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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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指的“真男人”姿勢,是指讓謝酩扶著他走回去。 謝酩直接將他丟到了背上,話音漠漠:“我的怒氣還沒消,你最好還是別再開口了。” 楚照流趴在他背上,并不老實閉嘴,嘀嘀咕咕。 顧君衣還得去給褚問傳個信,順道繼續(xù)研究那篇祭文,下了峰頭,就和倆人分道揚鑣了:“好好照顧我家小師弟?!?/br> 說完,神色凝沉地先走一步。 上半夜被烏云遮著的月亮露了出來,整座島嶼都鍍著層輕薄的銀輝,楚照流很快就適應(yīng)了被謝酩背著,望著遠處閃閃發(fā)光的海面,有點昏昏欲睡。 謝宗主的手臂強健有力,肩寬步穩(wěn),很有安全感。 周遭太過安靜,似是怕驚動天上的月亮,連海浪聲都變得靜謐溫柔了許多。 楚照流晃了下神,遲疑著伸手抱住謝酩的脖子,低聲道:“楚家本家的子弟從四歲起,每天都要去演武場修行,卯時起,亥時歸,都是群小孩兒,吵得我頭痛欲裂,特別煩?!?/br> 謝酩眼底浮現(xiàn)出淡淡笑意:“你不也是小孩兒?!?/br> “我不一樣,我是天才?!背樟黩湴恋卣f完,聲音又低下來,“到亥時,我爹過來接我,也會這么背著我回家。” 謝酩沉吟了一下:“比起當你爹,我比較想當你爹的乘龍快婿?!?/br> 楚照流平時樂觀開朗,難得升起幾分愁緒,也給謝酩一句話說得煙消云散,一陣牙癢:“謝三,你最近好像特別欠?!?/br> “欠什么?” “欠收拾。” 謝酩道破真相:“近墨者黑。” 墨就在他背上,很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楚照流重重地哼了聲,視線下垂,不經(jīng)意間,從層疊的衣領(lǐng)間,看到了謝酩的脖子。 清瘦,線條漂亮,裹得緊實,反而平添一分禁欲感。 和謝酩帶給他的感覺一般。 楚照流盯著謝酩的脖子,跟只計劃著打翻主人桌上花瓶的貓兒似的,看了許久,伸手撥開礙事的領(lǐng)子,微微湊近一些,鼻尖還可以嗅到謝酩皮膚上沾著的清冷芬芳。 溫暖的鼻息噴灑在脖頸敏感的皮膚上,謝酩眉尖一抽,側(cè)了側(cè)頭,沒有吭聲。 他很確定,要是他敢開口讓楚照流離他的脖子遠點,楚照流必定和他對著干。 暴露弱點這種事,眼下的場景不適合。 楚照流湊在謝酩的后頸前,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腦子里忽然閃過幾幅零星的畫面。 那些很沒有下限的畫面中,只要他咬一下謝酩的喉結(jié),或者舔一下他的后頸,都會讓泰山崩于前色不變的謝宗主神色瞬變。 楚照流的腦子里自然而然地冒出個餿主意。 謝酩白日里那么對他,他小小地報復(fù)一下不成問題吧? 他自我覺得很有道理,眼神狡黠:“謝三,你的脖子是不是特別敏感?” 謝酩:“……” 帶著暖意的柔軟忽然在頸上一蹭而過,帶來股微妙的感覺,謝酩的呼吸一沉,聲線壓得很低:“別玩了?!?/br> 楚照流這幾日頻頻吃癟,見謝酩終于弱勢了一回,眼前一亮,非但沒收斂,反而一低頭,伸出舌尖。 濕滑溫暖的感覺傳來。 謝酩的額角狠狠跳了跳,抑制著呼吸,沒什么表情地開了口:“你胸口上有一枚紅痣?!?/br> 楚照流玩得正高興,聽到這句話,瞳孔一陣震顫:“你怎么知道?!” 那粒紅痣在鎖骨以下,位置十分私密,除了他爹娘估計也沒人知道。 謝酩嗓音里壓著冷意與另一種意味,威脅性極濃:“草地扎人,不想在上面露出那枚紅痣,就老實點。” 什么意思? 楚照流蒙了兩息,猛然反應(yīng)過來。 一股熱意直沖臉頰,他的嘴唇顫了顫,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謝酩嘴里說出來的。 謝酩不是天上的月亮嗎? 他不是高傲清冷禁欲的嗎? 認知搖搖欲墜,可惜楚大公子教養(yǎng)太好,罵人都找不到臟字,最后也只憋出兩個字:“流氓!” 謝酩掀了掀眼皮,從容地照單全收了,沒有反駁:“老實了?” 楚照流閉嘴不吭聲了。 他鵪鶉似的趴在謝酩背上,一路直到離塵峰,那張很有想法的嘴再也沒開過。 謝酩背著他,冷靜下來,終于抽出一縷理智思考: 從一方面講,他及時制止了楚照流的作死行為,沒真變禽獸,算是好事。 從另一方面來講,他似乎虧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虧了哇謝宗主! 照照的錯覺:我占了他的便宜,嘿嘿! 謝酩:。 傻崽。 第69章 隔日一早,藥峰的診療室中。 昨晚深夜聽完顧君衣的復(fù)述,褚問就有些心神不寧,待顧君衣走后,靜默地坐在夜色中,神思游離。 直到因被顧君衣?lián)u起來煉藥而睡不著,起來給自己開小灶的燕逐塵路過診療室,發(fā)現(xiàn)他沒好好歇著養(yǎng)傷,折身回去就煎了味安神藥端過來。 褚問喝了藥,混混沌沌入了眠。 卻睡得不甚安穩(wěn)。 他夢到了幼時。 那是個偏遠的貧困漁村。 一到下雨時,屋頂?shù)钠贫粗芯蜁蔚未鸫鹇湎滤畞?,他染了風(fēng)寒,縮在發(fā)潮的被子里,渾身guntang,等迷迷糊糊醒來時,屋頂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母親自己架了個梯子爬上屋頂在修繕。 他們不是這個漁村的原住民,而是從很遠的地方逃來的。 他娘親原先是一個富貴之家的掌上明珠,不知為何會懷上他,被趕出家門,千里遙遙躲了起來。 褚問的娘親年輕美貌,知書達禮,學(xué)識又深厚,與其他村婦格格不入,而褚問和村里滿地亂跑、黑乎乎又邋遢的小孩兒也不一樣,總是被收拾得白白凈凈的,像個流落的小公子。 所以母子倆都很受排擠。 但娘親并不在乎,她總是樂觀又積極,不像那些苦等丈夫滿面哀愁的怨婦,曾經(jīng)嬌滴滴的貴小姐還學(xué)會了駕船捕魚賣錢,晚上就奢侈地點著燭火,教導(dǎo)褚問識文斷字,然后抱著小小的褚問,笑著道:“問兒別難過,等你爹來接我們回去就好啦!” 褚問悶聲不吭,沒有問他爹去哪兒了。 從出生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娘親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知道你心里怨你爹,可他身份特殊……不過你爹長得特別好!” 年輕女子充滿少女的燦漫,笑完了,眼里掠過絲惆悵,望著窗外的半輪明月,很快又重新?lián)P起笑容:“你才五歲,娘想讓你開開心心地長大。這樣,娘和你約定,等你十六歲,娘就告訴你一些小秘密,好不好?” 褚問很聽話地點點頭。 他們在那個小漁村里待了好幾年,逐漸和村里人相熟起來,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被排外了。 褚問每天都在想長到十六歲。 可惜他沒來得及長到十六歲,娘親也沒來得及等到他十六歲。 一切的轉(zhuǎn)折是從又一個雨夜開始的。 娘親擅于醫(yī)道,在發(fā)現(xiàn)村中沒有醫(yī)師之后,她就立了牌子,接待病人,診金收得不高,夠他們娘兒倆吃飽就行,遇到實在窮苦的,要么拿幾條魚來抵,要么干脆就不收了。 而那個雨夜,佯裝肚子疼來敲響他們家門的男人忽然將他娘壓在了床上,笑得yin邪又放肆:“皮膚真滑真嫩啊,外邊來的女人跟村里的就是不一樣……這么晚了還放我進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對吧,白天把脈時還故意摸了我的手好幾下……” 娘親掙扎尖叫著,睡在小床上的褚問在睡夢中被吵醒,睜眼見到這一幕,腦子一熱,毫不猶豫地抄起椅子就沖過去,還沒近身,就被那個男人一腳蹬飛。 常年在外狩獵打漁的男人力氣極大,褚問還不到十歲,被踹得一頭撞在墻上,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娘親身子微微發(fā)著抖,緊緊摟著他,不斷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問兒……” 褚問呆呆地扭過頭,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心口破開一個大洞,血跡蜿蜒到他們腳邊,那雙睜大的眼里還殘存著恐懼,死不瞑目。 夢境極為混亂,下一瞬,就又變成了幽邃的海底。 他又在深海中掙扎起來,世界被一層水膜隔開,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痛苦窒息,慌亂間他想起了師尊,趕緊叫了好幾聲,師尊卻沒有出現(xiàn)來救他。 師尊……不是說叫你一聲,你就會回來嗎? 褚問心臟狂跳著,猛地從噩夢中掙扎醒來,心中猶沉甸甸的,眼角還有些冰涼。 他恍恍惚惚睜開眼,就對上了四雙炯炯有神的眼神。 加上看不見的那雙,應(yīng)當是五雙。 褚問:“…………” 褚問向來沉穩(wěn)的臉色差點崩開。 ……好、多、人、啊。 為什么這群人一大清早在圍觀他? 楚照流今天又換了身張揚的紅色衣裳,襯得臉色都紅潤不少,趴在床邊,活像只皮毛火紅的小狐貍,關(guān)切道:“師兄做什么噩夢了?” 顧君衣唏噓:“大師兄,你再不醒,我都準備把你叫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