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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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那,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水往低出走,人往高處流,本就是人之常情。況且世子妃失寵了,你心里不愿意也不該拿氣撒到我們身上啊,之前世子妃來給世子爺做膳,我看她生火生得可一點都不像個新手,不如你現(xiàn)在去把世子妃請過來,叫她來給你生火?省得我們做的你不滿意?!?/br> “你,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我一個丫頭怎么能叫主子來給我生火!” “世子妃脾氣好,你試試說不準還能行?!迸赃叺南膍ama笑著插話道。 “奶奶的,我叫你們打,打死你們了事!” 青竹一腳踹翻了這群女人們打牌的小翹幾,大怒道:“世子妃再怎么著那也是主子,世子爺還沒說什么你們倒替他斷上案了,我看改日就把你們洗凈了送到世子屋里去,叫世子爺好好教教你們什么叫做規(guī)矩!” 第23章 撐腰 眾婆子們沒料到青竹脾氣這么剛,馬吊嘩啦啦灑了一地,那花mama也是脾氣暴烈的,當即哀號了一聲“我的牌!”,又看向青竹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小蹄子,你敢弄花我的牌!我今日不治治你你是不知道誰是這里真正的主子!” 說著挽起袖子就要上前,青竹啐了口,也尖著嗓子大喊:“誰怕誰,大不了咱們就去王妃面前論論是非!” 眾人只得紛紛架住花mama和青竹不叫她倆打起來,有膽小的去叫了內院的管事婆子趙貴家的,趙貴家的忙扔了下頭的活計趕過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在干什么?” 一地的狼藉,青竹嘶叫的臉都紅了,花mama素來同趙貴家的交好,見狀忙道:“趙嫂子你可來了,你快看看,青竹這丫頭這是要上天呢!” 趙貴家的怎么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近來府里都在傳世子妃失寵,花mama是膳房二把手,又是張嬤嬤那頭舉薦過來的,如今張嬤嬤和翠屏出事,她記恨沈虞,自然不會給青竹這個小丫頭片子好臉色。 但之前沈虞去莊子那事之后,李循還敲打過她,叫她不要隨意揣測主子的心思…… 想到世子爺那冰冷銳利的眼神,趙貴家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對花mama說道:“行了行了,多大年紀了還老天拔地的,連個火都生不起來了?為這點子事也能吵起來?!?/br> 花mama眼睛一瞪,“趙嫂子,你這話是,是什么意思?” “我還能是什么意思,”趙貴家的臉一沉,“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沒聽說哪家貴人的府上叫主子來生火的,花mama,我敬你是老人,可你也不能仗著自己是老人就欺負世子妃,這個月和下個月的月錢你不用領了,有什么問題咱們到王妃面前去理論?!?/br> 花mama聽得氣了個仰倒,卻又不好辯駁,只得忿忿的去了屋里頭給青竹燒火,趙貴家的又安撫青竹,“日后有什么也別急著發(fā)脾氣,世子妃看著了可不心疼你?” 青竹揉了揉紅紅的眼睛,“我省得,謝謝趙嫂子,我不會叫世子妃知道這事的?!?/br> “沒事,沒事,快進去給世子妃燉燕窩吧!” 趙貴家的心里嘆了口氣,本也沒在意這事,沒想到轉頭出了膳房就碰見了李循。 李循本是回來尋衛(wèi)王有事,沒想到出明德院經過膳房時竟聽見里頭的爭執(zhí)聲。 那個叫青竹的丫頭他認識,是沈虞院子里的大丫頭。 此刻他正面沉如水地站在拐角的游廊下,那位置剛好能看見膳房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 “她說得可都是真的?”男人仿佛剛從冰天雪地里走過一遭,聲音都淬了層厚厚的寒霜。 趙貴家的咕咚一聲就跪了下去,“世子爺明鑒,奴婢已經教訓過花mama了,”說完悄悄覷了眼李循,小心提醒道:“畢竟是張嬤嬤舉薦來的人,回頭奴婢和張嬤嬤說道兩句,想必她日,后不會再犯了……” 嬤嬤的人? 李循負著手,鳳眼中劃過一道嫌惡和陰沉。 他現(xiàn)在沾了沈虞的身子,沈虞自然便是他的女人,他可以欺負沈虞,可身邊的人卻沒這個資格,尤其這人還是奶娘舉薦而來的,如此挑撥是非的下人,真叫人惡心。 “這奴婢頂著嬤嬤的名聲,卻狐假虎威欺負到爺身邊人的頭上,留下這等人,既給嬤嬤招惹是非,爺更不放心?!?/br> 李循瞟了趙貴家的一眼,“mama你說呢?” 到底是李循跟前的老人了,只這一句話,趙貴家的立刻就明白了李循的意思,忙道:“是是,奴婢想起來了,怪道最近來膳房的飯越來越難吃,想來是這婆子太過懶散,咱們王府可養(yǎng)不起這等吃閑飯的,還是早些辭退了的好!” 和聰明人說話就這個好處,都不用講話說全,她自會替你處置得當。 李循遂未再言語,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又頓住,淡淡道:“日后再有人為難盈月院,你便直接來見我?!?/br> “爺囑咐你的話,也不必告訴世子妃。” “???” “沒聽明白?”李循皺眉。 “是是,奴婢聽明白了。” 趙貴家目送著李循走遠的背影,神色復雜而古怪。 回去后就尋了由頭裁撤了和青竹起頭爭執(zhí)的花、夏兩個婆子,花mama和夏mama得知后驚慌失措,忙問是不是因著白日和世子妃院子里的大丫頭青竹爭執(zhí)之事,可是這世子妃便是再厲害,也沒道理敢大睜明眼地就這么把她們裁撤了呀,她們可是張嬤嬤舉薦來的人! “行了行了,別哭了,”趙貴家的被兩人哭得實在煩,“你們兩個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既敢這么把你們裁了,你們還不懂是什么意思?” 兩人卻仍舊是是癡愣愣。 或者說,她們根本想不到,素日里對沈虞冷而處之的世子會主動幫沈虞出頭,甚至連乳母的顏面都不顧。 但瞧著事情沒轉圜的余地,也只得垂頭喪氣地收拾包裹被掃地出了門,趙貴家的怕這處置輕了李循責怪,又趕走了花mama那在府里吳側妃身邊做灑掃丫頭的女兒,小丫頭吃了掛落不說,連這個月的月錢也給扣了沒拿著,兩人哭都沒地方說去。 這是后話。 青竹那廂,因怕回來后被沈虞看出來自己哭過,就偷偷用熱雞蛋給自己的眼睛敷了消腫,裝作沒事兒人似的端了碗蒸酥和剛剛熬好的燕窩來了上房。 下晌的時候比較閑,沈虞小憩后起來描了幅福壽如意的樣子,意欲給王氏做一雙繡襪,畫樣剛剛描完,外頭青竹就推門走了進來 “世子妃,吃些蒸酥墊墊肚子吧,您晌午都沒怎么吃?!?/br> 沈虞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睇著青竹仔細打量,“怎么眼睛紅紅的,哭過了?” 青竹放下蒸酥和燕窩,揉了揉眼睛,“哪有,是眼睛里面迷了沙子,現(xiàn)在還疼著。” 沈虞心里嘆了口氣。 青竹在耳房里抹眼淚的事,被她房里的另一個二等丫頭蕓兒瞧著告訴她了,沈虞叫蕓兒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青竹剛剛在膳房里和一群mama們爭執(zhí)了好一番,還差點動手打起來。 “過來,讓我仔細瞧瞧?!彼辛苏惺?。 青竹猶豫了一下,沒敢過去,低著頭訥訥道:“世子妃都知道了?” “嗯。” “奴婢是不是做錯事了?”青竹絞著手里的帕子,一臉忐忑地看了眼沈虞,又怯怯地低下頭。 她怕沈虞知道后怪她太過莽撞,直接和膳房的人鬧翻了,其實現(xiàn)在想想也是后悔,當時怎么就沒控制住脾氣呢,唉。 “你可不是做錯事了?!惫?,沈虞微沉了臉。 青竹差點又要哭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給世子妃惹是生非了,世子妃不要趕奴婢走……” 說著就要去跪倒,沈虞上前將她扶起來,無奈道:“真是個傻丫頭,旁人欺負你你反擊自然是對的,我是怕她們人多勢眾,你被她們一道傷著了。” 青竹愣愣的,大眼睛瞪大,“啊,世子妃真不怪奴婢?” “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我怎么會怪你?”沈虞也覺著心里過意不去,想來想去還是說道:“你若是現(xiàn)在想回家,我是不會攔你的,你也不必覺著難為情……” “您這是說什么話!” 青竹大急,也顧不得主仆禮數(shù)了,打斷沈虞道:“奴婢豈是那起子嫌貧愛富之人,既跟著世子妃,那就是世子妃的人了,您別想趕奴婢走!”再說了,沈虞而今的境地如此艱難,身邊也沒幾個幫手,她若是都走了,那成什么人了啊。 “日后不能再提這話了,否則奴婢要不高興了。”青竹佯裝生氣。 沈虞脾氣好,時間久了,青竹也沒大沒小起來,不過剛說完這話,她又有些慫,有些后悔,她這個人,真是主子給三分顏色就開了染坊,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那個那個,奴婢要做什么來著,奴婢忙昏頭了,話也說的不中聽,世子妃莫往心里去……’ 說著就要往外面跑,一開門正和進來的蕓兒撞在一起。 蕓兒嗔道:“jiejie著急忙慌的做什么呢,”一面又看向沈虞,屈膝道:“世子妃,鄭太醫(yī)來了呢。” “鄭太醫(yī)?” 上次是鄭太醫(yī)救了李循,沈虞不敢怠慢,立刻擱下了手中的緞子,由青竹扶著去了堂屋。 鄭太醫(yī)剛從宮里下值回來,路過衛(wèi)王府,說是世子囑咐他來王府給沈虞瞧瞧身子。 青竹一聽見這話,臉都興奮的紅了,一臉期待地追問道:“太醫(yī)伯伯,世子還說了啥沒?” 鄭太醫(yī)笑著捋了捋胡子,“丫頭想聽什么?” 沈虞無奈,輕輕扯了扯青竹,“休得無禮?!?/br> “無妨無妨,”鄭太醫(yī)笑呵呵道:“世子妃的身子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需記得隔三天喝一回老夫開的藥方子,來日方長,世子妃和世子還年輕,總會懷上的嘛?!?/br> 不知為何,沈虞總覺得鄭太醫(yī)最后一句話意有所指。 她低聲應下,親自將鄭太醫(yī)送了出去。 酉牌時分李循就過來了。 由于他來得實在突然,沈虞沒什么準備,聽說李循來了,匆匆披了一件衣服下榻去迎接。 “世子?!?/br> 她身上穿得單薄,鄭太醫(yī)開得藥并沒讓她恢復多少,李循很自然地扶了她的腰道:“進去說話?!?/br> 第24章 風驟 兩人的動作自然而親昵, 青竹捧著茶進來時,眼睛笑得幾乎都沒了縫兒,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心里高興似的,還頻頻給沈虞使眼色。 沈虞有些尷尬, 起身道:“世子可餓, 膳房里應該還給您煨了粥和小菜, 妾身讓青竹給您端過來?!?/br> “不必了?!崩钛樟怂氖? 示意坐到她坐到他的身邊。 他的手掌很大,虎口和五指指腹處的繭子有些硌人, 也熱得她有些燙不太舒服,想要把手抽出來。 “別動。” 女孩兒的手軟綿綿的像沒有骨頭,李循喜歡這種感覺, 握在在手里一直揉捏著會很放松,他的聲音帶了些慵懶和低沉,“下晌鄭太醫(yī)來過了?” “嗯?!?/br> “怎么說的?” “他說,說妾身沒懷上?!鄙蛴萦仓^皮道。 “哦,”他挑了挑眉,“那需要多久能診出來?一個月?” “大約是吧……” 沈虞也沒懷過,以前舅舅還在長安的時候, 舅母便是嫁給舅舅幾個月后懷上的,只是那時候她年紀尚幼不懂事,后來舅母又懷了小表弟, 但她還沒來得及看到小表弟出生舅舅便被外放去了杭州, 再見面的時候小侄兒都已經能打醬油了。 而母親不喜歡她, 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