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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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了嗎?” 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她嗓子確實有幾分不舒服, 江月稠解釋了句:“可能是話說多了吧?!?/br> 和斌子連麥,他們倆這嘴皮子就一直沒停過。 不是在損人就是在損人的路上,斌子跟她玩游戲明顯是還收斂了些。那天在黑網(wǎng)吧看到他們這些小年輕, 那小嘴巴拉巴拉的, 能把人的戶口本都能罵的就剩一個外殼。 嗓間有幾分干澀, 她拿起擱在一邊的保溫杯,擰開蓋后抿了口熱水。暖意綿延至全身,通體舒暢。這大冬天就該喝熱的才對。 喝冰水不是在反人類嗎? 于是又喝了一口。 曾憶昔卻冷不防地開了口:“你和狗說話?” “…………“ 他這冷不防的幽默還真是夠冷的…… 她差點“噗”了一聲出來。 雖然是繃住了,但還是把自己嗆到咳了幾聲。 “剛在打游戲, 和一小孩說話。”她解釋道,說完又問了句:“你還有事嗎?” 她得抓緊時間上分。 不能太耽誤斌子的時間,她打算再玩一局,就讓這小孩滾去學(xué)習(xí)。 眼下正在爭分奪秒地干正事呢。 曾憶昔不答反問:“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玩游戲啊。”江月稠回。 默了幾秒。 曾憶昔“欸”了聲,淡淡道:“我們雙排吧。” “……” 這么突然? 江月稠有些意外地問了句:“你現(xiàn)在有空?” 他這會兒應(yīng)該挺忙的吧。 今早看了梁信語的朋友圈,他也去滬市參加那個會了,看到他曬的時程表,知道他們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曾憶昔“嗯”了聲,有幾分不耐煩地道:“你搞快點?!?/br> 聽到他語氣里的催促之意,便下意識地以為他時間的應(yīng)該很緊張。 江月稠好心地說了句:“你要是很忙的話,可以不用管我的?!?/br> “我要是很忙的話,為什么要管你?”曾憶昔有幾分揶揄之意地回道。 江月稠:“……” 也是奧,她這話說的好像又有那么一點自作多情的意思。 那你要是不忙,又是在催個什么勁兒???! “快點兒?!?/br> 這個現(xiàn)在不是很忙的人又跟催命鬼似的催了句。 說完這句,他就把電話掛了。 江月稠對著手機屏幕哼了聲氣。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和斌子玩了兩個多小時。 這小孩將大把時間耗在了游戲上,這游戲倒是對他也不薄。斌子在學(xué)習(xí)面前大概呆萌的像個倭瓜,但在游戲里卻像個叱咤風(fēng)云的戰(zhàn)神。 不過,她始終覺得這小孩的本職工作應(yīng)該是好好學(xué)習(xí),所以原本也沒想多耽誤他時間,要不然早就找他雙排了。 今天也實在是沒辦法,看到斌子剛好在線,所以就找他玩了幾局游戲。 通話結(jié)束后,她便和斌子說了“拜拜”。 并告誡他今年期末,數(shù)學(xué)一定要考到15分。 斌子哼了聲,就把她從組里踢了出來,并沒有回什么消息給她。 …… 沒禮貌的小孩可能還覺得他自己很酷?! 江月稠忍著手心里的癢意,去好友列表里去找曾憶昔,準(zhǔn)備去拉他組排時,在游戲頁面里看到了斌子的游戲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他無縫銜接地進入了新的對局…… 果然是把她的屁話當(dāng)成了屁。 不過現(xiàn)在要是說教,只會激起斌子的煩感。 她只好也沒再去管這死孩子。 和曾憶昔的語音通話也很快接通了。 在等待其他隊友結(jié)束的時候,她有些看似沒話找話說地問了他一句:“你現(xiàn)在開心不?” 曾憶昔哼了聲,托著嗓來了句,“開心啊?!?/br> 江月稠干笑了兩聲,有幾分討好意味地說道,“那希望你待會在游戲里也這么開心?!?/br> 曾憶昔聽出她語氣里的討好,哼笑了聲,但有幾分不明所以,問了句:“什么意思?” “我游戲水平目前還是挺爛的,”江月稠也不再跟他拐彎抹角,知道這人的耐心和她支付寶里的余額一樣捉襟見肘,這回直接道明了意圖,“你輕點罵哈?!?/br> “盡量不要人身攻擊?!彼a充了句。 曾憶昔靠在椅背上,偏頭笑了聲:“我罵過你?” 江月稠想了想,他雖然臉臭了點,但好像是沒罵過。 上次對局,也就損了她兩句,和其他人比起來,甚至是算是客氣的。 對局已被接受。 曾憶昔從選角色的時候,就開始指揮她。 “選個輔助,跟著我就行了?!彼f。 江月稠應(yīng)了聲,便在聊天框里跟人要位置,這次隊友比較好說話,答應(yīng)了她。 她便跟在曾憶昔后面,走了雙人路。 雖然脾氣好,但是水平和她差不多感人。 那人連續(xù)暴斃,有隊友開始噴了起來。 她看著情況有些不對勁。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游走支援一下。 要不然這局面可能有些難看了。 她把自己的意圖告訴曾憶昔,“我要不要去幫一下其他路?” 曾憶昔冷淡地吐了兩字:“別管?!?/br> 江月稠:“……” 領(lǐng)導(dǎo)發(fā)話,她只好沒去,寸步不離地跟著曾憶昔。 然后其他路的開始罵她,問她為什么不來? 沒等她解釋。 曾憶昔在對話框里劈里啪啦地敲出一行字:【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人要幫?!?/br> 消息一發(fā)出去,曾憶昔立即將他們?nèi)拷浴?/br> 江月稠:“……” 她看的目瞪口呆。 曾憶昔完成兩次對位擊殺,一次被包圍后的反殺,拿了幾個人頭賞金后,回家更新了裝備。 開啟了一帶四的虐菜模式。 在她常年混跡的這個菜雞段位,曾憶昔看起來應(yīng)對的十分輕松。 幾個隊友就像是他身上的幾個掛件,多一個少一個可能都沒什么。 雖然贏了,但江月稠覺得這是個團隊游戲,這樣不管隊友可能有些不太好。 所以這局結(jié)束后,她跟曾憶昔討論了起來。 曾憶昔反問她:“我不是你隊友?” 江月稠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啊。” 曾憶昔說的理所當(dāng)然:“那你跟著我就行了?!?/br> 江月稠:“……” 曾憶昔:“那時是在對線期,我還沒發(fā)育成形,你去幫了其他路,他們菜成這樣,你過去說不定被雙雙反殺,到時候還是要挨罵,你不如幫個有價值的,好歹能贏游戲?!?/br> 他聲音低了低,“贏了不就沒人罵你?!?/br> 江月稠覺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而且,這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么多話來跟她解釋。 “如果你技術(shù)不好,你的眼神就得好,”曾憶昔說,“起碼得先認清這游戲里誰是……” 他頓了頓,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爸爸?!?/br> 江月稠:“……” 她腦子里立即浮現(xiàn)了他又拽又欠的神情,舌根和腦子都有點不聽使喚地想接一句“欸。” 最后她動用了全部理智,才將這股沖動壓了下來。 第二局開始前,曾憶昔忽然提了一嘴:“你不是跟人雙排嗎?” 江月稠“嗯”了聲。