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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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青年抱了親自船上下來,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旁人,正是五年沒見的大哥! 五年沒見,當(dāng)年滿臉稚氣總愛撒嬌的小丫頭變成了纖弱柔美的少女,杏眼桃腮一顰一笑清麗動人。 少年也變了,褪去了幼時的青澀,面上已有了青年人的俊朗與成熟穩(wěn)重,唯獨不變的,大約便是他眉目間的那一抹溫和。 她一眼將他認(rèn)了出來,只覺得心中的委屈一瞬間到了極致,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丟了手中的野果子,撲進了沈逸的懷中。 …… 李循回來的時候,沈虞正在屋里對著月亮吹簫,簫聲哀婉凄切,婉轉(zhuǎn)悠長。 李循沒有叫人去打擾她,靜靜地站在院子里等她吹完。 沈虞放下紫玉簫,只覺得心口缺了的那一塊仍舊是空蕩蕩的,可是她不想再吹下去了,因為待會兒李循便會回來。 恍惚間,頭頂卻忽然落了只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沈虞就像是觸電一般,身形一僵,而后驚喜地站起來,“逸……” 李循站在她面前,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憐惜和柔軟。 “怎么了?”他疑惑,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沒,沒什么,”沈虞很快地低下頭去,“世子今日回來的倒早?!?/br> “嗯,”李循也沒說為什么回來的早,“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鄙蛴菀グ押嵮b起來,李循卻攥住了她的手,將那簫拿過來仔細(xì)打量。 “你會吹簫?”他有些驚訝。 之前就聽人說,沈虞十一歲的時候生了病,去了東都的鄉(xiāng)下休養(yǎng)了六年才回來,以前人人都說沈婼是長安第一才女,如今看來,沈虞竟也不輸給她。 不僅會畫畫,并且畫得還很不錯,煎茶、磨墨都十分精通的模樣,想來是去了鄉(xiāng)下,也不曾將從前學(xué)的懈怠了。 這些東西,想來應(yīng)當(dāng)都是沈崇教的,沈崇是一代大儒,內(nèi)閣首輔,沈虞又是他極疼愛的孫女,想必是將畢生所學(xué)都盡傳了。 她剛剛吹的那首曲子,他都不一定能吹得出來那種意境。 又想到她白天她明明受了那樣的委屈卻咬緊牙關(guān)不愿落淚,還跟他道歉給他添了麻煩,若是真的不委屈,又怎么會在他走后獨自一人對月吹簫遣懷? 李循不知道,沈虞為何這么能忍,甚至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不愿吐露分毫。 可正是如此,他對沈虞不僅多了幾分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憐惜。 “剛剛吹得那曲子叫什么,怪好聽的?!崩钛淹嬷蛴莸淖嫌窈崋?。 “叫……”沈虞緊張地盯著李循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把簫摔下去了。 “沒有名字,妾身隨便吹的。” “這么好的曲子也沒名字沒詞?” “沒有,”沈虞隨口敷衍他道:“有些曲子,配上詞反而俗氣了,他人有心事,知音忖度之【注】,權(quán)看心境?!?/br> 李循琢磨了一會兒,沈虞這話竟還有幾分佛理,不禁笑道:“你這話,倒與我堂兄有些相似,他也是個極愛搏琴制譜,卻從不寫詞的……” 想到李衡,眼底帶了幾分悵然。 這首曲子其實是有名字的,名為《燕燕》。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可惜那時的沈虞不懂沈逸的心中之意,為何大哥的《桃夭》便是歡快熱鬧,《燕燕》卻如此纏綿哀婉。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腿還疼嗎?”李循終于將簫收了,又問起她的腿。 “不疼了?!鄙蛴菟闪丝跉?,忙伸手想去拿回她的簫。 “沈虞……” 李循有些不悅,匣子一扣擋住她的手,挑起了沈虞的下巴,“你不說實話。” “真不疼了……”沈虞剛剛說完,冷不丁被李循打橫抱起,抱到一側(cè)的小榻上,掀起她的裙子,她膝蓋上的青紫便赫然呈現(xiàn)在了李循的眼前。 李循輕輕按了一下,沈虞情不自禁地輕嘶了一聲,想將腿抽回來,卻被他一只手便輕輕松松的攥住。 “活該,還說不疼。” 李循雖然語氣冷沉,手中的動作卻是輕柔的。 他找來鄭太醫(yī)開的金瘡藥,將藥膏先在手上揉開,再一點點抹在了沈虞膝蓋上的青紫處,也順便一道把昨夜叫他不小心掐紫的地方也揉了揉。 小姑娘的腿白皙勻稱,握在手中如絲綢一般滑嫩,李循原本是好好想給她抹藥,可也不知怎么回事,看著她大腿上昨夜殘留的痕跡,這藥抹著抹著就變了味兒。 “世子……” 沈虞忽地按住李循朝他裙下探來的那只手,難為情地道:“我、我自己來行不行?” 李循的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掌心干燥而帶了薄繭,偏他動作又慢,慢條斯理的仿佛是在庖丁解牛,沈虞忍了又忍,幾次想說自己來,又怕李循說自己多想,眼看著李循的那雙手越揉越往上,輕攏慢捻抹復(fù)挑,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李循聞言手中動作一頓,抬頭慢悠悠地睇了她一眼。 “別亂動?!?/br> 又低下頭抽出自己的手繼續(xù),語氣淡淡又漫不經(jīng)心地道:“怎么,想了?” 沈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想了”是想什么。 明明是你……沈虞咬著唇道:“不是,沒有……” 她怎么可能會想那些事?! 那么疼還一點兒都不舒服,她才不喜歡好不好! 她的聲音隱隱含了幾分郁悶,李循不冷不熱地應(yīng)了一聲,嘴角卻漸漸翹了起來。 “這么嬌弱,可怎么行?!彼致唤?jīng)心道。 昨天晚上,他湊在她的耳邊,也說過同樣的話。 沈虞一呆。 堂堂衛(wèi)王世子,怎能如此輕佻?這也太、太有辱斯文了! 小姑娘低著頭也不說話,白嫩的腳趾在他手中也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李循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沒事逗逗她還挺好玩兒的。 抹好了藥膏,還要等藥膏滋潤進去,李循便沒拉下她的裙子,去凈房凈了手。 回來的時候,沈虞依舊坐在那位置上,白嫩嫩的腿果露在空氣中,只是把小巧的臉朝向窗外不看他。 李循輕笑一聲,上前去把她的臉勾過來,“害羞了?” 沈虞默默地閉上眼睛,只是不想理他。 她以前覺得李循穩(wěn)重冷靜,現(xiàn)在卻只覺得他那都是裝出來的。 太輕佻,她喜歡哥哥那般溫柔又有君子之風(fēng)的男子。 到底是新婚夫妻,李循看著懷中女孩兒俏生生的側(cè)臉和微張的紅唇,仿佛是在邀請他似的,喉頭滾了滾,手就往她的衣襟伸了去。 “世子?!鄙蛴蒡嚨伢@醒,唬了一跳,忙慌亂地去拉自己的衣襟。 李循的動作卻比她快多了。 “唔……”沈虞跌落在他的懷里。 男人又低低一笑,俯下.身去…… 沈虞緊緊地咬住了唇,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睛。 …… 關(guān)鍵時候李循卻沒繼續(xù)下去。 “我還不至于那么禽獸,”他捏了捏她腰間的軟rou,沙啞著嗓子在她耳旁道:“等你病好了再說?!?/br> 說完起身自己整理好了衣裳,叫青竹給沈虞重新遞了件衣服進來。 等婢女們捧著飯菜魚貫而入時,衛(wèi)王世子自然又恢復(fù)了人前那副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的模樣。 沈虞心想,嗯,這樣子的確不像是禽.獸。 衣冠禽.獸。 * 沈虞一連養(yǎng)了幾日的病,這幾日李循都會抽空來盈月院陪她,失寵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皇城,兵部。 顧晏清來尋李循,兩人尋了個沒人的地方,顧晏清說道:“吏部的調(diào)令我托人剛剛看過了,上頭有周讓的名字,是杭州知州,正巧沒過多久便是冬至,歷年地方都會派遣一名地方官入京賀表,你可以給杭州知府寫封信,就叫周讓進京來賀。” 李循沒想到他竟能想得這般周到,頷首道:“兵部不好插手吏部之事,這次真是麻煩你了?!?/br> 顧晏清斜睨著他笑,“倒沒什么麻煩的,我只是好奇,這周讓是何許人也,原本不過是杭州一個下縣的縣令,因為性子剛直被上司一貶再貶,竟叫一向鐵面不容私情的世子掛在了心上,還特意托了我給他升遷補個好缺?” 李循施施然道:“你既已經(jīng)知道周讓是何許人也,何必在我這里拐著彎兒的罵我?” 原來這周讓不是旁人,正是沈虞的舅舅,靖安侯夫人的親弟弟。 那日從靖安侯府把沈虞抱回來之后,李循怎么想心里都不是個滋味兒,于是開始打聽沈虞還有沒有旁的關(guān)系親近的家人。 據(jù)青竹說,除了沈崇,沈虞小時候還有個關(guān)系頗為親近的大哥,喚作沈逸,只是沈逸兩年前就過世了,并未留下一子半女。 其次便是沈虞的舅舅周讓,只是周讓此人性子頗為剛直,在長安做官的時候便得罪了不少人,后來外放去了杭州,又一貶再貶,久而久之,靖安侯夫人就斷絕了和弟弟的來往。 這幾年周讓為了妻兒也學(xué)著圓滑了不少,在杭州的一處不甚富裕的下縣淳安做縣令,倒也十分的知足。 李循從顧晏清處特意了解了此人,發(fā)現(xiàn)周讓是個難得的父母官,只是因為早些年太過剛直便一直被上頭壓著無法升遷,實在是委屈了他,于是又托了顧晏清,特意給周讓下了個調(diào)令,補了杭州知州的缺,沈虞在娘家不是沒人撐腰嗎,他現(xiàn)在就給她找了一個,若是周讓爭氣,日后再調(diào)回長安來入閣,如此沈虞回侯府也不必再看那婦人的臉色。 “我也不全是為了她,周讓確實是個好官,他升任杭州知州于杭州來說也是一件極利民的事。” 李循說得極其“道貌岸然”,顧晏清忍不住笑,“好好,既如此,你回去可得趕緊同嫂嫂說說此事,也好叫她高興高興?!?/br> “沒什么好說的,周讓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升的遷,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李循不以為意道:“你回去也不必說給芙兒聽,說給她,恐怕她早就迫不及待的露了出去?!?/br> 在李循眼里,丈夫護著妻子天經(jīng)地義,沈虞日后還會給他生育子嗣,真計較那么多,他是不耐煩的。 顧晏清嘆了口氣,無奈道:“做好事還是得留名的,你這樣不說,嫂嫂怎么念你的好?” 李循起身笑道:“你以為你嫂嫂是芙兒,還得靠哄著?”她那么懂事,哪里需要他去哄,這一點李循還是很自信的。 “行了,我還忙著,不跟你說了?!?/br> 最近幾天沈虞病養(yǎng)得差不多了,昨晚便提出說,明天要去大慈恩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