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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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流在心里評定一番,禮貌地回了一禮:“多謝。不知樓主如何稱呼?” “我姓羅,至于名字,如楚公子所言,萍水相逢,姓甚名誰有何重要?”羅樓主的目光轉(zhuǎn)到謝酩身上,“謝宗主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百多年了才找上我,叫我好等啊?!?/br> 楚照流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怎么聽這意思,兩人跟有什么舊情未了似的? 楚照流斟酌著問:“聽說想從樓主這里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應代價?” 謝酩這朵禍水,不會真禍害到羅樓主了吧。 人家若是要押下謝酩,他是該幫忙按著謝酩呢,還是幫他跑出去? 正思索著這個嚴肅的問題,羅樓主似乎看穿了楚照流的心思,忍不住笑道:“楚公子果然是有趣之人,不過同你想的不一樣,我等謝宗主,是因為謝宗主百年前救過我一命。我只習慣別人欠我的,不喜歡欠別人的,等了這么久,總算能報還了?!?/br> 楚照流心頭莫名一松,溜達到桌邊坐下。 既然有求于人,戴著面具和人說話也太不尊重,他隨手摘下面具,朝羅樓主一笑,開門見山道:“我們所求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件難事。羅樓主這里有通讀上古文字的人才嗎?” 面具之下的眉眼生得實在太好,羅樓主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楚公子,百聞不如一見吶,在下忽然有些后悔,該對楚公子提點要求的。” 話音里含著點曖昧,看上去風流極了。 謝酩冷冷橫去一眼,挨著楚照流坐下,嗓音疏冷:“羅樓主風流成性葷素不忌,你最好離他遠點?!?/br> 當著人家面就這樣直說,也只有謝酩做得出來了。 羅樓主卻不惱:“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待無花空折枝,在下求的都是個你情我愿,怎么到了謝宗主嘴里,就有多男盜女娼似的,若是楚公子樂意賞臉共赴巫山,再再好不過,不樂意我也不強求?!?/br> 鳴泓在謝酩腰間嗡嗡叫起來。 袖間的小胖鳥探出腦袋,邊炸毛邊啾啾直叫。 謝酩不咸不淡地掃了眼楚照流,語氣有些莫測:“你愿意嗎?” 楚照流:“……” 怎么搞得跟他真要拋妻棄子了似的。 他默默地往謝酩身邊縮了縮,微笑著直截了當拒絕:“我不樂意?!?/br> “真遺憾?!绷_樓主嘆了口氣,回到正題,“上古文字?嗯,我認識一個人,鉆研上古秘法,對古字頗有心得,能通讀上古文卷,應該符合兩位的要求。” 還真有? 楚照流眼睛微亮,容色更顯動人:“是誰?在哪兒?” 謝酩忽然一抬手,也沒見怎么動作,倆人的位置便倒了個個兒,楚照流被換到了后邊,若有似無地擋住臉。 羅樓主悶悶一笑:“謝宗主居然也有這么心急的一天——那人非我樓中之人,但與我有點交情,偶爾會幫聽竹樓辦點事,各取所取,只是居無定所,難覓蹤跡。不過兩位來得巧,前幾日他找我有事,我正好知道他在哪里,距離有些遠,我叫小瑩兒布好傳送陣,等下兩位直接傳送過去便好。 能找到人就好,楚照流舒了口氣:“那就多謝樓主啦?!?/br> 羅樓主看不到楚照流了,目光又大喇喇落到謝酩臉上,忽而古怪一笑:“謝宗主,其實我也很欣賞你的臉呢,不知……” “錚”地一聲,鳴泓應聲出鞘。 謝酩面無表情望著他:“你想問什么?” 羅樓主:“謝謝,萎了,請收劍。” 雖然碰不到,不過光看著也是享受,羅樓主也不尷尬,神色自若地抿了口茶:“我的命,光這么一條消息還不值,趕巧底下人今日送來個新消息,順便贈與兩位吧?!?/br> 謝酩將鳴泓摁回鞘中,微微抬眼。 羅樓主道:“魔修最近動作頗大,似乎是因為花澗門的雀心羅出關(guān)了——別怪我用‘似乎’,手下人的命也是命,再探近點就該沒了,不過我想也八九不離十?!?/br> 楚照流摩挲著茶盞的指尖一頓。 雀心羅這個名字的威懾力,不亞于謝酩。 魔修百年來老老實實地待在西洲,是因為群龍無首。 而這個龍首,當之無愧就是雀心羅。 魔修第一大派花澗門,曾經(jīng)是籠罩在正道頭頂?shù)囊淮箨幵啤?/br> 統(tǒng)御花澗門的門主雀心羅,是個活了幾千歲的老怪物,與他同一時期的修士大多已經(jīng)壽終正寢,還活著的又打不過他。 當年妖族勢大時,妖王也不會特地去招惹雀心羅。 而且人妖兩族尚未開戰(zhàn)時,謝酩與雀心羅打過一場,輸了。 不過輸?shù)靡膊浑y看。 彼時謝酩甚至不到一百歲,別說打贏雀心羅,能在幾千歲的老怪物手下活下來,已經(jīng)是個傳奇了。 這老怪物七十多年前忽然銷聲匿跡,連帶著整個花澗門也低調(diào)下來,聽聞是快到壽命了,在嘗試突破。 相反,在這期間,正道人才鵲起,北有褚問、顧君衣,南有燕逐塵、曇鳶,隨便拎一個,魔修年輕一輩都很難有與之匹敵的。 更何況還有個怪物般的謝酩。 魔修不得不忍氣吞聲,百年來小打小鬧不少,但從未真正邁出過西洲,不敢真的和正道開戰(zhàn)。 如果雀心羅真的出關(guān)了,也就意味著這老怪物很可能已經(jīng)突破成功了。 當年號稱眾仙之下第一人的魔頭若是重現(xiàn)于世,現(xiàn)在又沒有妖族掣肘,不亂起來才怪。 楚照流有些出神。 他對花澗門有所了解,卻不是因為雀心羅。 而是因為顧君衣。 顧君衣七十多年前叛逃扶月宗,當年也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什么的都有,只是扶月宗從未認可過顧君衣所謂的叛離,從上到下都很歡迎顧君衣回家。 至于顧君衣叛逃的真相到底如何,就連楚照流這個血脈純正的小師弟,也只知道是與花澗門有關(guān)。 倒是靈通域里傳顧君衣愛上魔修叛逃,再插個哪里需要往哪兒搬的褚問,一場可歌可泣的三角戀至今是絕唱。 想起這兒楚照流就頭疼,回過神揉揉額角,好奇地戳了戳謝酩的背:“謝宗主,百年前你輸給了雀心羅,現(xiàn)在呢?” 謝酩坐姿端正,語氣平淡:“能贏?!?/br> 那就沒事了。 楚照流悠哉哉繼續(xù)喝茶。 羅樓主打出去道命令,托腮瞅著兩人:“楚公子很信任謝宗主啊。” “那是自然,”杯中茶清香撲鼻,苦后回甘,楚照流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才說,“我們謝宗主從不說謊,說能贏,那肯定能贏?!?/br> 羅樓主好笑地問:“那謝宗主說不能的話,楚公子準備怎么辦?” “倘若他不能贏,那就我來贏?!?/br> 楚照流輕描淡寫說完,放下茶盞:“真是好茶,多謝招待。” 羅樓主略微震愕,禁不住笑道:“楚公子不論是相貌還是脾性,都很對我胃口,可惜啊?!?/br> 人家抖摟了一堆,脾氣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楚照流安慰:“畢竟我不是一般人,你得不到也很正常,即使是神仙也有得不到的東西,何況凡人呢,放寬心?!?/br> 羅樓主:“哈哈哈哈哈!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楚公子!” 謝酩擱下茶盞,嘭的一聲,聲音有些沉:“該走了?!?/br> 羅樓主非但不怕他的冷臉,反而笑得更大聲了,越過他丟給楚照流一個紙團:“這是那人所在之處,兩位出了傳送陣照著走就能找到。” 頓了頓,他神秘地眨了下眼:“我猜,楚公子會很驚喜的?!?/br> 楚照流放好紙團,有些奇怪,不過沒多問。 反正能找到人,就很驚喜了。 茶喝了,消息也拿到了,楚照流起身,撣撣袖子上的褶皺:“謝宗主要坐不住了,我們便先走一步了?!?/br> 羅樓主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不準備送,瞅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忽然又開了口:“看在楚公子很對我胃口的份上,再多提醒一句,方才你在樓下碰到的那位‘折劍君’,是重鑄鳴泓的神匠慕典的師兄,慕楨的關(guān)門弟子,他們師兄弟鬧翻多年,慕楨遁到西洲,如今在魔修里頗有名望,你方才那一折劍,已經(jīng)得罪他了?!?/br> 楚照流渾不在意地點了下頭:“哦,多謝?!?/br> 倒也不是他有多嫉惡如仇,只是他看不上折劍君這樣仗著自己靈力高一些、居高臨下地非要去踩一腳比自己靈力低微者的人。 看不上一朵花不是錯,非要過去踩一腳,那就是他的毛病了。 有本事來招惹謝酩啊? 羅樓主覷了眼微微側(cè)首、漫不經(jīng)心似的望著楚照流的謝酩,啞然失笑。 他真是多費心了。 這位楚公子剛才還放下豪言,何況他身邊還有謝酩呢。 兩人再次告別了羅樓主,出門的時候,碧衣侍女已經(jīng)等候在外,如之前那般,帶著兩人從另一條道下了樓,繞到聽竹樓的后院。 從這里倒可以看出,籠罩在茫茫白霧中的聽竹樓似乎在一座山上,后院栽滿了節(jié)節(jié)挺秀的竹子,在晚風中碧波如浪,風中沙沙的聲音連綿不絕,若是有閑坐在竹亭中靜賞,倒是不負“聽竹樓”這個名字。 臨時畫就的單向傳送陣就在竹林旁,傳送陣發(fā)動前,碧衣侍女恭敬地遞給楚照流一塊玉牌:“我家主人說,下回楚公子若是還有什么事,可以憑此玉牌找到聽竹樓的人,為您畫陣前來。主人還說,這次償還了謝宗主的救命之恩,下回再來的話,就請準備好付出相應的代價?!?/br> 楚照流在謝酩不贊同的目光中接過玉牌收好,微微一笑:“替我謝過你家主人?!?/br> 沒等他再說話,謝酩腳尖微點,灌注靈力,啟動了陣法。 眼前一陣光芒晃過,輕微的失重感后,耳邊傳來了沸沸揚揚的人聲。 “你今天似乎很心急?” 楚照流睜開眼,奇怪地瞅瞅謝酩,見他不睬自己,悻悻地摸出羅樓主給的紙條攤開。 上面的字跡應該是羅樓主自己寫的,出乎意料的……丑。 歪歪扭扭的字跡,頭兩個字寫著: 西洲。 ……很好。 直接把他們傳來了魔修的地盤。 亂呷城。 聽起來就很亂的樣子。 街頭,巷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