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110節(jié)
顧淮左看著她睜眼說瞎話,后背前傾時,身體壓低下去,音色纏綿暗啞:“是有些醉了。” 明明大開的窗口,寒風川流不息,而兩人之間的空氣卻變得粘稠起來。姜暖抵抗不了曖昧的拉扯,盡管自己沒去看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熾熱的視線,專注深沉的照在她身上。 姜暖臉頰似被開水燙過,越發(fā)的騰紅發(fā)熱,按在他胸口的雙手也情不自禁地勾住了毛衣,“那,要不你去休息一會?” 她記得顧淮左之前打開過一間套房。 “行,”男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笑,“你帶我去?!?/br> “你真醉了?”她問,其實也不記得那間房的具體位置。 “嗯?!?/br> 姜暖乖乖牽著他的手,帶他進了貴賓電梯,直接下到五樓。 她為難,“我不太記得路了,怎么辦?” “沒事,我記得。”顧淮左朝她笑了笑,輕車熟路地領著她繞回到私人套房前,指紋解鎖。 被他推倒在床上時,姜暖才發(fā)現事情沒這么簡單。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酒精會對男性的生.殖.系統(tǒng)造成影響,甚至麻醉神經,如果顧淮左和她說的一樣‘喝多了’,應該是沒辦法硬.起來的,況且他身上殘留著濃郁的酒味。 可是,顧淮左扣著她的細瘦的腕骨壓下來時,巨大的壓迫感籠罩在身上,姜暖明顯感覺到隔著衣物,小腹處緊張迫近的危險感,正對著她。 他真的跟十三班的校友喝了酒?姜暖納悶了,他臉上、脖頸、嘴角都沒有濃烈的酒氣。 男人的吻跟了下來,從額頭到眉心的停留,眼睛、鼻子,再到嘴唇,溫暖又熾熱,細碎凌亂地掠奪她所有的呼吸,長舌糾纏,云濤怒卷般的深重,托起她的后腦勺印證了這個吻。 思緒阻斷,姜暖輕易地被他掌控了節(jié)奏,而他愈發(fā)動情。 姜暖被吻的氣喘吁吁,兩個人幾乎是嚴絲合縫般倒在一起。她聽著自己躁動的心跳聲,緊張地呼吸聲都沉重了。眨了眨眼,她看不到天花板的形狀,被截斷的視線中,是他線條利落清冷的俊臉。 睫毛互相刮在彼此的臉頰上,心臟在安靜寬敞的房間里蹦蹦跳跳,密密麻麻的鼓點聲像極了夏日雷雨,雨點淅淅瀝瀝的布滿整面胸膛。 比雷雨還要令人焦慮的是,姜暖試圖停下,想讓氛圍平靜下來,他卻不肯給機會。 耳朵被他牙齒叼住,連同小巧的玉耳墜,舌尖掃過薄如蟬翼的耳廓。 心臟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瘋狂地朝外鼓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通往全身的血管里,迸發(fā)的熱血傳至腳底頭頂,皮膚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耳朵是血管結成的網,放大了聲音,神經的末稍異常敏銳,能捕捉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被描摹、被放大,千倍萬倍。 姜暖緊張地支起上半身,越發(fā)靠近了他,下巴頂在他毛衣上,磕磕碰碰,抿著的小下巴隔著柔軟的衣服跟他鎖骨打起了架。 她眼眶濡濕,是一片水蒙蒙的霧靄,委屈無助極了。 而男人嗓子里散發(fā)出的笑聲,低啞性感,不斷放大,鉆入耳孔,順著血流沸騰,在她心尖撩撥,細細密密。 房間沒有開燈,黑色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傍晚將要落山的陽光在薄弱的霞光里暗淡,晦暗的光線無法抵達屋中。 經過一句話說清楚之后,天鵝絨的裙擺散在一邊,像一朵黑色的大花。她躺在黑色冰涼的床單上,整個人都染上一層瑩潤無暇的淡緋色,面似粉霞,水色的眼眸迷離可憐。 昏暗又不完全昏暗的光線,兩人離得極近。被他欺負了耳朵,姜暖委屈地紅著水汪汪的眸眼,身上留有余韻,氣息時急時緩,靜不下來。 她感受到顧淮左的大手放在腰間,金屬扣在黑暗中彈開,發(fā)出清脆低沉的聲響,令人無限遐想。 就這么躺在空氣中,窗外都零下,可姜暖不覺得冷,她就跟發(fā)燒似的,身體還熱,思緒混沌,勉力維持著幾分清醒,“等,等一下。” 伺候完姜暖,顧淮左猶如一張拉到極致的弓,精瘦完美的身軀緊繃著。聽見她想喊停,他動作一止,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怎么了?” “衣服,”她垂著眼睫,不敢去看顧淮左的表情,“弄臟了不好,要不還是算了?!?/br> 末了,又補上一句,“晚上回去再嗯,也不急于一時吧。” 顧淮左皺眉,沉默片刻,拉著她坐起身來。 前傾著身子,姜暖想把被他生拉硬拽到小腿上掛著的長裙撿回來穿上,卻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的那種,掌心貼著掌心,熱烈的溫度仿佛能浸出汗來。 “淮左?”她不解地望去。 顧淮左卻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讓她去感受什么叫“也不急于一時吧”。 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只有她。 他壓根不是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呼吸都忘了,被他霸道的眼神緊鎖,不敢偏過頭、也不敢移開視線,只能回望他的熱切。 見他薄唇輕啟,她清晰的聽到。 “別弄臟衣服,等會還要出去見人的。” 第81章 .成為顧太太的第八十一天不想取標題(…… 081. 知曉躲不過,也知曉他緊繃著、壓抑不住的熱切渴望。姜暖羞紅了臉,想替他脫掉毛衣、解襯衫扣子。而他偏不讓,拉著那只小手不放。 她坐在床邊,優(yōu)美細長的脖頸似美麗的山巒,氣質冷而自然。 盡管房間里光線昏暗,親眼目睹這一切,于她而言充滿了羞窘,側轉過頭不去看他。 他音色極低的笑了聲,將人抱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腿:“你這態(tài)度,算什么?” 姜暖理都不理,并攏得更緊。 他咬著她的耳垂問:“你確定?” 姜暖不接話。整個人都跟被開水燙過一般,雪白的皮膚紅成一片,他指尖帶著莫名的電流,引來驚雷掠火,試圖環(huán)抱蜷縮的身體,還沒來得及鉆進被子里,就被他按住打開。 顧淮左好心替她脫下,看了眼白色布料染出一塊暗色,略為出神。眼底濃烈的愛意又深沉了幾分,喉嚨有些干,他卻故作尋常淡然,“自己看,等會沒法穿了?!?/br> 責備的語氣宛如驚雷在耳畔炸響,姜暖腦中一片空白,她一把抓過被他拿著的衣服,胡亂藏在了被子里。 無意中四目相對,見他眼角帶笑,似還想說什么。 姜暖怕極了他開口說話,主動上前,怯生生的環(huán)住他的肩膀,淡粉色的唇瓣印在男人薄薄的唇上。 密集的呼吸聲,在不清明的光線中被勾勒的分外綿長。 身上的毛衣散發(fā)著揮之不去的酒味,混著稠密的空氣鉆入鼻息,-發(fā)酵的葡萄味令顧淮左有些煩躁,他非常不喜歡葡萄酒,但和姜暖在一起,她親自己的時候,似乎又能忍受,盡管依舊煩躁著,但并不妨礙自己陪她玩耍。 原本應該午休的時間里,姜暖紅著眼眶,細細的聲音被男人沉重的呼吸聲遮替。 她喜歡他。 喜歡他鋪天蓋地的親吻,深沉壓抑著的呼吸聲…身體是彼此間最忠誠的證明,就算人前冷若冰霜的顧淮左,在此刻也是被拽進紅塵的俗人。 他將感情中的所有溫暖美好,全部留給了她,不止是法律層面的契.合,靈魂的合拍,他要的更多,如在黎華寺的佛像前許過的誓。 生生世世,他都要姜暖愛他,不死不休。 一個輾轉的呼吸之間,顧淮左毫不費勁地將姜暖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窗外云霞早就散去,冬日暗下來的早。 云層之上,星河綺麗萬千。 明明滅滅的煙火炸開,比記憶中見過的都要燦爛,沒有眾人圍觀歡呼,也沒有絢麗豐富的顏色,只星星點點,斑斕了夜空。腹腔沒由來的一陣絞痛。 姜暖難受的額頭冒汗,無暇調整呼吸,她歪著腦袋望向遠處厚重的窗簾,眼神渙散的如同逆流的銀河,星光在沁出的淚水里跌宕起伏。 她看見天邊涌起滾滾云潮,好似要下雨了,騰云駕霧般襲來。 掙不脫,擺不掉,似一張網將她攏在里面,暴雨來臨前,是密不透風的熱。 要死了。 隔著他身上的毛衣,姜暖在空中晃動著細白的胳膊,手指朝上抓住了他的小臂。習慣性的動作,她骨子里是依賴顧淮左的,如同少年躲過夏天的暴雨,天似有了缺口,淅淅瀝瀝的大雨朝下砸,暈開潮濕的水霧,她怕被雨水淋濕,只能抓住他的胳膊,躲在一把藍白格子傘下。 她在顧淮左懷里幾乎緩不過神來,呼吸急亂。 陌生又害怕的喜悅,是顧淮左教會她的快樂,但是她真的好害怕這種奇異的感覺。 話都沒辦法說清楚,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難明。姜暖不安地抓緊他,帶著nongnong的哭腔,“老公,老公?!?/br> 顧淮左撫摸著她汗津津的小臉,撥開黏在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方才姜暖類似抽筋的那一下,他也感覺到了……此刻,即便努力鎮(zhèn)靜下來,他聲音還是帶著一絲緊繃著的輕顫:“不怕,我在?!?/br> 黯黑幽深的眼眸望向細聲抽泣的女人,他心中被一種無限暢快的滿足感占據。 念念是他的。 不管是誰,都不能將她從自己身邊帶走,沒有人能拆散他們。 現在如此,以后亦是。 他情難自禁地低下頭,再去吻她。她泛紅迷蒙的眸子緩緩打開,隔著一層山間晨霧,氤氳柔美??聪蝾櫥醋笱巯聹貪櫠嗲榈男○?,淡的不真切,仿佛下一秒這顆痣就會消失在霧靄之中。 她擔憂地伸出雙手,依賴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水色潤澤的粉唇翕動啟合,喃喃自語般。 “嗯?”顧淮左沒聽清,便將耳朵貼近了,聽見了她在說什么。 她在一直重復。 淮左,淮左別走,別走。 — 抱著姜暖去浴室,她一路腳不沾地的躺在他懷里,動都懶得動一下。 顧淮左抱著她到了浴缸邊,擔心邊沿太涼凍著了她,便將人放在自己腿上抱坐著,一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只手放水。 姜暖沒披件衣服,一下就溜入水中,朝旁邊讓了讓。顧淮左方要脫下衣服和往常一樣走進去時,想起左臂上的傷口,在床上他極力避免姜暖觸碰到他的左臂。 姜暖渾身酸痛,望著還穿著毛衣的他,聲音帶有纏.綿后的沙?。骸岸汲龊沽?,你不洗嗎?” 顧淮左面不改色,“我去給你準備衣服?!?/br> 想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后,姜暖臉一紅,有些慌張,“那個,沒關系的。將就一點,晚上回去再換?!?/br> “不要將就?!彼f,“你先洗?!?/br> “淮左?”她想喊住他。 顧淮左知道她的擔心,“這間套房是我個人的,別人進不來,我很快就回來?!?/br> 說完,他便離開了浴室。 他回來時,姜暖剛洗好。將她從水里抱出來,裹上暖和干凈的浴袍,抱回了床上。 臥室已經開了燈,明亮而熟悉的裝飾風格。 好在床大,絲滑柔軟的床單,一邊凌亂。她假裝沒看見,躲在未被波及的一邊,中間仿佛隔著楚河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