繚繞成環(huán),寒蝶迫近不得,紛紛散開,楚照流一把將被淹沒的啾啾撈出來抱到懷里,扭頭一看,正好看到燕逐塵被寒蝶困在了邊緣。 他正想上去施救,距離最近的玄影抬起爪子,一巴掌就碾碎了一片寒蝶。 也就在他揮爪碰到寒蝶的下一刻,寒冰立刻從他觸碰的地方飛速向上彌漫而去! 眼看著寒冰蔓延而上,就要將自己凍結住,玄影果斷斷掉那支前爪,余光覷見楚照流的小符人:“你那符人跳下去了!” 仿佛在抵御著什么東西的小符人被困在棧橋上,旋即跳進了一眼望不到底的冰窟! 楚照流摟著啾啾,毫不遲疑道:“跳!” 玄影尾巴一卷,將燕逐塵丟到自己背上,一躍而下,謝酩也穿梭到楚照流身邊,掀起大氅將一人一啾一裹,摟著他縱身一躍! 楚照流從大氅里鉆出腦袋,扭頭看了一眼。 泛濫成災的寒蝶追著往下飛了一段,最終還是沒有跟下來。 冰窟比他們預料的還要更深許多,良久,眾人才落到了地上了。 燕逐塵翻身從玄影背上跳下來,心情極為復雜,混著幾分愧疚:“狼王,你的手怎么樣了,我給你看看吧?!?/br> 楚照流也看了過去。 情況緊急,他也沒想到玄影居然會選擇救下燕逐塵,還果斷廢掉了自己一條前肢。 玄影愣了愣,反應過來,不屑地嗤笑出聲:“啥?你不會以為我為了救你折了條手吧?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區(qū)區(qū)人類。” 說著,他晃晃尾巴,消失的那條前臂居然又幻化了出來,重歸一條四肢健全的狼:“這條手臂早沒了,妖氣幻化出的障眼法罷了,人類就是人類,這也看不出來?!?/br> 燕逐塵:“……” 楚照流的嘴角扯了扯:“冒昧問一下,你是怎么當上白狼王的?” 玄影的語氣頗有點自傲:“那還用問嗎?自然因為我是最強的?!?/br> 楚照流心道,有您這么一位舉世奇才領袖,你們白狼族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蔫了一半的啾啾,指尖溫柔地點了點小家伙的腦袋以示安慰,左右看了看,小符人也有了新的行動。 符人落下來時并不像楚照流幾人,有靈力護體,從容落到地上,而是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好半晌,才從冰面上用劍撐著自己慢慢爬了起來,動作有點一瘸一拐的,繼續(xù)前進。 楚照流心里一悸。 他們幾人結伴過來,還能互相護佑,褚問獨自來到極北之地,或許連傷都還沒養(yǎng)好,進了這里又受了傷,也不知道現(xiàn)在如何了。 連玄影也安靜下來,幾人跟隨著在地上緩步前行的符人,順著冰窟底下的地下暗河走了一段。 謝酩忽然道:“暗河周圍有過打斗痕跡?!?/br> 楚照流也注意到了:“似乎有什么龐然大物盤踞在此,其他的劍痕想必就是師兄,看來師兄就在附近了!” 很快,符人帶著幾人折進了一條矮道中,視野頓時變得有些昏暗。 就在此時,一聲細微聲響再次傳來。 謝酩劍隨心動,當地一聲就迎上了襲來的東西,楚照流耳尖一動,神色大變:“不春劍?謝三停手,是師兄!” 謝酩在與那柄劍交上手的剎那也察覺到了不對,凜冽的劍氣一收,飛退數丈,回到楚照流身邊。 站在通道盡頭,背著光的人影也停了手,聽到楚照流的身影,好半晌,才澀聲問:“小師弟?” 玄影驚喜一抬頭:“大侄子?” 楚照流疾步跑過去,看清了出劍的人。 果然是褚問。 他的眸光中還有些茫然,看起來似乎并未受什么重傷,只是一副從身體到靈魂都耗盡了力氣的模樣,疲憊到了極致,好似輕輕一推就會栽倒在地,再也起不來。 以至于見到楚照流,他想習慣性地笑一下,都扯不起來嘴角。 楚照流連忙側身:“燕師叔,快來看看!師兄,你怎么在這里,遇到什么了,受什么傷沒?” 褚問搖搖頭,婉拒了燕逐塵給他診脈的動作,嗓音沙?。骸靶煹?,我找到師尊了?!?/br> 楚照流一怔。 褚問抿了抿蒼白的唇瓣,脫力般靠著冰墻,側身一讓。 冰道之后,是一片甚為開闊的地方,地上長滿了冰晶般的花草,在昏暗的地底,閃爍著幽微的光芒,映亮了這片寒冰造就的地底世界。 而扶月仙尊,就坐化在不遠處,盤腿靜立,無聲無息。 不用靠近確認,楚照流也能感受得出,這的確就是扶月仙尊的軀體。 而軀體之中,神魂已無。 他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們猜錯了嗎? 師尊與墮仙其實并無關系? 褚問的嗓音沙啞,慢慢補充道:“……還有藥王,和你爹娘?!?/br> 燕逐塵本來屏聲靜氣,極有眼色地閃到旁邊捂住了狼王還想叭叭的嘴,聞聲差點把拳頭塞進玄影嘴里:“我?guī)煾??!?/br> 楚照流睜大了眼:“我爹娘?” 褚問點了點頭,也沒有問他們?yōu)槭裁磿桶桌峭醮谝黄?,轉過身,帶著幾人走進了這片冰雪世界。 眼前豁然開朗,四面俱是萬年寒冰砌成的冰墻。 楚照流的視線越過坐在中間的扶月仙尊,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被冰封在冰墻之內的三道身影。 正是藥王和楚照流的父母。 他們被封凍在冰墻之中,好似被時間凝結在了那一刻。 燕逐塵斯斯文文的儀態(tài)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沖了過去:“師父!” 沒等他翻出渾身所有的東西,試圖破開這面冰墻,余光中寒光一閃,楚照流竟然直接不聲不響地吞了一顆解封的藥,拔出了無名劍,爆發(fā)而出的靈力凝聚于劍尖之上,鏘然一聲! 能將墮仙刺傷的無名劍,竟然也只能在這萬年寒冰上留下一道淺痕。 他死死盯著那道淺痕,胸膛起伏了一下,咬著牙用手按上去,卻碰不到里面的人。 寒冰的寒氣足以將普通修士的手凍死,謝酩一把將他的手抓了回來,僅僅只是貼了上去,楚照流的手已經被凍傷了。 楚照流轉過頭看向他,他才發(fā)現(xiàn)楚照流的眼眶已經紅了,嗓音微微發(fā)顫,近乎有些委屈:“謝酩,我爹娘在里面?!?/br> 可是他破不開這面墻。 他只是這么輕飄飄的一聲,謝酩卻覺得心尖被刺了一下,語氣也愈加柔和:“嗯,但是我們已經找到他們,很快就能將他們救出來了?!?/br> 楚照流對上那雙總是沉靜矜冷的眼眸,涌上腦子的熱血才慢慢冷靜下來,閉了閉眼,輕吸了口氣,不再試圖用劍徒勞破墻。 燕逐塵也清醒了三分,罵了一聲:“墮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告訴他們,即使他們想救的人近在眼前,也救不出來嗎? 褚問無聲嘆了口氣:“這幾日我都試過了,那面冰墻無法用蠻力破開。” 楚照流最后看了一眼被封凍在墻內的三人,強迫自己扭過頭:“師兄,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褚問倚著不春劍,靠在扶月仙尊身旁,抿了下蒼白干裂的唇瓣,低聲道:“分開之后,我一邊養(yǎng)傷,一邊趕路,來到了極北之地,不久遇到了一場雪崩,逃出來后,就路過了這座冰山……路過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了師尊的聲音?!?/br> 于是他沒有太多猶豫,沿途留下記號后,走進了冰山中,一路往下而行,也遇到了那片寒蝶。 寒蝶太多,幾乎讓人精疲力竭,他不得不跳下冰窟躲避,誤打誤撞找到了這里。 “冰河之內盤踞著一條寒冰化作的巨蛇,我與它纏斗了半日,體內靈力也幾乎耗盡了,發(fā)現(xiàn)有一條矮道,便想尋個地方打坐歇息……” 隨即他走到盡頭抬頭一看,看到了扶月仙尊坐化的仙軀。 楚照流聽著他越來越低的敘述,視線落到扶月仙尊身上,仍然有些恍惚,看向了謝酩。 謝酩無聲點頭。 這具身軀,的確已是一具空殼。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楚照流還是很難相信,師尊竟已在此處坐化。 無聲無息的神魂湮滅。 褚問的臉色愈發(fā)慘白如紙,怔怔地望了會兒扶月仙尊,忽然難以直視一般,將臉埋進了雙臂之中,嗓音嘶?。骸靶煹?,你不知道,在來到極北之地前,我、我竟然還懷疑過師尊……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