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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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沒有分桌而食的資本,更不會有什么高超的煮飯本領(lǐng),叫人食指大動,但是夫妻舉案齊眉,父子天倫共享,卻往往觸動他最隱秘的一處心傷。 原來人不需要那個最尊貴的位置、得到所有人的諂媚和無法企及的權(quán)力,也是可以這么幸福的。 那是他從未擁有過卻迫切渴望與音音一同擁有的東西,可是這些平民只需要按部就班便能獲得,他卻要用盡力氣和手段,拿自己的一切和她交換,才能偶爾品嘗到一點(diǎn)點(diǎn)。 碧綠的莼菜羹與嫩白色的軟酪鮮嫩可口,調(diào)料放得不多,只是要做的入味卻難,更何況如今不合時節(jié),也只有皇室能吃得上違背節(jié)令的菜,鄭玉磬瞧著滿桌金貴卻被她做得普通的食材,只是低頭用膳,并不見附和。 有些時候人就是吃得太飽了,才會傷春悲秋,她雖然錦衣玉食,可是也不理解皇帝到底是腦子里哪根弦沒有搭對,羨慕普通人家。 蕭明稷也不在意,膳房里面沒有通地龍,飯菜很容易就會涼下去,他用膳的速度不算慢,見外面天色似乎愈發(fā)濃重如墨,而鄭玉磬的粥碗還剩下許多,不免出聲提醒。 “音音,夜色已經(jīng)深了?!彼ξ兆∴嵱耥嗟氖郑骸袄删藕蚰惆仓煤貌缓??” 他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鄭玉磬的臉色卻白了白、 “這么晚了,皇帝也該回去歇著了,”鄭玉磬不動聲色地掙脫了他的手,面上多了幾許疲倦:“你明日還要上朝,元柏如今不讀書了,也一直在清寧宮里,你總不能一直待在清寧宮里?!?/br> 說起元柏,鄭玉磬的心里并不見多好受,本來上皇是指定了竇侍中為他講課授業(yè),但是新君御極,很多事情就都不作數(shù)了。 元柏比往日輕松百倍,可是他臉上的笑容也愈發(fā)少了。 蕭明稷的笑意凝固在了唇角,他們到底還是見不得光亮的關(guān)系。 “音音的小日子也要近了,郎君總得好些時日沾不得你的身子,朕知道音音親自下廚勞累,一會兒抱了你回去好不好?” 他滿心愛憐,難得的柔情體貼,果真將鄭玉磬打橫抱起,那些桌椅自然有內(nèi)侍收拾,主子們只需要體驗(yàn)一回人間煙火,又不是真正要事事親力親為。 “郎君今日想了些新奇的法子,音音會喜歡的,絕對不會弄疼了你的?!?/br> 蕭明稷含笑將人抱回溫暖如春的寢殿,他今夜心情極好,服侍起來更賣力些,絲毫不避忌守夜宮人的目光,幾乎是一入殿門,就有些迫不及待。 “音音,你試一試好不好,郎君覺得還很是可行的。”他滿懷期待,放柔了姿態(tài):“不怕的,郎君覺得很是有趣?!?/br> 他神色中自然歡喜,心愛的女子知道心疼體貼他,連下廚洗手做羹湯這種辛勞事她都肯為自己來做,那或許只要他投桃報李,在別的事情上再努一努力,把音音伺候得好,那音音回心轉(zhuǎn)意會更快些。 那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總該是有些成效的才對,否則清平樓也不會開到今日,但凡他們敢有所欺瞞,那么明日也就該查封了。 他都是按照記憶中來的,看洛陽紅的反應(yīng),這樣應(yīng)該不會叫音音不舒坦的。 但是實(shí)際上鄭玉磬所展現(xiàn)的,卻只有不舒服與抗拒,沒有半分兩情繾綣時的嬌俏與喜悅,仿佛那些都是無用功。 他的額間漸漸生出汗意,心想是不是那個穎哥有心糊弄自己,然而依舊拭去她眼角的清淚,放低身段安撫她,“不怕不怕,沒人知道,元柏也不會知道的,心肝,你別難受了好不好?” 這樣柔情的溫存,換來的卻是鄭玉磬面色愈發(fā)蒼白,最后隱忍不住,竟然是不管不顧地推開了他,伏在榻邊一陣又一陣干嘔。 第68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發(fā) 蕭明稷最初瞧見她難受以為鄭玉磬是身子不舒服, 連忙吩咐人送來溫水給她止吐,下意識想要拍撫她的背部,給鄭玉磬順一順氣,可是瞧見她那般抗拒自己, 怒氣幾乎不可遏制。 “同朕燕好, 竟叫你覺得這樣惡心?” 他有那么一剎那甚至想到了是不是上一次服藥的時間隔了太久, 以至于叫音音有了身孕, 后來卻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寧越躬身將蜜水送進(jìn)來, 他知道鄭玉磬更喜歡喝荔枝蜜的水,清甜又不至于太膩,換做別人或許見到蕭明稷發(fā)怒會害怕, 他倒是不太在意帳中天子的震怒,只是拍撫著鄭玉磬的背,眼神中透露著心疼。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寧越等鄭玉磬嘔了一會兒,看她平息些才奉上漱口的花茶與荔枝蜜制成的熟水,“要不要奴婢為您傳太醫(yī)?” 他知道如今的皇帝多了個眠花宿柳的愛好,心里難免生出厭惡之感, 雖然心疼鄭玉磬,可是心中也生出一絲竊喜,特意告訴了如今的鄭太后, 請她小心一些, 雖然反抗不得, 但也要仔細(xì)染上什么不干凈的病。 鄭玉磬最厭惡男子眠花宿柳,玩弄小倌,若那個男子不是她心愛的, 納幾個妾室,但是能教她錦衣玉食,擁有最多的權(quán)勢,她倒也不會太在意,然而卻見不得皇帝玩弄男子,或許原本對蕭明稷還能容忍,如今卻也忍不得了。 倚門賣笑的可憐人無論是男是女,都容易叫人染上病癥,而男子有斷袖之癖,格外招致女子的厭惡,想著與郎君燕好的歡器曾經(jīng)停留在別人的五谷輪回之所,只怕是連隔夜飯都想嘔出來。 “寧越……”鄭玉磬瞧見進(jìn)來送東西的不是枕珠,反而是他,稍微有些吃驚,然而還是抬起因?yàn)閲I吐而泛淚的雙眼,搖了搖頭,“我心里頭難受?!?/br> 蕭明稷對寧越來伺候鄭玉磬并無多大的抵觸,也并不限制這個內(nèi)侍靠近,他終究是君主,看待內(nèi)侍的態(tài)度與上皇并無不同,寧越只是已經(jīng)殘缺了的人,是服侍帝王后妃的物件工具,伺候嬪妃沐浴侍寢都使得,算不得男子。 然而他如今瞧見鄭玉磬緊緊抓住寧越的臂膀干嘔,而寧越頂著那一張俊秀的面具還在軟語關(guān)懷,哪怕心知那是她吐得頭暈想要一個支撐,可鄭玉磬無助地依賴寧越,仿佛將他視作洪水猛獸,這樣的畫面還是刺痛了他的眼。 寧越正想安慰鄭玉磬一番,然而原本冷眼瞧著這一對主仆情深,半倚靠在同心枕上的皇帝卻哂了一聲,冷冷對他道:“出去。” 蕭明稷強(qiáng)硬地將鄭玉磬的下顎扳過來,當(dāng)他正視鄭玉磬那一雙朦朧淚眼,心中不知道是疼愛痛惜多一些,還是怒火與恨意多一些。 他那竭力壓抑的氣音叫本就狹小逼仄的空間滿是壓迫,哪怕殿里燒了地龍,鄭玉磬還是從旁邊扯過繡被,緊緊裹住自己的肩頭,低聲啜泣。 蕭明稷瞧見她這一副似乎是險些被賊人jian了去的做派,心頭火起,可是又瞧見她哭得那般可憐,有力的手掌最終只是抓緊了那針腳綿密的云錦被,松開的時候,連上頭繡著的并蒂花紋都已經(jīng)皺了。 “音音,你便是這樣做別人的妻子?”他的喉頭似乎有什么東西堵塞,連夜間瞧她煮飯時的歡喜都消失得一干二凈,“我到底是哪一點(diǎn)又不合你的心意,叫你這樣難受?” “皇帝,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鄭玉磬裹緊了被子躲到床角一側(cè)低聲哽咽,“你在后宮里無論怎么風(fēng)流,我都不在意,可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在外面養(yǎng)人,還是個男子?” 她與蕭明稷相遇微時,別人都害怕他這樣的鐵面,但是她卻覺得十分有安全感,這樣的男子不貪歡好色,心在朝堂上,對她也是真心,兩人本就心心相印,婚后有了子女,大約也會做一對雖然笨拙,但也努力的父母。 而這個男子私底下也有令人發(fā)笑的反差,他知道尊重她的喜好,笨拙卻又裝作云淡風(fēng)輕地討她歡心,她雖然總是拿捏著他,可原本是很滿意的。 他以為她不知道這個京城來的三殿下是不喜歡熏香一道的,然而卻在她面前裝出欣賞,還被迫熏染了她獨(dú)有的氣味,帶著那陣女子的甜香與下屬們議事。 然而只有到了如今這一步,她才知道蕭明稷到底可以叫她惡心到什么地步。 他讓人閹了寧越,還送來了她丈夫的枯骨,甚至叫上皇厭惡元柏,而后強(qiáng)迫了她,如今……或許不是如今,而是早有,他還迷戀上了男子。 鄭玉磬也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自己當(dāng)年叫蕭明稷受了什么嚴(yán)重的刺激,才至于如今他竟然喜歡上了男子,但是想一想蕭明稷原本的瘋狂,有些瘋子,原本就不能用世人的眼光與想法來衡量。 堂堂天子,多少六宮如花似玉的女子爭前恐后地陪寢,可是他不愿意,非得尋一個已經(jīng)成為自己繼母的女子以及和外面秦樓楚館的小倌偷偷會面。 蕭明稷聞言之初,驚訝是誰將消息泄露給了鄭玉磬,回去必然留不下他的性命,而后卻又有些生氣但說不出口的淤塞——這種事情怎么好和音音說? 鄭玉磬低聲哭泣了一會兒,以為自己這般大致也是敗壞了他的興致,但是后來悄悄抬眼看他,卻見昏暗之中,蕭明稷身披天子外衣,坐在那里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是皇帝,玩弄幾個男人又算得了什么,”鄭玉磬往后退了退,但是實(shí)在是無法忍受:“可你是明知道我最厭惡這些,偏偏還是在與那些不干不凈的人私會以后又來逼迫我,蕭明稷,你到底是不是算計著,來故意惡心我的?” “你不潔身自好沒關(guān)系,我不過是你的繼母,也沒有辦法約束你,”鄭玉磬見到他的神色,知道今夜自己是難逃一劫,可是卻又惡心眩暈,“可你從前也是鐵面無私的欽差,愛惜自己名聲的皇子,為什么如今要自毀如此?” 國朝不允許官員宿在秦樓楚館,卻允許納妾,鄭玉磬本來也罵不出太過惡毒的話,實(shí)在是不知道怎么呵斥他才好。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這樣的事情蕭明稷一直是十分厭惡的,如今他自己竟然也成了這種令人厭惡的人。 她說完這些之后,內(nèi)殿靜了良久,只能聽見她平息情緒時急促的呼吸聲,蕭明稷定定看著她,所幸夜間昏暗,寧越進(jìn)來送水的時候也沒有多點(diǎn)幾盞燈,叫對面的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等鄭玉磬略微平緩一些,幽暗中,才傳來一聲苦笑。 “我在你的身上能有什么算計,不過是挖空心思來算來謀,怎么才能叫你喜歡我?!笔捗黟⒌目谥新杂X得有些苦澀,“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每日多一點(diǎn)點(diǎn)也就夠了?!?/br> 他便是再怎么算計別人,到了她的身上,也不舍得叫她受一點(diǎn)傷。 蕭明稷的聲音是他和鄭玉磬都沒有注意到的艱澀與為難,“音音,不管你怎么知道的,我若是說……說我去尋那些賣笑的男子,是為了叫你高興,你會信我嗎?” 他話說出口的時候簡直難為情極了,可是他本來便也沒有存什么壞心思,只是她嫌棄自己,便盡力學(xué)著叫鄭玉磬開心,叫她喜歡。 只是君主找青樓里的人多少有些荒唐,他雖然愿意維護(hù)自己的名聲,但在外面的時候倒也不是特別在乎,可是面對鄭玉磬,他卻覺得若是告訴她,會有些傷她的顏面。 “為了叫我高興?” 鄭玉磬都被他氣笑了:“那楚館里的哥兒知道皇帝尋他切磋技藝,是為了討他繼母的歡心嗎?” 他尋小倌不是為了逞一時之欲,卻是為了她,鬼才會相信呢! 蕭明稷對鄭玉磬的諷刺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反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知道,朕第一次去的時候便告訴他們了,不許讓人往外面?zhèn)?,可是還是叫音音知道了?!?/br>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剩下的便是再怎么難為情,蕭明稷也得挨過去同她說:“音音的后門我都沒走過,怎會去碰他們?” 其實(shí)他與鄭玉磬最生氣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她的后面還是第一次,沒有經(jīng)過旁人占領(lǐng),但是后來又怕她被弄哭,所以便沒舍得。 “你那么嬌氣,那么怕疼,又總是不滿意,咱們兩個總這樣怨懟也不是辦法,”他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心里千思萬緒,然而落到口邊,卻是言簡意賅,“所以便得想個辦法出來?!?/br> “能做到翹楚的都有幾分才干,朕尋了那個最好的,教他講一講該怎么才能討音音的歡喜,身子是半點(diǎn)沒挨著的?!?/br>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畢竟那些人是有錢便可接客的,你在宮里養(yǎng)著,不知道外面的亂,有些女子也是愛逛的?!?/br> 她一直嫌棄自己,因此便尋了個達(dá)官貴人愛偷偷摸摸去的地兒,想來討好女子的本事都差不多,只是那些小倌比起普通的更懂得像是鄭玉磬這些女郎的心思。 鄭玉磬瞧見他越挨越近,兩個人竟像是蜷縮在床角依偎取暖的一對鳥兒,此情此景,倒覺得十分滑稽可笑,“他們便不覺得吃驚,你也肯舍得這個錢?” 她如今眼看著蕭明稷,但覺得自己看到的又不是他,仿佛從前的認(rèn)知都被他的厚顏無恥給一擊粉碎。 “這錢若是逛那等銷金窟自然可惜,可想一想音音后來確實(shí)舒坦,便覺得又值得的?!?/br> 蕭明稷不覺得那些小倌有什么可憐的,接他這位客又不需要做些惡心的事情,只要將自己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就能在天子潛邸悠閑地喝一天的茶,這錢未免也太好掙了些。 “何況國家財政,原本也不放松在這上頭的管轄,每年重稅都是落到這上頭的?!?/br> 蕭明稷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有些生氣,現(xiàn)在說起來與鄭玉磬聽的時候卻又覺得十分有趣:“朕倒是知道幾個常來常往的恩客,名字熟悉得很,可見這里頭不清白,回頭等過了年,朕將那地方養(yǎng)肥了,再查封不遲?!?/br> 鄭玉磬本來是被他的言語所震驚,然而聽見他忽然說起這些過河拆橋的舉動,實(shí)在沒忍住,又笑出了聲音。 又要去人家那里偷師學(xué)藝,又要將人養(yǎng)肥了收割,雖然兩邊都不是什么好人,也都沒什么值得同情的,但是莫名叫人想笑。 “哪有皇帝這樣的恩客,”她笑了之后卻又覺得這時候不該笑,收斂笑容嚴(yán)肅了起來:“空xue來風(fēng),沒有因哪里來的果,你當(dāng)真是……丟死人了,外頭傳的都知道皇帝去做那事,這算什么,賊喊捉賊?” 寧越告訴她這些并非是無跡可尋,蕭明稷偶爾不在宮中,可是天子內(nèi)庫里卻有被動用的金銀記錄,而掌管車馬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而那些官員知道圣駕出宮,也會關(guān)注天子的動向。 只是不敢說破罷了。 但是能告訴她這些的,也只有曾經(jīng)在皇帝身邊做過事的寧越、自己身邊掌事的枕珠與別的女官,或者是旁的有心人。 蕭明稷如今還是好好的,但是轉(zhuǎn)過身去,或許又要荼毒她身邊的人,鄭玉磬雖然覺得如今這樣略微有些好笑,但那陣惡心勁過去之后卻又有一絲擔(dān)心浮上心頭。 “我聽外面的宮人說,好些天子近臣風(fēng)聞今上有斷袖之癖,便是連選秀也不肯提了,”鄭玉磬以手撫額,咬牙切齒道:“皇帝難道沒有羞恥心,當(dāng)真不覺得丟人?” “丟人怎么了,音音和朕得著了實(shí)惠便好,朕不在乎這些。” 自從兩人變成君主與太后,蕭明稷從未見過鄭玉磬這般真心實(shí)意的笑容,見她一笑,便是投擲千金也使得,一時迷神,啄了啄鄭玉磬的面頰,輕輕握住鄭玉磬的手,叫她撫弄自己。 “音音看一看,不臟的,朕方才來之前特意沐浴了幾次,內(nèi)侍們進(jìn)的都是音音最喜歡的果子香露和澡豆,這地方能叫音音快樂,哪里就叫人討厭了?” 他確實(shí)是存了讓鄭玉磬以唇齒服侍的念頭,但是也只好想一想,知道她不愿意也就算了。 “那些人愛傳便傳,正好合了朕的心意,”出乎鄭玉磬意料的是,蕭明稷對這事兒倒是瞧得開,反而還真正開始設(shè)想:“難怪這些時日請旨選秀的折子這般少,原來是都知道了,看來朕也該再多選幾個男子,一來博采眾家之長,二來坐實(shí)了也好?!?/br> “蕭明稷,你還要不要臉?” 鄭玉磬沒想到他知道以后反而滿不在乎,簡直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會這般無恥!” “歷來天子尋到中意的男子也不算少,不過單愛一位男后卻徹底斷絕女色的實(shí)在是無人,朕做第一個也沒什么妨礙,省得旁人聒噪?!?/br> 吵得最大的無非是那些人想動后位的念頭,而他別說是沒有心思再去尋一位皇后,就是真有這般豁達(dá)大度的女子甘愿入宮,恐怕也只是沖著后位,對他倒是沒什么想法。 蕭明稷握住鄭玉磬的手,果然這些事情上還是女郎那纖細(xì)白皙的手來做滋味更美妙,更何況在他懷中含羞服侍的美人是鄭玉磬,便更容易動情一些,若不是怕在她面前丟人,大約會發(fā)出些不符合天子身份的聲音。 “朕只想同太后在一處,音音,我從來便沒有過旁人的,我要怎么做才肯叫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