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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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會兒也不可能跟小盧氏說太多,畢竟她的想法有些“驚世駭俗”,而且事情也沒到那一步,且走且看吧。 時知如今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事上,她計劃著大規(guī)模養(yǎng)馬,那就得種牧草,這個時代也有苜蓿,雖然被人當(dāng)蔬菜種植,但崔教授還是給找到了,崔氏名下的荒地她打算劃出幾千畝去種植牧草。 那煤礦也要好好規(guī)劃的著開采,這會兒鐵礦還被官府掌控她也動不了手腳,但西南的戰(zhàn)亂一起很多事就要變了,她得要做準(zhǔn)備。 這婚事起碼還有五六年可以拖,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弄個承重孫過繼給崔燦,總能應(yīng)付過去的。 崔靜海前幾年的良妾生了個兒子,時知多了個“小叔叔”,這孩子也是有繼承權(quán)的,只要他立住順利長大,時知哪怕真不嫁人,家主府也不會斷了香火。 當(dāng)然這事兒她不會跟小盧氏說,除了崔教授明白她并不看重崔氏灶女的身份,其他人都不會理解的,就看崔靜海生了小兒子后沒給兒子上族譜就知道了。 這是怕她和崔教授多想,但這孩子生出來后時知卻送了口氣,她身上的壓力總算沒那么大了。 崔教授寫信給崔靜海表示這孩子再大一些他會開宗祠給他記在嫡母名下,讓崔靜海好好教養(yǎng),等立住也是嫡脈的一樁好事,他們家嫡脈不管男女都太少了。 第62章 一更 時知啟程回清河的當(dāng)天,小盧氏親自把她送到了碼頭,看著小盧氏泛紅的眼睛時知心里也不好受。 上了船心情一直不怎么好,真正的阿蓁已經(jīng)不在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只希望小盧氏以后可以安心一些,但愿離開了的阿蓁也能安心吧。 阿勤幾個看出女郎心情不好,課堂上問問題都積極了很多,她們女郎最喜課堂好學(xué)多問的人,所以這會兒想著法子讓女郎高興。 時知看出幾人的心思,她也不點破,她其實只是有些想自己的父母了,很多事壓在心底不去想,但看到小盧氏時知就很難不去想,要是現(xiàn)代也有個蓁蓁就好了,哪怕替代了自己也好,只要不讓父母承受喪女之痛,可她明白那里沒有人可以替代她安慰父母。 可人總要往前看的,時知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沉溺于遺憾悲傷中,那不僅無濟于事還會讓身邊的人一起難受不安,何必呢? 回了到桐州,崔教授明顯是很記掛孫女了,這會兒秋收都顧不上了,親自跑到碼頭接人。 時知看到爺爺心情好了起來,她心里安慰自己她也不是孤獨的,在這里她還有爺爺,老天總算不是太無情。 崔教授一直從時知的信里獲取此次江南之行的事,這會兒時知回來了他才能細(xì)細(xì)知道細(xì)節(jié),孫女這次出去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心下感嘆人果然是要有去歷練才能成長。 “好在還算順利,也沒遇到什么危險?!边@也是崔教授一直最擔(dān)心的,就怕孫女遇到什么意外,但目前看來江南雖然不太平但也沒有太過驚險。 時知也覺得這次不虛此行,翻車、海船的事都算順利解決了,而且還考察了江南的學(xué)風(fēng),她還是挺滿意的。 “我覺得還是讓崔氏的子弟去江南求學(xué)比較好,那里相對安穩(wěn)而且文化思想氛圍更活躍,我這次都見到鄭氏家的嫡子也在那里?!睍r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崔教授對這個也考慮過,他如今已經(jīng)很熟悉當(dāng)家主的套路了,這幾年推薦了幾位族人給各地大儒,這會兒送些人去江南的寧江書院也不是大問題。 “那就送去一些,剛好最近也有人求到門上,王氏開的書院他們想來也是不會拒絕的?!贝藿淌诤苄湃螌O女的眼光。 關(guān)于王氏內(nèi)斗的事他們又聊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和王釗合作更好一些,太原那邊兒也不是沒給崔教授伸出過橄欖枝,但崔教授又不是真的崔清他才不會上當(dāng)呢。 何況小盧氏改嫁,崔清本人也沒不滿,就算是崔清活著怕也是認(rèn)為孫女和王釗那邊兒交好不是壞事,這內(nèi)里的關(guān)系是利益和情誼綁在了一起,總比太原那不懷好意的強多了。 時知在家休整了兩天就又開始忙起來了,沒辦法如今秋收,崔教授試驗田的棉花和蜀黍都要收獲記錄數(shù)據(jù),她一個能頂十個學(xué)員用,這回來了自然也得去幫忙。 如今蜀黍畝產(chǎn)最好的田地已經(jīng)能達(dá)到三百斤,棉花也能畝產(chǎn)二百斤出頭了,崔教授還在不斷改進(jìn)和推廣,這會兒整個清河都很信服崔教授的能力了。 不管是不是崔氏名下的土地,每年開春前都會派代表去問問崔氏家主府今年有無良種可換,耕作方式也都按照崔氏教的來,一時間清河的生產(chǎn)力都上了一個新臺階。 然而畝產(chǎn)再次上去了后,清河郡卻在某種環(huán)境中里并沒張揚,新來的郡守是崔氏運作出來的,崔玉煙和郡守現(xiàn)在搭檔得很默契,清河如今是真的姓“崔”了。 哪怕是桐州刺史府察覺到什么,但有崔蘊在里面做潤滑劑,大家都有了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這幾年清河上交的賦稅不變,開出的荒地也沒變更記錄,桐州刺史府全部當(dāng)做沒看到、沒聽到。 西南出了叛亂后,很多州府都不太平,桐州如今有這樣的安寧,崔氏是出了大力氣的,不管是為公為私桐州刺史府都需要崔氏的支持,如今的朝廷已經(jīng)自顧不暇,短時間出了事根本指望不上。 “蘋果今年大豐收,選些最好的送去江南王家,也算謝他們照顧你這么久的一些心意?!贝藿淌诤軜芬夂屯跏暇S系好關(guān)系,小盧氏雖然不是他真正的兒媳婦,可對孫女也是真心好,這讓他很記情。 時知親自挑了幾筐又大又紅的蘋果,讓人隨著貨船送過去,這會兒蘋果樹還只在清河種了些,清河的果園大多是梨樹、山楂、柿子什么的,這蘋果園也就家主府種了些,果樹不是莊稼,要不是特意推廣宣傳也沒什么人會特意來引進(jìn)。 等小盧氏收到時知的信還有果子時,已經(jīng)是要到中秋節(jié)了,她看著幾筐喜慶又陌生的“林檎果”,女兒信里說這是類似林檎的果子叫“蘋果”,是她祖父前兩年種的,今年順利掛果豐收特意送來給她嘗嘗,要是喜歡之后再給她送些。 “這果子倒是喜人,咱們自己留一筐,其余的給各府送些,就說是阿蓁送來的。”小盧氏看著女兒的信心里高興,這果子還沒吃就甜在心里了。 畫眉一邊分派果子,一邊笑道:“這還沒到中秋女郎就惦記您了,女君可再不能像前幾日一般了?!?/br> 時知走后小盧氏就一直沒個笑臉兒,這會兒總算是有個晴天了。 小盧氏笑道:“是了,我是得高高興興的,阿蓁在信里說了過兩年再來看我,崔氏要送子弟來江南讀書,我們以后還有的是機會也見面?!?/br> “那感情好,咱們女郎這樣孝順,女君可得保重好自己,崔家郎君過來讀書,也是要靠您照看的?!柄L歌也在一旁寬慰。 小盧氏又有了干勁兒,安排起中秋家宴的事都動力十足了,總要維系好兩族的情誼,崔氏子弟讀書才會更順利,以后才能做好阿蓁的助力。 時知收到了小盧氏的回信外加一堆中秋節(jié)禮,順便還幫王釗帶了好,同時也說了她的蘋果很受歡迎,各家府上還來問過清河這種果子能不能訂,要是不像櫻珠那樣稀罕,好多人家都想買些回去過節(jié)。 既然古人這樣識貨,時知立刻讓人裝了兩大船送去了江南,這蘋果還是個稀罕東西,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兒。 今年崔氏名下的兵勇已經(jīng)到了兩萬多人,這些人被打散在家主府、崔氏莊園和幾處要緊的礦山和莊子里訓(xùn)練,為了不惹眼時知平日里都讓他們的裝扮跟仆人一樣,養(yǎng)這些人的開銷真的是巨大。 等馬場規(guī)模擴展更是要花錢如流水了,所以這會兒蚊子再小也是rou,她是不介意任何賺錢的買賣的。 時知和崔教授商量:“得送一批人去江南的硝礦山,那里得咱們自己人盯著,萬一以后要有用到硝石的一天,那里就是個重要的地方,現(xiàn)在就得用咱們自己的人。” 崔教授自然是沒意見的,他如今和孫女分工明確,他只管屯糧和管理崔氏族人的事,其余的由時知負(fù)責(zé)。 “那牧場咱們得分開建,不能都放在崔氏家主府名下?!彼麄円B(yǎng)出一支騎兵用的馬匹,那規(guī)模必定不小,所以這必須要分開。 時知也明白這會兒還不到太暴露的時候,他們?yōu)榈氖亲员2皇且旆矗哉嫘牟荒芤俗⒁狻?/br> 時知找了三個合適的地方劃出來:“就在這三個郡的荒地上種植苜蓿,馬場也建在那里,這三個地方用別人家的名字。” 馬的種類也要分開,普通馬那用來交易,從巴哈弄回來的,他們要隱蔽一些養(yǎng),等過幾年大概就能用上了。 就是不知道白雀那邊最近的具體情況,這巴哈馬運回大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來信雖然說進(jìn)展還可以,可時知知道沒那么容易,但愿一切順利吧。 時知這會兒也只能祈禱了,她要數(shù)量不多,帶回來后想配種自己培育,但種馬被控制的很嚴(yán),必須有各種手續(xù),白雀他們此行必定是有很大風(fēng)險。 今年中秋宴會時知開始正式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各家女眷,崔氏家主府以后的應(yīng)酬往來再也不會找族人長輩代勞了,這是時知身為灶女試煉的開始。 這次一切流程時知都親力親為,她不是找不到代勞的,但總要自己熟練起來,這幾年盯著她的眼睛會越來越多,她得拿出個樣子給所有人看,讓那些想要挑剔她給她找麻煩的人閉嘴。 好在有江南那次打底,時知這次是一點都不怵了,畢竟清河時她的地盤兒,沒有不給面子的人,那只要注意不失禮就好。 從請?zhí)疥愒O(shè)、菜單時知這次做的很周全,她以前是不喜歡但不代表她用心了做不好,她安慰自己說這會兒多些這樣的場合也能磨練自己的表情控制和說話藝術(shù)。 阮mama看著他們家小女郎游刃有余的處理著一切,晚上又去佛堂和老夫人的牌位念叨了半晚上,她這會兒總算能放下心了。 第63章 二更 剛?cè)攵陀瓉砹说谝粓鲅?時知讓人起了鍋子,她和崔教授難得忙里偷閑一起享受頓火鍋。 這幾年他們都太忙,好久都沒有這樣安逸的心情了,崔教授今天難得興致也很高,還小酌了一杯,大概是聽到時知打算這一年不再出遠(yuǎn)門了格外高興。 時知心里有些酸澀,她爺爺嘴上不說,但心里總是怕她出意外,她其實也不敢讓自己出意外,在這里爺爺和她真的就是相依為命了。 吃了鍋子,祖孫二人一邊散步消食一邊在園子里看景,崔教授想起崔靜海前些日子的來信:“三老爺說的事,你怎么想的?” 崔靜海到知天命的年紀(jì)了,精神頭兒自覺沒前幾年好了,就想辭官回鄉(xiāng)了,但他又擔(dān)心影響崔氏官場上的布局和影響力,這會兒也是左右搖擺。 時知嘆氣:“大約還得請他撐兩年,這會兒崔氏的子弟還沒有能挑大梁的,玉煙叔父到底還是年輕?!?/br> 崔教授也是無奈:“崔家嫡脈子孫太少,這個短板可能未來幾十年都是問題,這會兒還有三老爺頂著,可以后怕是都要壓在你身上了?!?/br> 時知笑了笑:“船到橋頭自然直,玉煙叔父這幾年不也生了幾個弟弟meimei嗎?到時候多用些心思,都會有一番作為的。” 崔教授看了一眼孫女,算了,不接這話題就不接吧,他也不愿意為了旁人犧牲孫女的幸福,只不過孫女以后的路難走啊! 入冬沒多久,西南傳來戰(zhàn)報,朝廷的平叛大軍取得大捷,西南三州不但順利收復(fù)而且雪域國也已經(jīng)撤兵減少西境sao擾。 這場仗熙興帝一力主張打到底的,這是他登基以來少有的強硬作風(fēng),這會兒取得了這樣的大捷簡直有些不可思議,西南蜀王叛亂用的借口就是他帝位來路不正的幌子,這會兒平叛順利對熙興帝在朝野樹立威信很有幫助。 時知看著戰(zhàn)報出了很久神,這與小說的情節(jié)完全不符合,原著里西南叛亂后朝廷軍隊?wèi)?zhàn)斗力疲軟無力,平叛長久平不下來,最后只好讓附近幾個州府出兵自救,原著男主家就是這樣的環(huán)境里積蓄力量最后出頭的。 可這會兒朝廷竟然平叛成功了,她有些恍然,難不成熙興帝會成為“逆襲男主”?那么原著男主家又要何去何從? 熙興帝會炮灰掉男主這個想法讓時知有些傻眼,按照這個走向很多事也許都會不一樣,以后西南局勢會怎么樣還真不好說了。 可又想到如今天下的局勢,時知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哪里那么容易呢,大良是從根子上壞了。 所謂不破不立,除非熙興帝有壯士斷腕的魄力把扶持他上位的勛貴砍個大半,下狠心整頓吏治然后收回外戚和宗室的權(quán)力。 之后再有“神助”,獲得一批能力非凡大公無私的文武良才把那些官職空缺都補上,最好再風(fēng)調(diào)雨順個五六年,那大概就能成為“救世之君”了。 時知沉思了許久,她如今確認(rèn)這個熙興帝不是個軟弱無能的,但她也不能說這位帝王就有力挽狂瀾的實力。 說真的時知此刻竟有些動搖了,如果他真能下狠心冒著失去皇位的危險去清除腐rou并且有拯救蒼生的信念和能力,時知就敢?guī)退淮巍?/br> 大規(guī)模戰(zhàn)亂取得的新天地和大刀闊斧的改革還是后者損失更小一些,不到萬不得已時知不想看到生靈涂炭,單看這個熙興帝有沒有這個決心和能力了。 就看這次平亂后,劍南道指揮使熙興帝會選誰了,如果他能跳出外戚和宗室的圈子,不再學(xué)著以前帝王那些妥協(xié)和平衡。 時知就打算給長安一些幫助,有些事她去做很難實現(xiàn)但一位有魄力的皇帝卻能很容易做到,單看熙興帝有沒有這個魄力! 雖然選擇這條路會增加更多困難和危險,可對天下百姓來說,那是得天眷顧之事,所以熙興帝會有這個信念和能力嗎? 長安 熙興帝的慶功宴喝的并不暢懷,這場仗是他用盡一切心力和力量去打的,如今勝了一切似乎都很值得,他以為自己總算能看到“振興”大良的一點曙光了,畢竟上蒼還是站在了他這里。 可大軍還沒回來,那些人就開始搶功了,外戚和宗室這幾年越發(fā)不成樣子,劍南道指揮使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五六波人來探他的口風(fēng)了,他很清楚如果一直不下定奪,那些人必定還有很多后招等著。 有時候他甚至想學(xué)惠嘉姑姑法子,把這些蠹蟲一次性全都清理了,可想到那些世家和豪族他又明白自己離不開這些人的扶持和力量。 仿佛進(jìn)入一個死循環(huán)一般,一時間熙興帝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挽救這社稷江山終究非人力所能及嗎? 吹了許久冷風(fēng)后,熙興帝最終有了決斷:“傳蘭將軍入宮?!?/br> 清河 時知最近非常關(guān)注長安那邊的動靜,可一直到了新年時知也沒在看到朝廷有什么動作,看著探子傳回的信息,這時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明白,是她想多了。 果然等到過年后不久,劍南道指揮使新的任命出來了,對方是個時知沒聽過的人,叫蘭佑。 長安的探子把這人的生平簡歷也送過來了,蘭佑出身寒門,之前一直在西北軍中任職,職位資歷都算不錯,這幾年冒頭后一路晉升為三品昭德將軍,而且他還有個特殊身份,他meimei是熙興帝的貴妃。 時知捏了捏眉頭,她不懷疑這個蘭佑有些本事,也相信這個任職是熙興帝權(quán)衡朝堂的結(jié)果,可這無異于“飲鴆止渴”,蘭佑如今也是外戚,熙興帝此舉不管是為公為私在旁人眼里都有后宮的“裙帶關(guān)系”之嫌。 只要他繼續(xù)用這樣身份的人,外戚和宗室的泥沼熙興帝就永遠(yuǎn)掙扎不出。 時知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她奢望了,如今大良風(fēng)雨飄搖,熙興帝這個皇帝不好做,“□□”已是不易,又哪里敢奢望他有改天換地的經(jīng)緯之力。 “生不逢時啊。” 如果熙興帝早出生幾十年,依他的能力和長公主合力或許大良還能救一救,這會兒終究非普通人力可扭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