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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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左沒笑,只是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沒啊,念念小學(xué)、初中都挺聰明的,壓了我九年?!?/br> 姜暖不理他打趣,“我是認真的,高考。我一定會和你的名字掛在一起!” “是嗎,”少年視線被晚霞溫柔成暖色,專注的全凝視在少女巴掌大的臉上,“上面下面?” 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百來場考試,不管是因為姜安入獄導(dǎo)致自己心態(tài)崩盤玩了一年,還是勤勤懇懇的刷題惡補,沒有一次在分數(shù)上考過顧淮左。 青春的最后一次試卷,她當(dāng)然想贏一次。 姜暖果斷,“上面!” “那你想的還挺多,”顧淮左唇角一勾,饒有興趣的反問,“萬一在下面怎么辦?” “萬一在下面,我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 “行。”送上門來的念念,不要白不要,少年記下。 “一言為定!”姜暖舉手。 顧淮左手插兜,假裝看不懂她想做什么。 姜暖瞥了眼眉眼冷清俊秀的少年,解釋:“擊掌盟誓?!?/br> 顧淮左就是不舉,笑她孩子氣,偏愛唱反調(diào)看她皺眉的小表情。 “你舉不舉?”姜暖拉著他襯衫衣擺,晃著自己高高舉起的右手,“別不舉嘛,你不舉我會很尷尬誒!” “……閉嘴。”顧淮左似想到什么,劍眉一挑,表情有些不自然,轉(zhuǎn)頭望向窗外群山青黛,紅霞漫天,和他臉上涌起的血色一樣。 姜暖抱著他的胳膊從兜里抽出,和自己粉白的掌心一印,“真笨,擊掌盟誓都不會?!?/br> 蓋完章,姜暖也沒閑著,直接將顧淮左從自己房間里推出去,“我要看錯題集了?!?/br> “我可以輔導(dǎo)你?!?/br> “不用,你只會閑聊?!苯p哼了聲,見少年有話想說,她雙手叉腰補上一句,“不許打擾我,不然現(xiàn)在就算你輸!” 顧淮左低笑了聲,念念真是個小天才。 姜暖關(guān)門,突然伸出小腦袋,朝門口還沒離開的少年低聲喊道,“顧家哥哥,你,也不許去找蘇青青!” 說完,迅速關(guān)上門! 有事顧家哥哥,沒事顧淮左,念念你真棒! 6月8日,17:00,考完外語。 這是姜暖擅長的學(xué)科,基本上沒有什么難度,腳步輕盈地走出考場。 因為有其他學(xué)校的考生到一中考試,最后一場結(jié)束后,少年少女們宛若白鴿,從教學(xué)樓紛紛涌出。 按照和顧淮左的約定,姜暖沒在人群洪流里等他,先去考場外和顧阿姨匯合 車里除了司機,后排坐著一位端莊姣美的女人。 蘇青青被分到了上青考區(qū),所以不在。 等了許久,還沒等到少年。 姜暖趴在車窗上,眼巴巴的望向東校門口,顧家哥哥也太慢了吧。 “他怎么還沒出來?是不是忘記念念在等他了!”她小聲埋怨著嘀咕,嘆了口氣。 顧母倒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她兒子聰明,又不會考砸,反倒是姜家丫頭能不能跟淮左填上一個志愿,是個問題。 她溫柔詢問,“念念有把握嗎?” 姜暖回身,用力地點頭,“顧淮左幫我壓得理綜大題全中,題型差不多就是數(shù)值不同,不難的?!?/br> 聽姜家丫頭話中得意,顧母眼中喜色明亮,再問,“有沒有信心考過淮左?” “這個,”姜暖抿抿嘴有些害羞,認真思考了片刻,話音里的輕快少了些。 “如果他語文不超過130,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顧阿姨!” “呵呵,”顧母聞聲便掩唇輕笑,“那念念可得拜好文曲星,淮左整個高三下來,語文回回140上下,最差也是132。” “那,阿姨借我一點幸運值吧。”姜暖朝顧阿姨伸出小手,露出清甜可愛的笑容。 顧母臉上笑容不減,輕輕握住了姜暖的小手,“加油,考過淮左,阿姨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br> 姜暖說,“要清蒸黃魚?!?/br> “行,都做你喜歡的?!?/br> 姜暖雙手合十,誠心許愿:“文曲星保佑,保佑顧家哥哥超常發(fā)揮,保佑念念彎道超車!” 這丫頭,呵。顧母笑而不語,心中自有考量,念念比青青的心思要輕許多,兒子也更喜歡跟在念念屁股后面跑。 等了許久,還是不見顧淮左出來,門口父母都接到了子女,三三兩兩的離開。 姜暖心中焦慮四起,他是一個守時的人,不會這么久還不見人影,莫名其妙的不安將她籠罩,總感覺發(fā)生什么了。 顧母身份地位都很特殊,不方便這個時候去學(xué)校,便讓司機進校找尋顧淮左。 見姜家丫頭小臉藏不住事,一副心神不寧的擔(dān)憂模樣,顧母輕拍了拍少女的肩頭,“你們晚上要跟沈家小子出去玩?” 姜暖尷尬的抱緊書包,里面裝著飛露城機票,晚上9點50的。 她偷偷看向顧母,心虛的低頭。萬一被顧阿姨發(fā)現(xiàn),自己和顧淮左出去玩卻沒帶上蘇青青,多半會惹怒顧爺爺。 顧母了然一笑,只說了一句:“淮左再過六個月就成年了,他自己拿主意也挺好?!?/br> 姜暖以為她說的意思是,顧淮左馬上就是成年人了,想跟誰玩就跟誰玩。 心里冒出一句:他成不成年不都一直自己拿主意么。 后來幾年,姜暖回憶起6月8號的傍晚,從天亮到天黑,心中雀躍成了憂心忡忡,等了很久很久。 校門口都亮起了燈,寂寥空落,沒等來顧淮左。 姜暖安靜地望著車窗外,期盼他快一點出來,快要趕不上飛機了。 后來,顧母接了個電話,沒讓姜暖聽清內(nèi)容。只是在接完后,面色陡然凝重,同司機道,“去東城公安局?!?/br> 余光瞥見旁邊坐著的少女,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顧母心亂如麻,改口道,“先回顧家。” 那張機票是遺憾的開端,無疾而終的旅行,如同無疾而終的暗戀。 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顧淮左就被安排出國了。 姜暖聽到這個消息時一臉茫然,飛奔趕去機場,匆匆一面。 顧淮左還是穿著6月8日進考場時的白襯衫,袖子上有血,很是狼狽。 他額頭和臉頰也都是淤青傷口。 姜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問他他也不說,抓著少年的襯衫哭得泣不成聲,“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讓你不要跟人動手的,你說話?。 ?/br> 顧淮左沉下青澀俊美的面孔,聲音沙啞,“念念,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擊過掌的?!?/br> 姜暖邊哭邊搖晃著他的胳膊,哀聲祈求:“能不能不走,還沒出成績,不走好不好?” “如果我贏了,”顧淮左眨了眨干澀的雙眼,抬頭看向更遠處,聲音頓住。 沉默了片刻,她還在哭個不停。 從兜里抽出手,手指微微顫抖著摸了摸姜暖的腦袋。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一個明知結(jié)果的賭約,要讓姜暖等自己嗎。 而他剛殺了人。 頭頂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聲音,姜暖抓住他的胳膊追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好不好?!?/br> “姜暖,”顧淮左神情復(fù)雜地喊她全名。 眼眶紅的幾乎下一秒就要流下淚,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卑劣請求,“如果我贏了,你可不可以等我?guī)啄辏俊?/br> 腦袋一懵,姜暖不知所措地望著少年,眼中淚水都停滯了,顫顫的問他:“為什么要等,等上幾年?” “你在說什么?”不愿相信他說的,姜暖聲音破碎哽咽,眼淚決堤,口齒不清地沖他哭喊,“你為什么要出國,我肯定能考上a大的,我有把握,我們一起去a大不好嗎!你別出國,不要走!” 顧淮左站著沒動,微仰著頭,下顎繃緊成線,喉結(jié)艱澀的滾動,他很想抱住姜暖,讓她別再哭了,也別再問了。 可是,他手上的血,也才剛洗干凈不久。 洗不干凈了。 “是,是為什么非走不可?”姜暖哭到嘶啞,抓著顧淮左的袖子不肯松開,“我不要,不要你走的不明不白,你說清楚!顧淮左!” 他還是沒說,心情是復(fù)雜的。 他自己都還沒想清楚,昨天的事,政治身份卻要變了。 會和姜安一樣嗎,成為念念的一道傷疤。 這就是權(quán)力和地位,賦予的行為。 他,會站在制高點,和念念重逢的。 而顧家,不會虧待念念,會好好照顧他愿意背負一切去保護的小姑娘。 顧淮左走后,同學(xué)聚會上聽人說起,顧淮左從考場出來沒從東校門走,跟人出了西校門就去了后巷,殺了人,一地的血。 姜暖不信,和隔壁班的同學(xué)在飯桌上吵了起來。 后來,拿到了出事幾名同學(xué)的姓名,她一家一家地醫(yī)院跑。 被打得腦出血的學(xué)生叫陳康樂,她在學(xué)校里見過幾面,沒什么印象。 陳康樂雖然沒死,但跟死了也差不多,成了植物人。 陳康樂父母在朔津也是有些地位的,跟顧家對著干無異于以卵擊石,但自己兒子成了這樣怎么能甘心?聯(lián)合當(dāng)天被打的另外幾人家長,去司法機構(gòu)立案,揚言要送顧淮左去坐牢。 顧淮左誰敢抓? 可偏偏陳康樂家找到了初到朔津上任的局長,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把顧淮左抓了。 雖是第二天就被顧家接走了,影響卻留在那兒了。 陳康樂家里不干,一直刊報、自媒體發(fā)聲采訪,鬧得轟動一時。 這事最后是顧絕出面,擺平的。 顧老爺子為此氣得不輕,勒令顧淮左成熟穩(wěn)重之前不允許回國。 姜暖一個人去了a大,早出晚歸,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教學(xué)樓,她想盡早拿到交換生的名額,去美國找顧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