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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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珂這話說的就有些不要臉了,年少兩個字可不適合在他身上,秦海扭了扭臉,沒計較這用詞,只是道:“雜家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您,這話怎講?” 劉珂坐直身體,長腿一疊,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道:“唉……雖說是孤找上你的,可既然咱倆談妥了,你又拿了我的東西,這交易就算成了,按道理,是不是該秦公公給孤一點誠意安安心呢?” 秦海咀嚼著這句話,明白了,不悅道:“太子殿下這是不信我?” “孤之前就說了,我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除了實誠。”劉珂抓起一把瓜子,手上一捏,將瓜子rou丟進(jìn)嘴里道,“不錯,就缺少點信任,萬一我?guī)湍惆洋迷L(fēng)給干掉了,你轉(zhuǎn)頭不認(rèn)呢?” “雜家拿了您的銀子?!?/br> “嘖嘖,你拿別人的銀子還拿的少嗎?老秦,你肯收,這是給孤的面子,可不是誠意。”劉珂本想裝個蒜,但是瓜子這玩意兒,不磕靠捏,實在費勁,干脆也不裝了,咔擦咔擦起來。 秦海看著劉珂好以整暇的模樣,不一會兒就磕了一地瓜子殼,頭微微有些作痛,于是問:“殿下想要什么誠意?!?/br> 劉珂頭也不抬,嗑瓜子間隙說了一句,“就拿個父皇的秘密來換吧。” “皇上的秘密。”秦海笑起來,“殿下莫不是說笑了,奴才怎么會知道……” 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見劉珂往他身上彈了一顆瓜子,皮笑rou不笑地說:“秦公公,伴君大半輩子,卻讓個孌寵給踩下去,甘心嗎?父皇干的那些事,別人可以不知道,你要是也推脫不知,那銀子和契書干脆還給我得了?!?/br> 秦海訕訕地閉了嘴,他思慮之后問,“殿下想知道什么秘密,您總得給個方向吧?!?/br> “簡單?!眲㈢鎿哿藫凵砩系墓献有?,端起桌上茶水一口,“六哥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景華宮里,不就是因為貴妃害了我母后嗎,多大點事,怎就不讓人回家呢。秦公公,我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 秦海聽此,眉頭狠狠一皺。 三個皇子明爭暗搶那么多年,卻讓劉珂做了太子,這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沒想到竟這么難纏。 為什么? 這世上除了皇帝,還真只有秦海知道,可秦海敢說嗎? 可不說,誠意不夠,還有保留的話,劉珂就不會再幫他,甚至若是倒打一耙,讓皇帝知道這個時候他收了太子的幾十萬兩,那……后果一想,秦海就知道多可怕。 但是不說,又用什么理由騙過去? 他看了劉珂一眼,后者已經(jīng)不磕瓜子了,而是抱著胳膊就這么盯著他,勾著嘴角,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秦海也不能保證劉珂沒查過當(dāng)年之事,若與自己編的有出路,那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明明是他定的約,可如今卻讓他到了進(jìn)退維谷的地步,秦海忽然有些后悔。 吹鑼打鼓聲漸漸遠(yuǎn)去,底下涌動的人群也慢慢散了,秦海知道他得回宮去,但是…… “老秦,你這么猶豫,就讓孤不高興了?!敝宦牭揭巫涌呐龊鸵路Σ谅?,劉珂站起來,“既然對父皇如此衷心,但愿將來你有個好下場,那銀子就當(dāng)孤送你了?!?/br> 說完,他便邁開腳步往門口走去,然而剛碰上把手,聽到吱呀聲時,后者就傳來一聲,“太子殿下,請留步?!?/br> 劉珂嘴角一揚,眉頭飛起,將門一把重新關(guān)上,回頭便笑嘻嘻地走到桌邊,又抓起一把瓜子道:“這就對了,來,老秦,不管是長話短說,還是從頭道來,孤都聽著。” 第177章 瓊林 三月底的風(fēng)吹在身上,該是舒舒服服溫暖的,但是秦海卻帶著一身冷汗回宮,這一吹,就越發(fā)感到寒冷。 古人云,上賊船容易,下船卻難,此刻的秦公公深有體會。 而太子殿下這艘船,一上去就駛進(jìn)了狂風(fēng)暴雨中,除了讓他牢牢地扒住桅桿,哪兒都去不了! 秦海慶幸自己沒有胡編亂造,誰能想到這位太子殿下竟是什么都知道,他就算有所隱瞞,也竹筒倒豆子一樣,什么都交代了。 二十多年,殺母殺舅之仇,外祖家破人亡之恨,劉珂居然全都埋在心里,這等城府……秦海想想都得抖一抖。 “秦公公,你這是怎么了?”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回到宮中,正看見竺元風(fēng)從殿內(nèi)出來。 這人就是少了物件,穿上太監(jiān)補服,可走路說話依舊像個拿折扇的書生,哪怕彎了背,那根骨頭卻還筆直的,與奴顏婢膝的內(nèi)侍依舊格格不入,這讓秦海尤為看不過眼。 其實真正的君子在小人群聚的地方是待不住的,特別是在踩高捧低的宮闈中,竺元風(fēng)若真的清高,也不可能將大成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收服到麾下,跟秦海分庭抗禮,甚至壓過一籌。他也會小恩小惠,甚至寧愿自己被皇帝折磨,也要護(hù)下身邊之人,是以明明都是奴才命,卻有一部分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這也是秦海在大成宮越發(fā)不順的原因,小太監(jiān)小宮女的命雖不值錢,可是消息卻靈通,只要稍微給秦海絆一下,就讓后者夠頭痛的了。 將此人除掉,已經(jīng)是秦海的一塊心病,但是很快他舒展了眉頭,在他交代了那夜之后,甚至買一送三地又透了些皇帝的底給劉珂之后,劉珂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就沖太子殿下這本事,他們聯(lián)合除掉竺元風(fēng)定是手到擒來,只要他占據(jù)了皇帝面前最重要的位置,今后暗中給太子遞消息也便宜許多,他相信種種好處之下,劉珂不會背后捅刀子。 “今日街上盛況空前,尚公子章儀風(fēng)姿,雜家不免多看了兩眼,差點被那些姑娘們給擠了,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秦海難得心情好,多解釋了一句,又看見竺元風(fēng)一副要外出的模樣,不由皮笑rou不笑道,“皇上難得肯放竺公公出宮。” 竺元風(fēng)看了他一眼,只是點了點頭,盡自離開。 秦海頓時瞇起了眼睛。 等竺元風(fēng)一走,他進(jìn)了內(nèi)殿向順帝復(fù)命,然后就叫來徒弟詢問。 小太監(jiān)道:“竺公公的母親聽說今日誕辰,皇上知道后,特地給竺公公放了半日假,允許回去盡孝。” “整壽?” “不是,就一個普通生辰?!?/br> 秦海冷哼一聲,“還真是圣眷濃厚?!?/br> * 劉珂走進(jìn)尚家門的時候,尚瑾凌打馬剛回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胸前一團大紅花被扯歪了,頭上的狀元冠上還掛著各種小花,五顏六色襯著尚瑾凌白皙的皮膚還怪好看的。 “咋的了,這是有人搶親嗎?”劉珂看尚瑾凌這狼狽樣,不禁皺了眉頭,想到今日街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那毫無矜持的模樣,心里頭就有些不痛快。 邊上雙胞他一看劉珂這臭臉,不知為什么就感到好笑,還壞心眼地揶揄道:“我原本以為京城的姑娘家都比較矜持,不像咱們西北,看中誰就大膽示愛,沒想到是咱們想岔了?!?/br> “凌凌這模樣放哪兒都吸引人,唉,要不是咱倆護(hù)左右,估摸著都得被當(dāng)場搶去?!?/br> 話音剛落,就有下人來稟告道:“六小姐,七小姐,有媒婆上門了?!?/br> 這狀元剛欽點下來,就有人來說媒,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劉珂的臉臭的不能再臭了,氣得鼻子都歪了,正好高學(xué)禮和尚稀云走進(jìn)來,劉珂擺譜道:“怎么回事,凌凌都已經(jīng)定親了,你們就不能提前宣布一聲?” 這話說的好不要臉,尚稀云哭笑不得道:“一家好……好兒郎,百家求,這也正常?!闭l沒事會跟旁人說自家弟弟已經(jīng)有相好的,還是當(dāng)朝太子? “來。”尚瑾凌沒理會劉珂的臭臉,將人拉進(jìn)了屋子,然后背對著劉珂,指了指紅花結(jié)道,“幫我解一下?!?/br> 劉珂解了紅綢,順便將尚瑾凌的頭冠給拿下來,頓時青絲鋪下披肩,劉珂從身后摟住他,腦袋湊到那雪白的頸項吸了一口,不太高興地悶悶道:“凌凌,你怎么這么招人呢?” 尚瑾凌側(cè)了側(cè)頭,笑道:“對啊,那不是把你招來了嗎?” “想把你藏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br> 尚瑾凌拍著肩膀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不在意道:“你想把我藏哪兒?” 劉珂理所當(dāng)然道:“自然是我身邊?!?/br> “那晚上瓊林宴之后我就跟你回去,你想對我做什么我就隨你做什么,好不好?”帶著笑意的聲音充滿著蠱惑的味道,讓劉珂的心尖跟著顫了顫,總覺得這話聽在耳朵里,全身酥麻的讓他受不了,于是干脆一把將人轉(zhuǎn)過身來,低頭就親了上去。 尚瑾凌摟住他的脖子,熱情回應(yīng)。 所有的不快和隱秘的妒忌在此刻親熱之下蕩然無存,劉珂滿腦子都只有一樣,尚瑾凌是他的。 微微喘息之中,劉珂摟著尚瑾凌軟下的腰,眼里帶著火熱,“凌凌,你怎么什么都依著我?萬一我……我把持不住怎么辦?” 尚瑾凌眼睛明亮而水潤,紅腫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誰讓你把持了?”聲音微啞,還帶著一絲絲埋怨。 劉珂心跳得極快,他覺得都得從胸口撞出來,合著他努力裝作正人君子,結(jié)果卻養(yǎng)出了一個妖精,那還得了?他握著尚瑾凌腰肢的手忍不住發(fā)緊,伴隨著腦海里各種不可言說的畫面,目光不由自主地開始往里屋飄,床其實就在里面。 他想不管不顧,但是理智還繃著一根弦,最終深吸一口氣,啞著聲音說:“再等等,等哥準(zhǔn)備好。”他放開手,給尚瑾凌理了理衣裳。 他看到桌上的茶壺,給自己一連倒了兩杯水,灌下之后才稍微平復(fù)一點氣息道:“秦海都交代了。” 這是尚瑾凌意料之中的事,他挑了挑眉,在劉珂身邊坐下來,接過水杯,“我們正好以此做餌?!?/br> “你打算怎么辦?” 尚瑾凌一邊喝茶,一邊道:“皇上的逆鱗不多,最痛恨的應(yīng)該便是吃里扒外,扒到你這個跟他作對的太子身上,而最忌諱的便是二十多年前他逼死王大公子之事,不然景王不會到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他雖然昏庸之名早已傳遍天下,但他還是要臉,特別是你這個相對賢明太子在前,更不希望此刻被人知道這種腌臜事?!?/br> 劉珂似乎明白了,“兩個痛腳一塊兒踩?” “景王被關(guān)了這么長時間,難道景王府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嗎?”尚瑾凌問。 劉珂回答:“當(dāng)然不是,六嫂到處找關(guān)系求情,希望老王八網(wǎng)開一面,可是你也知道,那些勛貴滑不留手,唯恐避之不及,哪兒敢?guī)退??!?/br> “所以到現(xiàn)在一面也沒見到?!?/br> “嗯,別說見了,東西都送不進(jìn)去。”劉珂對景王的境遇沒任何同情,以他睚眥必報的行事,沒落井下石就已經(jīng)算他寬宏大量了,“凌凌,你想借他的手?” “元風(fēng)兄正領(lǐng)著看押景王的差事?!鄙需璧馈?/br> 劉珂有些猶豫,“會不會真坑了他?” “所以在此之前,得先告知他一聲,禁軍是一定要動的。” “晚上你可看看機會。” * 瓊林宴在皇宮御花園的瓊林苑舉行,今科進(jìn)士皆有這個榮幸。 劉珂作為當(dāng)權(quán)太子,普一來,眾進(jìn)士火熱的目光便都落在他的身上,甚至連皇帝都沒有這份殊榮。 順帝旒冕之后的笑容陰涔涔,口吻卻是親切,還帶著玩笑道:“太子今日可得好好看看,這些進(jìn)士都是朝廷棟梁,你之前曾言安放于實處?!?/br> 一般進(jìn)士出了一甲前三直接授予編纂,編修,其余的要么庶吉士繼續(xù)留館見習(xí),要么直接成為小縣縣令或者屬官,但是都要等機會,順帝這一開口就是給這些進(jìn)士實權(quán)之職,還讓劉珂安置,可謂出了個難題。 好地方從來不缺人,甚至還要搶,若是劉珂安排不妥,無需順帝多說,自有人上奏彈劾。 不過這種事情難不倒劉珂,他直接對那群嗷嗷待哺,不是,翹首以待的進(jìn)士道:“看孤做什么,想干實事,簡單,看見那位新法司的高司長了嗎?他那里才缺人,你們好好表現(xiàn),今日多敬這位幾杯,外放還是留京,有的商量?!?/br> 眾所周知,新法司脫胎于當(dāng)初的三司條例司,卻與之又有不同,這是個與各行各業(yè),士農(nóng)工商最接近的部門,衙門當(dāng)頭的匾額就是人民公仆四個字,跟當(dāng)初在雍涼一樣,上山下鄉(xiāng)是每個新法司官員必須要做的事情,特別是務(wù)實接地氣,也就意味著前期這官當(dāng)?shù)挠行┍锴?/br> 新法司剛成立的時候,劉珂三天兩頭就能接到彈劾高學(xué)禮的奏折,各種難聽話都有,而官員調(diào)來一批又一批,結(jié)果很多都待不下去,留下的很少,不過個個看著挺出息,劉珂就等著以后放到其他地方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 老油條們身上的官僚氣息比較濃郁,卻少了做官之初的一腔熱血,還是這些新晉進(jìn)士比較好,可塑性強,給畫個大餅就肯埋頭苦干,劉珂看著這一個個的,很是滿意。 其實人都不傻,論朝廷如今最有前途的地方是哪兒,不是六部,而是新法司,由太子直接轄制,從雍涼帶過來的官員幾乎都在這里,怎么可能虧待? 太子這么一說,高學(xué)禮頓時哭笑不得,連連告罪不敢當(dāng)。但他是個實誠人,手底下又缺,的確準(zhǔn)備多看幾個好苗子。 這般熱絡(luò)之下,順帝興趣缺缺,百無聊賴間回頭看了一眼竺元風(fēng),雖默無聲響,但是目光落在正吟詩作賦的進(jìn)士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神色認(rèn)真,特別是今科狀元那里,更是有種向往和親近之意。 順帝心下微動,看看劉珂,便道:“朕有些乏了。” 秦海連忙殷勤道,“奴才伺候您回宮?” 這一聲響讓竺元風(fēng)回過神,正打算陪皇帝離開,卻聽到順帝道:“元兒就留在這里代朕看看,你與尚瑾凌也算舊識,他能當(dāng)選今科狀元,還得承你情?!?/br> 竺元風(fēng)一怔,“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