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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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發(fā)出清脆的“咔吧”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照照,他不這樣你也被吃得死死的。 特地控制了下今天的字數(shù)!(微博黃豆豆背書包.jpg) 第76章 燕逐塵大驚失色:“輕點輕點,這可是流傳了上千年的秘本,我好容易才從藏書閣角落里翻出來的,當(dāng)心別給弄壞了!” 考慮到這上面寫的是給謝酩治腦子的東西,楚照流額間青筋一跳,收了手勁,和藹地看了他一眼。 等謝酩恢復(fù),第一件事就是揍燕逐塵一頓。 他重新仔細看去,竹簡上記載的不是藥方或病例,而是一個調(diào)香方子。 上書“魂香”,集九種珍奇之寶,研磨煉制為香,等到入睡時,點燃魂香,神魂就能進入身旁人的心境之中。 乍一看與心魔引毫不搭邊,但讀到最后幾個字,楚照流心里一動:“可行?!?/br> 燕逐塵得意地抹了抹鼻子:“先前總是將心魔引當(dāng)成一種毒,難免思維局限,昨日你一提,我才想起,謝宗主中的是心魔之咒,困于神魂之中,哪有什么藥能解。既要對癥下藥,這就是最好的法子,虧得我機敏如神……” 楚照流沒耐心聽他吹噓,急不可耐地拉著他就走:“馬上去煉!缺什么材料我給你找?!?/br> 燕逐塵只感覺謝酩的劍氣又要襲來了,嗖地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不悅地看他一眼:“急什么,制香的材料藥谷還是拿得出手的,但我們還缺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br> 楚照流:“什么?” “引魂爐?!毖嘀饓m搖搖手指,吐出三個陌生字眼后,解釋道,“我在古籍中翻到魂香的記載,這東西必須置于引魂爐中才能生效。但問題是,引魂爐已經(jīng)消失幾千年了。” 才升起的興奮轉(zhuǎn)瞬就被潑了瓢冷水,楚照流擰起眉尖:“這東西我都沒聽說過,恐怕不好找?!?/br> 但希望近在咫尺,怎能輕言放棄。 心魔引,倘若除了心魔,便能不攻自破。 必須鉆進謝酩的心境之中,陪他除了心魔。 燕逐塵瞎出餿主意:“不如這樣,你在靈通域懸賞十萬靈石,誰有引魂爐的消息,靈石就歸誰,我相信廣大道友們會很熱情的?!?/br> 缺點就是,懸賞數(shù)額太大,引人垂涎,必然會涌來無數(shù)真假難辨的消息,要逐一核實會很麻煩。 而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東西之一,就是時間。 誰也不知道墮仙會何時再卷土重來,褚問一個人前往極北之地,也危險重重,幾人都不太放心。 燕逐塵說完就后悔了:“還是算了,不靠譜?!?/br> 楚照流聽完,臉色卻煥然一亮:“對啊,你說得對。能靠靈石解決的,就不是大問題?!?/br> 燕逐塵趕緊制止他財大氣粗的敗家子行為:“你要是在靈通域撒下十萬靈石,估計整個中洲大半修士都會望風(fēng)而動……” “誰說我要在靈通域找消息的?”楚照流心情頗好,扇子一展,眉目也舒展開來,笑得一副風(fēng)流多情的浪子樣,“引魂爐我來解決,其他的就交給你了?!?/br> 燕逐塵滿臉狐疑:“你有法子?” 楚照流從戒指里掏出一塊被遺忘已久的玉牌,展示了一下。 玉牌雕琢精致,材質(zhì)溫潤,品相不凡,背面雕刻著一簇挺秀的青竹,正面則是一個“聽”字。 他晃了晃玉牌,唇角勾了勾:“天下還有哪兒比聽竹樓更適合打探消息?” 燕逐塵摸摸下巴:“這聽竹樓神神秘秘的,我從未去過,倒是把它忘了。那成,我去準備準備?!?/br> 事關(guān)謝酩,楚照流忍不住跟著往外湊:“算了,我還是去給你搭把手吧?!?/br> 燕逐塵嚴肅地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好師侄,你敢穿著這身衣服出去,謝酩醒來還不把沿途每個弟子的眼睛都挖了?” 楚照流:“……” 他只是衣衫凌亂了點,又不是衣不蔽體,怎么說得那么奇怪。 不過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現(xiàn)在謝酩很不講道理。 傻傻的謝酩還只會生點不痛不癢的悶氣,怪可愛的,被心魔控制的謝酩就完全超出了掌控范圍,說不準還真干得出這種事。 楚照流只好停下步子,巴巴地道:“那你動作快點。” “動作再快,加上你的藥,也得準備三天時間,急什么,也不趕這三兩天?!毖嘀饓m想了想,“這幾日你也試試能不能從謝宗主那兒套到心魔的成因,摸清點情況,免得回頭進了謝酩的心境,人救不出來,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笑容一斂:“神魂離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楚照流應(yīng)了聲,見燕逐塵離開了,溜達回房間,順口跟睡懶覺醒來的小胖鳥打了個招呼:“兒子,你是不是又胖了,回頭翅膀要帶不動身子了,還睡呢?” 啾啾低頭看看自己滾圓的身體:“……嘰。” 小鳳凰如遭雷擊,搖搖欲墜了會兒,悲憤地爬起來飛出去鍛煉。 楚照流毫無欺負小朋友的愧疚感,換了身衣裳,坐在床邊打量謝酩。 淺金的晨光從鏤空雕花窗里漏進屋內(nèi),在謝酩的側(cè)容上鍍上淡淡金邊,勾勒出一絲透明而神圣的靜謐。 不插手的話,一會兒醒來的會是心魔,還是與心魔抗爭的謝酩? 他趴在床頭,眸光是自己也未察覺的溫和專注,無意識地數(shù)著謝酩的睫毛,晃了晃神。 昨晚和謝酩鬧了一通,他都忘記夢里的那一幕了。 夢里的謝酩被人殺死了。 用的劍……他想不起來了。 即使知道謝酩就躺在觸手可及的面前,外傷已愈,除此之外再無傷口,楚照流心底還是涌起了一股極為難過的情緒,在看見謝酩被人殺死的瞬間,靈魂深處的顫栗痛苦而悲慟,痛得他想哭。 也當(dāng)真哭了。 從小到大,他除了靈脈被毀,醒來之后在夜深無人之時默默掉過淚,就再也沒有哭過。 連他娘都調(diào)侃:“照兒從來不哭,連出生時都是笑著的?!?/br> 夢里的那一幕也是在幻境里發(fā)生的嗎? 從背后刺了謝酩一劍的人是誰? 楚照流眉心緊鎖著,忽然察覺到一只微涼的手從眉間拂過,仿佛是想要碾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他抬起眼,與一雙混沌的紅眸對上。 楚照流按下心頭的情緒,笑了笑:“哦?醒的是你啊。” 見他恢復(fù)了往常的愜意悠哉,謝酩又把手縮了回去,扭過頭不看他了。 這是怎么了? 楚照流納罕地湊過去,謝酩立刻又往另一邊偏過頭。 楚照流試探著又轉(zhuǎn)到他面前,如他所料,謝酩腦袋一垂,干脆低著眸不看他了。 哦喲?昨晚和他打的也不是這位啊。 楚照流堅持不懈,無賴似的往他身上一躺,腦袋從下面湊過去,眨眨眼:“謝宗主,怎么不看我啊,我哪兒得罪你了?” 謝酩干脆閉上了眼。 跟個鬧脾氣的小孩兒似的,能見到謝酩這一面,真是開了眼了。 楚照流擺正身體再一看,敏銳地注意到,謝酩的耳垂泛著微紅。 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害羞? 楚照流腦子轉(zhuǎn)得快,當(dāng)即就想起昨晚覺得這樣的謝酩可愛,調(diào)戲似的親了他兩口的事。 他恍然大悟,肩膀禁不住抖了抖,憋著笑沒吭出聲來。 貌似這個傻乎乎的謝酩,是三個狀態(tài)的謝酩里臉皮最薄的那個,與總想著睡了他的心魔尤其相反。 仔細一想,謝酩正常時候的性子,貌似就折中于這兩者之間。 若是心魔代表了謝酩心底積存的惡念,那這個對抗心魔的謝酩,或許就是謝酩性子里的善面? 楚照流興致突起,完全忽略了這位“善面”對著外人抬手就是一道劍氣,還不分物種,連鳥兒子的醋也吃。 搞得他當(dāng)時幾乎以為謝酩連劍的醋也會嘗一口。 他仿佛找到了什么新鮮玩意兒,眼里興味涌動,扇子一合,挑起謝酩的下頜,似笑非笑道:“羞什么,口口聲聲說要辦了我的不是你?” 謝酩的耳垂更紅了,睜開眼望著他,沉聲否認:“不是我!” “哦?所以你不想……”楚照流頓了頓,文文雅雅地吐出粗俗字眼,“干我?” 謝酩瞳孔微縮,緊盯著他,攜來股沉甸甸的壓迫感。 楚照流非但不懼,反而看得心花怒放。 平時他對上謝酩,只有被調(diào)戲與反調(diào)戲的份兒,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謝酩也有今天! 他笑吟吟地湊上去:“不敢看我,是因為我昨晚親你了?” 謝酩死死地盯著他半晌,才慢慢點了下頭:“嗯?!?/br> 楚照流樂死了,故意道:“那你完了,我不僅要親你,還要伸舌頭?!?/br> 羞不死你。 哪知道這句話一出,謝酩的臉確實更紅了,目光卻點滴不漏地鎖在他臉上,認真地點了下頭:“好。” 楚照流笑容一僵:“…………” 哈? 謝酩的臉色雖紅,眼底卻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楚照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可置信道:“你故意演來套我是吧?” 謝酩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伸手將他拉近了些,催促道:“不是親我嗎?” 無辜得純?nèi)惶斐伞?/br> 比故意挖坑、欲擒故縱的謝酩本酩段位還高。 楚照流嘴角扯了扯,溺在這么純善的眼神里,實在不好意思食言,但真要他那么做,他又有點做不出來,思來想去,干脆一展扇子,擋住謝酩的視線,湊上去在他唇角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