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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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左手里的煙抽完,紅亮的火光在空中形成優(yōu)美的拋物線,準(zhǔn)確地彈到了陳康樂臉上。 陳康樂緊咬著牙。 “你先回去。”顧淮左側(cè)頭朝沈逢說。 沈逢知道他有話問陳康樂,也是擔(dān)心他二人出來太久,姜暖和付嫣會生疑,撞見這場面就有些尷尬。 待沈逢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顧淮左和陳康樂二人。 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陰鷙,冷眼看著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聲音除去慣有的冷漠,還多了一絲深意,“陳康樂,好久不見?!?/br> 似老同學(xué)打招呼般的問候,只可惜這兩人從來沒有所謂的交情。 陳康樂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在國外也是混過的,他在非洲的產(chǎn)業(yè)沒有一家是干凈的。所以,在聽見顧淮左喊突然朝他開口時,陳康樂條件反射的頭皮發(fā)麻,背后竄起了一股寒意。 他太熟悉這種夾雜著殺意的語氣了。經(jīng)歷過一次,就足夠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 顧淮左俊臉?biāo)刮那遒F,身長玉立,看上去不是會動手的人。他與陳康樂對視片刻,薄唇輕啟:“七年前那件事,誰讓你做的。” 搞了半天,居然是因?yàn)樽约喊l(fā)姜暖小.視頻的事,呵。陳康樂是萬萬沒想到,這回挨打和七年前挨打竟是出于同一個理由! 艱難地咽下口水,他咧開嘴角,朝顧淮左古怪的笑了笑,“為了個表子,你是瘋了吧?!?/br> 顧淮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抽出釘死在實(shí)木椅凳上的蝴蝶.刀,帶出的木屑倒刺直接穿入手掌。 陳康樂毫無防備,木刺扎入掌心傷口中,疼的渾身盜汗,黃牙咬破了唇瓣。以至于刀抽走了,他的右手依舊在放在滴血的椅凳上,不敢挪動分毫,手背洞穿的豁口,白骨森然。 下一刻,鋒利的刃口就比在了陳康樂粗壯的脖頸上。 順手切了進(jìn)去,當(dāng)場見血。從來只有自己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比劃的份,陳康樂敏感地注意到刀刃切進(jìn)的角度,下面壓著的脆弱動脈——顧淮左不是在威脅他。 這個男人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是真瘋了嗎! “嗯?”顧淮左漫不經(jīng)心地甩了他兩耳光,陳康樂偏過頭的動作,脖子的rou正好壓進(jìn)了刀刃中! 陳康樂是真的怕了,瞳孔都在朝外擴(kuò),感受到窒息般的絕望。 顧淮左壓著他的腦袋,唇角微扯,“再說一遍?!?/br> 第80章 .成為顧太太的第八十天沒錯,我醉了!…… 080. 問完話后,顧淮左轉(zhuǎn)身出去。 岑言和岑莫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態(tài)度尊敬。 顧淮左眉宇間聚著掃不開的陰沉,他往常臉色雖是一貫的漠然冷情,卻不會夾雜著明目張膽的戾氣與狠勁。 同岑言交待了一句,“找到程園這個人,之前跟著顧絕的?!?/br> 岑言應(yīng)下。 岑莫視線掃過顧淮左身后沒合上的門,看見遠(yuǎn)處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平靜詢問:“顧先生,人怎么處理。” 顧淮左腳步一停,側(cè)頭朝岑莫看去,視線只在他身上停了三秒。眼神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冷得滲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岑莫被那雙眼注視時,背后都竄起一陣寒氣,是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連忙頷首低頭,“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兩人畢恭畢敬地側(cè)轉(zhuǎn)身目送顧先生離開。 清瘦孤高的背影在地上投出頎長的影子,黑色的皮鞋踩在紅色金線的地毯上,熨燙整齊的西裝褲也看不出半點(diǎn)褶子,再往上是同色的寬松毛衣,看上去極為暖和,卻無法溫柔男人一身冷冽鋒芒。 電梯上了八樓,滴答的金屬提醒聲,門朝兩邊打開。 他沒有直接回包廂,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洗了手,抽紙將胳膊上的血跡和水漬擦干,再將卷起的長袖放下。 鏡子里,他還是他。 — 姜暖在包廂里坐著,從隋瑛說顧淮左和沈逢出去時臉色難看,到沈逢一個人回來,都過去快兩個小時了,但他依舊沒回來。 微信發(fā)出去的消息也沒回應(yīng)。姜暖心里七上八下的,無心游戲唱歌什么的。 她再也待不住了,想出去找他。 沈逢似醉非醉地坐在付嫣旁邊,支手撐著腦袋,見姜暖起身,眼神一亮,不見半分醉意:“姜暖,你去哪兒!” 宋佳敏瞟了眼沈逢,打趣一笑,“還能去哪,找顧淮左唄?!?/br> 沈逢怕穿幫,先是平靜地哦了聲,“他忙完了自然會回來,你急什么?” 姜暖被他說得臉一紅,當(dāng)即反駁,“誰說我要去找他了,我是想去洗手間。” “成天膩在一起,分開一兩個小時就受不了了?”沈逢一樂,放下?lián)沃X袋的手,指向房間最靠里面的一間門,“不比外面的差?!?/br> “你有毛病吧?!备舵膛拈_他的手,沖姜暖道,“念念你別理他?!?/br> 沈逢反手抓住付嫣的手腕,故作醉態(tài),朝她靠了過去,“這會是你主動招惹我的,承不承認(rèn)?” 姜暖在眾人調(diào)侃打趣聲里紅著耳根子,急急地出了包廂。在廊道中走了段距離后,她想跟顧淮左打電話,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拿包包了,手機(jī)還在里面。 現(xiàn)在回去少不得被沈逢調(diào)侃,思前想后,還是去了趟洗手間。在包廂里,她腦袋被熱鬧沸騰的氛圍吵得有些暈,正好來外面緩緩,讓血液中沸騰的因子平靜下來。 而且離電梯也近,等會去守著電梯等他好了。 揣著給他一個小驚喜的心思,姜暖步伐明顯輕快起來,經(jīng)過一處時,明顯感覺到有冷風(fēng)吹到臉上,吹得頭發(fā)朝一邊倒。 是洗手間出來另一條走廊,盡頭處大開著窗戶,寒風(fēng)吹襲。 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窗前,單手插兜,身姿落拓雋秀。 姜暖嘴巴張了張卻沒發(fā)出聲音,輕手輕腳地朝他走了過去。 他像是有心事,如同一尊清瘦的雕塑,抬著頭望著窗外更遠(yuǎn)的地方,身形挺拔,一動不動的。 走到他身后,姜暖嗅到他身上散發(fā)著酒味,濃香醇厚的葡萄酒的氣息,還有煙草殘留的味道。 他和沈逢是去見了誰,還喝上酒了? 她安靜地站在原地。他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沒發(fā)現(xiàn)自己近身。姜暖亦沒出聲,勻凈的呼吸刻意壓低到不可聞。 她在思考著他的思考。 公司上的業(yè)務(wù),難不倒他的。那會是什么? 姜暖腦中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出一襲紅裙的蘇青青了,還有她父親逼著顧淮左發(fā)了什么毒誓,是不是這些讓他心煩意亂了? 顧淮左很少會和她說顧家的情況,顧竹西也不會提。關(guān)于顧家的態(tài)度,姜暖早就清楚了,一直以來顧爺爺看中的人是蘇青青。 他壓力很大吧,不同于工作可以存在多種方案。一段不被認(rèn)可的婚姻,面對的是親人的指責(zé),是和他血脈相連的一群人。 姜暖伸出去的手還差一點(diǎn)就勾住他的毛衣了,停在半空又落了下去,垂下微翹的睫毛盯著他的皮鞋,黑亮的鞋面泛著光,鞋底卻沾上一點(diǎn)凝固的暗紅色液體。 是葡萄酒嗎。 因?yàn)轭櫥醋笊砩仙l(fā)著濃郁的酒味,姜暖沒往其他方向想。 他早就看見她了,暗色的玻璃窗上映出她朝自己走來的步伐,刻意放輕的動作。露在毛衣袖外的襯衫,袖口處還系著那對藍(lán)寶石袖扣。 窗戶上,姜暖低下了頭。 他一直在等,等姜暖從后面抱住自己,制造屬于她的小驚喜。顧淮左眼底陰沉的戾氣早在看見姜暖的那一刻,散如云煙。 冷風(fēng)吹來,姜暖憋不住,嗆聲打了個噴嚏。 幾乎是在她擔(dān)心被顧淮左發(fā)現(xiàn)的一瞬間,身體就被拉扯到一個并不溫暖的懷抱里。不待姜暖做出反應(yīng),一條有力的胳膊從她腰側(cè)繞過,大手按上女人小小的后背。 窗外的風(fēng)夾雜著濕冷的水汽,比樓里溫度要低得多。寒風(fēng)毫不留情地打在顧淮左后背上,穿過松軟的毛衣縫隙,吹進(jìn)單薄的襯衣里。 他在窗口站了許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溫度,是以渾然不覺得冷。但對于姜暖,是不同的。 他低頭問,“念念,還冷嗎?” 姜暖環(huán)住他的腰身,臉埋進(jìn)那件沾有酒味的毛衣中。仰起頭,只看見男人性感漂亮的喉結(jié),強(qiáng)有力的心跳順著耳廓蔓延,與自己的心跳聲交織在了一起,咚咚咚的響。 他的懷抱不像往日的暖和,莫名的冰冷。 大概是他在窗口待得時間太久。十一月底的風(fēng),本就凜冽凄寒,他外套都沒穿一件,還將窗戶開這么大。 姜暖只是在他身后站了會兒,就被穿堂的風(fēng)吹得小臉冰涼,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待了多久。 “你不冷嗎?”她擔(dān)心他喝了酒吹風(fēng),晚上會感冒。 顧淮左沒接話,抽出插在兜里的左手,撫在她右臉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從她耳根穿過,按住她的頭,掌心貼在她涼絲絲的臉頰上。 他問:“怎么出來了?” 好在他這只手放在兜里,足夠溫暖干燥。姜暖放下了擔(dān)憂,“你剛?cè)ツ牧耍俊?/br> 顧淮左淡聲答復(fù):“在樓下,見了一位校友?!?/br> “還喝了酒?”姜暖挑眉。要知道顧淮左并不是一個愛喝葡萄酒的人,能讓他身上都沾滿酒氣,她是真好奇了。 見他沒想回答。姜暖又問:“你去見了誰?!?/br> “以前十三班的一個男生,你不認(rèn)識,不然帶你去了。”顧淮左朝她一笑,眼底是細(xì)碎的溫柔,音色清越尋常。 “那他人呢,怎么沒一起上來?” 他說,“人喝得有些多,送他回去了?!?/br> 姜暖不疑有他,但又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顧淮左身上的葡萄酒味無法掩藏,而今天來得校友中,誰又有這么大的面子,能讓他低頭喝紅的? 她扁嘴想了想,輕聲問:“你不是,不喝葡萄酒嗎?” 陳康樂抄起酒瓶砸過來時,他抬手一擋,迸發(fā)四濺的酒水沾上了毛衣。他是不喜歡葡萄的味道,更不喜歡葡萄酒,很難忍受的一種氣息。 想過把毛衣直接脫了,但左手小臂上被酒瓶劃開了傷口,沁出的血染濕了白襯衫。 要是今天穿的是黑色,就沒這么麻煩了。 “不想喝的,但他話說得好聽?!彼┥?,薄唇落在她玲瓏小巧的耳垂邊,吹了一口氣?!八N覀儼最^偕老,早生貴子?!?/br> 姜暖耳根rou眼可見的變紅。他看在眼底,瞳孔下面浸染一層笑意,壓低嗓音:“念念,你說好不好?” 他話里隱藏著熱望的渴求。姜暖心亂如麻,連同他清晰的心跳聲,貼在了一起。像是密集又震撼的擂鼓,仿佛要將她脆弱的靈魂擊碎。 這不是合適的地方,姜暖抬手抵在他胸口處,隔開兩人心跳的距離,別開視線:“你喝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