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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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流:“……” 你那哪里是沒什么,分明就是欲擒故縱! 詭計多端的臭男人,進了他的夢這么多回,還越做越過火,有本事露個臉啊。 他心里正碎碎叨叨著,一直站在床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似的,忽然彎下腰,靠近了他一些。 那張一直以來云遮霧掩的臉,隱約露出了小半張,臉部輪廓優(yōu)雅,下頜線條流暢,一雙好看的薄唇,鼻梁挺而直,組成了小半張俊美的臉龐。 楚照流的心跳冷不丁漏了一拍。 這張臉,實在有著難以忽略的熟悉。 那雙微微彎起的嘴唇如果抿得平直,再附上一雙清清冷冷、很薄情一般的淺色眼眸,這張臉不就是、不就是…… 楚照流瞬間呆若木雞,倏地就拔出了夢境,急促地喘著氣,心臟后知后覺地狂跳起來。 他真是瘋了吧,居然在夢里也臆想謝酩! 他被夢里的一切震撼得久久無語,好半晌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人抱著。 抱著他的人動作似乎非常熟練,一手環(huán)過脖子,一手摟著腰,緊緊扣著不放。 楚照流不知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懷著滿腔心虛,心驚膽戰(zhàn)地抬起頭:“謝酩?你醒了?” 抬起頭,謝酩卻依舊陷在沉睡中,額頭上貼的符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蹭掉了,緊皺的眉尖不知何時舒緩了些。 一起出來許久,謝酩從不睡覺,說起來,楚照流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睡夢中的謝酩。 原來謝宗主睡覺,還必須摟著點什么東西的? 楚照流實在不敢多看那張俊美耀眼的臉孔,但被謝酩近乎霸道地圈禁著,想掙脫又怕傷了他,一時無法逃開,視線就不得不落在他的臉上。 生得是真的好看,也不怪他偶爾想想嘛。 一眨不眨地盯著謝酩看了許久,楚照流的視線不知不覺的,落到了那張緊抿的薄唇上。 和夢里不一樣,是緊抿著,沒有任何揚起的弧度的。 若是能多笑笑,那該多好看啊…… 他魔怔似的想著,不知不覺靠得越來越近,近得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能看清謝酩濃密的根根睫毛。 一簾之隔外,顧君衣忽然低喃了聲“汀雪”。 楚照流恍然回神,這才發(fā)覺他的唇瓣與謝酩的唇瓣僅有一寸之隔,再往前一點,就會碰到了。 ……我在干什么! 臆想不夠,還準備霸王硬上弓? 他腦子里轟一下,徹底炸了,跟條滑溜的游魚似的,嗖一下從謝酩懷里鉆了出去,飛快蹦下床,著火似的逃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啾啾:謝謝mama,mama真好,mama還記得我。 楚照流:我不是人。 謝酩:……嗯,我也不是人。 第51章 為了避開西洲魔修的視線,褚問命人繞進了北海,底下就是茫茫海面,在一片冰風(fēng)凜冽中前行,云舟升起了結(jié)界,將砭骨的寒風(fēng)盡擋在外。 褚問這趟帶來的除了扶月宗的人,還有不少其他與扶月宗交好的門派世界高手,安頓好三個排排躺的師弟,就去與那些人商談事宜了。 留守在房間外的,都是扶月宗弟子,大多都是同輩人,見到楚照流溜出來,紛紛笑起來打招呼:“楚師兄!” “楚師兄!聽說你在秘境里一劍殺了只上古妖王,是真的嗎?!” “你平時藏得也太深了吧!” “懂什么,這叫高人不露像,忘記我們楚師弟是幾歲結(jié)的丹了?” “楚師兄,顧師兄怎么樣了?” “聽說謝宗主也在里面,是誰傷了謝宗主啊……” 褚問不在,一堆師兄弟早就按捺不住好奇了,七嘴八舌地圍過來。 楚照流還沉浸在自己居然是個流氓的巨大震撼里,被問得暈頭轉(zhuǎn)向,鎮(zhèn)定了一下,含笑搖搖扇子:“很好奇?想知道?” 眾人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充滿誠摯地嗯嗯點頭。 面對這么一片清澈期待的目光,楚照流嘴角一勾,往房間里一指:“去把謝宗主叫起來,讓他給你們說?!?/br> 說完,也不見怎么動,就鉆出了重重人影,瀟灑地掠了出去。 師兄弟們面面相覷:“……” 就算當(dāng)年謝酩在扶月宗時,與大伙兒在講學(xué)堂為同窗,威名還未遠揚,也沒什么人敢接近謝酩。 或許是因為親眼目睹了宗門被屠殺,謝酩的冷漠是帶煞的,像把出鞘的鋒銳的劍,不小心就會被割傷,他又慣來沉默寡言,除了耐心好、脾氣好的褚問能和他多說幾句話,平日里也沒人能和他搭上話。 去叫醒謝酩? 還要他給他們講故事? 誰敢??! 但楚照流已經(jīng)三兩步跑遠了,眾人只能抱憾各回原地,津津有味地在靈通域里看熱鬧。 【比起雀心羅身死、秘境內(nèi)混入妖王連翅、謝酩負傷,想必最震撼諸位道友的消息,諸位都知道了】 【我直說了,我不信】 【秘境內(nèi)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還不信?】 【有人看到就是真的?在秘境之中眼見未必為實……】 【上面這幾個真是可憐,沉浸在天才殞落的故事里不可自拔,以你愚笨之資,焉能與人家天之驕子相比?】 【……敢問諸位都在討論什么?在下一覺醒來,似乎變天了?】 【你醒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楚師兄一劍殺了上古妖王而已啦】 處在漩渦中心的楚照流渾然不知靈通域的熱鬧,溜達到云舟邊緣,伸出探了探結(jié)界外凜寒的氣流,凝視著被冰風(fēng)附上層寒霜的指尖,一口氣才緩緩?fù)铝顺鰜怼?/br> 是因為最近和謝酩走得太近嗎? 謝酩都不拿他當(dāng)朋友,他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正思索著,身后就傳來陣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嗓音:“師弟,你在做什么!” 楚照流嗖地縮回手,轉(zhuǎn)過身打了個哈哈:“結(jié)界內(nèi)太熱,降降溫。” 褚問三兩步過來,拉過他的手仔細看了看,見他手指沒有凍傷,臉色緩了緩:“怎么出來了?身子怎么樣了?還疼不疼?” 楚照流舉手投降:“好多了好多了,師兄,還有人看著呢?!?/br> 后面跟過來的都是煙霞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聞言笑呵呵的:“都說扶月宗師門和睦,褚宗主與楚道友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br> 眾人的眼神都落在楚照流身上,帶著幾分探究和好奇,但人家大師兄就在這兒,也不好直接問。 正思索著怎么把話題引到楚照流身上,一聲輕柔的笑聲從后面?zhèn)鱽恚骸俺烙颜媸巧畈夭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 人群自動分開來,一個貌美婦人抱著貓款款走來,身后跟著白衣飄飄的羅度春,見楚照流并不驚訝的樣子,后知后覺。 恐怕楚照流幾人,見面沒多久,就認出她的身份了。 楚照流笑了笑,拱拱手:“杜夫人過譽?!?/br> 杜夫人笑瞇瞇的:“聽我家小春兒說,楚道友在秘境里多次施救,感激不盡,既然楚道友不愿意入贅我玉清宮,不如破個例……” 羅度春預(yù)感要她想說什么,頓時頭大,連忙打斷:“師父?!?/br> 杜夫人噘了噘嘴,略感可惜:“好吧,好吧,忘了你還寫過……” 在秘境內(nèi)一直都無比沉穩(wěn)冷靜的羅度春倏地臉都漲紅了,聲音拔得更高:“師父!” 杜夫人再度遺憾閉嘴。 楚照流狐疑地瞅了眼驚慌失色的羅度春。 杜夫人的話沒說完,羅度春還寫過什么,何故這么驚慌? 其他人順著杜夫人拋出來的話,試探著問起來:“楚道友,聽說那上古妖王本體有一座小山大,妖氣澎湃,讓當(dāng)時在場諸人都動彈不得……” 楚照流隨意道:“中看不中用罷了?!?/br> 褚問也憂心忡忡看來:“與妖王對峙時有沒有受傷?” “燕兄不是檢查過了嗎,師兄放心,”楚照流朝他笑笑,輕描淡寫道,“再說了,它在我面前,也沒機會動手?!?/br> 這句話側(cè)面證實了,那些逃出秘境的人所傳之言,是真的。 他當(dāng)真僅僅一劍,就殺了上古妖王。 楚照流不僅修復(fù)了靈脈,再次結(jié)丹,而且那般驚人的資質(zhì)折損。 扶月宗如今不僅有名譽滿天下的扶月仙尊,還有楚照流、褚問和顧君衣,以及謝酩這個強力外援,這真是…… 眾人內(nèi)心復(fù)雜無比,羨慕又感嘆。 一派一宗,想傳承下去,就得有資質(zhì)上乘者接受,否則總會凋敝,如今奇才輩出,怎么都跟扶月宗有關(guān)呢? 想問的也問到了,眾人也不再多留,三三兩兩告辭散去。 褚問轉(zhuǎn)過頭:“你和阿酩這趟出去,又是夙陽又是西洲的,有查出什么嗎?” 楚照流也不隱瞞,詳略得當(dāng)?shù)貙⒁宦飞系氖抡f了一通。 褚問聽得臉色變了又變:“如此了解你的人,不可能了無痕跡,我叫人去查一查在楚家與扶月宗與你有過接觸之人?!?/br> 楚照流也不推辭,點了點頭。 褚問打出道傳音符,交代了事宜,眉心又憂心忡忡地蹙起來。 楚照流無奈:“大師兄,又在擔(dān)心什么了?” 褚問眼眸溫潤柔和,仿佛天生就有些多愁善感,嘆了口氣:“小師弟,月底即是問劍大會了,本來因魔修異動,天道盟還在與流明宗議論要不要如期舉辦,現(xiàn)在雀心羅已死,魔修大概會修整一段時間,所以問劍大會該是會如期舉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