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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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答應(yīng)了! 楚照流沒能探究出謝酩究竟是哪兒出了毛病,倆人穿越一片廢墟,來到了空蕩蕩的大殿中。 念珠上的佛息已經(jīng)很微弱了。 正事在前,楚照流心里推演了一遍,環(huán)顧一周:“應(yīng)當(dāng)就是在這附近了?!?/br> 但是在哪兒? 他戒指里是有些寶貝能暫時護(hù)兩人周全,但這么深濃的怨氣,不是曇鳶那樣天生佛骨的人,不到一刻就得脫層皮。 正琢磨著,謝酩注意到一處墻根下的怪異符號,蹲下身,指尖輕輕敲了敲殘破的地磚。 “咚、咚”輕微兩聲。 以兩人的耳力,瞬間就明了了。 下面是空的。 楚照流也蹲了過來:“在這下面啊,看這地板也不是一般材質(zhì),是不是得找找機(jī)關(guān)?” 明明身處險境,兩人還暫時沒了靈力傍身,他卻還是興致勃勃的,仿佛世間萬事萬物、何種煩惱,都不會沾身。 謝酩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必?!?/br> “那如何下去?”楚照流抬眼,眼底明澈如星,透著幾分好奇。 迎著這道目光,謝酩慢慢抽出了鳴泓。 楚照流隱約猜到他要做什么,略感不安:“等等,鳴泓可是聞名天下的神劍,你不會想拿它來刨地吧?” 雖然因為身體原因,很少使劍了,但楚照流其實是個相當(dāng)惜劍之人。 尤其是像鳴泓這種有靈性的劍。 謝酩對上他拒絕的眼神,靜了靜,開口:“鳴泓,你愿意嗎?!?/br> 鳴泓:“……” 謝酩點頭:“它愿意?!?/br> 說完,他握著劍,朝下狠狠一刺! 嚓地一聲,整塊地磚開裂迸飛而出! 楚照流沒料到他說干就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體便跟著一起跌了下去。 謝酩倒是早有所料,收劍抬手,瞬息之間,動作熟練地一把托抱住了楚照流,輕盈落地。 失血導(dǎo)致的眩暈又漫了上來,楚照流扶著額頭,臉色蒼白,氣若游絲道:“劍尊大人,我賭你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br> 作者有話要說: 鳴泓:感覺有被公報私仇到。 謝酩:說干就干還不好嗎? 第21章 謝酩對楚照流惡毒的發(fā)言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目無表情地一撒手。 楚照流早有預(yù)備,從容不迫地翻身落地。 看他這樣子,謝酩腦中突然竄出個畫面——皮毛雪白的小貓背對著地面,一撒手卻永遠(yuǎn)能靈活地翻身輕巧落地。 謝酩:“……”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真出了點問題。 兩人墜落得很深,從一片狼藉的地道里順著往前走了一段,眼前豁然開朗。 大殿的地下竟然藏著個地宮,果然別有洞天。 楚照流摸出琉璃燈盞,柔和的清輝盈滿了周遭。 縱使皇宮早成斷壁殘垣,這座地宮卻依舊保存得很完整,從地面雕琢的古樸花紋來看,地宮的修建時間明顯比上面的皇宮早得多。 除了地上的花紋,前方一面墻壁上還刻滿了一種古拙的文字,在琉璃盞的輝光下,閃爍著玄妙的華光。 是一種上古文字。 楚照流廣讀閑書,但在上古文字方面,唯一相關(guān)的研究就只有符箓了。 許多禁忌符箓的書寫靠寫古文,但上古文卷早在萬年前的一場浩劫中所剩無幾,修界內(nèi)對上古文字有研究的也就寥寥幾個。 他對這些鬼畫符不甚耐煩,與其研究這個,還是更樂意去琢磨陣棋,見謝酩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意思?” 謝酩撫了撫墻上玄奧的文字,嘴里吐出幾個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片晌,搖頭道:“只能讀懂一小部分,應(yīng)當(dāng)是一篇祭祀文?!?/br> 楚照流摩挲著下頜:“顯然,這座地宮與西雪國和東夏國都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唔,我先把這篇祭文謄抄一下,回頭再研究吧?!?/br> 說著,他翻出個空白卷軸,墨筆沾點墨,有畫符經(jīng)驗在,照葫蘆畫瓢,筆走龍蛇,抄得飛快。 謝酩安靜地等在旁邊,注視著他雪白的臉龐。 地宮內(nèi)灰蒙蒙的,在琉璃盞的燈輝下,那張臉瑩白得似能發(fā)光,極是惹眼。 須臾,楚照流抄完了墻上的祭祀文,收起來提起琉璃燈:“走吧,我們要找的東西,應(yīng)該也離得不遠(yuǎn)了。” 他轉(zhuǎn)頭的瞬間,謝酩及時撇開視線,淡淡嗯了聲,一手持劍,走在前面開路。 跨過前方的一道拱形洞,又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扇緊閉的青黑色石門,足有四五丈高,高大而肅穆,散發(fā)著蒙蒙的冰冷光澤,門框上紋刻著繁復(fù)的花紋,一看就相當(dāng)敦實,不是東夏國都那扇國門可碰瓷的。 楚照流從小把玩著寶貝長大,伸手一摸就知道這玩意一般人搞不定,充滿期待地望向謝酩:“劍尊大人,這回你還能一腳踹開嗎?” 謝酩木然道:“不能?!?/br> 旋即,他簡單粗暴地抽出了鳴泓劍。 世間能有什么東西是神劍鳴泓削不開的? 楚照流倒吸一口涼氣,心疼得不行:“它還只是個孩子……” “它最近有點上房揭瓦?!敝x酩淡淡道,“該打。” 說完,微一用力,將鳴泓刺入了石門中。 沒有靈力護(hù)持,劍身多少會有點摩擦受損,楚照流簡直不忍卒看,牙酸得很:“你們劍修不都把劍當(dāng)老婆嗎,謝宗主,你這是在虐待你老婆啊!” “……”謝酩嘴角冰冷地勾了下,涼颼颼的,“那不太巧,我沒把它當(dāng)過老婆?!?/br> 反倒是這色胚似的破劍,賊頭賊腦心懷不軌。 鳴泓劍:“…………” 好在再怎么說,鳴泓也是融入上古神劍劍身重鑄而成的,扛住了主人的霍霍。 片息之后,順利地將這扇石門割開了可容人通過的缺口。 但是鳴泓劍自閉了。 劍靈暫時不打算再和主人和好了。 兩人前后走了進(jìn)去,看清這扇門之后的場景,楚照流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門后是個空蕩蕩大殿,僅有數(shù)根高大石柱支撐。 石柱之間,畫著一座精巧的小陣,rou眼可見的黑色絲線星羅密布,而被黑色絲線纏繞著的,是……一顆蛋。 那顆蛋的蛋殼瑩白,在一呼一吸間,似乎存在著脈搏,無聲跳動著,能夠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力。 但這股帶著純凈氣息的生命力,隨著時間正在一點一滴流失。 黑色絲線裹纏著這顆白色的蛋,汲取著它的生命力,蔓延向上,穿透大殿的天花板,沒入彌漫在這座死城中無處不在的怨氣中,與外面的大陣配合著,鎮(zhèn)壓滿城的冤魂。 楚照流輕輕地吸了口氣:“至圣至純之物……就是這東西了吧?!?/br> 那顆蛋里的生命力已經(jīng)非常微弱了。 但倘若現(xiàn)在破壞掉這座陣法,將蛋救下來,這滿城的冤魂又要怎么壓制? 這座陣法,極有可能是畫下城外陣法的人布置的。 看過一點曇鳶的回憶……不難推敲出是誰。 楚照流已經(jīng)不奇怪佛宗明明那么看重曇鳶,為何還幾百年如一日地將他鎖在優(yōu)曇山上,對外宣稱曇鳶在閉關(guān),從不讓他下山修行歷練。 極善催生而出的,自然也會極惡。 要將一張白紙染黑,再簡單不過了,只要有一點污點,都會格外顯眼。 佛宗顯然舍不得把曇鳶壓去天道盟接受審判,封印記憶、禁足幾百年,就是對曇鳶的懲罰了。 西雪國與東夏國的一切自然也要被抹得模模糊糊。 這個怨氣橫生的地方,不能大張旗鼓地剿滅,就只能施以陣法壓制了。 楚照流能想到的,謝酩當(dāng)然也能想到,他望著那顆蛋,唇角嘲諷地彎了彎。 正在此時,一陣破空聲由遠(yuǎn)及近。 謝酩反應(yīng)極快,一把撈過楚照流,閃身避開。 下一刻,“轟”一聲巨響,灰塵漫天,什么東西被嘭地砸在門上,又哐當(dāng)一聲,從謝酩破開的洞中滾了進(jìn)來。 漫天飛揚(yáng)的灰塵一散,兩道身影顯露出來。 被打進(jìn)來的正是惑妖。 她形容狼狽,臉色陰沉沉的,后面追進(jìn)來的人雪白僧衣上也血跡斑斑,氣質(zhì)卻出乎意料的脫俗,不染淤泥。 楚照流望過去:“殷和光?” “殷和光”頓了頓,轉(zhuǎn)過首來,朝他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不知為何,竟似有幾分慘淡:“是我?!?/br> 被心魔控制的話,不該這么快就恢復(fù),看曇鳶的神色,除了有些疲憊黯然外,也全無心魔影響的痕跡。 楚照流腦中陡然驚雷一劈。 是他理解失誤了。 在城樓上與他有一面之緣的“殷和光”,就是“殷和光”,與曇鳶,確實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