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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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也沒說要和你成親?!?/br> 謝酩沉默瞬息,輕嘆一聲:“照照,你果然準(zhǔn)備拋夫棄子了?!?/br> 嗓音也平平淡淡的,分明沒什么情緒波瀾,卻叫人聽得心里一緊。 楚照流不吃這套了:“你以為欲擒故縱對我有用嗎?” “沒有嗎?”謝酩嘴角一牽,要笑不笑的,回答得毫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自己就是在給楚照流挖坑。 他這么光明正大,楚照流反倒說不出譴責(zé)的話了,微妙地凝噎了幾瞬,無意識地轉(zhuǎn)移話題:“謝宗主,裝得人模人樣的啊,我還以為你是個清心寡欲的人?!?/br> 清心寡欲? 謝酩眉尖微揚(yáng):“是什么導(dǎo)致你產(chǎn)生了這個錯覺?” 楚照流展開扇子,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幽幽的眼。 總不能說是看臉吧。 謝酩長得就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顧盼湛然,纖塵不染。 平時行事作風(fēng)也是,靜謐矜淡,寒寒漠漠,得讓人仰著看才好。 但現(xiàn)在謝酩俯下身來了。 楚照流到最后也沒吱聲,將圖紙抄過來瞄了眼,從鼻子里輕哼出一聲:“過來打下手?!?/br> 煉器爐和材料都有現(xiàn)成的,倆人關(guān)在屋子里,花了整整一天一夜,仿制浮現(xiàn)在謝酩腦海中的仙門之匙。 期間拒不見客,無人打擾。 顧君衣憂心忡忡的,對陸汀雪道:“我總擔(dān)心劍鍛好了,出來時小師弟就該嫁人了。” 陸汀雪思考了一下,緩緩道:“既然這么擔(dān)心,我這里還有一種藥方,可以讓人喪失人道能力……” 還有這么兇殘的藥?顧君衣嘶了聲,目瞪口呆:“這倒是不必!” 陸汀雪狐疑:“真的不用?” “千真萬確!” 陸汀雪遺憾地按下了想法。 離塵峰上,假冒的仙門之匙也大功告成。 輕薄的月輝之下,雪亮的劍刃折射出一道冷光,楚照流一手握劍,并著兩指在劍身上一抹一彈,當(dāng)?shù)囊宦暻宕鄲偠骸皠ι黹L三尺三,南海玄鐵所鑄,花紋雕飾毫厘不差。” 他撫摸著劍身,往椅子上一癱:“大功告成!就算是墮仙,乍一看應(yīng)當(dāng)也瞧不出什么問題。” 鳴泓劍嗡嗡地鬧個不停,看起來很想自動出鞘飛過去,直接把這把仙門之匙冒牌貨斬?cái)唷?/br> 楚照流欣然道:“看來鳴泓也很欣賞我這把劍,哈哈!” 謝酩警告地彈了下鳴泓劍柄,平淡地應(yīng)了聲:“劍鞘也做好了。” 楚照流接過劍鞘,利落地收劍歸鞘,完事兒了才覺出疲憊,抻了個懶腰:“剩下的就交給你啦?!?/br> 明日問劍大會開啟,墮仙也不知道何時會出手,得趁著沒什么事兒了養(yǎng)精蓄銳。 謝酩拂開他散落的長發(fā),手指不經(jīng)意碰到冰涼的耳墜,略微一頓,順勢撫了撫他的臉頰:“嗯,去歇著吧?!?/br> 指尖一片細(xì)膩柔滑。 楚照流被他微涼的手指摸得一個激靈,卻沒拍開他的手。 他也就是被印證事實(shí)震撼到了,現(xiàn)在和謝酩說開了,反而沒此前那樣羞怯慌張了,適應(yīng)能力相當(dāng)強(qiáng)大,淡定地?fù)u搖扇子,舔了舔唇角:“我不眠不休地鑄劍,謝宗主就是這樣表達(dá)感謝的?” 現(xiàn)在倒不像被咬了口的兔子,而是像只挺著胸膛的小狐貍了。 謝酩眼底浮起淡淡笑意,忍不住就很想將人囚在懷里,誰也不給看。 但他克制住了陰暗的想法,盯著楚照流不經(jīng)意舔過的柔軟唇角,低頭傾下身來。 楚照流也不躲,就這么睜著眼,看謝酩離他越來越近。 馥郁的冷香拂過鼻端,在兩張薄唇即將相觸的前一瞬,楚照流忽然一伸手,以掌心擋住了這個廝磨的吻。 他笑意靈黠,嘴角翹得高高的:“君子風(fēng)度哪兒去了?動手不動口啊?!?/br> 顯然是蓄意勾人上鉤,還泯滅人性不給吃的。 謝酩挑了挑眉,溫涼的唇瓣落在他掌心,輕蹭了一下。 楚照流素日的做派十分奢靡,衣服要最好的料子,住要最大的房子,排場大又講究,活脫脫就是個紈绔貴公子哥兒,渾身皮膚白凈無暇,嫩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但在手掌心上,卻留著薄薄的劍繭。 他禁不住笑了一笑,分開了點(diǎn)距離,盯著楚照流的眼睛:“確定要我動手?” 沒有起伏的音調(diào),也沒有曖昧的眼神。 但配著這張臉,就是能讓人覺出別有深意,空氣都仿佛變得滯澀,能掐出水來。 姓謝的段位怎么這般高?還流氓得如此渾然天成? 他以前到底有多瞎,還以為他清心寡欲! “……”楚照流心里罵了一聲,立刻補(bǔ)充,“也不許動手!” 說完,就直接把謝宗主轟出了他自個兒的獨(dú)居小院,砰地砸上門,悻悻地慘敗而歸。 謝酩隔著圍欄,看著楚照流頭頂著啾啾晃晃悠悠進(jìn)了屋,才轉(zhuǎn)過身,平靜地帶著劍,下山去安排之后的事宜。 風(fēng)輕云淡的,沒有一絲被趕出來的狼狽。 楚照流確實(shí)很疲乏,但他沒能睡太久就醒了。 或許是最近都和謝酩睡一塊兒,身邊沒個人,總覺得不踏實(shí)。 窗外天都黑了,謝酩怎么還沒回來? 楚照流琢磨了下,又換了身寶藍(lán)色的衣裳,順便抄起了萬事不煩心、睡得憨態(tài)可掬的小家伙。 最近吃好喝好睡好的,啾啾的絨毛愈發(fā)旺盛了,體型也不知不覺膨脹了幾圈,揣兜里就有些委屈了,只能擱腦袋上,正好小家伙也喜歡待在那兒。 啾啾醒過來,蹦蹦跳跳地扇扇小翅膀:“啾啾?” 背著父啾要去哪兒? 跟啾啾待久了,楚照流也通了點(diǎn)鳥語,懶懶道:“突然想起了個人,左右閑著,過去看看?!?/br> 三日前,楚荊遲向他發(fā)出邀約,他也沒怎么記掛,注意力不是在謝酩身上,就是在仙門之匙上,哪兒有空赴約。 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楚荊遲若是離開了就算了。 若是他在,楚照流準(zhǔn)備套一下話,看看他這個現(xiàn)任楚家家主,對仙門之匙有沒有了解。 畢竟楚家也是掌管過一把仙門之匙的,就算斷過傳承,沒道理就真一點(diǎn)痕跡也沒了。 就像謝酩的祖輩,雖然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守著的是什么了,但依舊由歷代宗主守著地宮。 楚家……應(yīng)當(dāng)也是家主才能知曉這種秘密吧。 楚照流思索著,慢慢往山下的瀑布而去。 沒想到楚荊遲居然還真等在那兒。 楚照流站在樹后,冷眼打量了他片晌。 楚荊遲側(cè)對著他,盯著嘩嘩作響的瀑布,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平日里那副精明的樣子,反而順眼了點(diǎn)。 到底是兄弟,楚荊遲與他父親生得有幾分相似。 他不緊不慢地抬腳,信步過去:“楚家主久等?!?/br> 聽到聲音,楚荊遲一瞬就恢復(fù)了老謀深算的模樣,轉(zhuǎn)過頭來,語氣溫和:“無妨,我也才到不久。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楚照流漫不經(jīng)心道:“睡了會兒?!?/br> 他這么不給面子,楚荊遲也依舊不惱。 雖然上次在楚家祖墳下的森林里,倆人也算坦誠相見了一番,但他并不覺得,楚照流會因?yàn)樗娜詢烧Z對他改觀,和顏悅色。 ——畢竟,當(dāng)年他確實(shí)對楚照流的境況,坐視不理了很久。 楚荊遲對自己的弟弟情緒很復(fù)雜,親情中摻雜著厭惡,終身被“天才”兩個字籠罩在陰影里,對璨如明珠的楚照流自然更懷余恨。 事后后悔,再想修補(bǔ)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說實(shí)話,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楚荊遲略微一頓,布下了隔音結(jié)界,才沉聲開口,“我邀你前來,只為一事?!?/br> 楚照流無可無不可地“哦”了聲。 “今晚就離開離海?!?/br> 楚照流有氣無力耷拉著的眼皮跳了跳,倏地抬起眼,盯著楚荊遲,敏銳地察覺到,楚荊遲恐怕還真知道點(diǎn)什么。 楚照流這副神態(tài)很好地為楚荊遲提供了消息——他預(yù)料的糟糕狀況果然出現(xiàn)了,楚照流已經(jīng)陷進(jìn)了事端中。 否則以楚大公子對他不耐煩的脾氣,就該直接冷笑著陰陽過來了。 楚荊遲嘆了口氣:“從前幾日謝宗主提到仙門之匙,看你的反應(yīng),我就猜出了一二,沒想到,你還是趟了渾水?!?/br> 楚照流眼神銳利起來:“你知道什么?” “你爹娘離開之前,其實(shí)留下了一封信,因?yàn)椴氐锰?,直到你拜入扶月宗,我才發(fā)現(xiàn)?!?/br> 也是因?yàn)槟欠庑牛裴θ恍盐颉?/br> 楚荊遲知道得太多,一時反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背負(fù)著雙手,斟酌了片刻,之后的第一句話就如平地驚雷:“當(dāng)年你中了惡咒后,你爹娘察覺到了暗中有人盯上了楚家,極可能就是傷你之人,托付我看好藏在祖墓里的秘物,便引著那人離開了靈霧谷?!?/br> 惡咒,暗中的人,藏于祖墓里的秘物,引人離開。 一條比一條驚心動魄。 楚照流呼吸一緊,表情愈發(fā)沉如水。 他爹娘知道他不是傷重難愈,而是中了惡咒。 并且他們察覺到了盯上楚家鑰匙的墮仙,甚至都來不及好好道別,就引著墮仙離開了靈霧谷。 難怪他們走得那么突然,消失得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