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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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后悔沒打暈謝酩了。 倒是燕逐塵,縮得老遠摸著下巴打量著兩人相處的模樣,忽然出聲:“上次醒來的和現(xiàn)在的不一樣?” 楚照流點頭。 燕逐塵:“上次醒來的謝酩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楚照流張了張嘴,面色古怪,難以說出口。 燕逐塵何等敏銳,一看他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立馬反應過來,斯文相盡失:“你還是別說了,我大概猜出來了!” 楚照流的耳根燒得更厲害了,嘴角扯了扯,不爽地用手肘捅了下謝酩。 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都開始好奇了,等謝酩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干的這些事,會是什么表情? 那邊燕逐塵琢磨了會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嗯?” “你面前這個狀態(tài)的謝宗主,大概是對抗著心魔的謝宗主?!毖嘀饓m道,“另一個你覺得性情大變的,應當是被心魔控制的謝宗主。心魔引會讓他心底滋生的邪念不加掩飾地暴露出來,不會有理性的克制,墮仙既然說他的心魔是你……好師侄,認真奉勸你一句,遇上另一個謝宗主,眼明手快,直接打暈?!?/br> 不會有理智加以管束自己邪念與欲望的謝酩,因楚照流而滋生的心魔。 那會是殺欲、毀滅欲還是占有欲? 不論是什么,光想想就覺得可怕。 楚照流慎重應聲:“我會的?!?/br> “不過既然如此,我也知道該往什么方向查了?!毖嘀饓m無頭蒼蠅似的和楚照流翻了幾天卷宗,此時心有所悟,“你先看著,我再去搬點卷宗來?!?/br> 楚照流哦了聲,飛快用神識掃著面前的卷宗,掃完就扔,效率極高。 謝酩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把玩著他垂落的頭發(fā),出乎意料的安寧平和。 雖然傻了點,不過確實是最接近正常的謝酩的。 楚照流心底一松,沒骨頭似的靠到他身上,墊著謝酩,又查閱了一天的卷宗。 為了讓謝宗主不掉面子,晚上回去的時候,楚照流也沒打昏他,氣氛和諧地跟謝酩并肩回了院子。 進了屋,楚照流把他按到床上坐著,準備在甜言蜜語里把人打暈。 處于神志不清中的謝酩冷不丁出聲:“又要打暈我嗎?” 楚照流嚇了一跳,心虛地縮了縮手。 然而謝酩并未有其他舉動,濃長的睫毛低垂下來:“你想做的,我不反抗?!?/br> 楚照流被他襯得活像個冷血無情的負心漢,手不上不下的,啼笑皆非地想:幸好謝酩總是冷冷淡淡不動聲色的。 若是平時就這樣,他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作為補償,楚照流改為摟住謝酩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謝宗主,你好像在撒嬌一樣?!?/br> 謝宗主的瞳孔微微睜大,竟然一動也不敢動了。 楚照流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壞心眼地舔了下他的唇縫,察覺到面前的身體越來越僵,才竊笑一聲,溫柔地打暈了他:“睡吧?!?/br> 人解決了,還得安慰安慰傷心的小鳳凰,楚照流推開窗戶,啾啾撲騰著翅膀飛進來,瞪著床上安睡的謝酩,摩拳擦掌。 楚照流用手指蹭了蹭小家伙的腦袋,遞給它一把瓜子:“你爹最近腦子不太好,別跟他計較,嗯?” 啾啾收到瓜子,眼睛一亮,什么煩惱都拋到了腦后,不跟謝酩一般計較了。 楚照流勉強幫謝酩和小鳳凰維系了下瀕臨破碎的父子情,感到了深深的疲憊,施了個清潔術,脫了靴子和外袍,鉆到床上,靠在謝酩身邊閉眼睡了過去。 肆虐的風雪被大陣阻隔在外,神藥谷的夜色濃稠而靜謐。 楚照流的睡眠向來極好,閉上眼就能香甜入夢,一覺到天明,今晚卻雜夢頻頻,又夢見了一些破碎的畫面。 除了在床上難以描述的,還有一柄劍。 那柄劍從后背穿透了夢中謝酩的胸口,滴滴答答的鮮血順著劍尖涌出,恍惚間看不清那把劍的形狀,但劍上沒有名字。 分明那一劍洞穿的是謝酩,楚照流卻似身有同感,于一陣說不出的寒栗與劇痛中驚醒,眼底還殘留著薄淚,在朦朧的視線中,撞上了黑暗中一雙血紅的雙眼。 楚照流眨了兩下眼,將眼底的薄霧眨去,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 和白日里不一樣,這雙眼睛冰冷陰郁,帶著點邪。 是被心魔控制的謝酩。 楚照流:“……” 你怎么又醒了。 是他下手還不夠重嗎? 再重謝酩真要變傻子了吧? 他想起燕逐塵的叮囑,不動聲色地悄然伸出手,就想把這個不穩(wěn)定的謝酩打暈,嘴角的笑意自然:“晚上好啊,謝宗主?!?/br> 豈料手還沒落下去,就被攥住了。 謝酩攥著他的手腕,翻身將他壓在下面,衣物摩擦聲在靜夜中格外清晰,睡在窗邊小吊床上的啾啾探頭探腦地看了眼,見沒什么事,又縮回小腦瓜,繼續(xù)睡得香甜。 楚照流一記偷襲不成,腦子飛快轉起來。 謝酩可是劍修,沒有靈力的情況下實力也很驚人,更別說現(xiàn)在心魔引已經爆發(fā),不再有靈力限制,而他靈力被封鎖著,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打不過啊。 只能智取了。 楚照流無辜地眨眨眼:“謝宗主,非得每次都用這個姿勢來說話嗎?” 然而這個謝酩卻不好糊弄。 并且不知為何,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捏著楚照流的力道極重,語氣也冷冰冰的:“不想見我,想把我打暈,卻舍不得打暈他。就那么喜歡他?” 那雙血紅的眼底,翻涌著冰冷的嫉妒。 楚照流艱難地思考了會兒,才理解過來,謝酩說的,大概是白日里那個有點傻傻的謝酩。 他無奈道:“你們是同一個人啊?!?/br> 怎么還吃上醋了。 謝酩的手指在他頸間摩挲著,聞聲臉色愈發(fā)陰沉,嘴角反而挑起個弧度,要笑不笑的,看著有些滲人:“不是你親口說更喜歡他的嗎?” 楚照流心道那不應該嗎? 你是謝酩的心魔,心魔是我的消除對象啊。 這種會刺激心魔的話自然不能說出口,楚照流神思急轉著,心魔垂眸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幾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盤算著什么壞主意的時候,都會是這副表情,像只小狐貍?!?/br> 他低下頭,親昵地親了口楚照流的唇角:“讓我很想辦了你?!?/br> 楚照流對著謝酩的這張臉實在罵不出來,聽他說出這句話后,果斷放棄了講道理。 跟一個沒理智的人講道理,不壓于對著啾啾彈琴。 他沉吟了一下,心頭一動,抿了抿唇,試探道:“謝酩,你捏痛我的手了?!?/br> 緊緊束縛著他手腕的力道下意識一松。 機會來了! 楚照流趁機抽手,朝著謝酩的脖子就砍過去,然而被心魔控制的謝酩警覺得過分,偏頭一躲,臉上帶了分沉怒,伸手就來捉楚照流的手。 楚照流這次有了防備,見招拆招,倆人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手腳并用,轉瞬就拆了數(shù)百招。 大床嘎吱嘎吱哀嚎,床幔如水抖個不停,啾啾再次從吊床里探出頭,疑惑地歪了歪小腦袋。 楚照流頗有顧慮,怕傷到謝酩,最終棋差一著,被反剪著雙手摁倒在柔軟的床上。 身后的謝酩低頭靠過來,語氣漠漠:“還打嗎?” 楚照流恨恨地咬了口枕頭。 姓謝的,你該慶幸你現(xiàn)在腦子有病! 下一瞬,他的身子陡然一僵,清晰地察覺到衣料下那只微涼的手在探索著什么。 楚照流除了在不甚清晰的夢里,哪兒見過這陣仗,一時大腦空白,慌張地警告了聲:“謝酩!” 但是這個謝酩不聽他的。 肩頭一涼,里衣被從后扯開,露出了楚照流肩頭的桃花枝。 被反抗燎起的火氣愈盛,心魔低下頭,在紋著桃花枝的肌膚上落下一串吻痕,瞇著眼啞聲道:“你討厭這樣的我?” 楚照流隱忍地閉上眼,呼吸沉沉地沒吭聲。 “但我就是他心底見不得光的欲望?!毙哪У纳ひ艚器然?,“曾經他以為那一切只是一場虛假的幻夢,見到你時萬般掙扎,我就在他腦中與他共存,后來他承認了幻境的真實,又將我壓到了心底。但有的東西越積壓,越容易爆發(fā)?!?/br> “你以為那個偽君子不想這樣做?你覺得他高潔出塵,不染凡俗,實際上他見到你時,心底就存著這么腌臜的念頭?!?/br> 楚照流的眼尾有些發(fā)紅,回頭掃了他一眼,臉色卻很冷靜:“但是謝酩永遠不會這么對我?!?/br> 心魔的動作一滯。 剛才糾纏滾打了會兒,腰帶松散下來,他俯下身,從懷里飄出了一張符紙。 栩栩如生的王八下面,瀟灑地寫著“謝酩”二字。 謝酩盯著那張符紙,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掙扎,倏爾有了一瞬的清明,看了眼衣不蔽體的楚照流,稍稍一頓,忽然一抬手,果斷拍暈了自己。 屋內又靜下來,楚照流愣了愣,明白過來,接住謝酩倒下的身體,捏了把他的臉,把被撕開的里衣攏回來,沒好氣道:“醒得倒是及時,看你清醒后怎么面對我。” 不過被心魔控制的謝酩確實太不可控了,尋找破解之法迫在眉睫。 好在燕逐塵收錢辦事,十分盡心,楚照流縮在謝酩懷里沉沉睡過去,第二天一大早,還沒從睡夢中清醒,就被不眠不休查卷宗的燕逐塵哐哐敲響了門:“師侄!有了有了,我找到辦法了,快開門!” 楚照流扒開謝酩搭在腰上的手,騰地一下跳下床,一邊披著外袍一邊跑過去開門:“什么?” 燕逐塵將一份竹簡遞到他眼前:“這個。” 頓了頓,目光如炬的燕神醫(yī)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又朝里面看了一眼,確定謝酩現(xiàn)在處于昏迷狀態(tài),說話基本安全,忍不住稍微靠近了點楚照流,低聲問:“昨晚謝酩的心魔蘇醒了?” “你怎么知道?”楚照流想起昨晚和謝酩打的那一架,一言難盡,接過竹簡看起來。 燕逐塵瞧上去斯斯文文的,說起葷話來卻從不含糊:“因為你看起來就是一副被糟蹋了的樣子。” 楚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