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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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照照:我做好事不留名(* ̄︶ ̄) 陶瑞指路→第六章 第20章 幻境破裂的瞬間,耳邊仿佛真的有“咔”的清脆一聲。 繁榮的東夏國在眼前如琉璃般破碎,被幻境遮掩的陰森頹敗之像暴露出來。 天空陰沉得近乎發(fā)紅,四面都是怨氣凝結(jié)的愁云慘霧,萬鬼啼哭之聲轟然迎面而來,伴隨著經(jīng)久未消的火焰灼燒氣息。 出來的瞬間,楚照流腦子里便“嗡”一聲響,眼前一陣發(fā)黑。 這還不如待在惑妖的幻境里呢,好歹山清水秀,氣候宜人。 他緩了緩,定睛一看,黑霧中躲著重重鬼影,貪婪又不甘地望著兩人,卻沒有立刻撲過來嚙咬啃噬。 楚照流摸了摸手腕上溫潤的念珠,松了口氣:“幸好從曇鳶那兒討來了兩串佛珠?!?/br> 兩串佛珠散發(fā)著淡淡金光,像暗夜里的一秉燭火,不多不少,正好能破開怨氣,護得兩人周全。 謝酩抬抬眼皮,沒有提醒他那叫訛不叫討:“曇鳶呢?” 楚照流頓了頓,想起方才在城樓上見到的那一幕,聲音低下來:“四百年前,曇鳶在故國與佛宗的拉扯中,應(yīng)當(dāng)是誕生了心魔?!?/br> 而現(xiàn)在,曇鳶已經(jīng)被不承認(rèn)“佛子曇鳶”身份的“太子殷和光”控制了。 這個狀態(tài)下的曇鳶,究竟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楚照流忍不住自言自語:“曇鳶當(dāng)真是我靈機一動請來的么?” 他和謝酩同時出事,結(jié)伴來到夙陽一探究竟,剛好復(fù)活的惑妖躲進了怨氣叢生的東夏國舊都,又恰逢曇鳶出關(guān),他看到消息,正好在離此地不遠(yuǎn)的天清山。 進入舊都后,惑妖格外針對曇鳶,導(dǎo)致他被封印多年的記憶重現(xiàn),心魔復(fù)生。 一兩件巧合也就算了,這么多的剛好,可就不是巧合了。 冥冥中,有人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巧妙而無聲地推導(dǎo)著這一切發(fā)生。 楚照流琢磨了下,舔了舔唇角,笑了:“有點意思?!?/br> 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謝酩一臉淡然地抱著他在朝前走,頓時悚然一驚,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劍尊大人!謝宗主!您老不嫌沉么,我這雙腿還能再走幾百年,放我下來吧!” 謝酩不咸不淡掃他一眼,依言放手。 楚照流攏了攏領(lǐng)口,身殘志堅地?fù)u搖扇子,努力找話題排遣尷尬:“你的靈力恢復(fù)了沒?” 謝酩坦然搖頭。 楚照流唏噓:“那等念珠上沾染的佛光一滅,咱倆就要變口糧了?!?/br> 此地怨氣過于濃重,念珠上的佛息正隨著時間流逝,點滴泯滅。 周圍的冤魂太久沒見過新鮮血rou,摩拳擦掌地準(zhǔn)備好了動手大快朵頤。 謝酩瞥他一眼:“要變你自己變?!?/br> 說著,折身便直直朝著一處走去,袍袖如雪般翻飛著,上面灑了點點殷紅,跟落入雪地的臘梅似的,異常扎眼。 楚照流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他的血。 ……謝酩居然忍住了沒捅死他! 要知道謝酩這個人,雖然手上沾的血不少,但卻極度厭惡別人的血沾自己身上,厭惡到能當(dāng)場把衣服脫下來碎尸萬段,再跳進水里洗十遍澡的程度。 十七八歲時,倆人曾接師門任務(wù)下山除妖,營救幾個村民,有只不長眼的妖蹭了一身血污在謝酩身上,頓時那個場景…… 幾個村民是燒香拜佛把倆人送走的。 楚照流深感自己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滴溜溜跑過去跟上,假裝沒注意到那串血跡:“要上哪兒去啊謝宗主?” 謝酩腳步未停:“尋至圣至純之物?!?/br> 進城之后,曇鳶提到過,城內(nèi)有個至純至圣之物,與圈著舊都的大陣相輔相成,壓制著怨氣,否則單憑一個大陣,不可能壓住這里幾百年。 既然靈力還未恢復(fù),目前發(fā)瘋狀態(tài)的曇鳶又追著惑妖,他們倆就得趁著念珠失效之前找到那東西,否則在這地方多待一瞬都危險。 楚照流挑眉笑:“你知道它在哪兒嗎,就這么自信前進?!?/br> 謝酩:“自然?!?/br> 楚照流往他身邊湊了湊:“哦,那咱倆靠近點,兩串念珠湊一起,效用更大些?!?/br> 他挨挨擠擠地靠過來,鼻尖先是拂來清淡的藥香,旋即那股藥香便被深重的血腥氣覆蓋。 謝酩低沉地嗯了聲,目光落到他還在往外滲血的肩頭上。 血已經(jīng)浸透了整只袖子,順著瓷白的指尖,滴滴答答淌落,那些虎視眈眈的惡鬼趴在地上,一路貪婪地舔舐著。 然而僅僅是舔舐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不能讓他們滿足,他們珍惜地舔著血,垂涎的目光落在楚照流的肩頭,發(fā)出不懷好意的怪笑聲。 謝酩的眼神驀地沉下來,眼眸似一泓雪水,隱露冰冷的殺意。 幾只小鬼接觸到他的目光,頓時嚇得吱哇抱作一團,咻地竄回了黑霧中,不敢再出來。 這種小傷不該一直血流不止,惑妖的劍上大概涂了什么東西。 楚照流渾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小傷而已,還撐得住。” 謝酩沉著臉:“小傷?” 他也不知道在發(fā)誰的脾氣,冷冷吐出這兩個字,便不再搭理楚照流,疾步朝前。 楚照流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前面就是東夏國都的皇城了,他背著手,侃侃而談:“按照陣法排布,皇宮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大概因為外面的大陣被破壞過,本來兩相平衡的天平傾斜了一下,這邊的怨氣便淡了些許?!?/br> 他叭叭了一堆,謝酩似乎都沒在聽。 楚照流暗想,果然跟個貴小姐似的,動不動就使性子。 踏入皇宮的瞬間,偷偷摸摸跟在兩人身后的鬼眾果然大部分踟躕不前,沒有跟進來。 直至此時,謝酩才停下腳步,壓下了心頭滾滾的虐殺欲,開口時嗓音竟有幾分沙?。骸拔医o你包扎一下?!?/br> 血再繼續(xù)這么流下去也不是事兒,楚照流點點頭,看前面有張石凳,坐下來道:“趕時間,并著衣服隨便裹一下,血止住了就成?!?/br> 謝酩一言不發(fā)地站到他身后,指尖按在他肩上,嗓音不咸不淡的:“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忝?,選吧?!?/br> 楚照流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一雙眼瞪得圓溜溜的。 謝酩面無表情地扯了下唇角,露出個不算善意的微笑:“誰讓我是你路邊買來的穿衣小廝呢?!?/br> 楚照流:“?!?/br> 知道謝酩真干得出來這種事,楚照流忿忿地咕噥了聲,低頭解腰帶,側(cè)顏線條俊秀得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描摹。 這個角度有些熟悉。 謝酩腦中忽然又閃過幾個清晰的畫面。 紗幔低垂,紅燭點淚,嘎吱搖晃的床榻,細(xì)碎曖昧的喘息,大汗淋漓時,雪白背脊上一枝搖曳的桃花。 他的喉嚨忽然有點干澀發(fā)緊,不自在地別開目光,輕輕吐了口氣。 只是場……古怪而狎昵的幻夢罷了。 楚照流的衣服層層疊疊的,頗為繁復(fù),沒法直接拉開,先解開罩衫,再脫去中衣外袍,窸窸窣窣了一陣,才將左肩上的衣服拉了下來。 滿頭烏發(fā)如云傾瀉,遮住了肩頭,他歪歪腦袋,將頭發(fā)撥開,嘴里還在喋喋不休:“若不是惑妖偷襲,我也不至于受傷,你要是講點義氣,就別告訴大師兄這事,我怕耳朵長繭子?!?/br> 絮絮的低語隔了層水膜般朦朧不清,謝酩的瞳孔驟然緊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背。 那片勝雪的膚色里,綻放著一簇灼灼惹眼的桃花枝。 他在那場夢中描摹過無數(shù)遍,形狀位置深刻在心。 剎那間仿佛連血液都在簌簌倒流,寄生在腦中的聲音隱約嗤笑了聲。 謝酩下意識伸出手,向來穩(wěn)穩(wěn)的指尖竟有幾分顫抖,將將要觸碰到那片紋身,又觸電般縮回。 楚照流半晌沒聽見動靜,疑惑地偏頭瞅來一眼:“發(fā)什么呆?” 連這個背對著望來的眼神也剛好重合。 “……” 謝酩閉了閉眼,冷靜地伸手按住那顆好奇的腦袋,往前面一扭,取出藥仔細(xì)包扎那道傷口。 他一直以為,半月多前,只是一場為了在他心中種下心魔而生的荒誕□□幻夢。 ……倘若不是呢? 就像一百年前,闖入惑妖幻境將他拉出來的,也不是一道虛影。 謝酩的動作輕到有點磨蹭。 楚照流忍痛慣了,對這點傷只感覺不痛不癢,只是失血過多,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等謝酩包扎好了,他重新扯上衣服,目光一轉(zhuǎn),發(fā)覺由于靠得太近,他的左臂和袖子蹭了謝酩一身血。 天要亡我! 他心驚膽戰(zhàn)地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謝酩看著他的眼神有點說不出的沉郁復(fù)雜。 “謝兄?”楚照流生怕他提劍就砍,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你還好嗎?” “……”謝酩盯著他,篤定道,“你都忘了?!?/br> 楚照流茫然回望。 謝酩闔了闔眼,揉揉眉心,再睜眼時,又是一副克制內(nèi)斂的平淡漠然面孔,冷冷道:“楚照流,我有時候當(dāng)真羨慕你能這么沒心沒肺?!?/br> 怎么還上升到這個程度了? 楚照流瞠目結(jié)舌:“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嗎,我回去幫你洗了便是。” 謝酩眼尾微微勾著,睨他一眼:“好?!?/br> 楚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