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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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護衛(wèi)聽到這個名字,卻沒什么表情:“祭祀期間,非家主所邀,不待外客,請回吧。” 楚照流揚揚眉,好笑道:“那不巧,我正好是你們家主親自邀請的?!?/br> 外客? 真如楚勛所言,他還被楚荊遲除名了? 兩個護衛(wèi)面面相覷,謹慎地又打量了楚照流和謝酩一眼。 這兩人氣質(zhì)不俗,或許還真是家主邀請的? “兩位道友稍等,”一個護衛(wèi)開口道,“在下這就進去稟告家主?!?/br> 楚照流隨意擺擺手,真如外客一般,平靜地打量著楚家的老宅。 護衛(wèi)剛轉(zhuǎn)身離開不久,身后忽然傳來道聲音:“怎么了?” 剩下的那個護衛(wèi)抬頭一看,連忙躬身:“大公子好!突然來了兩位不在名單上的客人……” 隨著護衛(wèi)的報告,后面?zhèn)鱽韼椎滥_步聲。 下一刻就是兩道同時響起的熟悉聲音:“楚照流?!你怎么在這!” 楚照流閑散地瞥去一眼。 后面走來五六個人,跟在人群后面的,還是倆熟人,一個是在魚頭山見過的楚賀陽,一個是前幾天才被謝酩教訓(xùn)了一下的楚勛。 楚賀陽驚疑不定地掃視著楚照流身邊的謝酩。 謝酩又隨意捏了個臉,他識不破,一時心里犯嘀咕,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謝酩。 楚勛的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楚照流離開神藥谷那日,他自個兒犯賤撩閑,被股無名的靈壓沉沉地壓在神藥谷的谷口,任人圍觀地跪了大半天,直到楚家后面又來了人,才想辦法將他拉了起來,膝蓋都脫了半層皮。 受點罪也就算了,這一跪直接讓他顏面掃地,尤其是在楚家這種地方,誰見了都要拐彎抹角地嘲笑幾句,這幾日無比窩火。 他現(xiàn)在只想狠狠地教訓(xùn)楚照流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謝酩涼涼地睨去一眼,薄唇動了動:“你家真是人才輩出?!?/br> 楚照流驚詫地道:“請不要連帶攻擊我這個無辜的外客!” 兩人一來一往,旁若無人,很有點不將人看在眼里的意思,為首的青年也不動怒,含笑望過來:“原來是照流回來了,這兩個守衛(wèi)初來不久,你百年未歸,他們不認識你也正常,不要責(zé)怪他們。” 楚照流也笑了,從嘴里吐出來的話卻不怎么好聽:“叫這么親熱做什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楚勛臉色漲得通紅,急急道:“大公子!當(dāng)日就是楚照流和他身邊的賊人暗施毒手,害得我……我們楚家顏面盡失,他有什么資格算什么楚家人!沒必要對他客氣!” 這位“大公子”,就是楚荊遲的大兒子,楚未良。 ——看得出來,楚家這位新家主,無論是哪方面的審美,都很有點問題。 跟在幾個楚家子弟身邊的,是一男一女,都穿著白袍墨帶,看墨帶上的雙魚紋飾,應(yīng)該是太元宗的人。 兩人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看著這一幕鬧劇,目光好奇地在楚照流身上流連。 什么曾經(jīng)的驚世奇才如今的絕世廢物,流傳多年,早給人嚼爛了。 倒是那張臉,當(dāng)真生得如傳聞里一般,堪稱仙人之姿。 眾人各懷心思,楚照流搖扇笑而不語,謝酩無聲碾了碾指尖,連啾啾也從謝酩袖中鉆出個毛茸茸的鳥頭,微微炸毛,噴出口細細的火苗。 氣氛如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fā)。 出乎意料的是,楚未良并沒有順著楚勛發(fā)難。 他淡淡瞟了眼楚勛:“技不如人丟臉的是你,與楚家何干?楚照流不僅姓楚,他父親還是上一任楚家家主,是嫡系之子,他若是沒有資格當(dāng)楚家人,你有?” 楚勛被他猝不及防一套連環(huán)拳打得愣住,一時臉色青紅交加,卻不敢頂嘴,忍氣吞聲地剜了眼楚照流,黑著臉將話頭憋了回去。 楚照流卻不怎么意外。 還有兩個太元宗的人瞅著呢,楚荊遲面子為天的做派,在他兒子這兒得到了良好的傳承,能打起來才怪呢。 鉆出來看熱鬧的小肥鳥無趣地“啾”了聲,又縮回謝酩袖子里沉睡。 正在此時,去請人的護衛(wèi)也回來了。 里面正在開宴,區(qū)區(qū)守門護衛(wèi),怎么可能見到楚家家主,護衛(wèi)帶來的只是個楚家的長老。 楚勛本來憋屈得要死,見到來人,眼神一亮:“太爺爺!” 楚未良也彬彬有禮地叫了聲:“五長老?!?/br> 愛孫遭受“暗算欺辱”一事,五長老自然一早就聽過哭訴,當(dāng)年他就橫豎看不慣楚照流,捋了捋長長的胡須,居高臨下地望來:“按照楚家的規(guī)矩,要進這個門,必須有請?zhí)?。我記得我發(fā)出的請?zhí)]有去向扶月山的,扶月宗的長老不請自來做什么?” 五長老這個角度相當(dāng)不錯! 剛剛怎么就忘記了楚照流另一重身份,還有從請?zhí)献鲈掝}? 姜還是老的辣! 楚勛心里方才生出絲快意,就看到站在楚照流身旁,一直沉默不言的人不咸不淡開了口:“必須有請?zhí)???/br> 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黯淡無光,眾人的注意力只落在楚照流身上,一旦開口,頓時如開啟的蚌殼,露出了光華內(nèi)斂的寶珠,有股難言的吸引人,讓人挪不開眼。 五長老瞇了瞇眼,望過來:“你又是誰?” 謝酩沒將視線分一點給他,微微低首,只望著楚照流:“我有?!?/br> 楚照流吃了一驚:“你有?” 謝酩平靜地嗯了聲。 他雖然不在流明宗內(nèi),也很少會管宗門事務(wù),但內(nèi)部的大小事務(wù)都會定時匯報過來,楚家發(fā)請?zhí)皇?,在邊角處有順口一提,只是他記性好,掃一眼就記住了?/br> 至于那個請?zhí)蟾怕适侨恿恕?/br> 楚照流扇子都不搖了,心里極度震撼。 我的個乖乖,楚荊遲,你還真發(fā)去請?zhí)耍?/br> 五長老也脫口而出:“怎可能!收到請?zhí)母鞣矫慷枷?shù)到場了,除了……” 他的臉色突然一變。 除了……離海的那位。 那位百年不出離海,他也沒抱希望,只是順手一發(fā)。 前幾日聽說那位出現(xiàn)在了夙陽,難不成…… 謝酩褪去隨意捏的偽裝,冷淡地抬了抬眼:“我有資格進去嗎?” 那聲“資格”嗓音咬得微重,明明語氣淡漠,卻憑空能嚼出幾分涼薄的諷刺來。 看見謝酩的真容的瞬間,五長老瞬間失了聲。 謝酩不過一百余歲,許多人在這個年紀甚至才剛起步,他輩分輕、年紀小,說起來還是和楚勛、楚賀陽等人是一輩的。 但無論實力還是身份地位,都只有讓后者望塵莫及的份兒。 大部分人,甚至沒有資格見他。 楚勛幾人沒見過謝酩,五長老卻是見過的。 五長老的臉色徹底變了:“謝宗主!” 謝酩怎么會和楚照流在一塊兒! 這倆人不是出了名的關(guān)系不好嗎?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幾個小輩笑容也全部滯住,神色凝重起來,看向楚照流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 只有楚賀陽愣了一下之后,反倒松了口氣——果然,楚照流身邊的人就是謝酩。 見五長老一轉(zhuǎn)態(tài)度,謹慎地將謝酩和楚照流迎進楚家大門,甚至客客氣氣地沖楚照流賠了罪,楚勛的神色陰沉下來,更不痛快了,低罵了聲:“謝酩也就是看在扶月宗的面子上跟過來的吧,不就是個廢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他人跟著進了門,只有楚賀陽身份最低,跟在最后面,聽到他的嘀咕,忍不住好心提醒:“楚勛,今時不同往日,楚照流其實早就恢復(fù)實力了,你最好還是別去招惹……” 楚勛不耐煩地橫去一眼,語氣不屑:“你他娘算什么東西,腦子有病吧?” 被粗暴打斷了話音,楚賀陽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想去找死,他可不勸。 作者有話要說: 不聽前輩言吃虧在眼前(?) 第27章 劍尊大人百年不出離海,難得出趟門,隨之而出的就是佛宗丑聞、佛子墮落、妖王復(fù)活,一樁比一樁震撼,出場效果實在驚人。 楚家大門前發(fā)生的爭執(zhí),發(fā)現(xiàn)的人不少,只是絕大部分懷著看戲的心思,居高臨下地探來神識。 現(xiàn)在謝酩一露面,就沒人坐得住了。 幾乎在楚照流和謝酩跨入大門的瞬間,迎頭就來了一群人,活像早就埋伏好的。 楚荊遲走在最前面,依舊是羽扇綸巾的儒生打扮,在一眾驚疑不定的人群里,顯得最從容不迫:“沒想到謝宗主居然親臨,有失遠迎?!?/br> “謝宗主,自百年前一別,多年未見啊?!碧诘馁Z長老也在人群中,微不可查地皺眉掃了眼楚照流,朝謝酩拱了拱手。 “老楚面子真大,居然還能請到謝宗主哈?!?/br> 謝酩原本無波無瀾地聽著奉承,聞言眉峰微微一抬:“隨朋友隨便走走,不必在意。” 眾人:“……” 雖然沒人真覺得你是楚荊遲請來的,但也沒必要這么特意拆臺吧! 氣氛微妙地冷掉了一瞬間,謝酩都說“朋友”了,大伙兒也不能繼續(xù)忽略楚照流,又紛紛把目光轉(zhuǎn)向他。 楚照流在楚家的身份實在尷尬。 又是楚家曾經(jīng)的第一人,又是楚家曾經(jīng)的未來家主……但那都是曾經(jīng)啊。 “好多年沒見過楚大少爺了,還是這么一表人才啊,哈哈?!?/br> “聽說楚大少爺與楚家主關(guān)系不和,現(xiàn)在一看,都是胡言亂語,楚家主在天清山一邀,楚少爺這不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